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亚波罗拒绝回答我的性向提问。
那双眼睛中的:你想干什么?的无声质问令我从耳朵充血到脸颊,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那句没头没尾甚至没有逻辑的问题,难道要说因为我怀疑咱俩是gay所以准备问清楚分手吗。
“那个……我的意思是因为我不喜欢……不是,我……”
支支吾吾间,我骤然发现自己如今有多衣衫不整,我的上衣被我自己撕掉堆在地面,裤子也因为吸饱了水近乎透明地贴着皮肤。
鞋子和袜子因为不舒服也在刚醒来时踢掉了,现在赤脚踩在冰冷瓷砖上,水珠顺着重力滑落,浑身只有头发相对干爽。还是正用古怪目光打量我身体上下的人赐予的。
背后帮忙吹头发的替身动作也停了,只有吹风机呜呜的声音,我不敢回头和它六目相对。
天呐,谁来救救我。
还好迪亚波罗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他洗净手,确定我头发已经干了之后,将替身收起来。
我终于可以转移话题,当然也是我的刚需。
“那个……迪亚波罗先生,您有带多余的衣服吗。”
他动作一顿:“你叫我什么?”
“迪亚波罗先生?”我又了重复了一遍,但见他脸色更难看,察觉不对,小心翼翼眨巴着眼看他,带着一丝我自己很清楚的央求和服软,“那个……我应该叫您什么?”
申请开卷考。
迪亚波罗显然不是个喜欢给人提供答案的仁慈考官,但面对一个脑袋有问题还诚恳的我,手臂青筋暴起几次,欲言又止半天,还闭着眼好像后悔做了某事似的几秒,最后冷冷吐出一个词。
‘主人’
等一下什么?
我震惊。
不是,他怎么还有这种癖好啊?
这个糟糕的称谓让我想起小达比拽着我打的深夜游戏档。里面猫耳女仆裙的可爱小姐就是这么称呼玩家。还面颊绯红地捧着鞭子跪在地上哭泣什么的……
真的不喜欢男人吗他?
但面对迪亚波罗冷的要杀人而且好像不止要想杀我的目光,我咽下再问一次的念头。
因为我突然想起他之前说的一句话——因为那是和我有关的记忆。还有更前面的一句——继续当我的狗。
如果我有关他的记忆都消失了,而且我以前和他的关系是……狗……走狗,对,走狗的话,那我以前还真有可能这么称呼他。因为艾斯老师是会毫无芥蒂的称呼迪奥大人为主人的那种人。
我难道要怀疑艾斯老师和迪奥大人的关系吗!?
嗯……虽然这个可以怀疑一下。
不等等这个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一代换,好接受多了。
“主人。请您给我衣服!”
别说还挺顺口,好像本来就应该这样。
于是我释然了。因为迪亚波罗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嘛,先不说性别,我喜欢的是身材娇小,性格温柔,最好有一点胆小懦弱,但不会特别怂,生气的时候会很硬气的那种可爱孩子。
我成功得到了衣服。当然是我自己去外面房间拿的。
那是一个28寸行李箱,但里面东西不多,大多面积给了一套看面料就价值不菲的棕红色西装,应该是为了保证它不皱太多。
角落放着打开的护肤品包,里面露出几只我刚才用过的小瓶洗发水,还有口红,应该是这么叫。
原来不是酒店提供,而是自带吗。
也对,这房间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商务宾馆,估计都不用登记,怎么可能配那种高级洗发水。
我扫了眼摆在床上大概是便携电脑包的随身行李,识相的没有去碰,半跪在床上从西装下面用来填充垫角的地方揪出一件皱皱巴巴的白色背心,一条黑色长裤。
芜湖,和我的穿衣风格很像嘛。尺寸也刚刚好。
“……这就是你的衣服。”
迪亚波罗无语的声音从浴室门口传来。
我扭头看去,他已经把那件不合身的湿毛衣脱掉了,看起来要洗澡。结实的手臂上纹有佩利斯花纹,他肌肉练得很漂亮,但不会像迪奥大人和艾斯老师一样过重健硕。
腹部下陷,肋骨凸起,是古典健美中的凹真空腹。很难的健身技巧,我试过几次,然后放弃了。
不过说实话,自从知道自己受基因影响很难练成理想中的模样后,我就省去了大部分训练,因为比起困在健身房里玩那些器械,我更喜欢晨跑的时候多加个几公里。
“欸,我的?”
……我不敢想了,回头老老实实爬起来踢掉湿裤子,然后想起没有贴身衣物,但转头一看,浴室门已经关上,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想着现在多半得不到回应还可能挨骂,我又不想把那块**的布继续套在身上,于是一并踢掉,把自己扑到床上,等他洗完出来帮我解决。
正好用被子擦擦腿。
光顾着转移话题,我都忘了我是穿着裤子泡在浴缸里的,还没洗完了。
于是等迪亚波罗出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乱七八糟的床铺和卷在被子里只露脑袋的我。
“嗨?”我抽出一条胳膊和他打招呼。
“……”迪亚波罗眉皱得老高,“这是我晚上要睡的床,西塞尔。”
我以为是临时开来给我洗澡的浴室呢。
我心虚收回胳膊,然后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您晚上要睡在这里吗?”他换了件浴袍,看起来没有出门的打算。
“嗯。”
“巴基斯坦?”
“嗯。”
“可是……”我记起他刚才拦我去找乔斯达一行完成迪奥大人命令的事,又不想再重蹈一遍被逼着选择那种脑子打结的经历,在他的询问下把话咽回去。
该死,西塞尔,快想想该怎么办!
迪奥大人不能忽略,面前这位陌生主人又没有去开罗的意思……
“你在想什么?”
“您的头发为什么干了,我没听到吹风机的声音。”
“……”
他没说话,静静站在浴室门口,那头染了斑纹造型的粉发披在肩上,只有裸//露的胸口的水痕证明他确实刚洗完。那双细长的眸中投射的打量异常平静,却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
我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但这次他没再轻易放过我。
我被他的替身抓住。
我能看清那个从他身体中分离出的红色替身的动作,虽然已经超出了肉眼可观测的速度。只是就像他把我按进水里时我没有反抗一样,灵魂深处也一直有个声音叫我不要动。
听话。听他的。
“怎么,你要对我动手吗,西塞尔。”迪亚波罗慢条斯理开口。
我连忙摇头:“没有,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绝不允许自己伤害您。”
“可你的眼神很不情愿。”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绯红之王的手卡住我的下巴,让我无法躲避与他对视。那种感觉令我脊背不断升起毛毛的凉意,“你在想迪奥?”
“……没有。”
他冷笑一声。
我知道他必定是看出我在说谎了,但我有什么办法,我好好执行着迪奥大人的命令,结果莫名其妙被人抓走在水里涮了好几次,他还逼我二选一,好吧,我留下了,结果现在连想想都不让。
我到底为什么不会反抗他啊?
或者说我刚才为什么要杵在浴缸里等他倒数,刚才为什么要在床上滚来滚去等他出来?
我不应该趁机跑吗?
我陷入沉思。
“我才发现你其实一直都很喜欢撒谎,西塞尔。”迪亚波罗突然说,“只是以前我什么都知道,你也清楚自己早就暴露了,只是嘴硬等必定的惩罚降临,现在是发自内心的认为我是傻子,嗯?”
“我没……”
我说不出话了。
绯红之王用从行李箱里抽出的领带勒住了我的嘴。
我只能眨巴着眼睛看他。
“算了,我和你说什么。”迪亚波罗叹口气,眉间有隐隐疲惫,“你确实是条好用的狗,看在这个的份上,给我找麻烦的事就不和你算账了,现在,安静待着,我要工作了。”
然后他就不理我了,收起替身,从包里拿出电脑,背对着我办公。
甚至连我去摸脑袋后面系的结都不管。
试了几次,甚至故意发出呼吸不畅的哼唧,也没换他转头。
我觉得无趣,干脆任由领带在嘴上捆着,双臂张开,仰面朝天。
我到底为什么不跑?
就因为他潜意识中透露出的——敢走就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的威胁吗?
还有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监狱相关,怎么看我都不该掌握的英语,明明没有一点相关记忆,却只是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便从心底升起的心安与喜悦,甚至在他面前连生物最基本的反应都会克制。
他到底是谁……
迪奥大人……
我捂住酸胀的脑袋,将自己整个人塞进被子里。
渐渐的,睡着了。
*
我醒来时,天已大黑。
桌上电脑还亮着,坐在前面的身影却不是那个散着发的男人。
缩小了一圈。
似乎是个瘦削的少年。
睡眠带来的满足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杀意。
我确信自己在睡梦中十分警惕,连紧闭的窗外佩特夏振翅的声响都能令我惊醒,某次小达比来叫我,手刚触碰上把手,我便已从床上弹起,进入到绝不会被随意拖累的状态。
所以……迪亚波罗呢,这少年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坐起来,故意搞出会让人回头的动静。
雪狼悄无声息出现在床沿侧,只等少年转头查看时扑过去咬断他的咽喉。
但电脑光照下照出的粉发让我改变了主意,在他回头前,我从床上轻盈弹跳起,半秒不到便出现在他身后,手抚上他的下颚,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拧断他的头颅……
“你是谁。”我声音冷的结冰。
少年转头,余光向下扫了一眼,露出惊恐又有些愤怒的表情:“你在干什么,西塞尔,为什么不穿裤子!”
我:O.O
第一反应不知道是怎么又是一个知道我名字的还是对哦我一直躲在被子里就是因为没贴身衣物腿也是湿的所以裤子没穿。
对啊我没穿裤子!!
老板是真没招了。
西塞尔知道他太多东西,他不能赌西塞尔不会抖他事,只能来找,想杀也杀不了,留着又糟心,指以前可乖(装的)的狗都会撒谎了,还老想着往别人那跑。给自己开了个房间被褥还被湿漉漉的狗糟蹋了(?
老板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创业初期缺人把西塞尔从监狱里搞出来了,现在每次一生气就默念,我让贝利可罗接的,我接的
*
虽然是西塞尔是自己没跑,但其实他想跑也跑不掉,时删会教他做人(狗)
*
老板在等埃及打dio团干活,等打dio团到了开罗他自然会去
*
一直在想老板时删吹头发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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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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