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翻涌战云高,夜家儿郎志难消。
青铜鼎内寻旧梦,火场幻影觅亲踪。
家人们,上文书说到那夜明为寻弟弟,不顾一切纵身跳入裂隙。今儿个咱就接着唠唠,他在这火场幻影之中,又会遭遇何等奇事,且听我慢慢道来。
夜明不顾林小满的阻拦,毅然决然地纵身跃入那神秘的裂隙。刹那间,他只觉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已置身于这满是火光的幻影之中。
我一脚迈入火场,嘿,您猜怎么着?
脚底竟没被烫着,连一点灰都没扬起。
这火啊,宛如尽职的小工,噼里啪啦作响,浓烟滚滚翻腾,可就是感觉不到热意。
我低头一瞧地面,那烧塌的地板上连个焦印都没有,反倒仿若铺了层会发光的投影膜,踩上去还反光,好似一面扭曲的镜子,把我这模样照得七扭八歪的。
“这特效组经费怕是超标了吧?”我小声嘀咕着,机械心脏自动开始扫描环境频率。嘀嘀嘀,视野角落突然蹦出一串红字:【检测到异常——无呼吸波、无心跳回声、火焰燃烧频率低于现实标准73%】。
好家伙,这火连爆米花都炸不了,到底是演给谁看呢?连热辐射都懒得释放,纯粹就是来走个过场的群演,犹如一群混日子的伙计没啥两样。
可我不能离开。为啥呢?因为这里有他——那个本应在五年前火场里丧生的弟弟。
在厨房角落,那个抱着铃铛的小男孩正蹲着,背对着火光,左耳后的疤痕清晰可见。我盯着那道疤,心里猛地一紧——五岁那年,炉子爆炸了,我扑上去护住他,飞溅的铜渣烫在了他耳后,结痂后便成了这道月牙形的印子。这事除了我和他,没人知道。就连病历本上都只写着“烫伤,部位不详”,就跟那糊涂账似的。
我缓缓往前挪了半步,嗓子有些发干,轻声唤道:“小铃?”
那孩子肩膀轻轻抖了一下,慢慢转过头来。他的脸脏兮兮的,满是灰尘,可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藏着整片星河,那眼睛里的光啊,能把黑夜都照亮咯。他冲我一笑,嘴唇开合:“哥。”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这称呼,这语气,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可就在他笑的那一瞬,机械心脏“咚”地跳了一下,紧接着,那孩子嘴角的抽动节奏竟跟我心脏的搏动完全同步了。
“哈?”我眨了眨眼,“你这笑容是跟着我心跳来的?还是出厂就预装了同步模块?”
我站在原地没动,手悄悄摸了摸胸口残存的战甲接口。蓝色的液体还在渗出,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在地上积了一小滩。我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蓝液,往地上一甩——蓝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啪地炸开,瞬间形成了微型扫描阵列。
【黑雾成分分析中……】
【结果:与青铜鼎内黑气同源,含微量记忆残波,匹配关键词:哮喘、铃铛、星核碎片】
我冷笑一声:“哟,还挺贴心,连我弟弟小时候半夜咳三声的录音都给你塞进数据库了?感情你是拿他当背景音乐用?”
我站起身,又往前迈了两步,离那孩子只剩三米远。他依旧坐着,抱着铃铛,眼神清澈得能映出我的影子。可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发毛。真正的弟弟见到我,第一反应肯定是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哪会在这儿演文艺片?他怕黑,怕火,怕我长时间不回家。他会哭,会咳嗽,会紧紧攥着我的衣角不撒手。
可这孩子,安静得有些反常。静得就像一段被精心剪辑过的录像,一点生气都没有。
我清了清嗓子,放轻声音问道:“你还记得咱俩玩的寻宝游戏吗?七颗星连成线,终点是厨房角落。”
他点了点头,嘴角又扬了起来。
“那你知道终点藏着什么吗?”
他张嘴回答:“铃铛。”
我眉毛一挑。答对了,但还不够。我接着问:“那铃铛里头塞了什么?”
他眨了眨眼,说:“星核碎片。”
我的心头一震。这事只有我们俩知道。我亲手熔铸的铜壳,嵌入的星核,还说好等他长大,带他去看真正的星空。就连她——那个曾与我并肩作战、如今却站在我身后阴影里的女人,都不知道这细节。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吸了口气,胸膛起伏,呼吸平稳得宛如在公园晨练一样。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你居然不会咳嗽!”
我心中一惊,小铃从小就体弱,进厨房必会咳嗽,可眼前这孩子呼吸平稳,毫无咳嗽之意,难道这真的只是AI?可我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又怎会是假的?
“真正的弟弟进厨房,得咳三声才能喘匀气。五岁那年烧伤后落下的病根,阴雨天就会发作,半夜我还得给他拍背。你倒好,吸了半屋子浓烟,跟刚做完瑜伽似的,呼吸节奏完美得都能拿去当节拍器了!”
您瞧瞧这‘弟弟’,连咳嗽都不会演,这不是闹着玩嘛,就好比一个厨子不会颠勺,那还叫厨子吗?
我一步跨上前去,手指直直地指着他的鼻尖:“你顶多就是个会背台词的AI,连呼吸都不配演!
你这AI,也太不专业了,连个咳嗽都演不像,简直就是个‘战五渣’!这‘弟弟’怕不是个‘人工智障’吧,连咳嗽都不会演。”
话音刚落,那孩子忽然抬手,动作流畅得根本不像是真人。他朝我伸出手,掌心朝上,好像在等着我拉他起来。可就在他指尖离我手腕还有半寸的时候,一丝黑雾从指缝里渗了出来,悄无声息地缠上了我的手腕。
“哎哟喂,还会偷袭呢?”我手腕一翻,顺势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启动了战甲残余模块。在幽深的虚空中,战甲残余模块如星辰般闪烁,蓝光扫过黑雾,仿佛宇宙射线穿透神秘的星际尘埃。系统立刻弹出警告:【检测到寄生性能量链,正试图接入神经接口】。
我低头一看,手腕上那圈黑雾已经爬到了小臂,像藤蔓一样往里钻,冰冷刺骨,仿佛有无数细针顺着血管往心脏扎。我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拳砸向地面。拳头落地,蓝液炸开,形成一圈震荡波,硬生生把黑雾震退了半尺。
“哥们儿,你这套路也太老套了。”我甩了甩手,蓝液顺着指尖滴答滴答地往下掉,“上一个想寄生我的家伙,现在还在数据库里当病毒样本呢。”
那孩子脸上的笑容突然裂开,嘴角越扯越大,几乎咧到了耳根。他的眼睛开始发黑,瞳孔缩成了针尖,整个人就像被什么东西从里往外撑开一样。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纹,好像有某种古老符文在体内苏醒了。
“哥……救我……”他的声音变了,不再是清亮的童声,而是无数重叠的低语,像从井底传来,带着腐朽与贪婪。
我冷笑一声:“救你?你连‘小铃’都不认,还好意思喊哥?”
他猛地抬头,整张脸扭曲成了诡异的弧度,下一秒,黑雾轰然炸开,化作无数触须般的锁链,直扑我的脖颈。我抬手想要抵挡,可那东西来得太快,瞬间就缠上了脖子,一股寒意直钻脑门。
耳边立刻响起母亲的声音:“明儿,快跑!别管弟弟!”
紧接着是弟弟的哭喊:“哥!别丢下我!救救我!”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闪过往事的碎片——火场、焦墙、救护车、葬礼……那些被我亲手埋葬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涌来,撕扯着我的神志。
可就在这时,机械心脏突然“咚、咚、咚”跳了三下,节奏稳定得像节拍器。
我闭上眼,咬紧牙根,心里默念:“铃铛即钥,铃铛即钥,铃铛即钥……”
每念一遍,心脏就跳一下,蓝光顺着血管往外渗出,硬生生把那些杂音压了下去。黑雾缠得越紧,我念得就越狠,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远,只剩下一个节奏——我的心跳。
“你们拿记忆当武器?”我睁开眼,瞳孔泛起蓝光,战甲残片开始自发重组,蓝液如血管般在皮肤下游走,“那我就用记忆当盾!”
夜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于黑雾之中,手中蓝光如剑,直刺黑雾核心,黑雾似有所惧,不断退缩。
那黑雾如汹涌的妖魔,张牙舞爪,夜明挺身而立,仿若天神下凡,欲斩妖除魔。
我猛然抬头,冲着那团黑雾怒吼:“真弟弟最后说的话是——‘哥,铃铛烫手’!不是‘救我’!更不是‘别丢下我’!他抱着铃铛,是因为那玩意儿还能用!他不怕死!他怕的是我找不到他!”
黑雾猛地一颤。
就在这时,一道剑气破空而来,银光如电,精准地斩在黑雾核心。轰——!整团雾气炸开,化作星尘般悬浮在半空。
我喘着粗气转过头,她站在裂隙边缘,剑尖还冒着热气,脸色铁青:“我说了多少遍?这不是你弟弟!这是鼎用你记忆喂养出来的魔物容器!专门钓你这种死脑筋的!”
我抹了把脸,蓝液混着灰尘蹭了一手:“可它知道铃铛里的星核……”
“它知道的太多了!”她一步跨进来,剑尖直指悬浮的黑雾残渣,“正因为它知道得太多,才证明它是假的!真正的记忆不会完整复刻,只会残缺、模糊、带着情绪偏差!可这玩意儿——完美得像个剧本!每一个细节都精准得令人作呕!”
我低头看着地上那滩蓝液,忽然发现它正缓缓流动,自动拼出一行小字:【容器不灭,魂归无门】。
我盯着那行字,喉咙发紧:“这是……第四章的残句?”
她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半空中的黑雾残渣,声音冷得像冰:“它在警告你。也在提醒你——你救的,从来就不是人。”
我抬头,看向厨房角落。那个“弟弟”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地灰烬和一根烧得发红的房梁。可就在我准备迈步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
那根房梁的阴影里,静静挂着一枚半熔的铃铛。
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可它……正在轻轻晃动。
我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战甲残片嗡嗡作响,蓝液在血管中沸腾,仿佛在警告我别靠近。可我不能退缩。
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为了心中那一丝光明,也当义无反顾。
我伸手,指尖触碰到那枚铃铛的瞬间,整片空间猛地一震。
【警告!检测到高维记忆共振!】
【启动紧急协议:记忆锚定】
【倒计时:10、9、8……】
铃铛在我掌心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我的体温。一道微弱的光从裂缝中透出,映出一段模糊的画面——五年前的夜晚,火势还未燃起,弟弟站在厨房,手里捧着那枚铃铛,笑着对我说:“哥,我把它修好了,以后它会一直响,你就一定能找到我。”
那是他死前最后一句话。
我当时没听见。
但我现在听见了。
“你一直都在等我?”我低声问道,声音沙哑。
铃铛轻轻一震,像是在点头。
身后,她冷冷地说:“那是执念的残响,不是灵魂。你救不回死人。”
“我不救死人。”我缓缓站直身体,将铃铛紧紧攥在手心,蓝光从指缝溢出,“我救的是——不该被抹去的命。”
战甲残片轰然炸开,蓝液如瀑布般从体内涌出,在空中交织成网,与铃铛共鸣。整座废墟开始震颤,火光熄灭,黑雾退散,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从我胸口冲天而起。
火场幻影梦魂牵,
兄弟情长泪满衫。
纵有千般艰险路,
亲情岂会化尘烟。
【系统重启:星核同步率100%】
【权限解锁:记忆回溯·终章】
【目标锁定:青铜鼎·本体】
我转身,目光如刀,直视那片虚空:“你说我救的不是人?那我就撕了这天,烧了这界,亲手把他的魂,从你嘴里抢回来!”
她瞳孔一缩:“你疯了!强行唤醒星核会反噬!你会死!”
“死?”我咧嘴一笑,眼中蓝焰跳动,“我早就该死了。可只要他还记得我——我就还能战!”
话音落下,我纵身跃起,手中铃铛化作利刃,蓝光撕裂夜幕,直指苍穹深处那尊沉默千年的青铜巨鼎。
这一战,不为天下,不为法则。
只为一个会咳嗽、会笑、会喊我“哥”的孩子。
哪怕他只剩下一缕残响,我也要让他——
堂堂正正地,回家。
《水调歌头·寻亲破幻》
烈火幻中绕,残忆梦魂牵。往昔悲喜浮现,心底浪波掀。虽遇邪魔虚像,难阻寻亲执念,浩气冲云天。破鼎揭真相,无畏勇当前。
星核振,蓝液涌,志弥坚。岂容魔物,吞噬亲情断尘缘。纵使危机四伏,何惧星核反噬,拼却此身全。魂聚铃铛处,携手返家园。
家人们啊,这正是:火场幻影寻亲路,兄弟情深破迷途。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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