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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9章 联合攻击的实施

星河垂落九天倾,铁甲寒光血未凝。

一刃破开千重夜,孤魂傲立万古情。

嘿!家人们呐,您可坐稳当了!话说这宇宙边陲之地,那是一片废土茫茫,残阳似血,好似老天爷都伤心落泪咯!今日咱要讲的,便是那林聃林大侠,如何在这绝境之中,凭借一把【摘星】,掀起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狂澜!且听我慢慢道来。

今儿个咱可得好好唠唠这林聃的事儿。您瞧啊,这宇宙边陲的废土之上,那是残阳似血,焦风卷着铁,那场面,就跟那世界末日似的。咱这林聃林大侠,那可不是一般人儿呐!江湖人称“林氏东风”,为啥叫这名儿呢?不是因为他真能呼风唤雨,而是啊,每逢开战,他总爱站在那废铁堆上蹦跶几下,嘴里还喊着:“借东风!”您听听,这多有意思。然后就把自己豁出去,那股子不要命的劲儿,真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再说说这战场,那叫一个惨呐!到处都是机甲残骸,就跟那被啃光了肉的龙骨似的,散落一地。那天穹啊,裂开一道口子,露出后面冰冷虚空,老天爷都不管他们这支败军咯,欠下的命债那是数都数不清呐。可咱林大侠不怕呀,他心里头有股子气儿,就跟那即将爆发的火山似的。您还别不信,就他那【摘星】刀,挥起来那是虎虎生风呐!就跟那小说里的绝世高手似的,把那“东风”耍得是出神入化。这故事啊,且听我给您细细道来……

只见那片破碎大地上,漂浮着数不清的机甲残骸,如一群被啃光了肉的龙骨,散落在无垠荒原之上。天穹裂开一道口子,露出其后冰冷虚空,好似老天爷也撕了账本,懒得再记我们这支败军欠下的命债。

我姓林,名聃,江湖人称“林氏东风”,不是因为我真能呼风唤雨,而是因为——每逢开战,我总爱站在废铁堆上蹦跶几下,嘴里喊一句:“借东风!”然后就把自己豁出去。

可这回,可不是借,是要造!

方才那一脚滑得险些跪地,踩中的竟是块瓜子壳,偏生还连着神经投影,在金属砖缝里泛着糖葫芦的红光。七岁那年,我在聚福楼门口攥着最后一枚信用币转了三圈,终究没买那串亮得扎眼的糖球。如今想来,那不是舍不得钱,是舍不得甜——甜的东西,从来都留不住。

而今这片战场,哪还有半点甜味?只有铁锈、焦糊、星核过载后的腥气,混着战士临死前咳出的最后一口血沫子,在风里飘成一首无人吟唱的挽歌。

“林聃!别跳了!”频道里炸出一声吼,电流噼啪作响,像是从枯井底捞上来的一根旧绳,“你再蹦,我这最后一台机甲就得散架!”

说话的是顾渊,老搭档,冷面热心,掌舵东风快递多年,从不误点,哪怕送的是自己的命。

“不跳怎么聚人?”我甩了甩手里的【摘星】,刀身嗡鸣,星纹游走如活蛇,“再说了,我这是‘林氏东风’——七岁哭糖葫芦,三笼包子没还清,全宇宙最诡异战士亲自送风!谁说英雄要从天降?老子从地底爬出来,踩着欠条和遗憾,照样把风刮到你脸上!”

话音未落,我咬牙将体内残存星核之力尽数压入地面。那一瞬,万针穿心,灵脉欲裂。星核不是武器,是你跟宇宙签下的生死契,动它,等于拿刀凿自己魂儿。

可我不怕。

灵波炸开,顺着残骸一路震荡,穿透虚空干扰,直插每个队友神经芯片——

苏璃一个激灵,结界金光暴涨,化作一张红纹密布的光网,如极了聚福楼门口贴的“骨折半价”优惠券。她指尖微颤,但眼神没退。

“坐标网铺好了!”她喊得响亮,声音却抖,如跳芭蕾舞一般,“可再震下去,我怕自己变成自动点餐机,下一秒就开始问‘您需要加个蛋吗’?”

“那就点个酸辣汤暖身子!”我咧嘴一笑,抬手指向远处王座,黑焰缭绕中,烛龙端坐如神,“所有人,按‘聚福阵型’集结!谁掉队,今晚只能啃空气!”

林岳扛着半截断刀从火堆里爬出来,右臂吊着电线,嘴里叼着能量棒,脸黑得像烤焦的包子皮。

星崩铁堕裂苍穹,

孤刃擎天血未穷。

纵使魂飞烟烬里,

长风依旧啸江东!

勇气并非无所畏惧,而是在恐惧面前依然选择前行。

“你这阵型名字太寒酸了吧?”他边跑边骂,“就不能叫‘星河斩龙阵’‘天穹破界式’?非得叫‘聚福’?听着如团购!”

“团购怎么了?”我一把拽他进阵眼,顺手拍掉他嘴里的能量棒,“人多力量大,还能拼单打折!再说了,你上次说凭伤换菜,越惨越优先——我现在左臂快废了,右腿抽筋,内脏估计在跳八段锦,你说我该不该排第一?”

“你排第一,那我这断臂岂不是只能领个赠品?”他翻白眼,但还是咬牙站定位置,灵力涌出,接口处滋出火星。

顾渊操控最后一台完好的机甲升空,推进器冒黑烟,嘎吱作响,如极了聚福楼那台修了三年的老空调。他手指狂敲,警报红得发紫。

“牵引光束准备!三台报废机甲充作掩体,倒计时三秒——三、二……”

“等等!”苏璃尖叫,“林岳输出慢了半拍!再这么下去,咱们不是炸烛龙,是炸自己!”

我眼角一抽,果然导引流断层。林岳脸色发白,伤口崩裂,血顺着电线滴到阵纹上,滋滋冒烟,如热油泼冰。

“你行不行?”我压低声音,“你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废话!”他咬牙,“我这可是工伤!回头得找联盟报销!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还有我这条胳膊的情感附加值——它陪我打了八年仗,比初恋还久!”

我没空废话,立刻切断三成本源输出,硬拖节奏。星核过载,喉咙一甜,血呛进气管。

“咳咳——谁家火锅汤底这么咸?”我抹嘴继续稳节点,手抖眼黑,“苏璃!补位!”

她深吸一口气,彼岸花残魂自掌心飘出,如燃烧红叶,轻轻落在断裂处。那是她妹妹死前留下的唯一印记,也是她最后的本源。

能量接续,五股洪流缓缓汇聚,如江河归海。

就在此刻,一道幽蓝光柱自天外降临,撕裂尘雾,横贯虚空——绿色通道,启动了!

那是联盟最高权限应急通道,十秒内注入纯净星源,逆转战局。代价却是启动者意识湮灭,轻则疯癫,重则永眠。

没人报名。

直到一道信号接入频道,冰冷而坚定:“绿色通道已激活,授权码:林聃-遗愿清单-第一条。”

我浑身一震。

那是我的编号,我的密钥,可我从未申请。

“谁?”我嘶吼。

“老班长。”苏璃忽然哽咽,“三年前牺牲的……他把自己的意识封存在主脑里,就等这一天。”

光束如银色利箭撕裂宇宙,直刺烛龙胸膛。黑焰如狂暴星云炸裂,能量乱流化作宇宙风暴,连时空的经纬都为之震颤。

“打……打中了?”苏璃声音发颤。

“何止打中!”林岳一蹦三尺高,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扯着嗓子喊:“那是直接命中主菜区!我看他今晚还点不点‘灵灭套餐’!”

我喘着粗气,嘴角流血,却笑得像个抢到限量版四喜丸子的饿鬼。

“怎么样?”我冲王座扬下巴,“这东风,借得还行吧?”

烟尘中,烛龙缓缓抬手。

黑焰重燃,更烈更浓。胸膛伤口愈合,符文重组,气息比先前更稳。更离谱的是,那些报废机甲残骸竟一块块悬浮,融入他体内。

“他在吃尸体?”苏璃瞪眼,“这算不算战场捡破烂?”

“别管他捡不捡破烂,”顾渊声音发紧,“他能量频率在变,刚才有效,但他现在……在升级!”

残光摇曳,冷焰浮沉。

忆昔聚福门前,信币一枚,犹攥掌心。

糖珠欲坠,终未入口,此憾如刺,深埋骨髓。

今战火焚天,血染星轨,方知人生至痛,非不得所爱,乃所守皆成他人登神之阶。

然吾辈虽微,志不可折。纵身化齑粉,亦要在这浩渺虚空中,刻下一道不肯低头的痕。

我盯着那团黑焰,刀尖微颤。

烛龙不是敌人,他是“秩序”的化身,是高层清洗异端的工具。可如今,他吞噬的,正是我们守护的机甲,是我们用命换的数据,是我们兄弟的遗骸。

他用我们的血,炼他的道。

“怕了?”林岳啐口血沫,“不就是吃点废铁?咱们聚福楼后厨还回收餐盒呢!”

“问题是,”我缓缓抬起【摘星】,星核在胸口剧烈跳动,“他吃的是咱们的机甲,用的是咱们的能量,打的是咱们的战术——这不叫吃饭,这叫吃完还打包!”

苏璃低头看着彼岸花残影,声音轻如风:“他……在学习我们。”

“不止是学习。”顾渊冷声道,“他在进化。我们越强,他越强。”

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低声说,“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水,本就是我们亲手放出的?”

众人一怔。

我缓缓抬手,指向那些残骸。

“这些机甲,是谁造的?是我们。程序是谁写的?是我们。战术是谁定的?是我们。就连这聚福阵型,也是我们这群‘失败者’在逃亡路上一点点磨出来的!”

我一步步向前,左腿几乎撑不住。

“他以为他在吞噬我们?错了。他吞下的,是我们三年来在底层挣扎的智慧,是我们被抛弃后自己活下来的意志,是我们一次次被打倒又爬起来的执念!”

“他不是在进化,”我猛地转身,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他是在被我们重塑!”

苏璃瞳孔一缩。

忽闻战场风起,此刻有人低唱一支旧曲,调子苍凉,名曰《曾经沧海一声笑》——

曾经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孤叹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烈血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逍遥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林岳咧嘴笑了:“所以……咱们不是在输,是在给他灌顶?”

“没错。”我握紧【摘星】,刀锋指王座,“他以为他是神,可他忘了——神坛的砖,是凡人一块块垒上去的。现在,该我们拆了它了。”

顾渊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这次……还用东风吗?”

“当然用。”我咧嘴,血滴刀柄,“但这次,不是借风,是造风!”

剑破长空星河碎,

刃卷风云血未凝。

身如孤鸿天地外,

心向苍生不归程。

我猛地一声暴喝,【摘星】如蛟龙入地,借力腾身而起,喝道:‘众将士!收拢阵型,准备第二波导引,今日便让这烛龙知晓我等的厉害!’

林岳哈哈大笑,扯下电线,断臂塞进阵眼:“来啊!老子这条胳膊不要了,就当是送锅底料!”

苏璃咬破指尖,血抹结界核心:“我还能撑,只要别让我再看小学同桌结婚!”

顾渊这老哥儿,嘴角一撇,露出个‘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的表情,抬手一按,嘴里还念叨着:‘东风快递,使命必达——您瞧好了,这包裹,准保送到阎王爷那儿去!’

我站在阵眼中央,左臂抬不起,呼吸如吞刀。但星核还在跳,彼岸花还在颤,【摘星】还在手。

那就够了。

“听我口令,”我深吸一口气,刀锋指王座,声如惊雷,“三、二……”

王座上的黑影缓缓抬头,双目转红,嘴角竟勾起一丝笑。

我不管他笑什么。

“一!”

【摘星】斩落,五股力量逆流而上,带着记忆、意志与愤怒。这一次,我们不再怕他吸收,不再怕他进化。

因为我们知道——

当水已成江海,舟上之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而是,能掀翻天地的潮。

在那片废墟边缘,一道幽蓝色的光门撕裂虚空,宛如宇宙之眼缓缓睁开。它并非自然生成,而是某种超越人类认知的意志所开启——仿佛天地被划开一道伤口,从中渗出不属于这个纪元的气息。门后是无垠的黑暗,星舰残骸如枯骨般漂浮在引力波的潮汐中,像是远古文明陨落后的遗骸,静静沉睡于时间之外。风卷着焦土与金属碎片呼啸而过,天地之间只剩死寂与毁灭。

然而,在这片死域之中,却有一股生机逆流而上。

林聃立于断壁之上,黑袍猎猎,双目如炬,体内气血翻涌,仿佛亿万星辰在他经脉中奔腾不息。他的呼吸沉重而悠长,每一次吐纳都引动天地共鸣,脚下岩石寸寸龟裂,裂缝如蛛网蔓延至百丈之外。他不是神,却已站在凡人无法企及的高度——那是用无数个日夜的苦修、生死间的磨砺换来的巅峰。

更确切地说,他是“被选中者”。

早在昆仑冰原祭坛那一夜,古老铭文便预言了今日之战:“当星坠为刃,光门重启,执剑者将踏碎宿命。” 而林聃,正是那个名字早已刻入命运碑文的人。

他一拳轰出,拳风撕裂长空,竟裹挟着幽紫色的反物质能量,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扭曲轨迹。那能量如蛇形游走,带着湮灭万物的威能,直冲烛龙释放的黑洞漩涡而去。两者相撞,刹那间爆发出刺目的白光,犹如创世之初的第一道闪电,照亮整片废土。冲击波席卷千里,大地崩裂,山岳倾颓,连天空都被撕开一道漆黑裂缝,好似苍穹也承受不住这等力量的碰撞。

可就在这毁灭性的震荡中心,一股无形之力悄然扩散开来——那是一种无法感知却又无所不在的存在,像空气,像回音,又像某种低语,在每个人的意识深处轻轻震颤。

这是“灵网”的觉醒。

传说中,上古时代曾存在一种覆盖整个星球的精神网络,由千年前战死的英魂共同构筑,名为“众生念场”。他们以执念为线,以信念为结,编织成一张横跨时空的情报之网。只有真正心怀大义、不为私欲所困之人,才能短暂触及其边缘。

而现在,随着林聃一拳撼动天道法则,这张沉寂数千年的灵网,终于再次苏醒。

黄北北单膝跪地,右手紧握一柄断裂的战刃,左臂已被灼伤,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他的眼神却炽热如火,死死盯着那道踏天而行的身影。就在那一瞬,他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叹:“孩子……你听见了吗?”

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又似从自己心底升起。

紧接着,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中闪现——边境雪夜,陈叔将他抱进帐篷时冻裂的手掌;敌军旗杆上悬挂的头颅,眼中仍含着最后一丝守护的执念;还有那些从未谋面的孩子们,在战火中哭泣、逃亡、饿死在母亲怀里的模样……

这些都不是记忆,而是千万人共同经历过的苦难投影。

“这就是……人类的极限?”黄北北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可他知道,这不是极限。

因为此刻,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连接感。仿佛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在向他汇聚,每一声呐喊、每一次心跳、每一缕不甘熄灭的希望之火,都通过某种神秘的方式传递到了他的灵魂深处。

他曾是边境孤儿营里最不起眼的孩子,靠着偷吃军粮活到十岁,瘦得像根竹竿,脸上总挂着灰土和怯懦。简直就是‘饿货’本货,为了口吃的,啥招儿都使出来了。生活就像一场残酷的游戏,唯有坚强者才能笑到最后。

可那个雪夜,一名退役老兵把他从冻土里刨了出来,带回营地,给他一口热饭,一件旧棉袄。老兵姓陈,没有名字,只说:“活着,就是最大的本事。”

从此,黄北北学会了识字、练刀、辨人心。陈叔教他如何看风向判断敌情,如何用最简单的动作杀人,更教会他一句话:“强者不欺弱,勇者不负信。”

可当外族入侵,战火燃尽边陲,陈叔为护他而死,头颅挂在敌军旗杆上三天三夜。风吹日晒,尸身腐烂,唯有一枚刻着“北”字的铜牌还挂在颈间。

从那天起,黄北北便发誓——要以凡人之躯,登临绝巅。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让下一个像他一样的孩子,不再跪着求生。

这一刻,他看着林聃手中那柄名为【摘星】的神剑化作万丈光芒,剑尖凝聚天地灵气,引动九天神雷,雷鸣滚滚,如苍穹震怒。那一剑落下,烛龙王座轰然崩塌,时空扭曲,古老的符文在虚空中浮现,似有上古战魂低语,神魔皆惧,万灵俯首。

而在那雷霆万钧的一击之下,灵网再度波动。

万千亡魂齐声低诵,一道贯穿古今的声音响彻天地:“守山河者,虽远必援!”

这句话,曾在千年之前激励百万将士血战到底;也曾在一个个王朝覆灭之际,点燃最后的抵抗之火。如今,它再度响起,不只是口号,而是一种规则的复苏——只要有人愿为众生而战,便永远不会真正孤独。

“我也……能走到那一步吗?”黄北北喃喃自语,眼中映着战火与星光。

林聃身形如电,脚踏七星步,身法缥缈如幻影。【摘星】挥出,剑气纵横三千丈,如蛟龙出海,撕云裂雾。烛龙怒吼,双爪如钩,每一击皆可撕裂空间,爪风所过之处,空气化为真空,地面化为齑粉。但林聃不退反进,避其锋芒,待其力竭,猛然暴起,一剑刺出,直取烛龙心核!

那一瞬,天地骤然安静。

记忆如潮水倒灌——

十年前,昆仑冰原深处,极寒之地,一座被封印千年的祭坛前,两个少年并肩而立。

一个身穿银纹战甲,眉宇冷峻,正是年少时的林聃;另一个,则是披着青衫、笑容温润的苏临川。

“你说过,要一起守这片山河。”林聃低声说着,手指抚过石碑上的古老铭文。

苏临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傻子才不信誓言。可我信你。”他取出一枚玉符,一分为二,“明明说好一辈子,谁先背弃,就让这半块玉碎成灰。”

两人相视一笑,将玉符各执一半,埋入祭坛之下。

可后来呢?

后来,苏临川失踪于红塔山战役,全军覆没,尸骨无存。官方通报:叛国投敌,通缉终生。

唯有林聃知道,那夜他亲眼看见苏临川独自冲入敌阵核心,只为引爆地脉阵眼,换取主力撤退的时间。那一战,山河改道,血染长空。

而今,烛龙体内,竟浮现出一块熟悉的玉符残片,嵌在它脊椎中央,散发着诡异的青光。

“原来……是你。”林聃瞳孔骤缩,声音沙哑,“他们把你炼成了傀儡?”

烛龙忽然停顿,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跑……别……回来……”

话音未落,它的身躯剧烈抽搐,玉符炸裂,意识再度沉沦。

林聃双目赤红,仰天怒吼:“苏临川!!!”

那一声,响彻寰宇。

与此同时,灵网剧烈震颤,无数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战士在同一时刻抬起了头——

西北荒漠,一名独臂老者停下修补机甲的动作,望向东方;东海孤岛,一位蒙眼女子松开琴弦,指尖滴血;南方丛林,一支秘密部队集体卸下伪装,整装待发;就连早已封闭百年的“天枢阁”遗址,也亮起了一盏久违的灯。

他们都听到了那一声怒吼。

也都明白了——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开始。

林聃不再保留,全身经脉尽数崩裂,精血逆流灌注【摘星】,剑身顿时燃起金色火焰,那是以生命点燃的终极之力。

“我送你最后一程。”

那一剑落下,穿透神话,斩断宿命。

烛龙哀鸣,身躯崩解,化作漫天星尘,随风飘散。

而那枚玉符残片并未消失,反而融入林聃掌心,烙下一道永不褪去的印记。

而在西南群山深处,听雨轩依旧静谧。檐下铜铃轻响,一声、两声,像是命运的叩门。风穿竹林,月照青石,一盏孤灯摇曳,茶烟袅袅升起,缭绕成迷雾般的图景。

黑衣人放下染血芯片后悄然退去,脚步未远,屋内已有纸页翻动之声。轩主端坐案前,面容隐于阴影,唯有一双眸子冷如寒星。他凝视着芯片中传来的影像——红塔山方向,尘烟滚滚,一支未知部队正悄然集结,领头之人,赫然是多年失踪的李超常。

“他还活着……”轩主低声呢喃,指节微紧。

此人曾是帝国最强战术指挥官,却因主张“和平谈判”被视为叛徒,遭通缉十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相信他会归来。

但现在,他回来了。

而且,带着一支完全由“被放逐者”组成的军队。

就在此时,窗外忽有异响。一道瘦削身影破雾而来,落地无声,正是黄北北。他浑身浴血,肩扛残刃,眼中却燃着不屈的火焰。

“我需要情报。”他声音沙哑,“我要变强,强到能亲手斩下敌将头颅。”

轩主抬眼,打量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可知为何林聃能逆天而行?”

黄北北沉默。

“因为他从不为自己而战。”轩主提笔,写下八字:“风起北境,潮涌东南。”随即焚信,火光映照他沧桑面容,“这一局,终于开始了。而你,若愿执棋,便不再是卒子。”

黄北北低头,望着手中断刃倒映的灯火,仿佛看见未来的自己踏碎苍穹,与那道背影并肩而立。

忽然,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布满裂痕的玉佩,那是陈叔临终前塞进他手心的唯一遗物。如今细看,竟与林聃当年提及的“半块玉符”纹路一致。

“明明说好一辈子……”他低声念着,不知是在对陈叔说,还是对未来那个尚未出现的战友许诺。

就在这一刻,灵网再度波动。

一道模糊的身影在他意识中浮现,是个青年,穿着残破军装,嘴角带笑,眼神温柔而坚定。

“你会遇见很多人,也会失去很多人。但只要你还在向前走,我们就一直同在。”

黄北北猛地抬头,泪水滑落,却笑了。

星河滚烫,皆是人间理想。

一个人的力量或许微小,但千千万万颗不愿屈服的心,终将汇聚成洪流,撕裂整个苍穹!

新的征途已在脚下展开,前方是更深的黑暗,也是更耀眼的黎明。

而在无人知晓的宇宙角落,另一道幽蓝光门悄然开启,一道身影缓步走出,手中握着半块染血的玉符,轻声道:“该我们了。”

与此同时,一道赤色流光划破天际,自九霄坠落,携带着焚尽八荒之势,直扑人间战场。那是一柄燃烧着烈焰的长枪,枪身上铭刻着古老文字——“赴红尘”。

枪落之处,大地开裂,火浪翻腾,一名身披赤金战铠的男子踏火而出,双目如炬,气息如渊。他单膝跪地,一手握枪,一手按在地面,低语如雷:“林聃,我来晚了。”

他是楚昭,昔年与林聃并肩征战四方的兄弟,因一场阴谋被封印于地心熔狱百年。如今破封而出,只为履行当年一句誓言——

“若你赴死,我必赴红尘相随。”

他站起身,长枪指向苍穹,声音震彻天地:“此身既出,便不再回头。这一战,我替万千冤魂讨债!”

刹那间,天地变色,风云激荡。灵网轰然共鸣,亿万生灵心头一震,仿佛听见了命运齿轮重新咬合的声响。

风暴已至,群星将燃。

这场属于英雄的史诗,才刚刚开始。

《战魂吟》

英气冲云汉,

豪情贯九霄。

挥剑斩千障,

浩志破万牢。

那幽蓝的光门之后,漂浮着一艘艘星际战舰的残骸,它们的形态千奇百怪,有的宛如巨大的钢铁巨兽,静静沉睡在宇宙的怀抱;有的恰似神秘的黑色幽灵,散发着冰冷而危险的气息。这些残骸的表面,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坑洼不平,仿佛是宇宙战争留下的疮痍。能量护盾的碎片,在真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夜空中即将熄灭的星辰。而在不远处,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正在缓缓旋转,它犹如宇宙的黑色巨口,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物质,释放出恐怖的引力波动。在这漩涡的中心,似乎隐藏着一个通往未知维度的通道,仿佛是宇宙的终极秘密,等待着勇敢者去揭开。

在这片被战火与鲜血浸染的废土之上,神秘的气息如鬼魅般萦绕不散。那林聃身姿挺拔,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刃,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他脚下的大地,因他的力量而震颤,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似是这方天地也在畏惧他的存在。他缓缓抬起手中那柄【摘星】,剑身光芒流转,隐隐有星辰之力在涌动,仿佛是宇宙的意志在其中咆哮。每一次光芒的闪烁,都如同一场小型的星爆,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力量。那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将敌人的身影映衬得愈发渺小而猥琐。而那烛龙,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王座之上,双目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幽光。它的身躯庞大无比,每一片鳞片都如同坚硬的铠甲,散发着冰冷而邪恶的气息。它的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狂风呼啸,吹起阵阵腥风血雨。林聃与烛龙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即将爆发。

就在此刻,虚空微微扭曲,一粒细沙自虚无中浮现,悬于半空,缓缓旋转。那沙粒看似平凡,却散发出古老而深邃的气息,仿佛承载着千万年的时光重量。

“时之砂……”林聃低语,瞳孔微缩。

传说中,掌控“时之砂”者,可窥见过去未来,逆转因果,甚至让死者复生。但这力量并非恩赐,而是诅咒——每拨动一次时间之轮,使用者自身便会消逝一段存在,直至彻底被历史抹去。

那粒砂缓缓飘向林聃掌心,竟与他胸前的玉符产生共鸣,泛起微光。

“原来如此……”他苦笑,“你是想让我救他?可若我改写那一刻,今日之我,是否还会存在?”

无人回应。

但在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他握紧砂粒,目光决然。

“苏临川,这一次,换我来为你挡刀。”

时间,开始倒流。

《江城子·战终》

星河崩裂夜苍茫,铁衣凉,血犹香。 残刃擎天,孤影对玄霜。 曾为微光守寸土,风乍起,裂穹苍。

东风非借自天旁,踏遗殇,铸锋芒。 万死何妨?怒焰焚八荒。 若问此心何所寄,潮未歇,向朝阳。

家人们呐,这正是:人间烟火永不灭,勇者心中自有光。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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