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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袁潇几乎称得上逃一般跑出来,微风扑在他滚烫的脸上,他低头,手指蜷缩着,那道触感仍旧残留在指尖中,柔软、滚烫,脉搏仿佛在掌心中跳动……

“袁公子,你生病了?”狗蛋攥着扫帚,愣愣地看着他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袁潇浑身一激灵,立马扯开缰绳,翻身上马,“驾——”

狗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公子骑上马从院子里出去,追了两步,“公子,你现在就回去了?”

袁潇胡乱挥挥手,没有回头。

下一刻,陆行川从房间内走出来,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他看了一圈,视线扫过空荡荡的栓马的房柱上,房主旁边还有一道模糊的脚印。

“老大,你们……吵架了?”狗蛋无措地挠挠头。

陆行川下颌线绷紧,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回房。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谁来告诉他?狗蛋站在院子里,忍不住在心中控诉起来。

风声猎猎,掠过散乱的发梢,袁潇坐在马背上,漆皮的缰绳握在手中,只剩下顺滑细腻的触感再无其他。

方才……真该再摸一下的。

他摸自己的未婚夫,又没人看见,怎么就非要跑了?

袁潇懊恼着回到府中。

银桦便跑来禀报说,“少爷,那地痞李大干的坏事简直罄竹难书……”

银桦本想暗中调查李大的事情,结果一出声那附近的商户就纷纷拉着他的手哭诉起来,甚至都不用他问。

李大这人不仅欺行霸市,强收保护费,还私底下欺凌老弱,欺辱姑娘哥儿。

之前有一画师不愿意为他免费作画,就被他按在桌子上,当众用石头砸断了那画师的手指。

袁潇听得眉头紧蹙:“他们现在都如何了?”

“那些姑娘哥儿的家人一听说我来是为了李大酒立马赶我走,只有一位姓陈的人家把我喊进去,”银桦说,“那位画师的话,听说手指断了后,没办法谋生,从京中搬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袁潇沉吟片刻,“姓陈的人家暂时不用让他们出来,先联合附近的商铺取证,再遣个讼师过去让京兆尹把人拿下。”

“是。”银桦立马退下。

几日过去,忽地下了几场暴雨,又倏地放晴。

院子中干爽了不少,只角落里苔藓湿滑。

狗蛋蹲在门槛边,探出头,朝着巷子口张望。

这几日他做城门引儿愈发得心应手,运气好的话一天能挣上十来二十个铜板,几日下来便攒了有上百文。他将这上百文分成三份,大头还给袁公子,剩下的一半是留作老大的谢礼,另一半则留着给喵喵。

他等啊等,袁公子却连着好几日都没再来过陆家院子。

狗蛋扭头看了又在劈柴火的陆行川,他也不懂为什么地面还未干透就要劈柴火。

最后他忍不住,蹭到了陆行川身边,问:“老大,怎么这几日不见袁公子来啊?”

院子中只剩下劈柴火的声音,狗蛋自顾自说下去:“之前就算人不来,袁公子也会遣金柳哥哥送个口信,这都好几日,也没个消息……”

陆行川一心劈柴火,声音听不出起伏地说,“没有消息便是好事。”

狗蛋蹲在旁边托着腮帮子点头,“也是,而且袁公子那么厉害,应该也没什么人敢开罪他才是。”只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喵喵的情况。

陆行川低垂眼眸,弯腰又拾起一截圆木竖起来,斧头刃抵在木头上,劈了下去,“你若是实在惦记……”

“便自己去亲眼看看。”

随着话音落下,圆木一分为二,“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啊?”狗蛋挠挠脸,愣了片刻,他看着陆行川锐利的侧脸,又低头琢磨起来,是啊,想知道就去看一看就是。

他猛地站起来,“对哦,那我现在就去打听打听!”

“嗯。”陆行川继续劈柴,轻轻颔首示意听到了。

狗蛋一溜烟跑出去,脚步声渐行渐远。院子中重新恢复了安静,劈柴火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过了半晌,狗蛋得了准信跑回来,陆行川正在磨着斧头,他气喘吁吁地说:“老大,金柳哥哥说袁公子今日跑到城郊的庄子打马球了。”

磨刀声一下一下持续着,就在狗蛋以为他没听到想要再重复的时候,听到了“嗯”的一声。

陆行川倏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朝着柴火堆走去。狗蛋眼睁睁看着那堆本就被已经劈好的柴火,再次被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最后只剩下又薄又细的一根。

……

城郊,马球场。

袁潇身着红色窄袖胡服坐在马背上纵马飞驰,马蹄雷动,踏得场地尘土飞扬。

一颗木质小球从侧前方飞出,袁潇猛地夹紧马腹,喊道:“踏金!”

赤金色骏马应声加速,他脚踩在马镫上,屁股悬空,手中的月杖朝着小球击过去。

“砰——”一声响亮的声音,小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笔直地射向对方球门。

“好!”

一记精彩的进球,满场挥舞喝彩。

马球赛结束,袁潇勒停了马,汗水洇湿了额角,但他看着最后的比分,只觉得这一场比赛打得实在畅快。

方岚骑着棕色骏马过来,不服输地说,“再来一场?”

袁潇拒绝道:“我不要。”

“为什么?”方岚不解地问,“现在时候还早呢,再打一场时间来得及。”

“再来一场,等会儿输了怎么办?”袁潇振振有词道,“我才不要再来一场,万一输了,今晚我会睡不着的。”

方岚忍不住磨牙,难不成他输了今晚就能睡着?

一旁的千金哥儿忍不住笑成一团,这俩人说是讨厌对方吧,又不尽然,说喜欢对方吧,碰了面又是针尖对锋芒。

袁潇可不管方岚睡不睡得着,他翻身下马,被簇拥着离开了场地。

方岚他们紧跟其后,忽地人群中有人提议道:“那不如我们一块儿去那边的观音观中求个平安吧?”他手指往某个方向一指。

方岚率先点头,“可以。”

“岚哥儿,你求签是求家宅平安,还是求……姻缘顺遂啊?”户部尚书家的姑娘调笑道。

他们这一行人中,八人有七个都定了婚事,其中包括被许给门不当户不对的打手的袁潇,剩下一个迟迟未定下的,就是方岚。

至于缘由大家心照不宣,他家中属意的是那尊贵的皇子正妃之位。

袁潇扭头往后看着方岚,方岚霎时红了耳根,梗着脖子说:“难道你不求姻缘?”

“不求,我的姻缘很好,”袁潇说到这,抿着嘴角笑起来,“但我要去求一下平安签,保保家里人平安顺遂。”

方岚见他笑得如此羞涩,顿时鸡皮疙瘩掉一地。

一行人一起来到观音观。

檀香袅袅萦绕在殿宇中,袁潇跪在蒲团上拜了拜,而后才抓起前方的签筒轻轻晃动,签子在签筒中来回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袁潇摒弃杂念,手腕用力,“咔哒”一声,一支竹签掉落在地上。

袁潇捡起地上的竹签举至眼前,“中上签”三个字出现在眼前,他忍不住撅了一下嘴,说了一句“不准的”。

而后将签子塞回去:“哗啦,哗啦……咔哒……”

如此重复了三回,袁潇举着那支“上上签”,颇为满意地点点头,从蒲团上站起来。

一边的香客看着那红衣哥儿的操作,惊讶地张大嘴巴,他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子求签,求了不喜欢还能塞回去重新求,直到满意为止。

香客看着手里的签子,陷入沉默。

袁潇拿着签子来到住持这边,刚解完签的方岚见他眉开眼笑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袁少爷这是求到好签了?”

“那当然,我可是袁少爷。”袁潇得意地举着签子晃了晃。

“……”方岚白了他一眼,让开位置让他解签文。

袁潇将签子递给住持,上上签的签文听起来格外悦耳,听得袁潇忍不住多塞了一把香油钱进去。

住持也礼尚往来,多给了袁潇几个开过光的平安符。

一行人求完签,走了出来,一位姑娘用巾子擦拭着脖子的汗珠,“这天气热得厉害,一会儿大家都去我那别院泡汤泉?今日打马球打得痛快,涤荡一番松松筋骨。”

方岚也点头说,“正好我那得了几盒龙涎香饼,听说在汤泉内用着,最是沉静惬意不过了。”

袁潇看着他们在那低声浅笑,畅聊着各种新得玩意儿,心中莫名觉得无聊起来,好似往日听起来极其有意思的事物,如今都比不过那破院子中的一个石磨。

“我就不去了。”袁潇说完,打定主意,一会儿梳洗过后就直接去玩石磨。

方岚追问:“你去哪儿?”

“我去陆行川那,你们去泡汤泉吧。”袁潇挥挥手,从金柳手中牵过缰绳,翻身上马。

他又和金柳叮嘱了几句,而后一个人骑马出发。

方岚实在想不懂那打手有什么魔力能让袁潇一头栽进去。

他问金柳:“你家少爷到底看中了那姓陆的什么了?”

金柳嘴巴闭得和蚌壳一样,摇摇头,“方少爷……”倒是一个字也没说。

“走,我们去泡汤泉!”方岚也没想听到回答,他最后看了一眼袁潇离去的背影,转身呼朋唤友离去。

午后太阳愈发炽热,照得身上滚烫起来,袁潇半眯着眼,郊外的树木不断地往后掠过。

踏金疾驰起来,速度极快,半个时辰不到,就来到了熟悉的巷子口。

道路还是一样的不平整,一样的乱糟糟。

袁潇心中竟然升起了几分诡异的认同感。

袁潇牵着踏金走到巷尾,手掌举起正要推开门的时候,耳朵却已经听到了屋里头一道陌生男人说话的声音。

袁潇又放下了手,他倒要听听,到底是谁来找陆行川!

“小陆,你就帮帮我吧!我大哥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此啊!那就是两个小乞丐,拿了他们一点儿银子,怎么就得坐牢了?”

里屋的李宽赤红着双眼,朝着陆行川哀求道。

“李哥,若是换了别的事,你不说我也会帮忙,可今日这事……”陆行川深吸一口气,“我真帮不了你,既然是京兆尹拿了人,他们总该有个由头。”

李宽一上来便打感情牌,却连京兆尹为何将对方抓紧牢里的由头都不愿意说,只避重就轻说是抢了两个小乞丐的银子。

那摔伤的小乞丐确实一字不提,话语里还觉得李大抢银子一事做得没问题……

好在李宽上门之前,狗蛋就出发去外头接生意去了。不然的话,他若是知道面前这人是在为伤害自己弟弟的罪魁祸首求情,必定会发疯的。

陆行川目光沉沉地看着李宽,像是头一回认识他一样。

“我从来求过你什么,今日算我求你,你们都是未婚夫夫了,你和袁少爷开个口,让他高抬贵手,他一定会听你的。”

李宽不断哀求着,声音沙哑到难听的地步:“这几日为了他坐牢的事情,我爹娘急得头发都白了,小陆啊!他们可都是亲眼看着你长大的……”

不管李宽怎么哀求,陆行川都没有松口。

他不可能为了这么个人去求情,哪怕那人是李宽的大哥。

李宽看着他那双淡漠的眼睛,忽然笑起来:“当初你快活不下去了,是我,李宽给了你一口吃的,没有我,你早就死了,你说呢?”

陆行川:“……是。”

那年冬天很冷,家里只剩下陆行川一人,偏偏陆氏亲族屡次上门来,一边想哄骗住他将这屋子抢了去,一边又背地里嫌他命硬。他咬死不松口,最后以咬掉其中一人的大腿□□退了他们。

房子守住,家当却被搬空,陆行川只剩下身上的棉衣,几个破碗。

京中的营生皆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去码头搬货也被嫌弃年纪太小,陆行川饿了一日又一日,每日喝凉水填肚,李宽当时正好路过,手中有两个馒头。

李宽救了他,他从未否认。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偿还。

“那你现在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李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又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就开个口这么简单,这忙你都不愿意?!”

“若是早知道你这样,当初……”

话音未落,“砰——”一声巨响响起,破旧的木门被猛地踹开,木屑微扬。

“一口吃的恩情也值得到处说?”袁潇放下脚,牵着马缓缓朝这边走来。

方才对于李宽的话语无动于衷的陆行川身体不自觉绷紧,他看向袁潇,心中却闪过一丝念头。

他今日不是去打马球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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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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