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后,与妻子的相遇,轮回眼便看透她的残缺之处。
“呼——”是呼吸的声音
四年前,也是木叶六十八年的秋天,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只是站在家族的坟地,看着自己的断臂就明白只要屈服,此生便再无自由的可能。
“木叶的犬牙,还真是无处不在。”
弱小、愚昧、虚伪,所有寄生在忍者体系,扎根在木叶隐村的忍者都一样,大家都是不完整的,意识被困其中,个体的生命即便在最开始因为父母的结合完整,可是以忍者的身份出生后,个人的价值似乎就全部归属于家族荣耀,村子的意志,由此个人不再完整。
战争进行便会毁灭人类正常的良知,但战争结束,活下来的人将获得一切,这是所有忍者或者说所有赢家都默认的事实。
但是……
“【千鸟】”
雷属性查克拉附着于草薙剑之上,最后的忍者只是站在神树前划破战争的皮囊,只是跨越,便彻底进入深渊。
树是空心的树。
就像第一次触碰妻子的心时,才知道善良又温柔的妻子也是如此残缺。
妻子少时孤苦,因战乱丧母,又因战争畏怯死亡,所以时时谨惧战争。
木叶六十九年的五月,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与他的妻子被困野兽之地——妙木山,彼此相处的时间,或许是因为同为人类,所以也开始接纳彼此的存在。
“佐助君,你的……伤……”十七岁的妻子似乎除了软弱便是脆弱,月光下的白眼总是小心翼翼地窥视,连同她柔软的发,“你的手臂……还疼吗?”
妻子是个好人,可是好人很难在战场上活下来,所以这份【好】也就变成了体系外的【病】。
“我不是无能,就算是为了木叶……”伤口并不会因为怜爱消失,所以**半身的叛忍只是站在月光中,抚摸妻子的发,只是任由妻子的发顺着笔直的筋骨,看着妻子的眼睛和声音渐渐模糊,“总要说清楚为什么?”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没有把话说全,但是手上对于发的动作反倒是步步紧逼,想要得到的答案非常简单。
“来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
“不遵循火之意志,不杀叛忍又是为了什么?”
……
无论问什么,妻子怎么都不愿意开口,甚至反问,“那你呢?又是为什么……”
“你想问什么?”
无论黑夜还是白天,那双漂亮的眼睛总是无声地说着所有人想听的话。
“什么……什么也没有。”
“你只有一次提问的机会。”
“我想……”
明月高悬,最后的宇智波对着妻子笑着说,“我只想听自己想听的问题,也只回答我能回答的。”
“了解你的过去,理解你的想法。”
……
十七岁的妻子似乎并不知道,轮回眼早已看穿她的弱小,以及明白第一项因木叶而感染的病症——自以为是的【无知】。
“……”
二十一岁的宇智波有时也会回想自己的过往,想着小时候的自己即便在成长的过程中时时刻刻被母亲关注,可是对父亲……最后的宇智波似乎并不能理解高大的父亲到底对自己存在什么样的看法,所以在妙木山与妻子一起生活的那几个月开始尝试开口……为了获得妻子更多的怜爱和关注,也愿意对善良的妻子开口自己的过往。
“我的父亲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作为族长从不关注弱者,他的眼里只有鼬,所以父亲死前,我讨厌鼬也讨厌他。”
因为妻子的父亲也是一族的族长,严苛又对弱者无情,所以很快善良的妻子就开始难过,甚至开始为那些已经消失的过去,她不曾知道的过去流泪。
妻子沮丧地着说:“我知道。”
也是扭曲,所以看见妻子的眼泪时才会觉得心跳……难以遏止,那个瞬间想要逼问的其实还有很多,可是能说的话又因为彼此的立场,和对立的身份少得可怜。
“选我还是鸣人?”这个问题早在泷之国的夜晚就像和妻子开口。
“……”
由此妻子的罪又多了一条,那便是【软弱】。
木叶六十九年的六月,旅程抵达了从未触及的土之国,只要穿过小国和边境便很快就能抵达火之国。
妻子说,“我可能没有和你说过……我很讨厌木叶,就像厌恶父亲对我一直以来的失望。”
木叶隐村自初代千手开始建村,村中所有忍者都是一体,只要不背叛所有继承火之意志的忍者都会受到光明的庇护,只要不逃避,所有人都会像可爱的妻子一样善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怨恨身边所有人。”
怨恨不是一个和妻子相称的词汇,但是妻子的家族确实比早已族灭的宇智波一族更加古老,甚至就连老师也说过,白眼一族是写轮眼一族的根源,那个瞬间其实想和妻子的话特别多,但是总是开不了口。
“甚至那些人里……还包括死去的哥哥。”
妻子的哥哥也在战争中死去,不知道该安慰她,所以把冰淇淋搅拌成烂泥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就变得和妻子的眼泪一样,冷酷无情的宇智波说:“为什么?”
其实不是问为什么,其实想说的是,我理解你的痛苦,我知道你伤心的地方,可是……根本没有立场去也没有勇气去对那时候还没有成为妻子的……说。
于是就听见妻子说:“没有理由。”
妻子病得太重,又蠢得太惹人生气,由此心里又小小的记了一笔——【不诚】
和神树虚伪的皮囊不一样,只是往里走,空洞的内心似乎在不断被炙热的感情和无法阻隔的痛苦填满,黑泥翻涌之时,最后的宇智波只是和很多年前一样往前走。
“佐助……”是哥哥的声音。
人间苦难众多,即便进入地狱,也不愿意回头,只是朝着前路走。
“鼬也好,你也好,我总是分不清,所以,也想不明白对你们的感情。”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无数族人的声音在耳畔回荡,什么也看不见,黄泉是死人之地,白骨、腐烂、残肢,走向深渊就是已经知道深渊的代价,枯骨、残肉、衰败,这里是死亡的暗河!
“佐助,不回头看看我吗?这或许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虚假的黄泉中,死去哥哥的声音始终无法消失,就像曾经无数次对妻子的依恋。
对她的心意,为什么不早一点就发觉?
如果早一点发觉是不是相守的时间也可以变得更长一点。
“佐助……现在的你还是完整的吗?”
完整?
这个词让不断朝着妻子走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
木叶六十九年的十月,大概是完整明白自己成年时的心意,所以返回木叶后便总想跟妻子寸步不离,不想要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希望距离保持在一丈以内或者说是能够丈夫的距离。
也是因此又在心里给妻子记了一笔——【迟钝】。
也是继续往前走,草薙剑沿着一路走来的树体,割裂一切痕迹,又如战火焚烧,树中幻影依旧存在。
“佐助,你不想要看到我们了吗?”是死去的亡灵在地狱中呐喊。
战争开始前,弱小的妻子总是看着月亮,她总是很多不安。
又是会问,“我是不是看起来很丑陋?”
头上的角,雪白的发,月光下的那双如大海一般温柔的眼睛如果真的丑陋就好了,如果真的丑陋就不必时时担心其他人抢走妻子。
“我是不是很无趣?”
是啊,无趣极了,不懂情趣,性格古板又非常容易害羞,希望她多说有些告白的话,总是支支吾吾的不开口,对所有人又同样的好,好人都很无趣,但是妻子最大的罪便是——【博爱】。
“战争因我开始。”
最后的宇智波走到神树的核心,触摸如心之石一般顽固的石壁。
“这是我的罪。”
然后和最开始一样用刀剑划破石壁。
“在我看到的所有未来中,这一切的结果本不该如此,是我……毁了你。”
如果刀剑无法破开石壁,那便用拳头。
“磅——”
一拳。
“如果忘了我……你还会为我……”
一拳。
“磅——”
妻子的脆弱和残缺在很久之前就变成无法想象的药,滋补着忍者的心。
“磅——”
那时候想对妻子的说的话,很多。
“磅——”
想要告诉她,即便为她而死也值得。
“佐助。”是哥哥的声音,“真的不愿意再看看我们吗?”
故去之人无法回来。
“磅——”
石壁的背后,千年前的斗神因陀罗看着自己千年后愚蠢的继承者,父母早亡,族人灭绝,至亲至爱至疏至远的兄弟也早已分道扬镳,所以因陀罗同样蓄力举起拳头。
听着最后的宇智波目睹前方,说:“愚妻恐惧牢笼。”
“【果然是痴儿。】”远古的笑声散去,镜面中的因陀罗灵体归于查克拉。
直到牢笼破碎。
便听到同样如玉残缺、比玉珍贵的妻子最常说又迟迟不愿意开口的话,真实的记忆中,最可爱的妻子总是那么温柔。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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