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大名及贵族的任务途中,女孩跟随着年长且有经验的长辈时刻保持警惕,即便这条路称不上危机四伏,反而显得美丽。
少有的未经战争摧残的无名之地没有残留着痍疮,沉默生长的树林间时不时响起几声稚鸟啾啾,不知名小花随处散落至草叶内,连脚下的路面都平缓舒适。
女孩手握苦无,衣服后面布料上缝制的图案是一枚圆润向内盘旋的漩涡,鲜红的如同她的发丝。
护送执政者与上战场两相对比其实是分不出轻重难易,本质还是为了家族替他人强行战斗的枢纽。
漩涡接取的战役不算频繁,或者说大名们乐于相信千手与宇智波、乐于见同等强大的两族厮杀,这可以充当己方势力胜出后的闲谈。
在此前提下,拥有封印术的漩涡一族前几日接收了护送回领地争权的贵族任务,他们给予的报酬太过丰厚,以至于索取的忍者数量也足够众多。
这段时间千手及宇智波忙着替雇主取胜,漩涡族可能面对的敌方忍者没有他们——这算是一路上值得高兴的好消息。
毕竟即便是远亲,为了任务是不得不彼此伤害的。
车轮缓缓碾过地面上枯萎干巴的树枝,细弱突兀的咔擦声淹没进从树木掉落的幼鸟啼叫,女孩眼尖发现它鸟喙连斑纹都尚未褪去,一只嗷嗷乞食无法飞翔的小鸟。
“我来挪开它。”她反手将苦无收回袖子,迈着无声轻巧的步子靠近路中间的生命,耳边灵符被风吹起弧度,借着弯腰伸手的空隙,女孩余光从灵符摆动中窥见几道寒芒。
叮叮几声落下,早就有预料的族人起身跳到她面前,正面对上从草丛钻出的数道人影。
队伍里有人用气音告诉女孩,车内大人说为了阻挡他回去,领地的几位贵族联手雇佣了各个家族的忍者,恐怕事情变得凶险,甚至要做好折损族人的准备。
战争,这就是战争。
忍者们像是茫然掉落世界的幼鸟,大张嘴巴等待上层贵族的食物,大部分人连代表稚气的斑点未褪去就诀别,没有丝毫学习飞翔的机会。
但或许有一天会有人捏着幼鸟把它捧起,说:你可以飞了。
那个人拎着奇怪的包裹,雪发随意披散,一点看不出忍者的气息,然而就在对方正要视若无睹离开这里,敌方忍者的攻势意外之下偏移,忍术直直攻向前方。
这个时代不缺少被迫牵连进战役枉死的人,在场的忍者也没有多余心力拯救素不相识的人。
然后女孩听见她低低念叨一句“为什么这里有红名啊?”,紧接着转身眼瞳挪动望向敌人,下一秒从土地蠕动出黏腻、长相无法形容的物种眨眼间吞噬了敌方忍者,没有一丝哀嚎。
“是她?!”带领此次任务的漩涡忍者先是不可思议望向蛹入泥土消失的生物,接着露出恍然神情,“原来千手族长的长女还在外面游历吗?……看来她并没有死……”
似乎是听见议论,本该继续前进的人顿了顿,瞟了眼漩涡忍者们的方向,思考片刻抬步走来。
意识到惊诧下说出的话大概率冒犯了对方,刚才说话的忍者立马开口要道歉,依照看见的攻势,他们没多少把握全身而退。
在他开口前,雪发少女的步伐最终停在女孩眼前,那头轻盈洁净的发丝轻轻飘起,女孩——漩涡水户微抬脑袋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听见对方平静道:“手。”
漩涡水户眨了眨眼,呆愣了一下,随之乖顺地伸出双手,等到了一团柔软脆弱的温热溢入手心,啾鸣响起,她情不自禁瞪圆双眼愣愣看着掌心处的生命。
做完这一切,少女又如同来时一样沉默消失。
而漩涡水户手中装着的幼鸟是那样生机勃勃,学会飞翔的机会重新回到鸟类羽翼,她忍不住出神想着划过充斥硝烟血腥天空的色彩,绝对是前所未有的美丽。」
——
千手扉间用来研究的房屋即便搁置,内里却依旧保持干净整洁,仿佛是有人时不时过来打扫。
我半靠在空无一物的台面上,对千手扉间问道:“现在可以同意给我你的基因吗?”
要不是他说约我有事情谈论,而且跟我心心念念的基因有关,我才没空见他们。
最近忙着收拾继续冒险的必需品,我一直整理仓库及锻造日常用品,现在差不多要收拾差不多了。
千手扉间唇瓣微动,牵动从下巴蔓延至下唇的鲜红纹路,半晌,他低低嗯了声,完全看不出以往的精神气,我猜大概是最近选举村子掌权人的事让他烦恼的缘故。
——这实在过于难预料,或者说我从来没这么设想过,导致事情发生时脑袋还带着迟缓的迷茫。
他一只手顺着身体前倾落到我身后台面上,另一只手则摁在我肩膀,沉郁暗红的眼眸迅速放大于我面前,鼻梁也适时传来被对方发丝蹭动的瘙痒,但这些触觉全都减弱在唇畔陌生的温热。
为了拉远距离,我干脆坐到平台后仰,结果千手扉间紧追不放抬起膝盖挤到研究台边缘,略带不满地加重钳制力道。
我口吻冷淡:“扉间,你在做什么?”
“这不是长姐提出的要求吗?我只是执行长姐的命令。”千手扉间异常冷静反问我,他甚至带着不解般重复一遍进门那刻我说的话。
所以说和NPC交流真是麻烦,我都说了[基因]而不是[脱干净],这么正经的两个字竟然会误会很深嘛。
意识到是彼此间的交流沟壑问题,我没计较千手扉间做出的事,动了动肩膀抬眸,理所应当开口:“是你理解错了。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同意就可以,剩下的我会安排。”
“喔……”他抿唇慢吞吞回话,几缕长至眉眼的白色发丝遮盖住垂眸的神情。
收回手中途,千手扉间冷不丁道:“假如我继续的话,长姐会杀了我吗?”
同样穿着千手族服的弟弟NPC站姿挺拔,颈部凌乱的衣领泄露出几分堪比我预设肤色的白皙,唯一艳丽夺目的眼睛直直盯着我,犹如伺机而动的阴影。
“杀了你?”我咀嚼这几个字,微不可见牵起嘴角:“失去作用前我不会杀了你们的。”
其实要我和NPC演一演姐弟情深不是不可以,但我并不想。
“还有宇智波斑联姻的事。”我脚落到地板,随手擦拭嘴唇往下说:“我和宇智波泉奈商议过后决定换成他,宇智波斑持同意态度。”
当时我让宇智波泉奈证明他的价值只得到一句话,黑发青年声音不紧不慢,声线暗含笑意,洽谈天气一样若无其事道:“我的眼睛、我记得你貌似很喜欢我们宇智波的眼睛。”
真心假意我不在乎,系统弹窗比NPC的保证有效力,而且究竟娶谁不是我值得关注的事情,如今宇智波泉奈给出的诚意是否掺杂恶意与虚伪也不值得我关注,总之系统告诉我,他的眼睛归属是我。
千手扉间语气骤然降温,他变得和往常一样表现,有些急躁地凑近我,眉头不展:“长姐非要和宇智波一族的人?他们并不适合当伴侣……更何况村子眼下是选举期间,长姐态度的影响不算小,无论如何……”
没错,宇智波泉奈找到我着急联姻是为了这个,我不介意他们背地里使手段,左右不过是小国规模的村落,掌权人是谁无法控制我。
“扉间,我记得柱间有意让宇智波斑当上「影」。”我若无其事提起。
对方一副早就知道的无奈,他说着“大哥那边动摇不了大家的支持。”又俯身和我眼神对视一字一句道:“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村子方面,我…我都不希望长姐坚持这个想法。”
“我不在乎。”我说。
-
有那么一刻,千手扉间看着面前的长姐心中忍不住咬牙切齿地痛恨她的无情,他反问自己你确定你是真心抱有期待?不是早该了解她从始至终没把谁放在眼里,一切是所有人的自作多情。
于是他开始泄气般的把那股痛恨纷纷抛洒,恼怒的明白没有理由劝阻一名有实力改变政权的强者,同时明白没有理由非要长姐针对自己出格的行为表态。
原来无动于衷胜过所有的行为,让人对其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行为获得对方的注视。
他想,他要提前准备一些应对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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