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从跃迁通道出来时,我差点把脸贴在控制台上。不是惯性大,是舰徽烙印的全息投影太晃眼,我眼睛都花了。
“坐标锁定好了。”林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的分身就在舰桥周围飘着,就像一群穿机械战甲的舞者,优雅里带着股工业的压迫感。
墨渊站在角落,金色瞳孔里有数据流滚动,像是在听只有他懂的音乐。“病毒意识波动频率挺稳,但它在……呼吸。”他说。
“它现在用‘它’啦?”我皱着眉,“之前不也用‘它’嘛?”
“它不只是意识残片了。”林晚一边说一边挥手,舰桥墙壁全变成量子投影屏幕,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能量网络,“它在适应我们,就像我们也在适应它。”
我盯着那团跳动的光球,心里乱糟糟的。里面说不定还有我父母的意志,我又想哭又想笑。
“这么说,咱们成它心理医生了?”我问。
“更像保镖。”墨渊淡淡地说。
林晚的机械灵躯突然亮起蓝光,分身一下变成十二个,像从镜子里跑出来似的,齐刷刷冲出舰桥。
“她干啥去?”我问。
“布防。”墨渊眯起金瞳,“她要在多维空间布下网,防止病毒意识再失控。”
“听起来像打地鼠。”
“不是打地鼠,是防它变成哥斯拉。”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舰队警报响了。不是刺耳那种,是低频嗡嗡声,跟宇宙打呼噜似的,老诡异了。
“能量波动异常。”舰桥AI提示,“检测到量子漩涡在形成。”
“这是病毒弄的?”我问。
“不确定。”墨渊盯着屏幕,“但它肯定知道咋回事。”
我深吸一口气,冲到舰徽烙印前,全息投影亮了,病毒意识的核心光球慢慢转着,好像在回应我。
“你又要搞事?”我盯着它问。
光球没反应,舰桥温度一下降了十度。
“看来是。”我转身,“赶紧布防,等它真变哥斯拉,咱连爆米花都没得吃。”
林晚的分身没闲着。她们在多维空间来回穿梭,像织网的蜘蛛,每根“线”都是高密度量子能量流,织出一张能困住维度的防护网。
“这网能撑多久?”我问一个林晚。
“撑到它想明白呗,”她边布置节点边头也不抬地说,“它真想灭了咱们,这网三秒都撑不住,跟纸糊的一样。”
“你说话就不能给点希望?”我忍不住翻白眼。
“希望和熵增不对付。”她眨眨眼,“绝望也不是咱朋友。”
我叹口气,去找墨渊。他站在舰桥观测窗前,眼神穿过星海,盯着那扭曲的量子漩涡。
“能锁定源头不?”我问。
“试试。”他闭上眼,金瞳里出现古老符文,像失传的星际密码。
几秒后他睁眼,瞳孔里有个星系影像。
“病毒诞生地。”他说,“也是熵增之主本体在的地方。”
“等等。”我皱眉,“你是说,病毒不是造出来的?是熵增之主一部分?”
“准确说,是它意识碎片。”墨渊语气平静,“它把一部分封印进病毒,是为了……求救。”
“这么说它不是攻击我们,是在喊救命?”
“对。”
我不说话了。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地球,有天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屋顶看星星,觉得自己小得不行。
“得保护它。”我说。
“当然。”墨渊点头,“但得先不让它把咱吞了。”
话刚说完,舰队猛晃,像被无形力量拽着。量子漩涡在宇宙里疯狂转,就像宇宙的大伤口,一直吞周围东西。那能量跟凶兽咆哮似的,舰队在它面前直发抖。
“它要突破防线!”林晚声音从通讯频道传来,“所有人,启动量子防御矩阵!”
克隆体战士赶紧行动,站在战舰甲板上,双手一展,量子投影出现,形成一道道屏障,像在宇宙撑了透明伞。
星际之子飘在舰队中间,双手合十,熵减领域慢慢展开,像蓝色薄膜把舰队包起来。
“它在试着共鸣。”林晚说,“这次不是交流,是想突破。”
“那咋办?”我问。
“得让它知道,我们不是敌人。”林晚声音挺坚定,“我们是它唯一希望。”
“听起来像演科幻肥皂剧。”
“但这是真的。”
我咬咬牙,冲到舰徽烙印前,又面对病毒意识的光球。
“听着,”我说,“我们知道你是谁,想干啥。你不是敌人,是个迷路的灵魂。”
光球轻轻动了动,像在回应。
“我们不会让你毁了自己,也不会让你毁了我们。”我说,“我们会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光球震动慢慢停了,量子漩涡也转得慢了。
“有用!”林晚声音有点兴奋,“它在往后退!”
“不是退。”墨渊盯着星图,“它在观察。”
“观察啥?”
“观察我们值不值得信任。”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光球,心里有种奇怪感觉——我们不是和它对抗,是要和它定个契约。
“那就让它看清楚。”我说,“我们不是敌人。”
林晚点头,分身开始调整量子防御矩阵能量频率,让它和病毒意识波动一样。
星海里,光球慢慢转着,好像在听。
就在这时,墨渊金瞳闪过光。
“发现不对劲。”他说,“初始星系影像里,有个闪烁亮点。”
“啥亮点?”
“能量波动不正常,像……某种封印。”
我心里一震。
“封印?”我问,“封印啥?”
“不知道。”墨渊盯着星图,“但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熵增之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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