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怎么离开城墙塔的,满腹心事回到营区,却发现同僚那一票人在开party。
看见你,他们纷纷发出邀请,如今你也是王太子身边红人、炙手可热的新贵了。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向你祝酒,庆贺你得到葛德文青眼,平步青云前途无量,宰相之位近在咫尺。
吹逼太过了,你一边假笑一边应付。席间多了不少女士倒酒,你发现都是陌生面孔,装束高贵,是宁姆格福人。
留在城内的贵族想返回封地、保住爵位,派出家中姊妹,来讨好罗德尔人。
一个怯怯的少女围着你,面容姣好,在花团锦簇中也属上乘。你不怎么喝酒,她心急,却找不到机会,一时团团转,惹得旁人大声嘲笑,眼中顿时泛出泪花。
她姐姐看不过眼,一把挤到你旁边替妹妹解围,你狼狈躲开硬塞到嘴边的酒水,被调笑有姐妹花陪着。
她们是海德家族的女儿,同僚调笑正是你保住原海德要塞驻扎部队,收复搞不好还是派你去,顺势把要塞封给你,叫她们好好伺候。
柔软的胸脯摩擦你的胳膊,你不喜欢这一套,原先你可是用体型b,要什么没有。
见状,调香师那一派笑容消失:“你这样可没意思了,以后大家一起干活,给你脸你得接着。”
话已至此还说什么,你喝了,喝多了,少女送你回去。结果第二天就出事了,二代素质太差,把人玩出事,双方打起来。
奥雷格被紧急薅来拉架,你也是,头疼得要死,还要被奥雷格阴阳怪气玩爽了。
你病恹恹地倚着窗户:“我可没伤害她们,别侮辱人。”
败方的弱势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往常被冒犯一根手指头就动辄把平民处死的贵族,现在买卖姐妹只为一点好处。
你批准了这家人可以往封地送信,平息这件事,奥雷格得知你没动海德姐妹一指头,只说了一句话:“当心。”
二代再次邀请宴席,雇妓女来跳舞,给你"换换口味",仍无效后,态度就变了。
不沆瀣一气不是"自己人",你懒散的副官看守的茶水里发现不明药物,你笑笑泼掉,第二次就是几个人闹哄哄地把你往床上按。
他们的武力自不及你,被你挣脱后,骂你不识抬举,不乐意当自己人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都懒得理会,公子哥飘在云端太久,怕是以为身在罗德尔,这些敌我不明的“享受”随便夹带点什么东西,史东薇尔怕是要被炸上天。
二代脸上挂不住,放话你等着,葛德文的一条狗,也敢对主人狂吠。你反唇相讥:“你对王太子有意见?”
倒不是你对管理城池多热衷,二代们除了制造哭泣的贵族女孩,就是大批劳碌致死的平民尸体,贵族还能当囚犯,平民只能沦为奴隶。
你看到每天早上拖去扔掉的那些血肉模糊的男女尸体,都觉得惨不忍睹,你不是什么好人,但对折磨贫弱确实没有兴趣,你只想让那些傻吊滚。
然而你没动手,二代们却先不愿放过你,你莫名收到失乡俘虏们的约战,还不老的老将抓住一点小事不放,要和你决斗。
你找奥雷格问怎么回事,却不见人影,原来奥雷格被抓了起来,关在牢里。
他显然挨了顿打,因为不愿配合二代,后者以克扣军饷饿死俘虏为威胁,逼迫老将与你为敌。
军需物资都在调香师手里,权力拆分,你只管人事。
老将很强,真决斗你可能吃大亏,不应战,会被当成软柿子。
骑虎难下,奥雷格问你:“怎么办?”
凉拌。你扶额:“敌人给我使绊子,还能忍下不成?”
不挑了这个下马威,你永远被架在火上,多少双眼睛看你笑话呢。虽然亚基尔湖一役军中有些人支持你,但都是下层军官,成不了气候,你升得太快,脚下全是红眼病。
奥雷格欲言又止,临走忽然叫住你:“喂。”
你回头,他却迟疑片刻:“……算了。”
你直面邀战的老将,站在木质扎寨上,俯视校场里他指责葛德文言而无信,给出允诺却不兑现,罗德尔人逼他们改信黄金树,不改就污蔑造反。失乡骑士和士兵高声附和,痛陈不公,喧闹震得人耳膜发疼,罗德尔人泼水也无法阻止。
你低头欣赏修剪整齐的指甲,漫不经心道:“你说没兑现就没兑现?”
王太子言出必践,肯定是你误会了,没有,不存在,好得很。
谁也没想到你敢这么说,一时甚至愣住了,接着俘虏发出巨大鼓噪,沸反盈天。
你荒唐的言论还没完:“你们信誓旦旦,证据呢?谁能证明?口说无凭,我还说你们污蔑呢!”
失乡哪见过这种无耻,顿时把证人祭上台。可怜的家伙还没开口,你当众一箭射死,轻蔑道:“阶下囚也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校场顿时炸了锅,俘虏群情激奋,你一箭射到老将脚底,抬臂一挥,罗德尔人精锐齐出,围得水泄不通。
喧嚣中你声音平静,却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你们要造反?”
混乱被平息下去。
罗德尔人最大的诉求是别造反,老将不可能造反,真造反不会等到今天,更不可能说出来。这是一场人为煽动的麻烦,老将最后收拢人群低头认输,你抽了他十鞭,吊起来示众。
此事必惊动葛德文,你马上去见王太子,禀告后勤确实存在克扣、虐待的现象,己方心里要有数,不能掰扯。
路上遇见弗尔桑克斯,你点头致谢,罗德尔人能守住史东薇尔很大一部分是古龙的功劳。
调香师比你晚来一步,王太子已经听完禀告,他愤愤然也没用。葛德文最终把这件事压下来,你赢了。
老将倒下奥雷格自然被放出来带兵,你们核对完战损,已经日光西斜,整个城墙塔都沐浴在暖光里。
你吐槽二代真蠢,拿自己职权范围做圈套,那不一眼识破谁搞的,奥雷格说不蠢就不是二代了。
“要是你,你怎么做?”最后他问。
你转着出城的印信:“换成你呢?”
你们互瞟一眼,一起哈哈大笑。
葛德文定□□情已了,你总算可以消停两天,不用整天提防二代捅刀子,你操心俘虏都没操心自己人多。
副官远远地叫你,殷勤地递上热饮料,你干净利落解决邀战增加不少声誉,这下没人天天跃跃欲试敢阴你了吧。
你飘飘然想着,浑身发热,一头栽倒在地上。
副官四下瞅几眼,夜色黧黑,赶紧把你扛回卧室。
迷蒙中你感觉柔软的手在身上滑动,皮肤嫩滑,不是男人。鼻端隐隐弥漫香气,朦胧中你差点以为回到圆桌厅堂,菲雅身边,深根之后,你再也没见过菲雅。
你亲手送走她,菲雅,死王子,死诞的大卢恩,你顷刻惊醒,身体却动弹不得,黑暗中,一个窈窕的身影伏在你身上。
是海伦·海德,海德姐妹中的姐姐,察觉你苏醒,她大吃一惊,立即想逃跑,却生出一种莫名的力量稳住身体,死死骑着你的腰。
“不准看不起我,”黑暗中她语无伦次地说,“不搞定你,我们就无法回归家族,妹妹就要被送给调香师,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糟蹋!是我下的药,你要打就打我,放过爱丽丝……”
你挣扎:“放开我,这样没用,你兄弟不把你当人,即使你顺从他们逼迫变成自己最看不起的人,依旧拯救不了妹妹,今天不送了,明天呢?后天呢?”
海伦泪流满面:“那我怎么办?你告诉我能怎么办?”
你内心焦急却昏昏沉沉,勉强挣扎,所幸窗外忽然传来轻微的金属叮当声,似乎有人经过。
你立即扯起嘶哑的嗓子呼救,外面停顿片刻,一只裸露的手推开窗格,月光照亮他银色的头发。
是奥雷格,你大松口气,意识顿时模糊起来。奥雷格瞥见床上的你一愣,察觉不对,立即翻墙入室,把你拖出去。
最后一丝幻想破灭,海伦·海德崩溃地撕掉衣服,赤身**地对你喊:“你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你根本没精力听清她说什么,一味催促奥雷格快走。奥雷格背着你穿堂过室,一直到冷风拂面,你才放下心。
“大意了。”
你喃喃,其实你是有反应的,陌生的支楞烧得你难受。
奥雷格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震动胸腔,贴着背部肌肉震得你脸颊酥麻:“你干嘛不答应算了?”
“她又不喜欢我,我没有强迫别人的习惯。”
脑袋枕着肩膀,埋着他的银发,恍惚中瞥见奥雷格侧脸。远处古龙栖息在城头,月光如银,沉默的史东薇尔难得一见的静寂。奥雷格调侃:“有心上人了?”
你鼻子忽然发酸。那些懵懂的时光,那些不该有的肖想,那些隐藏在彩虹屁之下的真实心情。
你说:“是啊。”
奥雷格没想到你居然回答,一愣,找补道:“那你可真够守身如玉,是谁,另一个罗德尔人?”
他不会知道的。昏沉的头脑填满悲哀,你应该满足了,至少在梦境里,你们有片刻相遇,即使虚假,也是你能抓住的全部。你应该珍惜这短暂的相处,尽量留下宝贵的记忆,毕竟在赐福边醒来,一切即将不复存在。
你咕哝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话,神智彻底模糊。奥雷格找了个房间,你从他背上滑下来,顺手摸了一把他的屁股。
“……真翘。”
你失去意识,没听到奥雷格咯噔一声,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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