我还没从那场量子风暴里缓过劲，人在棋局空间里晃晃悠悠，初代舰长那句“真正的对手才刚上场”还在我耳边响呢。说真的，我都看腻了，先是黑洞，再是宇宙洪流，接着是生死棋局，现在又冒出个“天道意志的老根儿”，这剧情紧得跟坐过山车似的！
“喂，你们还能活动不？”我一边稳住身子，一边用机械义肢扫了一圈周围。这玩意儿虽说有时候会卡住，但关键时候从没掉链子。
“能活动。”墨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身上的量子光丝还在轻轻跳动，跟神仙下凡似的。
“那就成。”我咬咬牙，“我可不想再背着你们跑了。”
刚说完，从棋盘裂缝里传出的声音又响起来，感觉是从宇宙尽头传过来的：“你们以为……这就完啦？”
“还真没完。”我翻了个白眼，机械义肢“咔哒”一声换成战斗模式，“来吧，姐们儿。”
下一秒，裂缝里慢慢冒出个人影。他穿着旧道袍，脸模模糊糊的，像是被时间磨蚀过，只有一双眼睛透着股森冷的光。
“天机子？”我眼睛瞪得老大，“你不是早……”
“我分成了两面。”那人影咧嘴一笑，声音分成两个，一个温和，一个狠戾，“善面和恶面，都在棋局里头。”
“啥？”我差点没站稳，“你这是人格分裂？”
“不是分裂，是觉醒。”善面语气平平，“我们本来就是一体，只是选了不同的路。”
“别废话。”墨渊冷冷开口，灵根光丝缠在指尖，随时要动手的样子，跟战神降临似的，“你们到底想干啥？”
“揭露真相。”恶面冷笑，眼睛直直盯着墨渊右眼，“你那道裂痕，不是意外，是初代舰长亲手刻下的‘维度腐蚀坐标’。”
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
“你说啥？”我猛地转头看向墨渊。
墨渊脸色一下子变了，下意识抬手捂住右眼，可那道裂痕还是清清楚楚的，就像被撕开的宇宙碎片，又像是古老契约的印记。
“别紧张。”恶面笑着说，“这坐标不是要杀你，是让你当连接两个维度的桥梁。”
“这么说……我是个通道？”墨渊声音有点发抖。
“没错。”善面慢慢点头，“初代舰长知道，总有一天，天道系统会失控，熵增主脑会反噬宇宙。他得找个能承受‘维度腐蚀’的人，你，就是他挑中的容器。”
我听得头皮发麻，机械义肢的齿轮“咔咔”响，好像也被这消息惊到了。
“等等。”我突然反应过来，“那我的机械灵躯……”
“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善面看着我，“你是他最后的保险，要是墨渊失控，你就是能让他停下来的人。”
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要杀他？”我声音有点发颤。
“不是杀。”恶面冷笑，“是净化。”
刚说完，我突然感觉身体一震，机械义肢猛地抽了一下，好像被啥东西操控了。接着，我就看见自己右手握着剑，“唰”地一下劈下去。
“我去个大dj！”我大喊，“我动不了啦！”
“林晚！”墨渊大喊，想躲开，可我的剑已经劈下来了。
“对不起……”我咬着牙，声音都快哭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剑划破空气，直冲着墨渊咽喉去了。
就在剑尖要碰到他皮肤的时候，我的动作突然停了一下。本来很猛的剑势，变成了轻轻抚摸，就像远古的战鼓在耳边响，好像在安慰他。
“这啥情况？”我一脸懵。
“你的意识……还在。”善面小声说，“但你的身体，已经被‘净化协议’激活了。”
“净化个屁啊！”我大吼，“我还没想好咋揍你呢！”
墨渊站在那儿，脸上全是震惊和疑惑。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好像在确认我还是不是那个林晚。
“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他突然问。
“你问我是不是疯子。”我苦笑着说，“我说我是疯子，但疯得有道理。”
“那现在呢？”他看着我，“你疯了没？”
“疯了。”我小声说，“但疯得不是时候。”
这时候，棋盘又晃起来，一道新的裂痕裂开，里面传来一股从来没感受过的压迫感。
“真正的天道意志……来了。”初代舰长的声音传来，语气从来没这么严肃过。
“你们准备好了不？”善面看着我们。
“我他妈还没准备好被自己人砍呢！”我咬着牙。
“那就边打边想。”墨渊眼神一冷，灵根光丝一下子变长，缠在身上，跟战神降临似的。
“来吧。”我握紧拳头，机械义肢的齿轮轰隆隆响，“谁怕谁！”
下一秒，裂缝里，一只苍白的手慢慢伸出来，指尖闪着不属于这个维度的光。
手掌慢慢张开，出现一颗转着的“天道核心”。它没形状没质地，却散发着让人害怕的威压。整个棋局空间好像都在抖，时间变慢了，空间也扭曲了。
“那是……天道意志的本源？”我小声嘟囔。
“不，是它被污染后的残骸。”恶面小声说，“它已经失控，只剩下毁灭的本能。”
“这么说我们要对付的，是整个宇宙的意识残片？”我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善面点点头，“但你不是一个人。”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人。”我握紧拳头，坚定地看着墨渊。
他微微一笑，右眼的裂痕闪着奇怪的光，好像在说：我们不是容器，也不是工具。
“准备好了不？”我问。
“早准备好了。”他抬起双手，灵根光丝像龙蛇一样乱舞，“我们不是容器，也不是工具。我们是……反抗命运的疯子。”
“说得对。”我咧嘴一笑，机械义肢的齿轮轰隆隆转，剑又举起来，“那就疯一次！”
下一刻，我们一起朝着裂缝冲过去，迎向那要把一切都吞掉的天道残影。
风起，光裂，宇宙都跟着颤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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