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潇松开缰绳的瞬间,身体快速窜出去,拳头带风,直直砸向李宽错愕万分的面门。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李宽被锤得捂着鼻子惨叫,鼻血喷涌而出,从指缝中滴落下来。
袁潇甩甩手腕,嘲讽道:“一口饭的恩情,你是打算吃进棺材里?”
他拎着李宽的衣领又是一拳。
落在身上的拳头虎虎生风,砸得李宽嗷嗷叫出声。
“别打了,袁少爷!”李宽慌忙抱头鼠窜,“小陆,你快劝劝袁少爷!”
陆行川猛地往前一步,大手落下,扣住了袁潇还想继续的手臂。
另一条手臂则横栏在他胸前,袁潇一边扑腾一边喊:“你叫陆行川来也没用,我绝不可能松口放过你那地痞大哥!”
他侧头怒视:“陆行川你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厮!”
“袁潇,”陆行川声音低沉,“可以了。”
两人身体贴近,胸膛紧贴着背脊,能清晰感受到彼此温热的体温和气息。
袁潇瞪了陆行川一眼:“不可以!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一口吃的便想要挟人一辈子。”
“不揍得他开花,我今日就不姓袁!”
李宽瘫在地上,捂着脸不断吸气,怀疑自己鼻梁都被砸断了。
袁潇一把推开陆行川,扬着拳头再冲出去。
转瞬又被陆行川紧紧扣住手腕。
“袁潇,够了!”
陆行川看着袁潇那双因愤怒而发红的眼角,心头五味杂陈。
他何尝不知袁潇是在为他出头,若今日被打之人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他必不会拦着……
李宽此人虽心思活络,也爱拿恩情说事,可当时那口救命粮却是实打实的。
今日李宽这请求属实无理,陆行川虽有心报恩,却也不盲目,他压根就为这种地痞无赖求情,只是不愿意袁潇为自己沾染上这等是非。
再者他与李宽之间的冲突,到底未到把人揍得要死要活的地步。
“够什么够,不够!难道你要为那无赖说情吗?”袁潇愤怒地瞪着他。
“这是我的事,你不要……”陆行川本能地想将袁潇排除在外。
袁潇一个骄矜的哥儿不该,也不能为了他动手。
“陆行川,什么叫你的事?你的事我不能插手是吗?我是你未婚夫,我还不能插手?”袁潇瞪圆了眼,他要不是为了陆行川至于动手吗?
“你根本就不是……”陆行川及时住口。
“就不是什么?就不是未婚夫吗?”袁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所有的挣扎骤然停止,“你说啊!”
陆行川回看着他,嘴唇翕动。
“行,算我多管闲事。”
袁潇猛地推开了他,转身扯过一边的缰绳,一脚蹬在马镫上。
陆行川的视线追着他上了马鞍。
袁潇从腰间摸出一个平安符,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心道只要陆行川开口道歉,挽留一下他,这平安符就还是他的!
可他等了又等,那冷面神只知道看着他,嘴巴却紧闭如蚌壳。
嘴巴没用,捐给有需要的人!
袁潇气恼万分,平安符一抛,“不要了。”而后气鼓鼓地骑着马离去。
马蹄扬起灰尘,黄色三角纸片飘在半空中,一晃一晃,陆行川抬手抓入掌中。
他看着袁潇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唇线紧抿。
院子安静下来,只剩下麻雀扑棱着翅膀的声音。
陆行川摊开掌心,看着那张崭新的平安符,怔在原地。
许久后,他没有回头,朝身后说,“你大哥的事我不会帮忙,你走吧。”
李宽一瘸一拐走到门口,陆行川的冷待让他有些错愕。
他扭过头看着那张比往日更加冷淡的侧脸,拖着步子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
阳光斜斜没入池子中,池面被镀了一层金光,数十尾锦鲤在池中泛着流光,优哉游哉摆尾游动。
忽然,“哗啦”一声,大把大把褐色的鱼食从天而降,方才还从容摆尾的鱼群瞬间朝着鱼食扑涌过来,鱼身碰撞,鱼尾摆动,水花四溅。
“吃!你们这些家伙就知道吃!”
袁潇站在池边,绷着脸,眼尾却微微泛着红晕,他对着那群抢食的锦鲤呵斥道。
他又从小厮举起的托盘中抓了一把鱼食,像是泄愤一般用力砸向水面,“撑死你们算了。”
鱼群不管不顾地争抢着,几乎要跃出水面。
“说的就是你,整日不见人……鱼,吃饭的时候倒是积极,还抢还抢。”袁潇指着其中一条红金相间锦鲤,忽地张口骂道。
他又朝着另一条背部黑色的锦鲤扬起拳头:“你那又是什么表情,整日冷着脸,讨打是不是?”
“还有你,嘴巴是用来干什么的,吐泡泡你都不会,你不要做鱼了。”
袁潇在池子边叽里咕噜骂了一通,最后鼓起腮帮子说道。
“哼,今日本少爷就放过你们,不让你们撑死了。”
袁潇拍了拍手,走到一边让金柳倒水净手,水流沿着指尖流淌而下,他终于有心思回想起在陆家的事情。
今日李宽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明是知道自家大哥在外头干的什么勾当,偏偏还好意思找陆行川求情!
袁潇用手帕擦干净手:“金柳,你去查一下千金馆背后的老板是谁。”有那么一个欺行霸市、凌辱老弱的地痞大哥,这李宽本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待他一探究竟,再算。
“是,少爷。”金柳得了话,应了一声便带着人出去。
袁潇踢开小径上的石子,他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平安符,脚步一拐,往主苑走去。
“小爹,你在做什么?”
此时沈贺嘉从书册中抬起头来,他扫过袁潇微微低垂的眉眼,“今日怎么过来了,打马球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袁潇趴在桌子上,“打马球挺开心的。”
沈贺嘉点头,又问:“赢了几场马球啊?”
“一场,我们只比了一场,”袁潇快速翘了一下嘴角,脑袋枕在胳膊上,他侧着头看着沈贺嘉说,“后面我还去观音观求了平安符。”
手里抓着三枚平安符拍在桌子上,想了想,又抽起一枚。
一场马球一刻钟到两刻钟,从场地到观音观骑马过去也是两刻钟不到,以潇哥儿的个性,他也不可能在寺庙中待多久,那么其中的半个多时辰去了哪儿。
沈贺嘉一抬手,旁边的小厮便走过去将平安符取过去放在他手心上,他笑着说:“两枚,是我和你爹的吗?”
“是的,我求了六枚!”袁潇坐起来,掰着手指头给小爹说,“我自己一枚,小爹你们,大哥和林郁,还有……反正就是六枚。”
袁潇又趴在桌子上。
沈贺嘉:“……”不用问也知道那半个时辰到底去了哪里。
估计又吃瘪了,沈贺嘉兀自叹气。
但此事本就是他们难为对方,他也不好太过苛责,只能宽慰自家哥儿,转移他的注意力道:“你大哥与嫂夫郎的呢?”
“等大哥回来,我再一块儿给他们。”
从主苑出来,袁潇心情又好了不少,只是想起陆行川还是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
便也没出门,只乖乖待在家里。
这日一早,袁潇又跑去锦鲤池指点江山,他坐在池子旁一颗一颗地抛鱼食,隔壁还有一个林郁。
两人安安静静,也不怎么说话,金柳偶尔来禀——
“少爷,方少爷遣人送了帖子来,说是得了一匹西域宝马,想约您明日一块儿去打马球决一高下。”
袁潇背对他,挥挥手:“拒了,不去。”
“少爷,门房递了张家的拜帖,说是请您去别苑踏秋放纸鸢。”
袁潇有些烦躁,挥挥手:“不去,拒了。”
金柳走后,一边的林郁看着他的侧脸看了许久,开口问:“你与陆公子吵架了?”
往日可没少从袁潇嘴里听到陆行川的名字,没有话题也能扯上陆行川,这会儿他坐在旁边都小半时辰了,也没见他提起。
袁潇斜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平日可不见他关心自己。
林郁忽地笑容尴尬了一瞬,总不能说是因为他好奇袁潇是如何与陆行川相处,想要从中参考偷学吧。
这一说出去,他这辈子都要矮袁潇一头。
“你大哥不在,我这个做嫂夫郎要替他关心关心。”林郁随手扯了一个大旗。
“哦。”袁潇倏地笑了笑,上回他就发现了,这林郁心里肯定有他哥哥,替他大哥关心一下倒也正常,他哼哼两声。
“那不叫吵架,是我生他气。”袁潇说到陆行川时,忍不住皱了一下鼻子。
林郁又问:“那你们都见不上面,便一直生气下去么?”
“谁说见不上,怎么会见不上!”
“这不都好几日,也没见……”
袁潇说:“陆行川肯定会主动上门找我的,他要是不找我,我绝对不原谅他。”
林郁迟疑道:“是吗?”
“少爷,外头刚递……”就在此时,金柳又又又出现在身后。
“拒了,全都给我拒了!”
袁潇扭头脸色不虞地说:“今日谁来找我都不出去。”
他可不想被林郁看扁。
一定要陆行川来找他,他才会出门去!
金柳悄悄看了他一眼,斟酌着开口道:“陆公子……也要拒吗?他现在就等在门外。”
“谁!”袁潇一把将鱼食撒进池子里,猛地站起来问,“你方才说的是陆行川吗?”
“是的,少爷。”
袁潇抱着手臂,朝着一边的林郁扬了扬下巴,看吧~
金柳点头:“那现在是……”
“哼,他说想见我就见了?不见。”袁潇脚步轻快地在池边踱步,阳光熹微,洒落在翘起的嘴角上。
“是。”金柳应声就要出去,“我现在请陆公子进来坐一下吧。”
一定会留陆公子留到少爷愿意见他为止的,金柳转身出去。
袁潇施施然又坐回椅子上,他看了一下天色,朝着林郁说:“等夕阳下山,我再施施然出现陆行川面前,轻描淡写地朝他说‘你怎么来了’。”
袁潇一想到那个场景,心中开始暗爽。
林郁:“……你确定?”
“那当然,他那么爱我,等我到夕阳出现又怎么了,不等就是不爱我!”
林郁看着袁潇大放厥词的架势,突然觉得偷师这个事到底正不正确?
以后若是与袁澈起了争吵,一定要有台阶尽快下。
如果他们也有机会争吵的话……
“金柳!”袁潇一把薅住磨磨蹭蹭的金柳,抓着他的肩膀,双眼发亮问道:“陆行川已经等在正堂了吗?”
“呃……陆公子……”金柳面露难色,吞吞吐吐。
袁潇着急问道:“陆行川他怎么了?”
“我出去时陆公子他已经回去了,他托门房说,这平安符还给您的。”金柳将掌心的平安符举到面前。
林郁:“……”
袁潇表情垮掉,立马火冒三丈。
“好啊他,想和我划清界限是吧!一个平安符也要还!”
林郁看着袁潇那小猫生气的表情,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袁潇瞪了一眼还在偷笑的林郁,“笑够了没有?”
林郁手掌捂着嘴,掩住笑意,想了想他说:“可能不是划清界限,是有什么急事先走吧?他都来找你了,必然不可能只是为了还个平安符吧。”
“没错。”袁潇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要真是为了还平安符,陆行川让狗蛋过来还便是了。
而且陆行川都来找他了,那他……
袁潇一把将那枚平安符抓起来,快速往外走。
……
从国公府离开后,陆行川径直往家里走。
远远还未到家门口,他抬眼一看,顿住脚步,家门前方多了一道黑影。
下一刻,他又回过神来,继续往前走。
袁潇的身形不是这样的。
他走近一看,果然……“你怎么来了?”
李宽抬起头,双眼赤红着,与上回强行装的不一样,这回是真的。
“前几日袁少爷打我打得还不够惨吗?这样都不肯放过我,让人把我管事一职给撤了。”
陆行川道:“你被撤了?”声音沙哑得厉害。
“这还有假!”李宽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他放下手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算我倒霉吧,遇上那样的大哥,还要为他求情,最后连累得自己的营生都没了。”
他知道陆行川这人看着冷淡,其实为人再正直不过了,如今他不过是求个情就被姓袁的给报复,定能在陆行川心里种了一个刺。
果然,陆行川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
“既然没了营生,大哥也坐了牢,我也准备不在城里混了,”李宽又继续说,“今日过来就是想与你告个别,你自己好好保重,我大哥的事怪不得任何人。”
说罢李宽便转身离开。
另一边,袁潇甩开跟在后头的金柳,一个人从国公府骑着马出发。
他倒要看看陆行川到底有什么急事非要走。
很快,袁潇风风火火闯进来,就见陆行川坐在院子中,平视着前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门口那么大的动静,陆行川转头看着袁潇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他问:“李宽被撤职了,与你有关?”
“他被撤职关我什么事,他瞎编的吧,”袁潇一听这话立马生气,“你不会相信了吧?”
他拧着眉头看着陆行川,将平安符还给他就算了,竟然还为了李宽质问他?
陆行川凝望着袁潇,干涩的嘴唇轻启:“没有。”
“就算是真的,你也没错。”他又慢慢补充了一句。
“哦……”袁潇气消了,解释起来,“我是有让金柳去查,但金柳说那幕后老板藏得厉害,他查不到,我今日才让我爹的手下去查呢。”
“所以,他被撤职了,跟你说是我的缘故吗?”袁潇问道,这姓李的还陷害他?
等了一会儿,陆行川没回话,他便用力一推,“说话。”
坐在椅子上的人就被推得往旁边一倒,袁潇吓得赶紧将人拽住。
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陆行川脸色潮红,唇色却微微发白,立马伸手探向陆行川的额头,惊呼道:“你发热了?”
“我去叫人!”说罢他就要转身出去,却被抓在了手腕。
“别叫……”陆行川闭了闭眼,吐息很重:“我回屋睡一觉便好……”
陆行川从椅子上站起来,袁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真麻烦。”半拖半抱将人弄到床上躺下。
一躺下,陆行川侧头看着他,还惦记着说:“李宽的事你回去,和你小爹说,不用管我。”说出来的话已然语无伦次。
袁潇:“……好好好,我现在立马去找小爹,不管你。”
“好。”陆行川放心了,昏睡过去。
房间内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去的脚步声。
半晌后,袁潇不甚熟练地打了一盆水回到床边来。
“你说走我就走,那我岂不是好没面子。”
他打湿手帕,不情不愿地拧干,动作算不上温柔地敷在陆行川额头上:“我头一回照顾人,你看我对你多好,偏你还整日与我作对,惹我生气。”
换了手帕,他累得坐在床边:“也就是我脾气好,不与你计较,下回你再惹我生气,我就不管你了。”
说着说着,目光移动,落在那微微敞开的衣襟下,蜜色的轮廓撞入眼中,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声音戛然而止,袁潇伸出手,落在那柔软的胸肌上,手指舒展,嘴角翘起。
反正陆行川也不知道……
哇哦!
他屏住呼吸,指尖顺着肌肉的轮廓描摹。
“陆行川,今天好热啊,都怪你!”袁潇毫无理由地朝一个床上的人控诉。
手掌再度向下……
就在此时,手腕被猛然攥住,袁潇心虚地僵在原地。
陆行川感觉自己身处炽热的蒸笼之中,迷迷糊糊间有人在嗡嗡地说些什么,他好像成了袁潇手中的一块面团,被肆意搓扁揉圆。
他睁开眼,擒住那只让人恼人的手,用力一拉。
“啊!”
袁潇跌入怀中,顷刻,被桎梏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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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上赶着给寡夫郎当相公》求求收藏呀——
狄苗是个寡夫郎,带着五岁的儿子以经营面馆为生。
近日,面馆附近的怪事特别多,譬如刘家的鸡莫名亢奋半夜乱飞、黄家的包子店总有怪声响起……
听闻此事的狄苗有些害怕,但在儿子面前,他努力挺直腰板:别怕,小爹在这里。
狄小松两眼澄澈:啊?!
下午,隔壁小二急吼吼跑来传话:“不好了,狄老板,你儿子被县衙扣押了!”
狄苗大惊失色,一问方知,原来最近县里的怪事都出自县里几个孩子之手。
而狄小松就是始作俑者。
狄苗两眼一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他急急忙忙赶去县衙,想要问清楚情况,谁料新上任的县令来到眼前。
他两眼又是一黑:糟了,这新上任的县令怎么长得与他那死鬼丈夫一模一样!
*
六年前,秦太傅家里最叛逆的小儿子离家出走了。
三年后,秦岙回来了,却失去了这三年的记忆。
叛逆的秦岙变得沉稳上进,仅用三年就从白身一举考取了探花之位。
就在大家以为秦岙从此官运亨达、娇妻美眷在怀的时候,秦岙转头瞒着家里人跑去穷乡僻壤的地方当县令。
秦太傅:逆子!
新官上任第一天,就有装神弄鬼的大案呈到秦岙面前,秦岙了然,地头蛇的下马威……
他立马派下属去调查,没多久下属带着人回来了。
秦岙看着矮墩墩的圆脸胖娃:“……这就是你们逮回来的地头蛇?”
仔细盘问后,秦岙觉得孩子做这事倒是情有可原,想着就这么算了。
小小年纪,让家里人带回去管教一番即可。
然而,看着匆匆赶来的娃他小爹,秦岙突然改了口:“此事不能轻易算了,孩子做了错事需改正,不如狄老板每日送娃来县衙,我亲自教导。”
本想跑路的狄苗两眼三度发黑,头一回抡起巴掌想打儿子的小屁股。
狄小松!你看你惹的什么事儿!
*
县令大人发话,狄苗胆敢不从,他每日送娃去县衙,晚上接了娃只想赶紧跑,哪知县令大人总有手段让娃心甘情愿留下蹭饭。
留的次数多了,下属发现,县令苦追不得的意中人便是这寡夫郎!
遂惊呼道:“大人,继父不好当啊。”
秦岙脸黑漆漆,当众表示他不介意,继父也是爹!
狄小松听完,像只快乐小鸟一样投入秦岙怀里:“爹!”
一旁的狄苗却面露心虚——
幸好,秦岙只以为自己是继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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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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