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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决斗

由阿布拉萨克斯·马福尔带领的一众斯莱特林,迈向了魁地奇场。他们人手一把擦拭得崭新的扫帚,身上穿着彰显绿色的队服,步伐统一地走着。

今天是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选拔赛,所以在他们身后也跟着几个身着平常校服的人。虽说队长应该将老队员和候选人一视同仁,但马尔福清楚出现一个一鸣惊人的新手有多么罕见。因此,其实今天最主要的目的仅为确定一个可以替补守门员位置的人,其余的便是表面功夫。

对于已经毕业了的上届守门员,连马尔福都不得不勉强承认,身为混血的她对整支队伍的重要。现在她走了以后,压在其他队员身上的负担便明显地重了许多。

并且,若这个学期的阿历克塞·埃弗里还保持着之前的水平,那斯莱特林每一场比赛都将举步难行。

清晨的露水从经历了夜雨过后的草叶上砸进泥土,在这被浓雾包裹住的场地一切都被染成了平白的灰色。不一会,黏腻的雾气便附着在了队员们的镜片和头发上,闷闷的空气都让让人的心跳慢了下来。

“希亚你紧张吗?”佩拉跟着艾洛希亚坐在魁地奇场的观众席上。现在场上仍在追球手的选拔阶段,没到艾洛希亚上场。因此,她和安妮还有佩拉都围坐在一起,稍作休息。

“我觉得还——”

“如果罗尔小姐饿的话,我这里带了巧克力。”还没等艾洛希亚回答完,她身旁站着的一年级的安东宁·多洛霍夫紧张地说道。他有些过于长的脸在说完后歪曲出了一个笑容,并且哆哆嗦嗦地从校服里摸出了几颗用锡纸包裹的东西。

在听到他突兀的搭话后,旁边的安妮对着他皱起眉头,佩拉也不悦地抱起了胳膊。这个一年级的小鬼自从上周和艾洛希亚在吃饭的时候说上了一句话以后,就一直和狗皮膏药一样粘在她身后。

“谢谢你,不过我不是很紧张,而且我现在很饱。”艾洛希亚礼貌地对多洛霍夫回应了一下。她看着面前这个还在帮自己抱着扫帚的小男孩,内心里同样在好奇为什么他会选择一直跟着自己。

不过,安妮和佩拉对多洛霍夫可没有她这样的宽容。鉴于艾洛希亚和她们一直是一起活动的,多洛霍夫跟在艾洛希亚屁股后面就相当于同时尾随了她们三个。因此在这段时间里,安妮和佩拉都快烦死这个小鬼了。

艾洛希亚曾经尝试过询问多洛霍夫他是不是需要什么,但他自己嘟囔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所以她也没继续逼迫下去了。

“希亚,你可不要对这个小鬼掉以轻心。”佩拉凑近了艾洛希亚,避开多洛霍夫小声地说道。这时,多洛霍夫已经小心翼翼地将巧克力收进了口袋里,并且开始不停地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父亲说,像这种急于证明的混血总是会对我们纯血有所图谋。因此你必须谨慎地等待他说出他想要的补偿。”

安妮在旁边认同地点了点头。突然,从魁地奇场上传来了一阵欢呼的声音,原来是追球手的选拔结束。艾洛希亚向下望去,看到结果仍是让所有老球员继续盘踞在自己原来的位置。

“我们走吧。”艾洛希亚起身,动了动有些受潮了的四肢,便带着身后的几人向球场走去。

“……等等我啊,希亚。”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艾洛希亚背后响起,他的语气是一种玩笑般的嘲讽。艾洛希亚回头,便看到阿历克塞·埃弗里站到了她跟前。四年级的埃弗里比艾洛希亚高了不少,他像是一座塔一样将自己的阴影投在艾洛希亚身上。

“我们来打一个赌好不好,你来猜一猜是我先把你从扫帚上摔下来,还是游走球先把你的鼻梁打断?”

这时,汤姆·里德尔也走了过来,并且站在了装出一副苦恼的模样的埃弗里斜后方。他不做声地打量着两方的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参和进来的意思。

艾洛希亚随后听到身后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响动,便转头看到多洛霍夫正在一脸痴迷地看着里德尔的方向。她愣了愣,随后不由地笑出声,原来小鬼是因为这个才跟着她。

“喂,罗尔,”埃弗里在看到艾洛希亚完全无视了自己后,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凶狠地打量了一番艾洛希亚和她的四周,便得意地看到那被多洛霍夫抱着的扫帚,“你们罗尔现在已经潦倒到这种地步了吗?连学校的扫帚都借了出来。真是穷得让人恶心。”

佩拉在听完自己哥哥的话后,紧紧地抓住了艾洛希亚的手腕,似乎是要她暂且回避。不过艾洛希亚觉得,像这样的选拔竞争,向来就是要提前扰乱对方的心绪,所以便静静地开口说道:“就算骑着这个古董,我照样能轻轻松松地把你拿下。”

说罢,她便回抓着佩拉立刻离开,不去管身后埃弗里气急败坏的冷笑。

“……好了,接下来是找球手的选拔……”阿布拉萨克斯·马尔福低头看着手上的卷轴说道,他忽然移开了眼前的纸张,便看到了站在他跟前的艾洛希亚,“看来这就是罗尔小姐和埃弗里先生的单独对决了。”

他低头看了看艾洛希亚拿着的扫帚,皱起眉地说道:“如果罗尔小姐是打算等会使用这个老旧的淘汰品,难免有些不妥。”

艾洛希亚听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没关系,能赢这场比赛足够了。”

现在的她已经将自己的金色长发绑进一个整洁的盘发,只留一缕缕微弱的碎□□浮在面容周围。她看向魁地奇场上方的天空,深蓝色的眼眸中露出坚定的轮廓。她在扫帚上的手紧了紧。

“若罗尔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不希望斯莱特林队的选拔被垢上不公的名气。”马尔福冷静地说道,他将自己手中的银箭扫帚递了出来,“这场比赛你借用我的扫帚吧。”

艾洛希亚愣了一下,便将扫帚接了过来。阿历克塞·埃弗里这时也带着里德尔走了过来,他在冲着艾洛希亚冷笑一声后,便向马尔福走去。

“希亚,加油啊。”艾洛希亚退回了她的两个朋友之间后,安妮有些紧张地对她说道,“不过其实刚刚你不用那样对阿历克塞说话的,万一他记恨上你了怎么办。”

“阿历克塞·埃弗里不是大度的人,这场比赛不论结局如何,他都会记恨上我。”艾洛希亚无所谓地说道,她从多洛霍夫捧起的双手里拿起了自己的防护手套,“既然这样,我还不如赢得干脆一些。”

“……希亚,这是刚刚马尔福主动借给你的扫帚?”佩拉脸色有些苍白地问道。

艾洛希亚转身看了看表情奇怪的佩拉,眼神动了动,“是的,我想他大概也是迫不及待地想换一个找球手了吧。”

在听完这段话的佩拉看起来放松了一些,便跟安妮一样给艾洛希亚加油。

“这次选拔内容为一次真实的魁地奇比赛模拟,谁先抓获金色飞贼,便会是斯莱特林这个学期的找球手。”马尔福简洁地介绍完了规程,艾洛希亚和埃弗里便在他的一声哨响后飞里地面。

现在魁地奇场上的浓雾稀薄了一些,太阳也缓缓地从云层之间露面,顺带加快了这妨碍视线的雾气的驱逐。看台上的观众们静静地看着两个候选人占据了球场的两端,风已经停下,只有云在蹒跚地漂浮。

金色飞贼的出现总是需要等待的。

突然,那明显高大许多的候选人加快速度地俯身冲向地面,引得观众们纷纷惊呼起身,去寻找他所看到的飞贼身影。就这时候,那位有着金发的年轻候选人也同样开始向地面俯冲,似乎是去争夺前者看到的那个飞贼。

不过,他们的道路相交,又直接毫无征兆地错开了。

“哦哦!我看到飞贼了!就在希亚面前!”安妮·克劳奇在看台上激动地摇晃着佩拉·埃弗里的手臂,后者无视了她的动作,而是伸长了身子看向那在空中飞舞的金色小点。

“埃弗里刚刚只是在做朗斯基假动作,而希亚是真正看到了飞贼!”

现在,埃弗里也发现了安妮所说的这一点,便很快地拧转自己的扫帚,去追上他的对手。

而艾洛希亚此时感觉风像液体一般地灌进自己的耳朵和衣服,湿润的水汽沾在自己两侧的发鬓,强烈的空气压力让她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不过,那个金色小球就在自己的眼前,所以她维持了扫帚飞行的极速,缓缓地脱下手套,伸出手臂。

“oi!罗尔!”埃弗里在她身后愤怒地呼喊着,“把我的球(my ball)还给我!”

正是这一句呼喊让艾洛希亚分了神,金色飞贼也瞬间移到了她视线里的另一边。她眨了眨眼,便转头皱着眉头地回应道:“你的蛋(your balls)?埃弗里,这可不是一个绅士该说出的话。”

说完,艾洛希亚便一鼓作气地伸手,将飞贼揽进了手里。金色的飞贼在握进她手里后停下了扇动的金色翅膀,温顺地窝进了她的掌心。艾洛希亚便拉起了扫帚,将自己带回了场地中心的人群里。随后她跳下扫帚,迎接属于自己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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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这样!这样!就把那金色飞贼抓进了手里。”艾洛希亚眉眼激动地描述着,手里还做着收拢的动作。

“听起来确实是一次精彩的比赛,不过叙述者的叙述方式倒是让人不敢苟同。”巴恩斯淡淡地回应道,他喝了一口茶杯里的红茶。他们此时坐在巴恩斯的小屋里,艾洛希亚刚刚过来归还简·奥斯汀的《理智与情感》。

窗外,10月的英国似乎参考了麻瓜民众们压抑的情绪,冷雨绵延的天气浑浊又刺骨,雨滴像焚烧后的灰烬。不过,相比麻瓜世界里充斥着因战争带来的悲剧,对于像艾洛希亚这样的巫师而言,她最多就是被雨阻挠得过一会才能回宿舍罢了。

虽然巫师社会对于麻瓜战争的漠视常常被诟病,但巴恩斯此刻却认为这样倒是没有把战争的浑水搅得更浊。他看了看还在回味自己英姿的艾洛希亚,至少这两个世界割裂式的平行保留了一部分童真的存在。

“哦雨终于停了。”艾洛希亚凑到窗户面前看了看,“那我先走了,巴恩斯,回头见。”

她在门口挥了挥手,便转身就走。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来了。她回头狐疑地问道;“对了巴恩斯,我刚刚说了这么多魁地奇的东西,怎么一点疑问都没有,你很懂嘛。”

刚刚艾洛希亚想了想,还是觉得一般来讲哑炮是不太有机会接触魁地奇。更何况巴恩斯的本职工作只是给教授打杂活和夜间巡查,并且她也从来没有在魁地奇比赛上看到过他。她深蓝色的眼睛怀疑地眯了起来。

“快回去吧,小鬼。”巴恩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轻轻把艾洛希亚往门外推了推,“小小年级疑神疑鬼的对身体不好。”

他抬头看了看屋外,现在风起雨霁,吹散了笼罩着城堡的雾霾。

谁曾想 大名鼎鼎的食死徒安东尼·多洛霍夫早在11岁的时候就已经crush上了麦劳德

果然 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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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找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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