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合拢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被塞进榨汁机，又丢进宇宙甩干桶。身体好像被撕成碎片，又在一股怪力牵引下重新拼起来。机械义肢“咔哒咔哒”响，跟打快板似的，关节处齿轮剧烈扭曲，发出刺耳摩擦声。符文在皮肤上乱窜，像一群喝醉的萤火虫，忽明忽暗，好像在发警告。
“我说，咱这是穿越成了，还是被宇宙退回来啦？”我一边抖胳膊一边开口，嘴上调侃，心里却绷得紧紧的。
墨渊没回应，他盯着自己胸口，那眼神复杂得哟，就像看见祖坟冒烟了。
“你咋啦？被光柱烫着啦？”我凑过去一瞧，好家伙，他胸口出现个暗金色烙印，形状像把断剑，剑柄刻着“天陨号”仨字。
“这是……初代舰长的舰徽？”我眼睛瞪老大，“你不会被舰长附身了吧？”
墨渊皱着眉，灵根在他身体里翻腾，跟煮开的火锅底料似的，咕嘟咕嘟冒泡。他伸手按住胸口，那烙印开始发热，好像要从皮肤里钻出来。
“不是附身。”他小声说，“是共鸣。”
“啥共鸣？你跟舰长有血缘关系，还是他生前爱吃你这种灵根？”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两步，怕他突然变成老头子。
就在这时，我眼前一迷糊，好像有人在我脑门上贴了块全息投影屏。画面一闪，我看到林晚。
不是现在的林晚，是她十六岁生日那天。
她穿着白裙子，站在星穹舰最核心的控制舱，脸上还有少女的懵懂。她面前站着初代舰长，手里捧着个拳头大的量子核心，发着幽蓝色光。
“等等……这是要干啥？”我眼睛都瞪大了。
只见舰长轻轻捧起林晚心口，那量子核心慢慢钻进她胸口，就好像它本来就该在那儿。
“我去！”我差点把义肢甩出去，“这不是种心脏，这是换命啊！”
画面一闪，眼前恢复正常。墨渊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你……你也看到了？”我试探着问。
他点点头，眼神里像有团火在烧。
“她从十六岁开始，就不是普通人了。”他小声说，“她是量子核心的容器。”
“容器？你这话咋跟她是冰箱似的。”我皱着眉，“那她现在算啥？人形能量包？”
墨渊没理我，他盯着胸口的舰徽烙印。突然，那烙印裂开条细缝，一道微弱的光射出来，照在地上。
我蹲下一看，那光在地上映出一行字：
“初代舰长·天陨号·量子意识复苏协议启动中……”
“啥玩意儿？协议？”我心里一紧，“你是说，舰长他……还没死？”
墨渊没说话，他的灵根剧烈震动，好像感应到啥召唤。那光缝里，隐约出现个模糊轮廓，像人的意识，又像某种数据流。
“这不会是舰长的意识残片吧？”我往后退两步，机械义肢自动进入警戒状态，齿轮咔哒咔哒响，跟唱战歌似的。
就在这时，整艘星穹舰猛地晃了一下，就像被人在外面踹了一脚。
“靠！又来？”我扶住墙壁，抬头一看，前方熵增主脑核心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等我再睁开眼，差点把眼珠瞪出来。
熵增主脑中央，出现个缩小版的舰艏像，全身金光闪闪，眼神冷冰冰，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我去……这玩意儿是谁？”我咽了口唾沫。
墨渊眼神一紧：“天道系统。”
“啥？！”我差点蹦起来，“那不是……跟舰长下棋的那个？”
那缩小版舰艏像慢慢转头，目光扫过我和墨渊，就像在看两颗棋子。
“欢迎来到新纪元。”它声音低沉冰冷，像从宇宙深处传来的回音。
“新纪元是你家开的啊？”我忍不住怼了一句，“你是不是想把我也塞进量子核心里？”
它没回答，慢慢抬起“手”，一道金光从掌心射过来。
“小心！”墨渊一把拉住我，灵根瞬间爆发，一道屏障挡在我们面前。
金光撞在屏障上，激起一阵剧烈波动，整个舰舱都在抖。
“看来它不想让我们知道太多。”墨渊咬着牙。
“我靠，这下可捅了天道系统的马蜂窝。”我一边调整机械义肢一边说，“你说咱现在是跑还是硬拼？”
墨渊没说话，他盯着胸口的舰徽烙印，眼神慢慢坚定起来。
“舰长的意识……还没死。”他小声说，“他留下了东西，等着我们去发现。”
“那咱现在咋办？”我握紧量子剑，符文在剑身上流转，像在跳舞。
“找到林晚。”墨渊说，“她的心脏里，藏着真相。”
我刚要说话，突然，那缩小版舰艏像又抬手，这次掌心金光变成黑色，像能吞掉所有光的深渊。
“糟了。”我脱口而出，“它要放大招了！”
墨渊猛地一挥手，灵根化作一道光幕，把我们包在里面。
就在这时，我看到舰徽烙印里又闪过一幅画面——
那是初代舰长站在一个巨大仪式台上，手里握着一枚符文，嘴里念着古老咒语。
而那符文形状，跟我机械义肢上的某个图案一模一样。
“等等……我是不是……也跟舰长有关系？”我愣住了。
下一秒，整个空间剧烈扭曲，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拧成麻花。
那舰艏像慢慢张开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欢迎来到……量子意识的初代复苏。”
话刚说完，我的意识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眼前一黑，再睁眼，我站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
四周没墙壁，没地面，只有无数漂浮的符文和光点，像星辰在跳舞。
“这里……是哪里？”我小声嘟囔。
“是舰长的记忆空间。”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猛地回头，看见墨渊站在我身后，胸口烙印完全裂开，一道金色光芒溢出，照亮了这片空间。
“舰长留下的最后一步。”他慢慢说，“只有通过这里，我们才能真正唤醒他的意识。”
“然后呢？”我问。
“然后，”他抬起头，眼里燃起炽热的火焰，“我们将面对整个宇宙最黑暗的真相。”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机械义肢上的符文开始共鸣，和空间里的光点相互辉映。
“那就来吧。”
下一秒，无数符文聚成一把巨大的光剑，从天而降，直朝我们刺来。
战斗，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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