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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3章 一生即砂锢

第33章《一生即砂锢》

呵呵,离开?

除非他哪天翘辫子,否则怎可能抛下相依为命的亲祖母?门佐蝎听得语塞,只觉得老太太在发神经,太扯淡了。

“奶奶,您开玩笑,除非我像爸爸……”

“住口!!!”

最怕这口无遮拦的孩子也步上独子门佐风岚马革裹尸的老路,情急失控的门佐千代抽了蝎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一闪而过,还没察觉脸上痛意的蝎又被千代猛地搂住。似使出浑身劲儿的力道让少年窒息,但老人家开始剧烈发抖的身体更叫他心疼。

“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可你也不该吓我呀!还疼么?”

这是蝎十二年的生命里第二次见到如此脆弱的祖母。第一次是五年前他隔着门缝看见奶奶哭得撕心裂肺,一旁的三代目风影·砂瀑赤炎紧紧地抱住她。

七岁的他被这一幕气得七窍生烟,还没发作就被祖母的弟弟门佐海老藏爷爷拽到他位于砂隐忍者村西北郊外的宅邸,一住就是半个月。

那段时间,门佐蝎小朋友可郁闷了。

问海老藏爷爷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家,爷爷只摸摸他的头,说千代奶奶最近非常忙,等她忙完了就接他回家;问海老藏爷爷千代奶奶到底怎么了,爷爷的眼神像逮不住的小虫子来回躲闪,说自己还小,不明白;问海老藏爷爷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爷爷居然露出快哭来的样子,抱着他说他们会回来的;最后,各种诉求都被驳回的蝎只能委屈巴巴地问海老藏爷爷,既然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他总能去砂锢看看纱罗妲吧。

爷爷叹口气,只给他塞一只纱罗妲以前玩过的毛绒兔子。想到惨兮兮的自己连她也见不了,蝎搂紧兔子躲房里忍不住哭鼻子……

任他再天真好骗,后来也慢慢明白原来迟迟未归的爸爸妈妈去了和“奶香包”一样的地方,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奶香包是纱罗妲被关进砂锢前养的一只通体雪白,眼睛一蓝一黄的小猫,也是纱罗妲为数不多没被封印的记忆。

它是纱罗妲在路边捡回来的孤儿,才几个月大,被发现时已奄奄一息。

白猫因颜色关系在自然界中很弱小,纱罗妲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它养活。蝎也跟着凑热闹,两人像玩过家家一样扮演奶香包的爸爸妈妈。

可惜奶香包一年后就死了。纱罗妲和蝎抱一起嚎啕大哭,两个倔强的孩子守着奶香包凉透的身体无论如何都不许大人们碰一下。

最后是海老藏撒了个谎说奶香包没离开他们,它的灵魂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变成空壳的身体得埋起来才有机会让它的灵魂飞回来。

单纯的小女孩与天真的小男孩就这样傻傻地信了,等着等着就长大了,等着等着就恍然大悟,他们的奶香包再也不会回来了……

“奶奶,我不疼,但看到您这样……我心里……好疼。”

呵,他有多久没像这样冲祖母说这种肉麻的话了。越长大越别扭,蝎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渐渐变得很多话都不愿向祖母诉说。

可经历川之国的生死战后,他愿意改掉这该死的口是心非。不管他们祖孙将来谁先去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他都不想在至亲面前再留下遗憾。

一点儿都不像那个傲娇少年能说出来的话让千代听得一愣一愣,自觉难为情的蝎干笑一声别过微红的脸,借口说自己休息好了,想出去一趟,被千代一下子识破。

“你想看她吧?”

“啊?您说……什么?”

“听话,后面再说。你现在的脸色这么差,身子也虚弱。这样踉踉跄跄地过去,会让纱罗妲难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你忍心让她担惊受怕?”

要世上有种一吃就活力焕发的神药就好了。被千代说到要害,蝎照着镜子越瞧越觉得他此刻苍白瘦削的样子活像个病痨子,确实不适合见她。

“那倒是!但我一个月没看……”

“急什么?你都平安回来了,还怕没时间见她?”

亲眼目睹蝎对那个女孩愈发毫不掩饰的在意,千代调侃的声音不知不觉冷下去。闷在胸口的话若被一大口吞下后说黏不黏,说堵不堵的红薯卡在嗓子眼。

她咬了下内唇,憋着气继续咽下去。一心牵挂纱罗妲的蝎未察觉千代的异常,咬咬牙决定听从祖母的建议。

千代见他不再坚持也暗自舒了口气,把蝎推进房间让他赶紧睡一觉才是正事,还说只有休息好才能精精神神地去看他的纱罗妲小姐姐,听得蝎再没吱声,白净的小脸更红了……

分不清日夜、年月的生活总是难熬的,能熬到现在都没死就总会习惯的。不见天日的五年里,纱罗妲最喜欢的事就是在笼口透透气,不然她会憋坏、憋疯,最后憋死。

偌大的砂锢与其说是禁锢她自由的牢笼,不如说是为她……是为守鹤人柱力量身打造的另一个封闭神奇的世界。

这片笼罩着一层看不见封印结界的天地同时具有守卫、滋养、净化、镇压、清醒等功能,以至于纱罗妲五年来几乎不吃不喝都能活下来。

哈哈,她真是活成了不需要吃喝拉撒的傀儡,她只需要当好守鹤的容器就好啦。

牢笼最深处似通往地狱的心脏,一片乌漆嘛黑,那里就是纱罗妲的房间。

除了打地铺展展身子的被褥,一个小小的木匣子、一面小镜子、几套和服及一摞一人高的早被翻烂的书就什么都没有了,真是极简的生活。

堂而皇之的被褥也没什么作用,薄如一吹就飞的蒲公英。因那些提神醒脑的兵粮丸的作用,纱罗妲无论猫在哪儿都无法真正入睡,索性常在牢笼边呆着。

至少那里还能被施舍点儿笼外仍隔了些距离的烛光,唯一的光源。

砂锢的地面是一大面光滑的玉璧,叫神月石,是种能辟邪的芙蓉色玉石,冰凉生寒。守鹤属阳,低温、女体与阴物更便于克制。

阴寒的神月石把砂锢内牢地面铺得满满当当,一入冬就冷如冰窖,这是纱罗妲唯一能辨别出的季节。

呵,她只能也只配感受到冬天。

低温对抑制守鹤具有显著作用。冬天一来,这只大狸猫就近乎处于半冬眠状态,常年无法安眠的纱罗妲也就有机会好好休息。

但为防止守鹤突袭,住在因神月石的作用下本就凉飕飕的砂锢里的纱罗妲仍得清醒,就没有添几件冬衣、加一床厚被子的资格。

呵,她只能忍。

要实在冻得受不了,她就裹紧被子瑟缩在笼柱旁,眼巴巴地望着明晃晃的蜡烛,感官上就没那么冷啦。

这是纱罗妲试来试去最有效的过冬方法。她还尝试过用小小的身子一处一处捂热神月石。

可这片从骨子里就冷透的神月石是冰,她尽全力实现的最高温度也不过是触手生温的温润。温润即为暖玉,玉从来都是凉的,远比玉混浊的人心也是如此……

从地上的神月石依旧发凉的温度来看,现在并非冬季,暮春或初秋的感觉。距离上次冷冽的日子并不遥远,所以,该是暮春了。

暮春暮春,春天即将死亡的时节。她的生命不是凛冬就是衰春,容不得一点儿光与热。

长年累月的阴冷环境导致这个十三岁的女孩体内寒毒积压,关节发炎、手脚冰凉、腹部疼痛是家常便饭。不过,她早习惯一个人一声不吭地熬着。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什么都能熬过去。

纱罗妲宽慰着自己,侧卧躺在深处的被褥上。她玲珑的身子用力蜷缩,两条薄被全捂在肚子上,头和双手几乎栽入腹中,快把细细的腰椎折断。

好疼,像有把凿子在腹部穿出密密麻麻的孔,孔大的地方是一咬就碎的藕片,孔小的地方是一戳就破的蛛网。

还不够,更疼了。似有把刮刀在那方千疮百孔上一片一片地剜着,每片血肉都若削下来的丝瓜片,削得越薄,她挨的刀就越多……

今日出奇地痛到动都动不了的纱罗妲第一次体会到面临死亡的无能为力。那是种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停止心跳、失去呼吸的绝望,是种连喊“救命”都奢侈的绝境。

不知熬了多久,这个再次独自挺过来的女孩逐渐缓过神。她把牙咬出不屈的声响才缓缓爬起,浑身上下都汗津津的。不要紧,只要待在砂锢,什么污秽都能被净化干净。

太好了,她还活着,说明她已无大碍,她还能抗下去。什么艰难险阻都通通来一决高下吧!她不怕!

……

“想不到门佐蝎岁数不大却比他父亲‘赤砂风岚’大人还出息!十二岁就在这次征讨川之国的战争中立下大功,两次扭转战局促成我们风之国一举诛灭北山氏,让这个极具战略意义的小国彻底归附咱们!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这么小的年纪就大有作为,我看将来的四代目风影非他莫属!”

“话也不敢说太早,除了二代目风影·门佐卫门大人,哪个风影不是出自砂瀑一族?况且,砂瀑罗砂少爷可是三代目风影·砂瀑赤炎大人的侄孙儿,实力也不容小觑,出身上更比蝎领先一大步。”

“唉,咱哥俩在这儿嘀咕有什么用?下一任风影花落谁家只能是上头说了算。既生瑜,何生亮?依我看这两个年纪相仿更势均力敌的少年迟早会两虎相争,必有一输。”

“那我就得说几句,蝎输了的可能性更大!他的弱点不就是……嘿嘿!你懂的!”

“我明白,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话说长得帅就是桃花运好,偏蝎这个小不点儿是个情种,这么多年总放不下那个小怪物。听说这次他又从川之国带回一个小丫头,似乎是战败大名的女儿,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叫个什么……北山皿心。”

“北山家族已退出川之国的政坛,那个亡国公主再出身高贵也落水凤凰不如鸡,好像当艺伎了。”

……

蝎么?他回来了?

暗处终于能坐起来的纱罗妲冷不防听到笼口传来久违的狱卒的声音,和外界断联许久的女孩觉得这两位一个留着山羊胡、一个戴眼镜的大叔平时再如何讨厌她,此时能感知到他们都是老天对自己的仁慈。

因为,砂锢里的每分每秒都在熬的她可算嗅出来自人间的烟火味儿;因为,那两个人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的小蝎弟弟,她的蝎,她的门佐蝎平安回来了……

雀跃的情绪不过片刻,女孩从衣内急急忙忙掏出的红色“蠍?”字刺绣忽然长了钳子,狠狠地夹了下她,仿佛在冷嘲热讽——

丑陋的怪物,别自作多情!什么“你的”?你一个只能在砂锢里等死的人柱力,配么?

乐极生悲,之前浑身的疼痛齐刷刷地钻上心来。人类的心才多大?如何抵得过万箭穿心?

胸口霎时被掏得空荡荡的,连痛都感受不到的纱罗妲已听不见那些大叔们接下来叽里呱啦什么了。

或许她天生就适合躲在黑暗里偷生吧。手里一针一线亲自绣出的“蠍”越瞧越鲜亮精致,恰似那个玫瑰一样的少年越长越高,也离她越来越远,留下她孤零零地徘徊于阴沟里默默仰望。

呵,她的一生,就是砂锢了。

不是不高兴蝎的平安与成就,纱罗妲是真想伸手摸摸这段时间不见的他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受伤?伤得要不要紧?

可她一踮脚就会碰到玫瑰的刺,但凡稍稍用点儿力去够着他,首先就得伤得体无完肤……

所以,她不是什么都不怕,她比谁都怕。她也不是没出息地怕疼,而是她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很痛,她的人生除了无休无止的痛,再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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