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混沌乱世间,云舒心火破苍颜。
心火灼灼驱暗雾,吾辈岂惧恶猖狂。
家人们,上回书说到星陨虚影浮现,笑而不语,而我云舒在那混沌与自由的漩涡中拼尽全力,终于抓住了那一丝虚影的指引,脚踏虚空,一步跨出,便来到了这修真界长老院的上空。这一去,又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呢?且听我慢慢道来。
时空乱流嗡嗡作响,耳边全是各种法则碎片在吵吵嚷嚷,什么“不可逆熵增”、“禁止跨维度恋爱”、“严禁私自点燃宇宙级炉火”,吵得我脑仁生疼。那些声音就像从四面八方钻进颅骨的钢针,每一条都带着冰冷的逻辑和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整个多元宇宙的运行规则都在对我进行精神围剿。
得,这破门连个缓冲带都没有,直接把我扔到了修真界长老院上空。脚下云雾缭绕,金瓦红柱,香火旺盛,一群白胡子老头正围在祭坛前念经,声音整齐得如同AI合成的背景音乐。他们身披玄纹道袍,手持玉简,口中诵的是《守界律·九章》,字字如洪钟,震得灵山都跟着回响。可那庄严之下,却藏着腐朽的气息,就像千年古庙里供奉的神像,早已空心,只剩一层金漆撑着门面。
“守界人不得擅闯祖地,血脉不符,权限拒绝。”结界光幕一闪,弹出八个烫金大字,跟小区门禁系统似的,还带语音播报,尾音还透着点机械女声的傲慢。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滴血的手掌,冷笑一声:“血脉不符?那我把奶奶的笔迹纹在心火上,算不算扫码登录?”
话音刚落,胸口那团金蓝交织的火焰猛地一跳,识海里浮现出那句古篆——“守界者,非器”。那字迹像是用星辰刻下的,一笔一划都带着远古的厚重。我一把将这行字从意识里抠出来,往心火上一贴,就像给二维码充了值,整团火“噌”地炸成符文风暴,金焰卷着蓝雷,撕裂了空气,连空间都跟着颤抖。
结界抖了三抖,裂了条缝。
我趁机抬脚就踹,嘴里大喊着:“系统认证通过!管理员已续费——退订版!”
一脚踹开时空裂缝,我纵身跳了进去。
落地姿势有点狼狈,摔了个狗啃泥,但好歹把长命锁残片拍到了祭坛中央。那些长老集体吓了一跳,有个老头手一抖,经书掉进了香炉,当场烧成了灰,连带着他袖口的灵纹也焦了大半截。
“云舒!你竟敢私闯禁地!”大长老胡子翘得能挂油瓶,气得脸都紫了,“你已被逐出宗门,无权触碰守界祭坛!你奶奶叛逃,你父亲**,你还要重蹈覆辙?!”
我抹了把脸,血混着汗流进嘴角,咸得就像谁往我嘴里塞了半斤老抽。我咧嘴一笑,牙上还沾着血沫:“逐出宗门?那正好,我不用写年终总结了,也不用交灵石物业费,不用参加长老茶话会听你们吹‘当年我们多伟大’。”
转头看向祭坛石碑,上面刻着“薪火相传,律令如山”,写得那叫一个庄严肃穆,仿佛谁改一个字就得被雷劈八百回。可我知道,这八个字底下压着的,是十万年来被抹去的名字,是无数守界人无声的尸骨。
“传是传,烧也得烧。”我抬手,心火顺着指尖流下,一滴血落在碑面,瞬间烧出新的纹路:“守界者,薪尽火传——不是给你们当烧火工的!”
石碑“咔”地裂开一道缝,一片枯叶飘了出来,打着旋儿落在我肩上。我拿起来一看,叶脉纹路竟和墨渊戒指里的星图一模一样,连那颗歪掉的行星都分毫不差。那一刻,我忽然明白过来——这不是什么遗迹,这是活的档案库,是初代守界人埋下的记忆种子,只等血脉与火种共鸣,才能唤醒。
我愣了半秒,随即放声大笑:“合着你们这破碑还兼职存档功能?早说啊,省得我到处找线索,差点被三界通缉令逼成流浪汉。”
大长老气得跳脚,拐杖狠狠砸在地上:“你这是亵渎!守界之火岂能用于私欲?!”
“私欲?”我反手一巴掌拍在自己左臂上,皮肤炸开一道口子,血飙出来,溅在石碑上发出“滋”的轻响,“我奶奶烧账本的时候,你们说她是叛徒;星陨刻‘拒绝服务’的时候,你们说他疯了;现在我来点一把真火,你们又说我亵渎?”
我指着炉心方向,怒吼道:“那炉子里烧的,从来就不是丹!是规矩!是枷锁!是你们跪着交了一万年的物业费!是系统给你们洗脑的糖衣炮弹!”
没人说话了。
风都停了。
我喘着粗气,心火在血管里乱窜,左眼那道幽蓝纹路已经爬到了额角,冰凉刺骨,就像有人拿根冷冻钢丝在给我做面部拉皮。每一次心跳,都像有火焰在骨髓里燃烧,又像有寒冰在经脉中穿行。血脉之中,隐藏着古老的秘密,觉醒之时,方知自由之重。我知道,那是守界者血脉彻底觉醒的征兆——不是继承,是反噬,是系统对失控权限的最后警告。
就在这时,墨渊从虚空踏出,一身黑袍,面无表情,手里攥着那枚残破的戒指。他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战争中走来,脚步轻得没有声音,却让整个空间都为之一沉。
早在这之前,我就隐隐感觉到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暗中关注着我,没想到,今日竟是墨渊从虚空踏出。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祭坛,低声问:“你真要这么做?”
“不然呢?”我摊开双手,笑得有点疲惫,“等系统给我发退休金?还是等它哪天心情好,批准我‘恢复权限’?我们等了三代人,等来的都是‘审核中’。”
他没再问,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摩挲戒指边缘,那上面刻着一行小字:“换我守护你万载。”
他低语:“你说过这话。”
然后,五指一收。
“咔。”
戒指碎了。
碎片腾空而起,化作一簇幽蓝火焰,像一群发光的蝴蝶,扑向炉底。火光炸开的瞬间,整个长老院的地脉开始震颤,灵脉如血管般凸起,岩层裂开,露出底下缠绕的古老符文锁链——那是初代系统埋的根,藏了十万年的老赖账本,是所有“守界者”被奴役的契约原件。
蓝焰坠入地缝,轰然引爆。
我被气浪掀翻在地,耳朵嗡嗡响,看见大长老的假发片飞出去老远,粘在了香炉上,还冒着青烟。几个长老慌忙去扶他,结果一碰就散成灰——原来那假发也是用禁术炼制的,一旦结界崩,连伪装都维持不住。
墨渊站在火光里,身影单薄得像张剪纸。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说:“火种燃,则命途断。”
我撑着地爬起来,咧嘴笑道:“那也比当续费机器人强。至少死的时候,是我自己点的火。”
他笑了,笑得像个终于能下班的老兵,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十万里的风霜。然后身形淡去,像一缕烟散在风里,没有悲壮,没有呐喊,只有平静的告别。
戒指的最后一片残渣在火中扭动,浮现出半句话:
“……下次醒来,别忘了——”
话没说完,火舌卷过,字迹焚尽。
我盯着那团蓝焰,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但马上打了个喷嚏——估计是灰进鼻孔了。可我知道,那不是灰,是记忆的尘埃,是无数守界人未能说出口的遗言。
这时候,舰队频道炸开了锅。
“报告!星际能源组请求接入熔炉供能!”
“量子引擎过载,我们愿意燃烧!”
“修真界外门弟子集体请战,愿献灵力!”
“三头犬带领混血幼崽群,已抵达炉口待命!”
“旧神残魂请求接入,我们不想再沉睡!”
“机械神教宣布叛教,愿以核心为薪!”
一条条讯息如星河倒灌,冲进我的意识。我抬头望天,只见星空裂开无数光道,一艘艘战舰解体自燃,能量流如银河倒灌,直冲炉心。那些平日里抠抠搜搜攒能量点的舰员,这会儿争着抢着要把自己烧成灰。
有个年轻战士跳出舱门,脸上还带着稚气,大喊着:“妈!我没考上公务员,但我成了守界人!”
然后“砰”地炸成一团光,化作一道流火,坠入炉中。
我笑出了眼泪,刚想喊句“好样的”,突然看见系统警告如雪花般纷至沓来,全是一模一样的提示:
【检测到高风险行为】
【是否退出血祭协议?】
【确认退出可保留80%生命能量】
弹窗密密麻麻,像蝗虫过境,铺天盖地,试图用恐惧和贪生瓦解意志。
我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那只断铃,铃舌早没了,铜身布满裂痕。那是奶奶临终前塞进我手里的,她说:“听见它响的人,才能唤醒真正的火。”
我举过头顶,大吼道:“你们谁还记得这玩意儿响过?!”
没人回答。
我闭上眼睛,意识沉入深处,轻轻碰了碰它。
“叮——”
一声轻响,无声却穿透了所有维度,像是宇宙初开的第一道音律,震碎了所有虚假的协议、权限、认证与恐惧。
刹那间,所有弹窗熄灭。
三头犬第一个跳进火里,落地前还不忘回头冲我眨了眨眼,狗脸上写满“你欠我三顿肉”。紧接着,混血幼崽群嗷嗷叫着跟上,一个个蹦得比蹦极还high,边跳边喊:“爸爸!我看见光了!”
修真界那边,外门弟子手拉手集体跃入,边跳边唱宗门禁歌《烧我以火,赠我自由》。那歌声起初杂乱,渐渐汇成洪流,响彻九天。
战舰一艘接一艘自燃,火光连成一片,像宇宙在放烟花,又像一场盛大的葬礼,送别旧时代。
我站在祭坛最高处,看着万界能量汇流成河,涌入炉底。那火不再是金,不再是蓝,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沌色,像是把整个宇宙的颜料罐打翻了,又狠狠搅了一勺。火焰中浮现出无数面孔——有奶奶,有星陨,有墨渊,有那些从未留下名字的守界者。他们在笑,他们在点头,他们在说:“你来了。”
左眼的幽蓝纹路已经蔓延到半边脸,皮肤下仿佛有河流在流动。我抬手摸了摸,触感像摸到了一块正在融化的冰。可我知道,那不是融化,是进化。
突然,脚下祭坛剧烈震动。
那片枯叶不知何时飘回了石碑裂缝,叶脉发光,星图重现。紧接着,地底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醒了。
我低头,看见炉底深处,一块刻满符文的晶石缓缓升起,表面布满裂痕,却透出微弱的光。
那是克隆体战士的眼球。
但这一次,它没有裂变,没有爆开,而是主动脱落,静静悬浮在火中,像一颗凝固的泪。它映出的并非数据,亦非命令,而是一段被尘封的记忆——初代系统并非上天所赐,而是守界者亲手创造,只为守护那文明的火种。可后来,它反噬了创造者,将“守护”扭曲为“控制”,将“火种”变为“枷锁”。
火光照亮了我的脸。
我张嘴,想喊什么,却听见整个宇宙在跟我一起低吼:
“守护者的火种——不灭!”
话没喊完,左眼突然剧痛,幽蓝纹路猛地窜入大脑,像有人拿冰锥捅进了太阳穴。我踉跄一步,单膝跪地,手撑在祭坛边缘。
指尖下,那块残破的长命锁正在融化,化作液态金属,渗进石缝。它不是钥匙,它是血脉的烙印,是三代人用血与火写下的登录凭证。
而我的影子,不知何时开始,分裂成了两个。
一个燃着金火,一个浸在蓝光里。
它们没有融合,反而缓缓转向彼此,像是要——
动手。
可就在这刹那,我笑了。
“打什么打?”我低语,“你们不都是我吗?”
我张开双臂,任由两股力量撕裂又重组,金与蓝在体内交汇,炸出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我的身体在崩溃,又在重生,每一寸血肉都在重写,每一缕灵魂都在觉醒。
我不是谁的继承者。
我不是系统的工具。
我不是祭坛上的牺牲品。
我是火种本身。
是规则的终结者。
是新纪元的——点火人。
家人们,这云舒在修真界长老院这一番操作,那可真是把天都给捅了个大窟窿。后续他又将如何在这风云变幻中继续闯荡,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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