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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最后一舞,最初的谜

在典礼将接近尾声时,邓布利多站起身,举起手杖轻轻一挥,礼堂上方浮现出四个象征学院的徽章——金色的狮子、青铜色的鹰、深绿的蛇与黑色的獾,四面环绕着耀眼星光。

麦格教授站起身,宣布:“接下来将由四个学院的优秀代表发表毕业致辞。首先,有请——赫奇帕奇学院的代表,苏珊·博恩斯。”

礼堂响起热烈掌声。

苏珊带着微笑走上台,语调平稳温和,说起与朋友们在厨房偷吃南瓜派的趣事,也提到了如何在黑魔法防御术中克服自己的恐惧。

随后是拉文克劳的特里·布提,聪明如他,讲话简洁有力,落在尾句时全场都笑出了声。

接着是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

她一如既往地严谨有条理,但当说到霍格沃茨教给她最重要的东西时,语调柔了:“是选择的勇气,和彼此守护的意志。”她的视线扫过台下的哈利与罗恩,眼中有些泛红。

当麦格教授最后唤出:“斯莱特林学院,菲比·杰克曼。”

我站起身,裙袍轻扫过大理石地面,走上讲台的脚步平稳。掌声响起,但在我耳中却像是从遥远水底传来,反而更清晰的是我手心略微发热的触感——那是德拉科起身前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站定。

阳光自礼堂高窗落下,洒在我胸前象征斯莱特林的深绿绶带上,也照亮了我掌心略微颤抖的指尖。我站定在讲台前,注视着台下熟悉的一张张面孔,喉间微动。

“各位教授、亲爱的同学们:

“七年前我带着行李,带着一个早已没落的姓氏踏进这座城堡。那时候我告诉自己,必须靠自己一个人把家族的荣耀找回来。

为了那个信念,我夜以继日地练习魔法,钻研炼金术,哪怕一开始没人相信我,没人提起‘杰克曼’这个名字。”

我笑了笑,眼角却有点酸。

“可是现在回头看,我想说不是我一个人做到了。”

我停顿一下,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斯莱特林长桌那一排排熟悉的身影:

德拉科安静地望着我,神情比往常多了一点深沉;潘西勾着嘴角,眼里闪着水光;布雷斯双臂抱胸,像在压抑什么笑意;连米莉森都一反常态地直了直腰。

“在霍格沃茨,我不止找回了自己家族的方向,更幸运地遇见了生命中两个重要的人。

他们一个用争执让我成长,一个用沉默让我被理解。不是所有的爱都会高声说出口,有些存在得像咒语,只需一次回应,便能守护终身。”

礼堂很静,只有我自己的声音:

“所以我想对七年前那个不肯哭的小女孩说:你做到了,不是因为你一个人扛住了所有,而是因为你终于学会了信任,学会了接受,也学会了爱。”

我的声音微微发颤,却更显沉稳:

“斯莱特林总被说野心勃勃,执着于力量与荣耀。但这七年我学到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真正的荣耀从不孤立,真正的力量来自于你愿意相信谁、托付谁。

或许我们都在某种意义上经历过黑暗,可我们都在努力成为那个,能在黑暗中点亮火光的人。”

礼堂里一时鸦雀无声,唯有头顶星光缓缓流转。

“今天我们即将离开霍格沃茨,未来将会怎样我无法预知。但有一点我确信:我从这里带走的不只是魔法,还有勇气、温柔,以及——无法替代的爱。”

“谢谢霍格沃茨,谢谢你们。”

我轻轻鞠躬,掌声如浪潮般自前排蔓延开,席卷整个空间。有人站起身鼓掌,欢呼声此起彼伏。

赫敏冲我投来一个肯定的微笑;哈利略显意外地对我点了点头

赫奇帕奇的女学生小声说着“她真漂亮”“讲得好动人”;

拉文克劳那边也有人赞道:“我第一次听斯莱特林代表讲得这么温柔。”

斯莱特林的同学们最先站起身,鼓掌不止——

布雷斯大声说:“这才是我们学院的脸面!”

潘西冲我比了个手势,夸张地擦眼泪:“差点哭出来,你是不是偷偷练过!”

而德拉科……他一直站着没动,眼神很亮,像刚刚升起的晨星。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像是要将我整个人刻进记忆里。

没有拥抱,也没有十指交握,但那一刻的凝望,比所有掌声都沉。

那是藏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秘密情感,

没有名字,却足够真实。

——————

黄昏落下时,整个霍格沃茨仿佛换了模样。

城堡前草坪被魔法扩展成一个宽阔的舞会广场。四面半透明的银色魔法屏障笼罩其上,天顶则投映着漫天星海与缓缓飘动的银河,像是天空被召唤下凡,笼罩着这一夜的青春与诀别。

成排星光浮灯悬在空中,映照着每一位毕业生精心打扮的模样。

我的礼服是深绿底金丝边,源自家族的礼服样式,在腰线与袖口绣有微不可察的炼金符号。

头发被柔柔束起,鬓边垂落几缕自然卷曲的发丝,被魔法微风吹得轻轻摇动。配饰是一枚翡翠扣,恰好压着心口的纹饰。

“你穿这身去跳舞,也没人敢打差评。”潘西走过来,身穿一袭黑金斜肩礼裙,眼中满是调侃,“但我猜你今晚不会跳太多舞,对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耳边就响起一道熟悉的低语:“除非和某人跳。”

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他今晚穿得极为正式。银扣墨袍,丝质内衬,肩线挺拔,整个人如一枚从家徽中走出的骑士。

但他的目光在星光下却柔和得不可思议。他伸出手,对我露出一个几乎少年感的笑容:“可以请你跳第一支舞吗,杰克曼小姐?”

我轻轻点头,将手交到他掌心,指尖碰触的那一刻,他低声说:“别皱眉,你今晚必须得是场上最放松的一个。”

音乐响起。那是一首老派华尔兹,轻盈却不失仪式感。我们缓缓步入舞池,其他舞伴也渐渐汇入节奏中,旋转、交错、又分开。

德拉科的手很稳,掌心温热。每一次带动转身,都像是在说:

“你还在这,我就没失去什么。”

舞池边,同学们或兴奋地鼓掌,或轻声讨论谁和谁跳了第一支舞。布雷斯和潘西斗嘴打趣,米莉森拽着西奥多硬是拖他下场,连一向不爱跳舞的赫敏也被哈利笑着牵了进去。

最后一个旋转结束,德拉科松开我的手,低声说:“今晚你跳得比平常温柔多了。”

我轻轻一笑,还没来得及回话,眼角却余光一闪。

在靠近长桌的角落,一个身影缓缓站起。他与其他毕业生截然不同:身穿一袭不属于任何学院颜色的深灰斗篷,戴着银黑交织的面具,那种造型……古老、诡异,像是从某种仪式图鉴中走出来的。

他并未与任何人交谈,自始至终都像隐身于人群之外。但此刻,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注视,头缓缓侧过来。

面具后方的视线,冷冽、沉稳,准确地落在我身上。

仅仅一秒,他将手中一样小物轻轻放在桌面,转身,步伐不快地离开舞会人群,消失在远处通往湖边的小路里。

“菲比?”德拉科发觉我停住脚步,也转头望去,“怎么了?”

我没有立刻回答。

像被某种直觉牵引,我快步走向那张桌子。人群被音乐吸引,周围并未有人注意这一幕。

我来到那张桌前,看见一个磨损的深紫色金属徽章,镌刻着杰克曼一族的古老家徽图案。

而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家族仅有直系继承人才知其意义,数十年前已在家族成员消失中失落,按理说,它早该被彻底湮灭。

我呼吸一滞,伸手触碰那枚徽章时,指尖被一丝冷意刺过。

那一瞬间,我脑中仿佛闪过一道短暂的画面:仪式、火焰、血与银光交错,还有……家人模糊的面容。

“你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德拉科已跟了过来,看到我手中的徽章时眉头微皱,“这是什么?”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缓缓抬起头,目光望向那面具人消失的方向。

他知道我是谁。

也知道,我必须发现这个。

我的指尖紧握着那枚勋章,冰冷的金属边缘几乎刺破掌心。

“德拉科,这是我家族的徽章。”我急声说出口,声音低却颤着,“我家族成员失踪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东西……”

德拉科神情一震,眼神瞬间变得严肃:“你确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语速极快,视线却紧锁着那名银黑面具人消失的方向,“但我知道,如果现在不追上去,就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了。”

他本能地伸手抓住我的手臂:“等等,菲比,我们不能贸然——”

“德拉科,”我转身看他,眼神比我自己的声音更坚定,“我必须去。”

他眉头紧锁,犹豫了半秒,终是放开手:“我跟你一起。”

我怔了一下,看他已经脱下舞会外袍,低声补了一句:“别想丢下我,菲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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