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来自火影特批的大量资源投入,朔也的情况迅速好转了,在九尾之乱的一个月后,朔也终于被批准出院,被暗部的忍者提前接去了奈良家安顿适应。
而朔也出院后的第二天早晨,澪也按照三代的安排,站在了奈良宅邸的门前。她的行李和物品已经被提前送到了奈良家,所以她此时空着手,并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
澪的装束整齐,暗砚色的头发虽然有些长了,但仍旧妥帖的梳好,她眼神坚定——在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情况的准备,无论即将面对的是同情、排斥或其他。
暗部忍者将澪送到,便悄然消失在了她的视野当中,澪自己走上前去抬手敲门。
过了一阵,门被打开了,奈良吉乃站在门内,她身上系着干净的围裙,目光沉稳的落在澪的身上,让澪放松一些的是,吉乃脸上既没有过分热切的同情,也没有排斥厌恶的情绪。
奈良吉乃:“你就是荒神垣内澪吧。我是奈良鹿久的妻子,奈良吉乃。”
吉乃的声音不高,但是清晰有力。
奈良吉乃:“你弟弟朔也昨天就已经到了,也已经安顿好了,在里面的房间。你先进来吧。”
澪:“打扰了,奈良夫人。”
这种平静的态度让澪精神放松了一些,但她仍旧礼节周到,态度不卑不亢,跟随在吉乃背后迈步走进奈良家宅邸。
吉乃领她穿过走廊,语气平稳地交代。
奈良吉乃:“你的房间在婴儿房的旁边,日常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虽然说家里只有我、鹿久和鹿丸,但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
语毕,她停下脚步,看向了澪。澪此刻已经把目之所及的奈良家布局记下。
奈良吉乃:“我会照顾你和你的弟弟,但你也要学会照顾家人。现在和未来我们都会在一起,我们就是家人。明白吗?”
这种直接、清晰甚至略带强硬的要求,居然让澪感到一种奇异的踏实感,毕竟比起泛滥的同情或尖刻的厌恶,这样的感情更易应对。
澪立刻回应,语气同样干脆。
澪:“我明白。”
吉乃点头,语气稍缓,领她走向婴儿房。
奈良吉乃:“现在去看看朔也吧,他和鹿丸在一起,该睡醒了。”
婴儿房内,鹿丸和朔也两人各躺着一个婴儿床,足月出生且比朔也大将近一个月的鹿丸,明显看上去比朔也看上去结实健康,但经过精心疗养的朔也现在也是小脸干净红润,一副被照顾的很好的样子,环顾一圈,房间内的各类用品也都摆放齐全有序。
澪走了进去,其实现在的她,也只有差不多婴儿床加上护栏那么高一点,她踮起脚,伸出手臂去摸了摸朔也的小手,她的指尖就这样被他握在了手心,澪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嘴角也不自觉勾起笑意。
澪还记得母亲哄自己的样子,于是她学着母亲小时候拍她的样子,拍了拍朔也,睡眼惺忪的朔也砸吧着嘴。
此刻,荒神垣内澪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她抬眸,看向一旁的奈良吉乃。那双带有金色光环的奇异眼眸中,染上复杂情绪,试探般开口。
澪:“谢谢您…吉乃…吉乃阿姨…”
面对平静紧绷的澪,吉乃尚能游刃有余的应对。但当澪放软了态度,再加上想到这孩子又是刚刚失去双亲,只能靠着自己来保住幼弟,吉乃心头不由一酸,一开口,声音里竟夹杂出了些许哽咽。
奈良吉乃:“…不用谢。家人就是要互相照顾的。”
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奈良吉乃:“吃过早饭了吗?朔也和鹿丸刚喝过奶,让他们继续睡吧。我们先去吃饭。”
吉乃转身出了房门。此时,阳光正好透过和室纸门,柔和洒入室内,照亮空气中微尘,仿佛也将澪的心温暖起来。
澪双手攀着婴儿床栏,极力踮脚,俯身吻了吻弟弟额头,才跟随吉乃离去。
奈良家的家庭氛围与荒神垣内家很不一样。
无论是用餐还是其他,吉乃与鹿久的互动——浸润柔情且充满生活气息的日常——吉乃直接甚至强硬的唠叨,有些凶巴巴的样子都让她莫名想起自己的父亲。只是,情绪是截然不同的,吉乃并非父亲那般将全部情感炽热倾注母亲一人,而是对家人清晰、负责任的爱。
澪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氛围,即使这一天她的话并没有很多,也只是静静观察和做事为主。
夜幕降临,放松的时光似乎流逝飞快。
澪躺在新房间干净整洁的床铺上。除却少量私人物品,身上的睡衣、被褥、用具等都是吉乃新置办的,而且被褥衣物明显清洗晾晒过,因为上面还带着阳光的芬芳。
房间角落设有一座小型仏壇,是吉乃为澪祭奠父母所准备的。上午她便已经将父母的照片摆放了进去,也已经焚香告慰亡灵。
澪那紧绷的神经,在这个略带严格却又充满温柔与爱的家中,缓缓松弛下来,闭上了眼睛。
荒神垣内澪并未立刻入睡。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自从发生了那场动乱,头发已经很久没有修剪过了,今晚沐浴前,吉乃按她的要求,重新修剪出合适的发型与长度。这位与母亲相似又不同的吉乃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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