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脑“叮”地弹出淡金浮窗:
【光脑·录取通知】
“堇芊同学:恭喜通过武考,录取至联邦大学战术指挥系·机甲作战科。请于联邦历 8 月 23 日 09:00 A星·曦曜主校区一号门报到。——联邦教务处 ”
下一秒,补贴到账提醒滑出:
【联邦新生补贴:星币300,000.00已发放】
我点开账单,一键结清拖欠的三个月房租与诊疗费,余额还余下一大截。屏幕上,房东的“利息警告”自动变成“已结清”,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终于一身轻。
舱内播报响起:“休息舱权限剩余22小时,请考生按指引前往D-17区。”
我还没从酸痛里回神,走廊灯已变成柔和的冰蓝,广播提示:“休息舱开放24小时,请按指引前往D-07区。”
D-07区是条半环形的银白长廊,尽头那间自动门刚滑开,我拖着步子穿过银白走廊,D-17舱门滑开,一股暖雾扑面而来。快速冲洗后,换上干净T恤,光脑又震——鲁塔已拉群,群名【明天会更好】。
鲁塔:“大佬们,啥时候去A星?”
我:“我今晚在D星再浪一晚,明早走。”
维娅:“我20:00的星梭,先溜了。”
唐梨:“ 1,我也今晚,怕堵车。”
顾西:“我行李还在托运,明早蹭校巴。”
鲁塔:“行吧,那我明早跟堇神一起。”
林觉:“记得带暮苍蜜,A星买不到!”
众人嘻嘻哈哈两句后,话题歪到哪家蜜果最甜。
几乎同时,另一条备注为“朱老师”的语音亮起:
“好孩子,老师为你骄傲!。”
我指尖发抖,回了句:“谢谢老师,等我请您吃最贵的食堂!”
......
我设好闹钟,倒头睡了四小时。再睁眼,19:07,外头暮色像掺了蜜的靛青。
我蜷在悬浮舱床里,闹钟震到第三遍才睁眼。脑袋还沉,熟悉的界面倏地跳成金色抽卡池。我眨眨眼,没急着按“今日免费”,而是先戳进【卡牌槽:光明神·V(SSR)】。
指尖点完后眼前一花,,淡蓝光幕刚展开——
空气像被羽毛轻轻拨开,一道半透明的金色涟漪从天花板垂落。V直接降世在我床边,动静极小,只带起一阵松木晨香。墨色礼服的丝绸在微光里泛出半透明的暗纹,像黎明前的湖面;领口微敞,锁骨线条被金丝羽翎勾得凌厉而下,收进窄腰,腰线在昏黄壁灯下折出一道锋利的光。
他单膝落在地毯上,掌心贴住我垂在床沿的指尖,声音低得只有呼吸可闻,还夹杂着委屈:“你怎么这么久才想起我”
我抬眼,看见礼服下摆因半跪而绷紧,长腿线条被轻薄面料勾勒得若隐若现;背后那片半透披风垂落,纱里金丝随呼吸微微闪烁,像随时会展开的晨曦之翼。整个休息舱都被镀上一层柔金,却安静得只剩心跳。
我蜷在薄毯里,还没应声,余光却瞥见视野角落的淡蓝小字——
【降世剩余:02:00:00】
像一枚倒计时的小刺,轻轻扎在心脏上。
V见我盯向虚空,他眼尾弯起,他看不见那些小字,又转过头看我,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嘿嘿,还是我‘栖侣’。”
“栖侣?”我下意识重复。
(V)耳尖微红,却认真解释:“栖,是落脚之处;侣,是同行之人。如今世道把‘对象’喊得随意,可我偏要叫你栖侣——因为你是我愿意停栖的归处。”
他顿了顿,又小声补刀,“别人的栖侣可舍不得让他们降世逛街,只有你肯——果然你最爱我。”
我耳廓发烫,只好把话题往别处带:“先换衣服吧,你这身礼服太惹眼。”
休息舱衣柜里恰好挂着一套备用的蓝白学员便装:宽松棉质衬衫与束口长裤,领口只一枚小盾徽。V乖乖抬手,由着我替他解礼服扣。丝绸滑过肩线时,像一捧水从指缝溜走;衬衫下摆扎进裤腰,腰线依旧清晰,却少了凌厉,多了几分少年般的清爽。他低头扣袖扣,睫毛在灯下投下一小片柔软阴影,忽然抬眸:“好了,栖侣,带我去逛。”
我伸手推开舱门,D星的潮湿夜风裹着暮苍蜜的焦糖味扑面而来。夜市就在港口尽头,菌灯一盏盏亮起幽绿的光,像浮在半空的萤火。V跟在我半步之后,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线条漂亮的腕骨。他第一次逛真实世界,看什么都新奇——
蜜果摊前,铜壶里的糖浆咕嘟咕嘟冒泡。我递给他半颗剖开的金蜜果,他低头咬一口,糖汁沾在唇角,像偷了光的猫。
“比神域里光果还甜。”他含糊地说,舌尖把糖卷进去,眼尾满足地弯起。
再往前是手作铺,藤条筐里躺着会发光的机械萤火虫。他挑了两只,托在掌心轻轻晃,淡金光点映得他指节如玉。老板笑问要不要刻字,他想了想,把两只萤火虫的腹部各刻了一个极小的“栖”与“侣”,递给我一只:“一人一半。”
走到风蔓小剧场时,空心巨木里正在唱自然神的旧诗。少女竖琴的尾音颤颤,V忽然侧身,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哼了下一句,调子比吟游者更温柔。灯光从木缝漏下来,落在他睫毛上,像碎金。
还剩十六分钟。
我们并肩坐在广场边缘的藤蔓秋千上,脚下一晃一晃,菌灯把影子拉得很长。
他侧头靠在我肩窝,声音轻得像怕惊动夜色:“剩下的时间,全给我,好不好?”
我低头,看见倒计时仍在走,但此刻,风很软,灯光很暖,“好......”
倒计时像被拉长的蜜糖丝,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
【00:00:10】
V的指尖还扣着我的腕骨,温度烫得惊人。
【00:00:05】
他低声说了句“下次见”,尾音被晚风揉碎。
【00:00:00】
金色光屑从他袖口开始剥落,像晨曦被夜色重新收回。没有风,却扬成一场极轻的流星雨。最后一粒光点落在我掌心时,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
【叮——事件羁绊 5】
【当前羁绊:10/100】
广场菌灯依旧,秋千微微晃动,像刚才的重量从未存在。我蜷了蜷手指,掌心里只剩一枚余温,像偷偷藏住的小太阳。
……
回到休息舱,我先冲了个短澡,把夜市的糖霜味和藤蔓碎屑冲干净。换好衣服后,盘腿坐在悬浮床上,点开日常抽卡界面。今天的免费次数还没用,指尖在“抽取”按钮上悬了一会儿,才轻轻按下。
“叮!”
柔和的绿色光芒像潮水一样漫过整个屏幕,带着潮湿的泥土与白花香气。系统音变得格外温柔:
【恭喜获得SSR——自然神·SUGA(可降临)】
【今日精神力已耗尽,神明将暂存卡槽】
卡牌缓缓翻转。
卡面是暮色最深处的一隅雨林。翠绿长发从少年神明肩头倾泻而下,发梢缀满指甲盖大小的白花,花瓣半透明,脉络里流淌着淡金色的树汁。他半侧身坐在一棵倒下的古木上,指尖托着一粒刚发芽的种子,指腹沾着湿泥。睫毛低垂,耳根却微红,像在躲避镜头——社恐的神明连被定格都害羞。
他的衬衫是极薄的苎麻,被雨林湿气浸得微微透明,领口开到第三颗扣,锁骨处缠着一圈细小藤蔓,像天然项链。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腕骨内侧有一枚淡绿色的叶脉印记——那是他把自己的生命线抽出来、编成戒指后留下的疤痕。戒指呢?我放大卡面,才发现那枚藤蔓戒指正松松挂在他右手中指,戒圈内侧刻着一行极小的字:
“森林不死,爱意不休。”
背景里,千万点萤火浮在空气里,像被谁吹散的星尘。仔细看,每一只萤火虫的腹部都映着同一行倒计时:
【精神力不足,暂无法降世】
我伸手触了触卡面,花瓣与藤蔓竟微微晃动,像在回应。系统贴心地弹出一句:
【自然神·SUGA当前状态:精力满满,安静等待。】
下一秒,舱内真的响起极轻的风声、叶片摩擦声、远处溪流声,像把整座暮苍森谷搬进了耳蜗。我躺回床上,把那枚从不知从哪里带回的萤火虫灯放在枕边,绿光一闪一闪,和卡面里的萤火同步。
我关掉主灯,只剩萤火与卡面微光,心里却猛地绷紧最后一根保险丝,光明神·V的晨曦、自然神·SUGA的雨林、黑暗神·J-Hope的星河……七个神明,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位神明发现我其实在“全图鉴养鱼”,否则系统会立刻判定我“人设崩塌”,强制回档重开——上一次读档前的痛苦,我可不想再经历一遍。
不知道为何,指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进了【自然神·SUGA】的卡牌。
画面一转——
潮湿而温柔的雨林气息扑面而来。
Q版的SUGA坐在倒木上,翠绿长发几乎比他整个人还长,发梢缀满会唱歌的小白花。他穿着迷你背带短裤,裤脚卷到膝盖,露出两条软乎乎的小短腿,脚背沾着湿泥。见我出现,他猛地抱紧怀里的种子抱枕,耳尖瞬间红透,整个人像被戳到的含羞草——
SUGA:“噫——!你、你来了……”
他慌慌张张想站起来,结果一脚踩到自己过长的发梢,“啪嗒”滚到草地上,头顶立刻开出一朵颤巍巍的铃兰。
我蹲下去,我蹲下去,一手托住他软绵绵的背带裤肩带,一手扶住他晃悠悠的小臂,帮他稳住身子,“这是我在你不在的时候布置的,你上次说那里太空......我、我就偷偷添了点东西。”
远处,那颗卡面里的古树被缩成Q版,树干胖嘟嘟,叶片却大得像遮阳伞。树下摆着指甲盖大的蜂箱、蘑菇凳,还有一只正在打瞌睡的迷你藤编吊床。
风一吹,吊床轻轻晃,SUGA的呆毛也跟着一摇一晃,像株被风吹弯的青草。
风把树叶吹得沙沙响,我忽然有些发愣,张了张嘴,刚想说“我得走了”,SUGA已经先一步伸出两只小短手,指尖还沾着一点嫩绿,声音软得像刚冒芽的草叶。
“……一起睡觉,好不好?”
他怀里的种子抱枕被攥得微微变形,翠绿的眸子湿漉漉地望着我,耳尖红得几乎透明。我原本到嘴边的告别被这句话轻轻堵住,只能点头。
树屋的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宽敞。苔藓毯自动铺开,变成一张刚好容纳两人的小床;花瓣吊椅垂下来,像帘子一样把外界隔成温柔的暗绿。他先把抱枕塞进我怀里,再笨拙地爬上床,短手短脚地替我掖好被角,自己则蜷成一只软团子,额头贴着我的肩窝。
“晚安……”他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点没褪的奶音。
树叶的沙沙声渐渐变成白噪音,萤火灯一盏盏暗下去。我闭上眼,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扫过锁骨,像极轻的羽毛。
[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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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次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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