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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沉默的真相

法医中心机构里,一条幽暗的长廊中充斥着哭声。

文静也就静静的坐在苏逢黎的旁边轻声安慰着她。

苏逢黎脸上此刻没有任何一丝希望,稚嫩的脸庞上全是泪水,只是一味的哭喊着要妈妈。

迟新刚把任务处理完,就接到了死者丈夫苏晟翼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到法医中心机构了。

他挂完电话就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去,只见机构门口停留着一辆保时捷,车上下来了一位身穿大衣的男人,大概三十来岁,刚下车便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来了。

迟新见状赶忙上前搀扶起来。

“警察先生,我是苏晟翼,我老婆现在在哪?”

“请节哀苏先生,您妻子的尸体现在暂时存放在了太平间。”

话应刚落,苏晟翼再次痛哭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全身无力一样往后倒去。

迟新眼疾手快一把稳住了他。

“怎么会!怎么会!我老婆怎么会想不开啊!”

迟新见状安慰道:“节哀顺变,先去看看遗体吧,对了你女儿也在这。”

一听到女儿两个字苏晟翼瞬间激动起来:“我女儿阿黎现在在哪?”

“跟我来。”

苏晟翼被迟新搀扶着来到长廊,一眼就看到女儿蜷缩在椅子上,顿时哭的更不能自己了。

迟新扶着几乎站立不稳的苏晟翼,走向蜷缩在长椅的苏逢黎。

他泪流满面,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碰女儿的肩膀:“阿黎,爸爸来了。”

苏逢黎埋进双臂的头此刻终于抬了起来,然而,她并没有如迟新预想般扑向自己父亲的怀抱,反而一双眼睛冷漠又厌恶的看向她爸爸。

苏晟翼对于她的反应明显一愣,就在手即将碰到她的那一刻,苏逢黎猛地往后倾了一下,仿佛那只手是什么令人厌恶的脏东西。

在场的人都被苏逢黎的后倾的反应弄的一愣。

苏晟翼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过马上又转化为一副悲伤的模样。

迟新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眼神瞬间犀利起来。

他向迟新解释道:“都怪我,平时工作太忙了,很少回家陪伴她们母女俩,简直就是丈夫,丈夫做的不称职,爸爸,爸爸当的不负责。”

说完又捂脸痛哭了起来。

可苏晟翼刚刚脸上那一秒的转变让迟新不得不重新打量他这一番话的可信度,那实在不像一位好父亲会露出的表情。

文静也惊讶地看着这反常的一幕,她察觉出小女孩似乎有些反感自己的父亲,更加小心地抱着她。

迟新看着此刻再次掩面痛哭的苏晟翼,眼神里比之前多带了几分考究:“苏先生,你的妻子佴存恩,我们初步判断为自杀身亡,自杀因素还未查明,你是她的丈夫,应该知道些什么,还需要你配合警方调查。”

苏晟翼像是强忍着一副悲痛起身道:“我的妻子会选择自杀,是因为去年我的岳父岳母双双离世对我妻子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那段时间我妻子的情绪很不稳定,常常在家哭,当时我的公司正处于关键阶段,经常忙的焦头烂额,我很少有时间回家陪伴她、开导她,却没想到反而造成了这样的悲剧。”

“才不是!”苏逢黎哭着大叫起来。

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长廊里却显得格外刺耳,三人的目光一下都投向在苏逢黎的身上。

苏晟翼的神情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难道她知道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她不可能知道的。

苏晟翼急切蹲在她的面前:“阿黎,都怪爸爸不好,是爸爸太忙,总是很少陪伴你,你怪爸爸,爸爸也理解,爸爸现在也恨不得停尸间躺的是我而不是你妈妈,阿黎啊!”

苏逢黎一看到他靠近,眼神就像刚才那般瞬间冷起来,她一个劲的哭喊着:“走开,你走开!我要我妈妈,我不要你。”

迟新站在一旁,眼睛微眯,根据从警多年来的经验,他敏锐察觉到了小女孩眼眸中那毫不掩饰的厌恶感。

这种厌恶的眼神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台下的观众,正在看台上的表演者是如何拙劣表演的。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孩子受惊后的应激反应,但现在看来,这眼神里的厌恶太过真实而强烈,以从警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苏先生,”迟新低声说,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孩子现在情绪非常激动,可能受了太大刺激,你们先单独分开冷静冷静。”

他转而看向文静也,用眼神示意。

文静也立刻明白了,一把搂住苏逢黎,用半个身体隔开了父女两人。

她轻柔地拍着小女孩的背,低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静也姐姐在这里陪着你,静也姐姐会保护你的。”

苏晟翼看着女儿对自己如此明显的排斥,总害怕她知道些什么,又想到妻子的死,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太多。女儿才八岁,还这么小就失去了母亲,可能就是一时接受不了这种巨大打击才会对自己这么排斥。

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他不再试图靠近女儿,而是跟着迟新来到了停尸间。

文静也一把抱着她离开了长廊,她小小的脑袋躺在文静也的肩膀上,就像是妈妈的感觉,她无声的躺在文静也的肩膀上落泪。

停尸间里,苏晟翼连爬带滚的走到尸体旁,他哭得撕心裂肺,哭声充斥着整个停尸间。

迟新站在他身后,却发现了那块盖在佴存恩身上的白布一下也没掀开过。

他站在这个充斥着哭声停尸间冷冷地思索着:既然苏晟翼真有那么爱他的妻子,为什么不想着把白布掀开看一眼他的妻子?

终于等苏晟翼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迟新沉声开口:“苏先生,我理解您现在非常悲痛的心情,但有些情况还是需要向您了解,还请您跟我去一趟公安局。”

来到公安局,迟新把苏晟翼带到了一间安静的询问室里。

“苏先生,”迟新拉开椅子,礼貌开口:“请坐。”

两个人坐下后,迟新打开记录本开始向苏晟翼询问情况:“苏先生请节哀,我们现在必须要弄清楚尊夫人自杀的原因。您刚才在法医机构说,主要是因为去年岳父岳母去世的打击?”

“是,是这样的。”苏晟翼急切着点头。

他说着,又开始掩面痛哭。:“就是因为去年我岳父岳母的去世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那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郁郁寡欢,敏感多疑。如果早知道这样,我一定多陪陪她。”

迟新双腿交叠默默观察着他:“除了情绪低落,她有没有表现出其他异常?”

苏晟翼再次急切回答:“也有过,她有段时间一直问我人死了会去哪里?我当时没在意只是跟她说人死了肯定会去天堂啊!没想到原来在那个时候她就有了想死的念头!”

这一段对话中,苏晟翼有两次都很迫切的抢着回答,像是想急于证明自己。

要是一个人真没有做亏心事,是根本不屑于急着证明自己的。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看向苏晟翼的目光里又多藏了几分打量。

苏晟翼发现了迟新一直紧盯着自己,目光有些变得闪躲,生怕面前的这位警察能发现什么。

就在这时,询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文静也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身后是探出半张小脸的苏逢黎。

小女孩的眼睛依旧红肿,但里面的悲伤似乎被一种急切和挣扎所取代。

她紧紧咬着下唇,看了一眼迟新。

迟新立马捕捉到了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又想起刚刚小女孩对她爸爸产生的激烈反应,此时迟新有一种预感,或许小女孩应该是知道点什么,比如她知道自己妈妈自杀的真相,看出了苏晟翼在说谎,所以当她在长廊看到自己的爸爸时,反应是那么激烈,眼神里的厌恶也才会那么的不加掩饰。

迟新马上对文静也使了个眼色,文静也立马就懂了,她马上带着苏逢黎离开了这。

“苏先生,你先在这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好。”

迟新起身一走,苏晟翼顿时松了口气,额头早已被吓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迟新那眼神锐利的如鹰眼,让人无处遁形。

派出所接待室里,迟新来的时候特意拿了一个玩偶递给苏逢黎。

“小妹妹,叔叔送你一个玩偶好不好?”

“谢谢叔叔。”苏逢黎接过了他手中的玩偶,面上依旧一片悲寂。

“不用谢,叔叔听说你是叫苏逢黎对不对?”

苏逢黎没说话,很轻的点了一下头。

“刚刚叔叔看到你站在门口,你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叔叔说呀?”

迟新看出了面前小女孩的紧张,她一双小手紧紧的环抱着玩偶。

“小妹妹,我们现在在警察局,这里的人都会帮助你的,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跟叔叔说!”

迟新蹲下身,语气柔和的继续询问:“小妹妹,刚才在长廊里你为什么对你爸爸说‘才不是’?”

苏逢黎抿着唇没说话,因为她知道爸爸说的都是假话,所以才会脱口而出那句“才不是!”

还有刚刚在询问室听到爸爸说的那些谎话,她也是真的很想跑进去反驳,很想告诉警察他们关于妈妈真正自杀的真相。

可是仔细想了想,说了出来又能怎么样呢,警察是帮助不了她的,最多只能换来他们不痛不痒的道歉。

爸爸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就只是道歉吗?

那几人又会受到什么惩罚呢?也只是道歉吗?

那妈妈这一个月来所遭受到的痛苦算什么呢?难道靠警察换来他们只言片语的几句道歉就行了嘛?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妈妈也太不公平了。妈妈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美好,都是因为他们,妈妈才会那么痛苦不堪,才会想不开去寻死,他们必须要付出比妈妈还要痛苦百倍的代价才算公平。

而这代价警察真的能帮助吗?

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做到,又怎么能够轻易的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呢。

她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玩偶,此刻想起了妈妈和她说过的一句话,要永远依靠自己。

怀里的玩偶被她抱得更紧了,她在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她要依靠自己帮妈妈报仇。

迟新看着小女孩眼底那点想说的**一点点消失了。

苏逢黎慢慢低下头,不再看任何人,她伸手抓住了身旁文静也的衣角,带着哭腔说:“姐姐,我要离开这,我要我妈妈!”

“小妹妹,叔叔真的——”

迟新还想要说什么,可小女孩一直哭喊着要妈妈,看着眼前小女孩稚嫩的脸庞上糊满了泪水,他想要问的话也重新咽了回去。

迟新明白,她最终选择了闭嘴。

或许她是知道真相的,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在阻挠她说出这个真相呢?

迟新缓缓起身,看着小女孩瘦小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如果小女孩不说,那么苏晟翼所说的就没有人会质疑。

两天后,这起案件最终被警方以自杀结案。

调查报告上白纸黑字写明的自杀原因,与苏晟翼当初在询问室里声泪俱下的陈述别无二致。

死者佴存恩因至亲接连离世的巨大打击,长期无法缓解的抑郁情绪,最终导致了令人无法挽回的结果,于2008年12月27日坠楼身亡。

结案的前一天,迟新依旧不死心的去找过小女孩,他想要试最后一次,却发现小女孩变得更加沉默,更加瘦弱,甚至拒绝和他的一切交流。

对于小女孩的这种抗拒,迟新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转眼间,一个礼拜过去了。

佴存恩的葬礼在舟水市规模最大的殡仪馆举行。

苏晟翼为她买下了全市最好、最昂贵的一块墓地,坐落在一片环境优美的山坡上。

这场葬礼办得极尽正式,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无数纯白花圈摆满了整个灵堂过道,灵堂正中央放着的是被百合花簇拥着的遗照。

她记得妈妈最喜欢的就是百合花了。

遗照上佴存恩笑的温柔可亲,可这笑容却永远被定格了。

吊唁日当天外面天色阴沉。

灵堂来了很多前来吊唁的人,大部分苏逢黎都没见过。

来的人都穿着一身黑衣。

一些人一进灵堂就惋惜的说着:“请节哀,一路走好”之类的话语。

还有些人是从一进灵堂开始就抹着眼泪。

苏晟翼面容憔悴的站在家属宾客迎接处,几乎不需要刻意表演,就光那双红肿的眼睛,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骤然失去爱妻、悲痛欲绝的丈夫。

而在他的侧后方,没人注意到苏逢黎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黑色连衣裙,小小的身子,显得格外瘦弱。

她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所有的情绪,就像一尊轻轻一碰就能瓦解的瓷娃娃。

她也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面上平静的像一滩快要干涸的水,与其说面容平静,不如说已经绝望到做不出任何的表情。

只有在她偶尔抬起眼帘,目光望向身前那个立“深情人设”父亲时,那眸底深处才会不经意掠过一丝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目光。

灵堂外突然下起了磅礴大雨,灵堂内则是此起彼伏的吊唁声。

苏逢黎跪在母亲遗照前,这些真心或假意的哭声于她而言都不重要了,慢慢的,哭声被越来越大的雨声掩盖而过。

她只在意这场雨会是妈妈流的眼泪吗?

她想大抵是吧。

妈妈生前所承受的背叛与绝望,连同这个被她掩埋在心里的真相,都化作了这场暴雨。

她跪在灵堂内,跪在母亲的遗照前,早已发好了誓,迟早有一天她会为母亲讨回所有公道,会让真相公之于众,也会将这些痛苦加倍的偿还于他们。

她听着外面的雨声越下越大,手中紧握的拳头也越来越紧。

而灵堂内没有人注意到此刻苏逢黎眸低别样的目光以及紧握的双拳。

葬礼快要结束时,雨下得小了些,吊唁的宾客逐渐散去。

苏晟翼在秘书的撑伞下,最后看了一眼那崭新的墓碑,脸上除了满脸的泪痕,还露出一种复杂难辨的神情。

苏逢黎则独自撑着伞跟在苏晟翼的后面,望着妈妈照片上那再也见不到的笑容,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哭了。

而此刻她眸底望向苏晟翼所流露出来的恨意,已然如同这墓园的杂草,生根发芽,疯狂蔓延。

今年的除夕夜,舟水市处处灯火通明,然而公寓里却笼罩在一片与节日格格不入的冷清里。

空荡的客厅里,只有家里新来的保姆和电视里的播放的春晚节目。

苏晟翼在除夕夜这天以工作为由,没有选择回家过除夕。

苏逢黎来到了一间被关了很久的卧室,那是她母亲佴存恩生前的卧室。

而自从母亲去世后,这间卧室苏晟翼从没进去过。只有苏逢黎会时常偷偷溜进去,蜷缩母亲的床边,因为这里还残留着一丝母亲的气息,仿佛在这里就能回到妈妈的身边。

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外城市的灯光和天空炸开的绚烂烟花为房间提供了一些微弱的光源。

床头柜上,还放着妈妈翻到一半的书。她拿起那本书,放在怀里,这本书上也残留着妈妈的味道。

客厅电视机里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她依稀听见春晚主持人正在兴奋地念着倒计时迎接新年。

“……五、四、三、二、一!祝大家新年快乐!”

“妈妈新年快乐。”

她强忍着泪水:“只可惜今年我是要一个人过除夕了。”

话音刚落下,她的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滚落,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想妈妈了,可她再也没有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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