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野本是来花楼找姑娘,结果遇到来这儿谈生意的叶留卿,顿时看直了眼,凑上去套近乎,交朋友。叶留卿本着不得罪人的态度,和秦时野喝了几杯酒,互换了姓名。
叶留卿生意谈完,人也醉得不行,但他向来不外宿,于是叫来小厮叶水水,要回家去。
秦时野说不放心他们,他是军人,本着义气和责任感,要送他们回家。叶留卿拗不过,且实在醉狠了,也不想再多聒噪,就同意了。
叶留卿上马车就昏过去了,秦时野偷摸亲两口,叶留卿没反应,这厮贼心大起来,亲人家嘴上去了,叶留卿有反应了,嚷着要喝水。
秦时野哭笑不得,哺给他茶水,叶留卿咂摸不是味儿,嗯嗯唧唧说不要酒,要水。原来两人俱是一身酒气,茶水也变酒水了。
秦时野被小少爷闹得没脾气,外面赶车的叶水水说,军爷,您辛苦了,少爷喝醉就这样,但他也不会怎么闹腾,回去就睡着了。
秦时野心中暗喜,装模作样说,叶少爷经常来花楼的样子,怎么这么晚还要回去啊?
叶水水说,少爷就是这个习惯,从不在外过夜。
秦时野说,哦,大户人家规矩多。
叶水水笑了,不是夫人不许,二少爷有时候在外面和朋友玩,不回来过夜也是有的,只是大少爷生性如此。
秦时野又偷摸记下,心里很得意,还好遇见我,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
全忘了自己是个占人家便宜的无赖。
秦时野送到人家门口,又借故好人做到底,给人送床上去了。
已是深夜,叶府就请秦时野留宿一晚,秦时野假意推辞,踉跄走两步,被叶水水强硬地留下了。
这厮在客房歇下,没多会儿,就摸到叶留卿房间。
叶留卿因为身体的原因,从来不要人陪夜,正方便了秦时野。
秦时野出身底层,旁门左道懂得不少,没费什么工夫就撬开了叶留卿的房门,摸人家床上去了。
叶留卿已经熟睡,秦时野便肆意亲亲摸摸,摸到下面,好像有点不对劲,待要再摸,叶留卿已经醒了。
叶留卿又惊又怒又怕,缩到角落,怒道,你要干什么?
秦时野暗笑,这小少爷谈生意的时候那么精明,怎么在床上倒像个小兔子似的,都这地步能干嘛?当然是干你啊!
但他知道这话说出来,明天就会被请出去,以后再也别想进叶府的门。为长远计,还是实话实说好了。
于是笑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在花楼看到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想亲近你,你下面的花儿我也很喜欢,让我摸摸,好不好?
这话说得跟哄小孩似的,叶留卿岂会被哄住?但他身体最大的秘密被这个半夜摸进来的军痞知道了,若是不从,宣扬出去,自己、叶家都完了。左右不过是身体,自己也没多在意,且让他占一回,尝个新鲜,以后也就不会再来找自己了。
于是装得小白兔似的,说,那秦大哥,你要帮我保守秘密,好吗?
秦时野得了这话,早就乐到飞起,连忙应是,就要去亲他。
叶留卿只好把自己当做一块猪肉,任人蹂躏。
秦时野摸到下面,他手法高超,叶留卿三两下就出水了。
秦时野笑道,怪不得你口渴,原来水都在这里。
叶留卿又羞又气,这无赖,弄就弄,还这么多废话!
次日一大早,秦时野还未醒,就被踹下了床。
叶留卿简直要气疯了,这人昨晚闹了他一宿,他睡醒了发现,这军痞的那物还插在他身体里!
秦时野摸着脑袋爬起来,随即明白了情况,扑到床上把叶留卿猛亲一顿,笑眯眯道,老婆。
叶留卿拿枕头砸他也不理,就伏在他身上。
外面人听到里面动静,问,少爷,可以进来吗?
叶留卿赶紧推开他,然后扬声道,我昨儿喝多了,先备热水来,我要沐浴。
外面的人应道,少爷,已经备好了。现在就让人抬过来。
原来叶留卿向来如此,醉酒睡一晚,晨起必定沐浴。
两人穿好衣服,叶留卿打开门,小厮进来,却见还有个人。
秦时野笑道,昨晚放心不下叶少爷,迷迷糊糊过来,结果醉过头,在地上趴了一夜。
叶水水又是一通感谢,秦大人对我家少爷真是关怀备至,是个大好人啊!
叶留卿都不想说话了,打发人出去,秦时野倒是想留下给叶留卿搓澡,要是共浴就更好了,但也知道这就是个短期内的梦,要真敢开口,那可真就惹恼他了。
秦时野吃过午饭还不走,就赖着人家里了,装模作样和叶水水打听哪儿有便宜的住处,说他刚来杭州,没想到这儿物价这么高,他办差事得停留一个月,老婆本都要掏出来了。
叶水水一听,这么个大好人,居然遇到这种问题,那这不是义不容辞吗!于是和叶留卿说,少爷,要不留下他吧,昨晚还帮了您呢。
他帮个屁!他玩了我一晚上!
可是他能怎么说?于情于理他都拒绝不了,且对秦时野也有几分顾忌。于是只好答应了,秦时野大喜过望,装得感激涕零,说叶少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
你别来招惹我就好了!叶留卿腹诽。
结果可想而知,这厮晚上又摸进来了。叶留卿也猜得到,也正等着他。但他实在不知道秦时野的想法,若说想尝他身子,昨晚也尝过了,怎么还赖着不走了?
秦时野自以为自己表达得很清楚了,就是看上叶留卿了,没想到小少爷根本没明白。
他交出自己的军令牌和玉佩,说,这是我的贴身之物,如果不相信我,尽可以去报官,说我欺辱你,我绝对身败名裂。
叶留卿才知道,这军痞居然真的看上自己了。这人昨晚看着跟狼一样凶恶,转眼乖巧得跟个大狗似的。
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还真就接受了。可能是因为一直很厌恶自己这副身体,现在有个人不仅不嫌弃,还说喜欢他,他很贪恋这种温情吧。
反正绝对不是因为这家伙弄得他也挺舒服。被扑倒在床上的时候,叶留卿愤愤地想。
**方歇,两人搂着说说话。
叶留卿道,你说自己没钱,怎么还有钱买那么好的玉佩?
秦时野说,那是家传的,我娘让我给未来老婆的。
叶留卿不说话了。
秦时野又说,现在我给你了,你就是我老婆。
叶留卿嗔怒,谁是你老婆。
忽而想起来一件事,怒道,你这无赖,既没娶妻,哪练得这么熟练?
秦时野顿时底气不足,讪讪道,那不是军中寂寞,偶尔也会去花楼疏解一二……不过我保证,我以后只你一人,绝对不碰任何一个别的!
叶留卿想起来,可不就是在花楼遇到这淫贼吗!终究气不过,愤愤往他胸口砸了一拳。
秦时野捉住他的手亲一口,笑道,从此以后,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叶留卿想起自己的身份,非男非女,算什么呢?但看着秦时野的兴致,终不忍拆穿。
罢了,就当做是你我的一场美梦吧。
秦时野在叶府住了一个月,做了一个月的采花贼,军务已了,便该回洛阳复命了。
可他实在舍不得叶留卿,便琢磨着留下点纪念才好。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
晚上两人独处时,秦时野说起自己将要回洛阳的事。
叶留卿早就有所准备,虽然不舍,但也知道秦时野的身份,是无法久留杭州的。于是说,好,到时候我送送你。
心里却想着,此一别,大概就是后会无期。无论秦时野日后是飞黄腾达,还是娶妻生子,都是他应该走的路。和自己这样的人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呢?
他正自怜,秦时野却兴致勃勃,说,卿卿,我们彼此留个纪念吧。
秦时野捡起衣服翻出个东西,是个豌豆大的金珠,上面有个小链子,像是个耳坠。
叶留卿有些明白了,只是他并没有耳洞,且只有一只,怎么戴呢?
秦时野笑得贼兮兮,叶留卿忽而反应过来,脸瞬间红透了,这厮居然是想给他戴在那里!
手忙脚乱就想跑,秦时野岂会轻易放过他?拿小鸡仔一般将他拿住,拿身体压着他,腆着脸道,留卿,卿卿,让我给你戴上吧,一点儿也不疼,以后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要是想我了,就自己磨一磨,会很舒服的。
叶留卿怒道,我才不会!
好说歹说,软硬皆施,叶留卿才松口。你要弄就弄……不许告诉别人!
秦时野喜极,好宝贝,我藏你都来不及,哪会告诉别人!
欢天喜地,拿出十二万分的心思,把叶留卿伺候得酥酥软软,快快乐乐。
叶留卿本以为会极疼,等到真戴上,倒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受。秦时野手法准,一下就穿过去了,正悬在那上头,连丝血也无。
秦时野道,你看,多漂亮,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用它磨一磨,又方便又好用。
叶留卿羞极,我才不用它磨!
秦时野道,那好吧,我还有个礼物送给你,你一定会用上的。
在床头掏了一阵,拿出个物件来,叶留卿看着脸热。他羞极便怒,道,你还说攒老婆本儿,却拿来做这些玩意儿!
秦时野无辜道,老婆本用在老婆身上,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笑嘻嘻凑上来,说要给叶留卿试试。
叶留卿今晚被秦时野弄得又羞又气,嚷道,我不和你说话了!
次日天气不错,秦时野许久没有去马场骑射了,便问叶留卿要不要一起去。叶留卿想着这人要走,便把时间留出来,彼此多陪伴些。
然而才上马便觉出不对劲来,往常骑马不过寻常事,他也未想到这一茬。那马鞍正抵着金珠,起起伏伏地,碾磨得又痛又爽。
叶留卿脸色潮红,秦时野便疑心他身体不适。暗道,自己这些时日确实太过分了,小少爷本就单薄,偏偏自己日日把持不住,把个娇宝贝掏空了。快马两步追上来,叶留卿正软软喘着,撑在马背上,马儿也乖觉地停下了。
秦时野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都是我的错,我送你回去歇着吧。
叶留卿正委屈,他好好一个人,今日竟被马给玩弄了!
于是嚷道,都怪你!你这个混蛋!无赖!
扶着马鞍要下来,却腿软着,幸而秦时野及时扶住了。
他莫名其妙被骂,也正疑惑,忽而看到马鞍上似有些水渍,恍然明白过来,也是心疼,卿卿,痛不痛?我扶你到旁边缓一缓,我们待会儿坐马车回去。
两人是从叶府出来的,还未到郊外马场,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有马车?便只好等着。
两人在树下坐着,叶留卿鬓发都汗湿了,人也喘着,满脸红晕,秦时野才告诉自己要克制些,见此情景,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明明是扶着叶留卿的腰,却不知怎的,便在叶留卿腰上揉捏起来。
叶留卿本就是情动热烈,偏还没得到满足,秦时野一摸便知晓其意。但顾忌这是大白天,且是随时可能有人来的路边,便只作不知。
秦时野越发肆意起来,竟伸向了腿间。
叶留卿腾地脸红,一把推开他,道,这可是白天!
秦时野道,白天怎么了?好卿卿,你也正难受着,我就进去轻轻弄一回,好不好?
叶留卿不理他,起身便想走。
秦时野从身后扑过来,死死抱住他,哈巴狗也似,道,好卿卿,这儿荒郊野岭,没人来的,我们就弄一回,弄一回好不好?你这样挺着也回不去,不如疏解出来,我们再回去好不好?我看了,那儿有棵大树,就算有人来也不会看见的,我抱着你顶一顶,很快就完事了。
叶留卿信了秦时野的邪。
他们晌午出来的,这都快落日了,这军痞还在他身上!
两人一直到晚饭时分才回府,借口叶留卿崴了脚,秦时野把腿软的小少爷抱回房里,又让人把晚膳端来,伏低做小,伺候着小少爷用过,又匆匆就着剩菜扒了一碗饭。
叶水水早被打发出去了,心里还感叹,天策府果然名不虚传,正义的好心军爷正陪大少爷解闷呢!
晚上浴过后,叶留卿便觉得下面有些擦痛,灯下一看,果然红了。尤其是那地儿,被金珠磨了一下午,已是暗红发痛。
秦时野照例摸进房间,便见叶留卿看着自己,又委屈又气恼,待要亲近他,却被他推开,道,都磨红了!
秦时野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便知自己纵欲伤了他,心疼不已,抱着他哄道,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让我看看好不好?
将叶留卿放倒,举着灯细看,果然暗红一片。心中后悔,便告诫自己,往后再不可如此纵情。放下灯,捧着那处,轻轻□□。
叶留卿忍不住轻颤,不知是痛的还是爽的,但他也知道这情况不可再行事,便有些恼了,道,你还要把我做死不成?
秦时野抬头道,卿卿,我就给你舔舔,不进去,我看着心疼。
叶留卿受不住这窝心话,眼泪啪嗒落下来。
他父亲早逝,母亲盼着他撑起这个家,对他总是严厉多于慈爱,便是最亲近的弟弟,也是依赖他得多,照顾他得少,从没有人跟他说过心疼二字。
秦时野不知缘由,便以为是自己把他弄疼了,于是赶紧放下来,把他搂进怀里,哄小孩也似,道,好卿卿,我不弄了,我就抱抱你,好不好?莫哭了,哭到我心里去了,你要是生气,就打我一顿吧,我保证不还手。
叶留卿果然砸了他一拳,这无赖!怎么就这么让人舍不得!
秦时野果然不还手,叶留卿又怎么舍得真的用力?抱着他哭了一番,把秦时野衣裳都哭湿了。两人都没再说什么,叶留卿哭了一阵子,便声音渐小。他今日纵情,又是深夜,疲累之下,竟睡过去了。
秦时野好笑,这小少爷居然能哭着睡着。便给他把衣裳穿好,拥着叶留卿也睡了。
次日叶留卿醒来,秦时野还在,正含笑看他。叶留卿想到昨晚居然哭得那么厉害,很不自在。左顾右盼似在找什么,秦时野便问他,叶留卿道,我给你准备的留念,本来想昨天给你的,倒忘了。
在床头一阵摸索,翻出个小木盒来,很高兴地递给秦时野,秦时野打开一看,是个护身符,下面还挂着一个小锦囊,里面是两络束着的头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秦时野捧着木盒,一时没有说话。
叶留卿没有等到期待的反应,也有些心冷。是了,自己这副身子,怎么能算夫妻?
默默翻过身,强令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秦时野反应过来,连忙抱住他,道,卿卿,你不要误会,我是太高兴了!我一直都把你当我老婆!只是我无权无势,不过是个臭当兵的,不敢和你开口罢了!卿卿,你等着我,等我出人头地,一定风风光光来迎娶你!
叶留卿忍着心酸,说,秦大哥,我相信你,我等你回来。
无论你是否会来,我都会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感谢你我曾经的这场美梦。
叶水水进来叶留卿的房间,发现这位热心的军爷近日和少爷秉烛夜谈有点勤,但想着这人要走了,倒也合理,反倒更显得和少爷相得了。
下午主仆二人在码头送别秦时野,看着大船远去,叶留卿暗叹一声,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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