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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新学期新气象,大概

第二次前往国王十字车站的阿纳托尔已是轻车熟路,只是这一次他的行李里面多了一只小海燕,名叫米娅。

鉴于他之前飞路网的意外,阿西娜说什么也要阿纳托尔带上一只信鸟,最后不知怎么的选了这只一个月前才破壳的小家伙,它现在刚学会飞不久。

小米娅还没半个巴掌大,安静的缩在阿纳托尔的胸前衣兜里,它探出黑色的小脑袋,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人群。

一辆麻瓜的小轿车停靠在路边,这本不该吸引到阿纳托尔的目光——他对麻瓜科技的兴趣仅限于学术层面——直到那辆车的后座上下来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

是西弗勒斯。

他似乎长高了一些,阿纳托尔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毕竟离上次道别也不过两个月。但依旧瘦削,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羽翼未丰的乌鸦。他的动作有些匆忙,似乎想尽快脱离这辆麻瓜轿车内可能存在的氛围。

几乎是同一时间,西弗勒斯也看到了他。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人都有一瞬间的停滞。没有一年级时常见的互瞪、讥讽或者无视,那里面包含的情绪要复杂得多——

“好久不见。”阿纳托尔语气和缓,细听下藏着一分笑意。

西弗勒斯嘴唇动了动,黑色双眸此刻好像有了一丝光亮,“嗯,好久不见。”

“欸,阿纳托尔,是你!”另一个惊喜的女声从轿车里传出来,莉莉笑着推开门下车,随着下来的还有一个红色头发的中年男人。

“你好呀,你也是莉莉的朋友吗?我是她的父亲。”伊万斯先生一边从车里把行李搬下来,一边温和地说道。

“你好,伊万斯先生。”阿纳托尔礼貌但疏离地应答。一旁的莉莉却已经等不及地向爸爸介绍自己的朋友,“爸爸,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阿纳托尔,是拉文克劳的学神级人物。”

天下所有的父母都会高兴自己的孩子能交到成绩优异的朋友,伊万斯先生也不例外。他双眼放亮,看着阿纳托尔的眼神愈加热切,“莉莉在家里就和我说过,她经常向你请教问题,我和她妈妈只是普通人,对这些奇妙的魔法也不懂,多谢你对莉莉的照顾。”

照顾算不上,只是对于好学的人,阿纳托尔会多给予些宽容而已,不过当着人家家长的面,阿纳托尔也不会反驳什么。

真要说照顾,西弗勒斯和莉莉似乎更亲近一些吧,阿纳托尔目光瞥向沉默的西弗勒斯,不过伊万斯先生本人似乎在刻意冷落西弗勒斯。

这个发现让阿纳托尔有些不悦,他不怎么礼貌地打断了伊万斯先生的话,“伊万斯先生,非常抱歉打断您,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准备登车了。”

然而,一个尖利、充满怨气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打破了这表面和谐的场景:“是的,快走吧!我不想和这些怪胎待在一起,尤其是那个从蜘蛛尾巷里钻出来的小怪物!”

声音来自副驾驶座。直到这时,阿纳托尔才注意到,那里还坐着一个女孩——佩妮·伊万斯。她脸色苍白,嘴唇紧抿成一条细线,眼神里充满了嫉妒、愤怒和一种被排除在外的屈辱。她死死盯着窗外的妹妹和那两个她无法理解的“怪胎”,尤其是西弗勒斯,话语像浸了毒液的刀子。

场面瞬间冻结了。

伊万斯先生的脸上掠过极大的尴尬,呵斥道:“佩妮!注意你的言辞!”

莉莉的表情则一下子垮了下来,混合着难过、无奈和一丝对姐姐的愧疚:“佩妮,别这样……”

西弗勒斯的身体猛地僵硬了,脸色变得更加黑沉,嘴唇抿得发白,黑眼睛里翻涌起怒火。如果不是无法动手,他估计早就扔出了几发恶咒,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就在这时,阿纳托尔开口了。他的声音像手术刀一样划破了凝滞的空气,带着一针见血的冷静和残酷的精准。

“你在嫉妒?”他冰蓝色的眼睛透过镜片,锐利地看向车内的麻瓜女孩。

佩妮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猛地扭过头瞪着阿纳托尔:“嫉妒?我嫉妒你们什么?嫉妒你们这些玩着可笑把戏的怪物吗?”

“阿纳托尔……”莉莉小声地想阻止,似乎预感到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话。

阿纳托尔却仿佛没听见,他微微歪头,继续用那种分析性的语气追问,“那么,你有什么值得嫉妒的资本?或者说,在你所认知的、属于你的‘正常’世界里,你拥有什么足以让你俯视我们的成就?”

伊万斯先生看起来更加手足无措了,他想打断这场越来越失控的对话。

佩妮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地尖叫:“嘿!说话小心一点,你这个能和怪物玩在一起的家伙!会魔法有什么了不起?和那些从帽子里变出兔子的拙劣把戏有什么两样!只会哗众取宠的小丑!或者说,根本就是该被拉去烧掉的怪物!”

“住嘴!佩妮!这太过分了!”伊万斯先生真的动怒了。

“那又是谁在去年八月给邓布利多寄信,哀求他破格录取呢?”西弗勒斯向前跨出半步,他蜡黄削瘦的脸上浮起一丝讥诮,“可真是个不太好笑的笑话。”

“你竟然偷看我的信,蜘蛛尾巷出来的小偷!”佩妮尖叫。

这时,阿纳托尔继续接话,他的眉眼里透露出一丝极淡的傲慢,语气精准而平稳。

“哦?是吗?那你觉得你自己很了不起咯?让我用你能理解的方式问问:在你所在的、你认为‘正常’的世界里,你是否获得过一位学术顶尖、德高望重的博士的亲自称赞和青睐?你是否在每个学期的所有科目上都达到了毫无争议的顶尖评价‘A’?或者,更实际一点,你是否曾在假期里,不依靠父母,仅凭你自己的能力就挣到了足够支撑你整个学期所有开销的学费?”

他一连串的问题,每一个都砸在佩妮最脆弱、最自卑的地方。她那张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她所骄傲的“正常世界”,在对方这种基于现实成就的对比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那就是没有。”阿纳托尔下了结论,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陈述一个观察到的事实,“瞧,就像我说的,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们?我们甚至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你的愤怒,源于你的无能,而非我们的特殊。”

这番话彻底撕碎了所有的伪装和礼貌。它并非粗野的谩骂,而是智商和成就上的绝对碾压,带来的羞辱感远比任何恶毒的语言更深。

“爸爸!快走!立刻!!”佩妮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猛地转过身,再也不肯看窗外一眼,她的自尊心被彻底击碎了。

伊万斯先生尴尬又恼怒地看了阿纳托尔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对莉莉快速说了句“照顾好自己”,便匆忙回到车上,几乎是逃离般地驾车离去。

车站边短暂地安静下来,残留的尴尬和紧张气氛弥漫在三人之间。

莉莉看着阿纳托尔,绿色的眼睛里情绪复杂,几次张了张嘴,想为佩妮说些什么,或者表达一下歉意,又或者对阿纳托尔那番尖锐的话发表看法,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纳托尔目光扫过莉莉欲言又止的脸,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是你的姐妹,不是我的。”他平静地陈述,“既然选择了说出刻薄难听的话,那么就要做好被别人教训的心理准备。”

莉莉被阿纳托尔直白的话语说得一愣,随即急忙摆手解释,“不不不,我并不是想维护她,佩妮说的那些话的确不对。”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在阿纳托尔和西弗勒斯之间来回移动,翠绿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我只是想说,你是为了维护西弗?”

这个问题让两个男孩同时僵了一下。西弗勒斯的下颌线明显绷紧了,而阿纳托尔则视线飘向别处,试图用眼镜隔开莉莉那探究的目光。

莉莉继续追问,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还有,你们和好了?”她左右打量着这两个男孩,“明明上个学期还是一副谁也看不惯谁的样子。”

“天知道加入你和谢诺还有潘多拉的学习小组的时候,我都不敢和西弗说,生怕你们见面又吵起来。”

阿纳托尔简直想赶紧逃走,这让他怎么说,说他和西弗勒斯在假期里那场灾难式的见面吗?

就在这时,莉莉注意到了阿纳托尔胸口口袋里的米娅。小海燕正好奇地歪着头,银灰色的羽毛在车站灯光下闪着微妙的光泽。

“啊,她好可爱!”莉莉惊喜地叫道,女孩对可爱生物的天性使然,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可以摸摸她吗?”

阿纳托尔还没来得及回答,米娅已经主动跳到了莉莉伸出的手指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指尖,发出轻柔的啾鸣声。

“看来她很喜欢你。”阿纳托尔偷偷呼出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叛变”的信鸟。米娅似乎完全被红发女孩的魅力征服,忘记了自己那个一点都不懂得欣赏的冷漠主人。

莉莉开心地笑了,“我能带她去见见玛丽和爱丽丝吗?她们一定也会喜欢她的!”

“当然,”阿纳托尔挥了挥手,故作大度地同意了这个请求,“别让她吃太多零食,我母亲特意叮嘱过她的饮食。”

莉莉保证会照顾好米娅,然后捧着欢快啾鸣的小家伙,蹦蹦跳跳地朝着远处一群格兰芬多学生走去。显然,对于渴望分享假期趣事的女孩来说,这两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实在不是合适的倾诉对象。

待莉莉走远后,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阿纳托尔清了清喉咙,试图找到一个安全的话题,至少不是他们两个奇怪的关系。

“第一次见你,你也是和莉莉在一起,你和她关系很好吗?”阿纳托尔突然问道。

如果很好的话,他要不要和西弗勒斯说一下伊万斯先生的那点子偏心,免得之后他和莉莉出矛盾。

“嗯?”西弗勒斯没想到阿纳托尔会这么问,但他还是很认真地解释,“莉莉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她住在蜘蛛尾巷外面的科沃斯镇,在几年前我们就认识了,她是我遇见的除了艾琳以外的第一个巫师。”

“你喜欢她?”阿纳托尔思考了片刻,突然得出结论。

西弗勒斯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置信,他转过头瞪着阿纳托尔,语气中满是嘲讽:“你是与巨怪的智商同化,导致你忘了我们现在只有十二岁吗?”

阿纳托尔像被冒犯了的猫,抬起下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而清晰、带着十足矜傲的“哼!”,完美地表达了他对这番评价的极度不满,掩饰自己莫名其妙的不满,“感情与年龄无关。”

“闭嘴,艾尔伯托斯。”西弗勒斯低声警告,但耳尖却微微泛红。

两人推着行李朝列车走去,找到了一个空车厢。将行李安置好后,阿纳托尔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西弗勒斯放在膝盖上的手,魔法的灼烧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记。他的声音降低到几乎耳语的程度:“后来……还好吗?”

西弗勒斯抿紧了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用那种平淡到没有一丝起伏的调子说:“和以前一样。”他停顿了一瞬,声音更低了些,几乎成了气音,“艾琳……鼻子很灵。她闻到了魔药材料的气味。”他的手指又收紧了些,指节泛白,“东西……都被拿走了。”

一股沉闷的窒息感瞬间扼住了阿纳托尔的喉咙。他想说点什么,比如“抱歉”,或者“你还好吗?”,但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下意识地看向西弗勒斯的眼睛,却在那双总是盛满阴郁和防备的黑眼睛里,意外地捕捉到了一种更深沉、更坚硬的东西——像被强行剥去所有尖刺和软肉后露出的内核,近乎固执的、不容置疑的坚定。

阿纳托尔深吸了一口气,他忽然抬起手,指尖带着点雀跃,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刻画着简易符文的黄铜圆片。冰蓝色的眼睛里瞬间重新燃起光彩,驱散了刚才的沉闷。

“喂,”他开口,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清晰,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得意,“我假期里在研究飞行咒,不是骑扫帚那种粗糙的方式,而是真正的魔法飞行。”

“而我现在已经研究出了飞行咒的雏形。”他微微扬起下巴,像只展示漂亮羽毛的小孔雀。

西弗勒斯的目光终于从虚无中聚焦,落在他脸上,带着一丝询问。

“你知道拓扑学吗?一种来自麻瓜学科的概念,研究几何图形或空间在连续改变形状后还能保持不变的一些性质。”

“而我发现魔法的演变同样也是如此……”

他侃侃而谈,冰蓝色的眼睛因兴奋而闪闪发光,不时用手势演示魔法结构的简化过程。

“所以你是想通过拓扑变换,保留飞行魔法阵的核心功能,同时简化它的结构……”西弗勒斯沉思着说道。

“Exactly!”阿纳托尔惊喜于他的迅速理解,“关键在于找到那个‘不变量’——即无论形式如何变化,都能保持魔法性质不变的核心结构。”

列车缓缓启动,窗外伦敦的景色逐渐被郊区的田园风光取代。阿纳托尔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突然意识到这个学期可能会与预期完全不同。

至少,他有了一个魔药天才的同伴,一位可以一同研究魔法奥秘的同行者。

霍格沃茨终点站的站台依旧是老样子,但已经是二年级学生的众人不需要像新生时期一样走另一条小路了。石板路的楼梯明亮而宽敞,老生们说说笑笑地向大礼堂出发,不需要绕路也就意味着会更早地在礼堂集合。

“梅林的胡子啊,”谢诺菲留斯瘫在拉文克劳长桌的座位上,一脸生无可恋,“我整个暑假都在被迫陪着潘多拉练习魁地奇。她说如果成为不了院队预备队员,就要用我的头发做稻草人。”

“她怎么可以这么威胁我,你说,像潘多拉这种粗鲁的女生到底谁会喜欢。”

阿纳托尔看着谢诺菲留斯背后突然出现的身影,幸灾乐祸地说,“谢诺,你就没发现你每次讲潘多拉的坏话,她都会突然出现吗?”

谢诺菲留斯整个人僵住了,他像是生锈的机器一卡一卡地转头,看见潘多拉那张扬着明媚笑容的脸,他赶紧抱头求救,“阿纳救命!”

“趁现在你还能拥有着你这头可爱的卷发,祈祷我的击球技术的确大有长进吧,”她面带微笑地揉搓着谢诺菲留斯的卷发,“不然,呵呵……”

阿纳托尔完全置身事外地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刻意避开了那壶冒着气泡的南瓜汁。

当那顶破旧的分院帽被捧出来时,阿纳托尔才恍然意识到新学年的开始。“我都快忘了还有分院仪式。”

随着老生们陆续进入礼堂,餐桌边的椅子逐渐被坐满,礼堂里学生们嘻嘻哈哈,哄闹成一团。

麦格教授敲响桌上的高脚杯,叮当一声,清脆极了,她严肃地喊,“肃静!”

学生们逐渐安静下来,分院仪式也终于开始了。阿纳托尔兴致不高,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想着问题。偶尔集中注意力看一眼上面进行地怎么样,可惜今年不似去年,一切都安稳毫无风波。

“巴蒂·克劳奇!”阿纳托尔听见一个名字。

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瘦小男生,淡黄色的头发像枯草一样,可能是因为紧张,他忍不住地伸舌头舔嘴唇。

“斯莱特林!”

他并没有给阿纳托尔留下太深的印象,陆陆续续又上来几个新生,阿纳托尔终于等到了认识的人。

“雷古勒斯·布莱克!”

响亮的姓氏让雷古勒斯得到了去年他哥哥得到的差不多的关注,其中不缺乏看好戏的人的存在。

宽大的帽子几乎遮住了雷古勒斯的半张脸,阿纳托尔辨认不出他的神色如何。

分院帽并没有让底下的人等太久,“斯莱特林!”

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斯莱特林中不少人松了口气,不过阿纳托尔隐约中听到了有人看戏不成发出的啧啧声。当然了,还有某个被拉出来做对比的前任布莱克发出的阴阳怪气的声音。

雷古勒斯摘下帽子,他看起来还挺轻松的。纳西莎为他留了个不错的位置,雷古勒斯一坐过去她就十分关心地叮嘱些什么。卢修斯没做特别的表态,只是矜贵地点点头,但很明显,雷古勒斯算是被划进了他的保护圈。

阿纳托尔觉得他之前的担心算是多余了,有家人的近距离照扶,雷古勒斯进入斯莱特林是个不错的选择。

目前看来,一切都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总归是,新学期、新气象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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