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环分割,千年前的大筒木羽村用从母亲处继承而来的白眼,旁观世间万物生息变化。
“啾啾——”
千年后的地球,飞鸟与鹰似乎变成了同一类。
和兄长不一样,少年时的羽村自出生开始便是弱的代表,没有好胜之心,毫无战斗能力,因为弱才格外悲悯人类之中的弱者,因为弱才格外怜爱非我族类的异类,因为弱才会在仰望天空浩瀚时想着母亲的尸骸是否也同此刻月下的自己一样孤独。
“孩子,来,”无尽月读下,离开母亲怀抱,羽村从幼年时仰望强者远去到今天随着神树正在快速长大,此刻继承大筒木一族白眼的始祖正站在神树最北边的根系上,朝着地狱之火外的罪恶招手,他说:“让你久等了。”
千年前,双生子因虾蟆的梦远离母亲,弱小的次子更因恐惧而被母亲杀死,直到哥哥获得虾蟆国的至宝——仙人之符,符上布满仙术查克拉,更能让死者起死回生。
……
“四十一……”
……
因爱而生,因恨而长的写轮眼迟迟不愿开眼,烈火之中,正值壮年的父亲看着苍老的儿子。
“因陀罗……”
一切的因果竟早已本末倒置。
千年前在双生子离开母亲获取地球原始住民虾蟆丸的仙术之道,终结【大筒木】的独裁暴政,推翻罔顾人命的卯之女神时代之后,因救世,【大筒木羽衣】成为了地球忍者的开山始祖,被世人尊为“六道仙人”。
而弟弟【大筒木羽村】为了看守外道魔像率领着部分大筒木一族移居到了月球生活。
“呼……”呼啸的风声中,长久不变的立场让颠倒的父子关系已经割裂成两个部分。
因为认为拥有庞大查克拉的【十尾】会给世界带来灾难,所以六道仙人在封印母亲后不再使用多余的力量,并将【十尾】的查克拉吸收在自己的体内,与此同时将【十尾】查克拉分成九份,并利用阴阳遁将其创造为九只尾兽。
所有生命之初,除了母亲便是父亲,在这样的成长中六道仙人成为历史上的第一任十尾人柱力,也是第一个解开查克拉真谛的人,在地球上四处流浪,与人类一起修行,与人类一起生活。
在生活的过程中,为了避免十尾再次复活,他把剩余的查克拉分给了所有人,传递查克拉的修行方式,维护和平为目标,维持安宁与秩序创立“忍宗”,许多年过去了,六道仙人与一名人类女子结合并拥有了两个孩子,长子名为因陀罗,次子名为阿修罗。
成为父亲是件比想象中要困难很多的事情,尤其妻子只是个弱小的人类。
……
“父亲。”
……
这声父亲和幼儿初初长大不一样,声音苍老,说话的人更是衰败,可是为人父母者,或者说成为忍宗的忍者后,最大的期愿就是就是找到一个能继承自己志愿的孩子。
血继界限——写轮眼,亦是足以看穿世间善恶的心灵写照之眼。
因陀罗……
年轻的父亲垂眸,或者是想说的话实在太难,才会无法低头更不能接受今天的立场。
“你老了……”
因陀罗太好,好到作为父亲看到那双与大筒木完全不同的眼睛又是欣慰又是恐惧,幼年的因陀罗是忍者始祖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的长子,阿修罗的哥哥,生来具有“仙人之眼”的强大力量,甚至完全继承了六道仙人的出色天赋。
“……”
也是……第一个使用查克拉来进行战斗的人类。
年轻的父亲或许更想说,“老夫……已经无法制止你。”
无法控制的力量和事实规劝训导总能将恶转化为善,也是这样想的,羽衣很快就得到了第二个孩子,次子阿修罗是和哥哥完全不一样的弱者。
“阿修罗呢?”衰老的因陀罗似乎对年轻的父亲毫不在意。
阿修罗,是忍者始祖“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的次子,因陀罗的弟弟,也是继六道仙人之后的第二任忍宗首领。
“……”年轻的父亲已经无话可说。
和哥哥因陀罗不一样,弟弟阿修罗继承了仙人的“肉/体”,认为要想要和平离不开爱。
“这么多年不见,你……苍老了很多。”年轻的父亲似乎无法接受儿子的衰老,“老夫……我……你弟弟……”
“父亲想说什么?”
两个儿子都长大之后,六道仙人为了选继承人,让两个儿子分别去治理村庄,治理期间,长子因陀罗仗着自己力量强大,一个人做完了所有工作就回了家,次子阿修罗因为自己实力不足,与村民一起挖井劳作才取得了成功,当阿修罗回来时,还带了几个村民一起,六道仙人看到村民们都很信服和喜欢阿修罗,便非常高兴,并派人去因陀罗治理的村庄视察,结果因陀罗的村庄里的人都不会自己劳动,还反过来怪罪帮他们做事的因陀罗。
六道仙人思考过后,决定废长立幼,把六道之力和忍宗全部托付给了阿修罗。
那时候的因陀罗说:“父亲,您曾说查克拉是连接生命的纽带,为何如今要将它交给一个连忍术都无法独立开发的弟弟?”
而那时候的父亲说:“你创造了忍术,却忘记查克拉的本质是爱,阿修罗虽无你的天赋,却懂得用双手与他人建立羁绊——这才是终结战争的钥匙。”
……
说着爱的父亲总是用大义束缚自己的长子,用礼仪规则驯化强者,在充满野兽的原世中不断用忍宗来教化愚众。
生来便被继承人之位束缚的儿子说:“您口口声声说爱,却用力量封印祖母,用规则束缚人类!这就是您所谓的和平?”
祖母死后,世间最强的便是父亲。
远超凡俗,自比仙人的父亲说:“我用查克拉创造秩序,正是为了防止人类重蹈大筒木一族的覆辙,但秩序需要根基,阿修罗的爱,就是这根基的土壤。”
……
可笑……
爱什么的根本就是谎言!
……
因为被【绝】的谎言蒙蔽也因为规则下的不公太多,所以在虚构的流言中,那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因陀罗,为了战争献祭了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以激发“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
极端的力量是如此让人痴迷。
千年前的因陀罗在战斗中对最强的父亲发起挑战,更设下诅咒:“您将希望寄托于弟弟的爱,却忘了人性本恶,我会用力量证明,只有强者才能创造永恒的和平!”
可是与阿修罗大战了几天几夜,却依旧没有结果。
躲在战场后,日渐虚弱的父亲只是叹息:“因陀罗,你继承了大筒木一族的眼睛,却没继承你祖母的慈悲,真正的和平不是征服,而是允许每个人在羁绊中找到生存的意义。”
……
“父亲,千年了,不要再说什么可笑的话。”
……
直到千年后的今天,父与子,在不同的立场上彼此对峙。
“因陀罗,老夫作为你的父亲应该是引导你的存在。”年轻的父亲面对衰老的儿子无法说出心里话,甚至,“我们作为大筒木一族的血脉继承神树的力量,我们必须将那些恐怖收纳成能够保护弱者的行动。”
“然后呢?”作为子的因陀罗或许是因为灵体的缘故,所有的感情都变得极其淡漠。
和弟弟的鲁莽不一样,少年时的因陀罗是一个和叔父羽村一样感性的人,会因为花朵枯萎流泪,会因为小狗亲近欢笑,会对胜负有明显的喜恶,会对弟弟和母亲有特别的亲昵。
因陀罗分得清强弱。
可是为什么……
“老夫从没想过会和你变成这样的关系,”年轻的父亲在几千年的死亡中从未忘记因陀罗的诅咒,“老夫只是希望你能保护弱者。”
“……”
“因陀罗,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直到今天父亲所求与我之所求依旧背道而驰,”即便灵体定格在最苍老的时刻,但是真正的因陀罗始终桀骜,写轮眼从未改变,他说:“从头到尾,不明白的人始终是父亲,弱小的是你,畏怯的是你,执迷不悟的也是你,力量就是一切,没有力量就无法保护任何东西,也无法实现任何理想,所谓的爱与羁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这是我千年前对父亲说的话。”
千年前临死的父亲回答:“忍者的价值不是由其死亡决定的,而是由其生存的时候来决定,这世界本没有善恶之分,有的只是对生存的渴望罢了”
千年后的子朝着神树,转身离开,脚步行走之时,人世间所有的【道】便随着一生的创伤定格成自己最完整的轮廓。
“因陀罗,放下执念,跟老夫一起离开。”神树的力量正在随着祖母消失,而背影中年轻的父亲也在快速衰老,“你是……”
“于君父而言,我一生都是需要规劝,需要打压的臣子,于父亲所畅想的忍宗未来而言,我更是必须打败的敌人。”
人人都有【道】,哪怕道不同。
年轻的父亲望着儿子的背影,开口的话变成无声的答案,“我的……爱子。”
那个背负一切,卓越且孤傲,挑起永远之战的斗神说:“所以父亲说的话,我一句都不听,若是生来便分清强弱,这世间便无法公正,所谓和平更会变成践踏在弱者上的屠刀,我和父亲不一样,我的母亲、弟弟都太弱小,我和作为六道仙人的您不一样,我从不伟岸。”
千年前的写轮眼到千年后依旧是不变的美丽,因陀罗朝着北方的神树走去,拒绝父亲一切的教诲。
“因陀罗。”
佛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而爱子所行走的北方正代表清净与空性。
“我的灵魂永远都不会消灭,我绝不承认阿修罗来成为父亲权力下的祭品!”
千年后的因陀罗即便苍老,灵魂依旧无比高洁、美丽,千年前起源的写轮眼看着神树下早已进入轮回的母亲和弱小的弟弟。
“哥哥,快来!”弱小的弟弟牵着母亲的手。
现实中,真正的神树正朝着最伟岸的天,顶着最深沉的地努力发芽。
“醒了便好。”
好什么?
“老夫以前不是什么很勇敢的人,所以忤逆母亲的时候被杀死也没想太多,哥哥倒是因为我去求虾蟆丸的仙人之宝,死而复生后也想起了很多被母亲刻意隐瞒的事情,可是战争来得太快,等我们杀死母亲,我已经来不及和家人告别,宇智波少年,去找她吧……”
找谁?
漫天的白雪中,众人无法看见的除了彼此的立场和未知的宇宙,更多的便是那作为罪人的宇智波,宇智波一族不变的意志从千年前的白眼到千年后,直到羽村触摸神树的根,笑着说:“白眼可以看到未来,可老夫看不透你们。”
白雪之中,羽村看着神树之中的母亲和弟弟【绝】相拥消散,看着自己的肉/体正在迅速衰老,佛说:“念觉即是佛。”
人人皆是愚众,而愚众必有劫难。
“痴儿,向南走……”白眼始祖的指尖所指之处,母亲赐下的肉/身灰飞烟灭,“便可放下执念。”
南方所指便是智慧与觉悟,
可是往南走又如何?
“一千。”
若是违背誓言,那罪人必然吞噬千针。
“此生,不求佛,只问【道】。”
现实中,最后的宇智波看着时间流转,神树于白雪之中更加苍白,永恒不变的写轮眼与神树后的影子一起重叠。
……
“【道】,便是绝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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