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那道金光“轰”地劈下，刺得我眼睛生疼，根本睁不开。那股力量从老远的地方席卷过来，带着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势，一下就把我整个人掀飞了。
身体在半空翻来翻去，我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可就在最后一刻，我清楚地瞧见了那个“我”——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眼神冷冰冰的，嘴角还挂着嘲笑。
他伸手朝我这儿一伸，那笑里透着一股疯狂和挑衅。
“来啊，一块儿疯！”
“疯个屁！”我咬着牙，小声嘟囔，话都快被狂风给吹散了。机械义肢“咔哒”响了一声，金属关节嗡嗡地叫，好像也在跟着我冒火。
下一秒，我感觉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一拽，“嗖”地掉进了一片啥都没有的空间。四周没有天也没有地，就只有破棋盘在半空飘着，跟被撕开的宇宙碎片似的。我每走一步，脚下就“咯吱咯吱”响，像是踩在了时间的褶子上。
“欢迎来到生死棋局。”一个又低又威严的声音传过来，跟远古的战鼓在耳边敲似的，“你是来下棋，还是来送命的？”
我抬头一瞧，是个穿着老古装甲的老头，脸上全是皱纹，眼神跟刀子一样，好像能把我心里的事儿全看透。他坐在一张飘着的棋盘前，手里捏着一颗黑子，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这啥情况啊？”我皱着眉头，机械义肢自动开始扫描周围，分析起数据来。战甲模式悄悄启动，金属外壳泛出淡淡的蓝光。
“你被卷进初代舰长的棋局了。”老头语气平平，但透着一股让人没法反抗的威严，“他正跟天道系统对着干呢，你是不小心闯进来的变数。”
“变数？我连规则都不知道啊。”我皱着眉，心里直发慌。
“那你就快点学。”他把一颗白子推到我跟前，“你要是输了，整艘星穹舰都得散架。”
“我去！这棋还能要命啊？”
“不是棋要命，是你每走一步，都在决定谁能活谁得死。”
我咽了口唾沫，机械义肢的感应器嗡嗡响个不停，这地方的量子波动明显不正常。我感觉自己灵根疼得厉害，好像被一股高维的力量压着。
“墨渊呢？”我问。
“他正想办法钻进战舰核心呢。”老头说，“你要是不赶紧下棋，他还得一边钻核心一边救你。”
“他还挺闲。”
我捏起白子，刚要落下去，突然一道金光从棋盘边上炸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出来。她手里出现一道天道系统的符文流，正往棋盘上使着劲儿注力量呢。
“她干啥呢？”我问。
“把天道系统灌进棋局里。”老头脸色一沉，“她想用天道的意志把舰长的布局给压下去。”
“那会出事儿不？”
“会。”
“多大的事儿？”
“维度崩了。”
“……我操。”
我赶紧甩出机械义肢，想拦住她，可她早有准备，手腕一转，一道能量波就把我给弹飞了。
“你不懂。”她冷冰冰地说，“这不是破坏，是重新塑造。”
“你这是把整艘舰都扔火坑当棋子使呢！”
“火坑？”她笑了，“从火坑里炼出来的，才是真正的规则。”
我刚要反驳，就见棋盘剧烈地晃起来，一道道量子裂痕在战舰表面裂开，跟有人拿刀划破了现实似的。
“糟了。”老头小声说，“她成功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
“就看咱们能不能赢。”
我咬着牙，重新坐回棋盘前，机械义肢自动分析着局势，屏幕上跳出一串数据和模拟推演。我脑袋转得飞快，想弄明白这棋是咋回事。
“这棋局……咋感觉跟动力系统的拓扑结构似的？”我突然反应过来。
“没错。”老头点点头，“这棋局就是星穹舰的动力核心，每一步都跟能量咋走有关系。”
“这么说，咱们下的不是棋，是战舰的命？”
“准确说，是所有人的命。”
我深吸一口气，紧紧捏着白子，刚要落子，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让我来。”
墨渊出现在我旁边，灵根完全变成了量子态，身上缠着银蓝色的光丝，跟神仙下凡似的。
“你不是在钻核心吗？”我问。
“核心的防护太严了。”他说，“但我发现，只要在这局棋里赢了，就能绕过所有防护。”
“那你还等啥？”
他坐下，灵根的光丝直接连到棋盘上，眨眼间，整个棋局像水面起了波纹似的动起来。
“你去缠住她。”他跟我说，“我来下这盘棋。”
“你确定行？”
“不确定。”他咧嘴一笑，“但总得有人赌一把。”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朝着她冲过去，机械义肢换成了战斗模式，银光闪闪的，好像在说：“来吧，姐们儿。”
“你拦不住我。”她冷冷地说。
“试试呗。”我咧嘴笑，“我连黑洞都敢往里跳。”
她抬手一挥，天道系统的符文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我一打滚躲开了，机械义肢猛地一震，灵根印记射出一道光柱，把符文潮给冲散了。
“你变了。”她眼神一紧。
“是啊。”我咧嘴，“变得更不讲理了。”
我冲上去，机械义肢跟她的能量流撞在一起，火花乱溅，整个空间都跟着晃。
在我们后面，墨渊和初代舰长的棋下得越来越激烈，每一步都像要把宇宙的法则给撕开。
突然，一道裂痕从棋盘中间炸开，战舰表面开始崩解，量子风暴呼呼地刮过来。
“再不赶紧下完，咱们都得完蛋！”我大喊。
“我知道。”墨渊咬着牙，灵根的光猛地变亮，他落下了最后一颗子。
棋局一下子不动了。
战舰表面的裂痕慢慢开始愈合，她的符文流也一下子散了，她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里全是不敢相信。
“你……赢了？”
“赢了。”墨渊抹了把脸上的数据流，“但还没完。”
我喘着粗气，机械义肢“咔哒”响了一声，好像在说：“别放松，还有事儿呢。”
果然，下一秒，棋盘中间又出现一道新的裂痕，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那声音又低又冷，好像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的，带着一股不属于这儿的坏心思。我的机械义肢立马进入警戒状态，所有感应器都闪起了红光。
“……谁啊？”我小声问。
“是……他。”初代舰长的脸色变了，那是真害怕了。
“谁啊？”
“天道意志的老根儿。”老头慢慢站起来，战甲“嗡嗡”响，“真正的对手，这才刚上场。”
我攥紧拳头，机械义肢“呜呜”叫了一声，好像在跟着我一块儿使劲儿。
“来吧。”我小声说，“谁怕谁。”
棋局还没完，战斗才刚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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