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偶有波澜的过着,就这样圣诞节即将来临。十二月的一天早晨,天空中开始飘扬起雪花,霍格沃茨被冰雪簇拥着,换了个新面貌。
一大早的,谢诺菲留斯就推开了窗看雪,顶楼的风冷得刺骨,阿纳托尔挥动魔杖点燃了寝室里的壁炉,烈焰欢快地跳动着,衬得壁炉上的青铜鹰活灵活现。
阿纳托尔非常怕冷,他裹上厚厚的毛衣和羊毛围巾,施了几层保暖咒才缓了下来。
“阿纳,我们去打雪仗吧!”谢诺菲留斯一点都不受天气的影响,依旧是活力满满的。
“不要。”阿纳托尔抱着手臂打了个哆嗦,“你把窗关上,我快冷死了。”
谢诺菲留斯遗憾地关上窗,看着在厚厚的毛绒衣物包裹下显得格外瘦小的阿纳托尔——虽然事实上阿纳托尔比他要高,噗嗤一声笑了,阿纳托尔的脸色显得更臭了。
最后还是家里寄来的信件救了谢诺菲留斯,海燕衔着信件,扣响了塔楼的窗户。
小家伙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穿过大半个英格兰,这下可真是累的不轻。阿纳托尔把它放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暖和暖和,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鱼干招呼它。
信里是照常对于阿纳托尔学习生活的关怀,表示爸爸妈妈都在家里等着他放假团聚。顺便说明奥维德给弗利维教授寄了信,到时候可以借用他办公室的壁炉直接从飞路网回来。
阿纳托尔现在和别的学生一样,都迫不及待地盼着放假了。
上完一天的课,下课经过走廊的时候,阿纳托尔碰见了自开学后还没见过的海格,他扛着一棵很高很大的冷杉树,呼哧呼哧地朝礼堂的方向走着,散落一地的冷杉针叶。
“完了,我忘了戴我的防蝻钩项链,”谢诺菲留斯突然止步,“我早该想到的,圣诞节,寄槲生,蝻钩就是生长在寄槲生中的。”
“那你要回去拿?”阿纳托尔不太确定地问,他已经习惯了,不要去追究谢诺菲留斯嘴里的各种神秘生物。
“当然了,阿纳你先去礼堂吧。”谢诺菲留斯皱眉,他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像做贼一样走着,抬头反复确认自己的头顶没有一片可怕的寄槲生叶。
阿纳托尔努力维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默默加快了脚步。
短短一天的时间,礼堂已经变成了满满的圣诞风格。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四下里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
弗利维教授正在用他的魔杖喷出一串串金色的泡泡,并把它们挂在新搬来的那棵树的枝子上。
阿纳托尔向弗利维教授问好,“院长晚上好,祝您圣诞节快乐。”
弗利维教授笑眯了眼睛,“哈哈哈,圣诞快乐,阿纳托尔。”
圣诞宴会如期举行,胖墩墩的外皮烤得酥脆的火鸡,堆成小山似的散着热气的烤肉,蘸着酱料的煎的金黄的土豆,丰盛的圣诞晚餐让所有人都食指大开。
与此同时,一阵悠扬的音乐声突然响起。
弗利维教授站在最前面的台子上,他面前的乐谱甚至比他还高。他闭着眼,把魔杖当作指挥棒,随着节奏挥动,零散的乐符在他的指挥下组合成美妙的曲子。
阿纳托尔甚至跟着音乐打起了拍子,没想到啊,他们院长还真是多才多艺。
心情愉快的阿纳托尔甚至伸出勺子尝试了一口餐后的圣诞布丁,虽然最后还是皱着脸放弃,这甜度实在是过分了。
宴会结束,阿纳托尔回寝室清理着行李,衣服,家里有,书,最近看的都带上,研究笔记,都要带上……
这时谢诺菲留斯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他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一回来他就冲进盥洗室洗澡换衣服。
阿纳托尔担心他感冒,提前把壁炉的火烧的很旺,待谢诺菲留斯一脸郁闷地穿着睡衣出来,他才开口问,“干什么去了,弄的这么狼狈?”
“潘多拉说今年我家和她家一起过节,我不乐意,然后就被她拉去操场上‘以理服人’了。”谢诺菲留斯双手托腮,继续说,“她就是作弊,还在雪球上面加了追踪咒,我根本打不赢她!”
阿纳托尔关好行李箱站起身,“那你玩的开心吗?”
“还可以。”谢诺菲留斯下意识回答,然后又立刻否决,“玩?才不是,是潘多拉单方面欺负我!”
再怎么喊,阿纳托尔也听不见,他早就进了盥洗室且关上了门。
第二天一早,阿纳托尔就提着行李箱敲响了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门,“院长早上好,我来借用您的壁炉来了。”
因为放假不怎么注意形象,弗利维教授还穿宽松的睡衣,他两手揣在荷包里,坐在一个舒适的躺椅上。
他高兴地说,“当然,进来吧。我看到奥维德的信了,我还以为那小子要忘了我这个老师呢。”
阿纳托尔做出个无奈的姿势,“院长您也知道,我爸爸他社恐,要他主动通信那可是真难。”
弗利维教授拍着腿笑了起来,奥维德以前还是他学生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还是这个老样子。
阿纳托尔走到壁炉边上,他从上面掏了把飞路粉撒进壁炉,看火焰变成绿色后念了句“艾尔伯托斯城堡”,然后一脚跨了进去。
飞路网一如往常地令人难受,阿纳托尔的身子随着飞旋的绿色火焰开始急速地旋转,耳旁的呼啸声震耳欲聋。终于到了尽头的炉门,隐约能瞥见壁炉外熟悉的房间。
阿纳托尔深呼吸,用力地跳了过去,然后——可能是因为飞路网造成的眩晕——他腿一软脸朝下地摔到,眼看着地毯越来越近,阿纳托尔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抱住了。
感受到熟悉的冷松的气息,阿纳托尔立刻返抱回去,他脸贴着奥维德的脖子,“爸爸,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阿纳。”奥维德温柔的笑着,他的手掌拍着阿纳托尔的后背,就像哄小孩那样。
阿纳托尔脸红的推开奥维德,“爸爸,你别那么幼稚,我又不是小婴儿。”他左右四处张望着,“妈妈呢?”
“她在清理那些快堆满整个房间的圣诞礼物,这个家族那个组织的,令人头疼。”他带着阿纳托尔到另一个房间,“你瞧。”
阿西娜站在房间中央,有条不紊的记录分类着那些礼物,家养小精灵来回出现消失,用幻影移形搬运着那些礼物盒。看见阿纳托尔进来,阿西娜立刻温柔地笑了,她用魔杖漂浮着其中的一小部分到阿纳托尔面前。
“圣诞快乐,我的小阿纳。”
阿纳托尔盘腿坐在波斯地毯上,杖尖轻点蓝色的礼盒,上面的青铜色缎带立刻解开,露出弗利维教授赠送的《魔咒本源论》,精装封皮夹着张便签:
给最像我学生的学生。
母亲的礼物是一柄青铜望远镜,镜筒刻满古代如尼文。它可以轻松地折叠成巴掌大小,适合随身携带,阿纳托尔用它对准窗外雪原,果然,比对角巷售卖的那些要清晰得多。
“沙菲克老宅那边送过来的小玩意儿。”阿西娜漫不经心地调整着望远镜上的机关,“最远可以当做天文镜,我猜阿纳一定会喜欢。”
然后是父亲准备的星象仪,黄铜环架上镶嵌着八十八星座的宝石,它们的大小亮度就好像悬挂在夜空中的那些,而最惊喜的是,当他拨动仪盘时,整个客厅的地毯突然化作浩瀚星河。
“等等。”阿纳托尔的魔杖停在某个墨绿礼盒上方,它在一众礼盒中异常突出——它朴素得过分,甚至没有署名,但上面潮湿的气息像极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石墙渗出的水汽,尽管他只进去过一次。
撕裂包装纸的瞬间,熟悉的红色书皮令他动作一滞。书本保存得很好,好得过了头,不仅没少还多了些东西。翻开第143页时,阿纳托尔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在他关于“同一条件下魔药材料萃取纯度不同的原因”的笔记旁,多出一行锋利的字迹:「愚蠢,我想有脑子的巫师都知道元素浓度的影响。」
批注的最后一个字母“S”格外锋利,扭曲成一个蛇形,墨迹渗透到下一页的“月长石药理猜想——魔法谐振频率同谐”上。阿纳托尔用魔杖尖轻敲蛇头,符号突然活过来,像毒蛇撕咬猎物般咬在“谐振”一词上,「漏洞百出的空想,魔法谐振无公认测试方法。」
“有方法这就不是猜想,是定理了。”阿纳托尔没忍住反驳出声。
阿西娜突然轻笑,她正在整理的礼盒上银绿缎带自动系成礼结:“看来你在学校交了位笔友。”
这算什么笔友,用的甚至还是他曾遗失的书,根本就是西弗勒斯故意藏起来没还给自己吧。
晨光染红雪原时,阿纳托尔坐在魔药台前调制“回礼”。坩埚里的紫罗兰的色药剂沸腾着,他加入一匙荧光孢子,液体立刻变成危险的荧绿色。
一边熬煮,他还在一边记录:
“表面数据:月长石用量3克,实际需要7.2克。”他低声念着,“这点质量的月长石可没办法中和药性,当有人照方熬制时,坩埚爆炸的烟雾会刺激荧光孢子发光,组合成正确配方以及......”
阿纳托尔顿了顿,魔杖尖在那张写着假配方的羊皮纸上烙下隐形的魔法印记:
「建议先重修小巫师学前教材《基础魔药安全手册》」
当猫头鹰携着这份“礼物”消失在雪幕中时,阿纳托尔正心满意得的合上自己的笔记本,只可惜不能见证那家伙炸锅的瞬间,光是想想,就让人期待呢。
Auditory Sensitivity 听觉灵敏的拉丁文翻译,还挺有咒语那范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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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圣诞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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