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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开学再见

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后,莱拉和西里斯理所当然的被关了禁闭,期限七天——这是布莱克家族“传统”的惩罚方式,惩罚用的小黑屋就是布莱克老宅顶层的阁楼。

莱拉和西里斯百无聊赖地躺在旧地毯上——感谢克利切把这里打扫的如此干净。

沃尔布加女士显然十分生气,没收了魔杖、也不允许带书籍,甚至食物都只送一份。

好在雷古勒斯会偷偷送来一些解闷的小玩意,还吩咐克利切偷偷给他们送餐。

“说真的,你确定这些信都寄出去了吗?”

西里斯看着莱拉这些日子一直在单方面的“奋笔疾书”,终于忍不住提出了疑问。

“就是因为不确定我才要写,我一定要让她们看到我的真诚和歉意!”说完,莱拉便又埋头开始写第七封给洛琳和菲奥娜的道歉信。

虽然猫头鹰来了又走,并没有带来任何一封回信。

“好吧好吧,反正如果我是那个女孩,我可不会再有任何想法和布莱克家的人扯上关系。”

“闭嘴,西里斯。”

……

剩余的假期莱拉也不被允许出门,在终于熬到了开学前一天的时候,她又有种即将面对□□的胆怯。

她害怕看到洛琳和菲奥娜的脸上出现那种对她的失望的、冰冷的表情。

“你确定要戴着这东西出门吗?”西里斯指的是莱拉围在脖子上的黄黑相间的围巾,不过不是学院统一佩戴的那条,而是菲奥娜亲手编织的圣诞礼物——针脚明显比较杂乱,颜色也一深一浅,甚至用料一看就是普通货色。

莱拉对此十分坚持,这是参加宴会那天菲奥娜偷偷塞给她的圣诞礼物——在她离开之前。

“西里斯,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这是我的朋友送我的,如果你再这样没有礼貌地取笑,我就给你施咒了!”

莱拉用力地撞开还挡在自己身前不肯走的西里斯,不顾他龇牙咧嘴的抱怨,一个人拖着箱子和猫头鹰笼子径直向前冲。

雷古勒斯快步跟上她的步伐,“西里斯他只是....”

“他只是个自以为是的白痴!”莱拉回头愤怒地接上他的话,真不明白他这种恶劣的性格怎么会吸引半个霍格沃茨的女孩。

克利切突然一个箭步窜到莱拉的面前,他深吸了一口气,像下定决心般地开口,“克利切...克利切认为小姐的围巾很好看!上面的星星…很好看!”

莱拉吃惊地低头看向他,克利切向来对跟麻瓜沾边的任何物品都深痛恶觉。

“谢谢你,克利切。”莱拉轻声说,随后她弯下腰给了这个似乎不再那么固执的小精灵一个浅浅的拥抱。

雷古勒斯也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

在克利切激动又颤抖的告别声中,莱拉和雷古勒斯一同踏上了霍格沃茨的列车。

一个假期过去了,学生们显然有着说不完的新鲜话题,车厢里充斥了各种各样的聊天声。

莱拉站在车厢的走廊里,有些迟疑着要不要主动去找她的室友们,她感觉自己好像成为了一个胆小鬼。

“莱拉,你要记住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雷古勒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刚刚收拾好两人的行李,“布莱克家的小姐应该永远骄傲。”

莱拉觉得这句话不太像安慰,反而像是一种命令。但她也明白,雷古勒斯已经给出了他最大限度的支持了。

于是莱拉跟着他走向列车尾部,找到了一个空车厢坐下,她将额头抵着窗户的玻璃,静静地感受玻璃带来的凉意和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雷尔,”她突然开口,轻声问道:“你是怎么看待菲奥娜她们的呢,我想听实话。”

“她们能让你开心,那么这样的话,我可以不在乎她们本身是谁、来自什么样的家庭。”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平稳而冷淡,“除此之外,麻种出身的巫师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让布莱克交往的地方。”

这的确是实话,标准的雷古勒斯风格——只要不触犯到家族利益,没有什么能让他泛起情绪的波澜。

莱拉盯着窗户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感到一种荒谬的可笑——她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知道这个世界的结局,但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从哪里做起。

就在这时,车厢外传来一阵吵嚷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鼻涕精!站住!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波特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即使隔着车厢门,依旧清晰可闻。

“又是在欺负一年级的新生吗,斯内普,你就这点本事?”几乎不需要辨认,莱拉就听出了这是西里斯惯有的腔调,看来掠夺者们又默契的和斯内普等人在车厢相遇了。

“劳驾让一让,各位。”

一个清脆的女声插了进来,紧接着莱拉就听到车厢门被敲响,还没等到她应答,南希·本森就推门而入。

“你好,布莱克先生,新学期愉快!”她欢快地说道,“但是我想,是时候把你的妹妹还给女生们了,不是吗?”

雷古勒斯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微微颔首,“当然,本森小姐,”他的声音温和而克制,“莱拉是完全自由的,我从未限制她的任何行动。以及,也祝你们新学期愉快。”

“好啦,南希,我们走吧!”

莱拉有些惊喜,她没想到南希会来找她,这些天的阴霾和忐忑在这一刻似乎烟消云散。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朋友们见面了。

没想到车厢门口还杵着几个人,是以波特为首的“掠夺者团体”和以斯内普为首的“食死徒预备役团体”,一看就不是什么愉快、平和的友好交流。

莱拉当机立断,拉着南希的手迅速的、沉默的穿过两群人,没有理会身后传来的波特和西里斯两人的大呼小叫。

女孩子们的车厢弥漫着温暖而轻快的气息,与走廊上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截然相反。菲奥娜安静的靠在车窗边翻看着手里的《标准咒语》,洛琳则靠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在说些什么,表情生动而活泼。

阳光透过车窗撒了进来,她们被温暖惬意地包围着,仿佛整个人被施了某种柔和的发光咒。

“看吧,我完美完成任务!”南希一把拉过莱拉,得意洋洋地宣布,“霍格沃茨最聪明可爱的小女巫已经齐聚在这里啦!”

洛琳早在莱拉踏进车厢那一刻就竖起了耳朵,此刻她故意撇了撇嘴,用刻意拖长的语调说道:“哦?你确定有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莱拉忍不住笑了,她觉得洛琳这副假装生气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小时候在玩巫师棋输给她之后也是这种表情:微微鼓起脸颊扭过头,却自以为很隐蔽地偷瞄她。

菲奥娜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莱拉颈间围着的那条围巾,只觉得内心暖烘烘的。

她早就知道,莱拉是真心和她交朋友。

莱拉清了清嗓子,她认真地注视着洛琳和菲奥娜,还特别正式地鞠了一躬,“对于寒假宴会上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抱歉,我和我母亲的做法和言论伤害了你们,尤其是你,菲奥娜。但是你知道的,我的个人想法和行为绝不会受她的影响!”随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还是朋友的,对吧?”

菲奥娜站了起来,她给了莱拉一个拥抱,“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相信,我不会后悔和你成为朋友。”

她的脸红红的,像是有些不适应这么直白地表达感情。

洛琳看着她俩“幸福美满”的样子,仍有些不服气地开口,“好啦好啦,看来只有我是个坏脾气的女巫!”

莱拉笑了笑,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洛琳。

“这是我的道歉礼物,请艾博小姐务必收下。”

是一个明黄色的小礼盒,洛琳猜测着:肯定是羽毛笔、魔法糖果之类没创意的小玩意,算啦,毕竟自己是个善良又大度的小女巫,这次就原谅莱拉好了。

她打开盒子,首先感受到是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随后才看到盒子里躺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莹白色蝴蝶,在车厢摇晃的光线中泛着晶莹剔透的流光。

洛琳眨了眨眼,“你送我蝴蝶干嘛,我已经有宠物了。”她捏着蝴蝶的翅膀,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发夹,由于翅膀的纹路太过逼真,以至于她都忽略了底下还有一个暗扣。

莱拉看着洛琳那爱不释手的模样,得意地晃了晃手指,“还有惊喜哦,当然,它确实美得惊天动地,”她拿起发夹,向大家展示蝴蝶腹部的银色小按钮,“只要按下它,它就可以自动记录下周围的声音,上课再也不用担心漏掉知识点啦!”

洛琳脸上惊喜的表情已经凝固了,她撇下嘴角,“梅林啊,你怎么和我爸妈一个德行,送个礼物还不忘唠叨学习!”

她气鼓鼓地把蝴蝶放进盒子,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放轻了,生怕磕坏了蝴蝶脆弱的翅膀。

莱拉早有准备似的,又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礼盒,“贴心莱拉!人人有份!”

菲奥娜的盒子里躺着一只金黄色的蝴蝶,翅膀边缘泛着细碎的闪光;南希的则是纯黑色的,在光线的变换下会折射出幽深的暗紫色。

南希开心地欢呼,没想到自己也有礼物,郑重其事地承诺要把这个美丽的蝴蝶戴上一整个学期。

洛琳撅起嘴角,“我还以为——是专为我一人做的呢。”她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亏我刚刚还感动了整整一分钟。”

“哦得了吧!”南希立刻抽出魔杖,“要我说,某些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服气的话,我们就来场公平对决!”她煞有介事地摆出一副决斗的姿态。

“我敢打赌,洛琳撑不过三分钟。”

莱拉靠在菲奥娜的身边,悄悄说道。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即将到站,她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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