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在小区的凉亭看了一下午笔记，杜林的笔记本内容很丰富，他采访过被家暴多年的妇女，被校园暴力的高中生，还有暗访地沟油制造工厂的，基本都是有关社会阴暗面的记录。
而罗君的则是某个明星某个时间点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某某发布会改到几点举行。
罗君的笔记本记到四天前，连着好几页都是有关婚礼的，而杜林的笔记截至到上个月就没了，这个月快过完了，不至于没有任何记录。栗原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漏掉杜林家里的任何位置。
或许还有一本笔记本被拿走了，又或者在死者身上。
想到这里，栗原的肚子突然叫了，趴在他脚边的白猫配合的喵了一声，看着暗下来的天色，他这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
栗原找系统要了五块钱买两根烤肠，他一根猫一根。系统警告他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给钱他了。
栗原盘算着明天找份工作，挣点钱应急。
他吃完一根烤肠，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问系统，“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你把警察叔叔忘在现场了。”
“……”他真的忘了，而且一下午都没想起来。
本来想靠方谨行的身份多获取一点信息，算了，天下没有白送的大腿，还是靠自己吧。
栗原思考着怎么解决今晚的睡觉问题，最后决定去案发的烂尾楼将就一下。
走到烂尾楼的时候天彻底黑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能感受到主人的气息，经过死者坠落的地点时白猫叫了一声，栗原安抚地揉了揉它的背。
栗原转了一圈，乞丐的破席子还摆在地上，布包不在，人还没回来。他找了个凉快点的角落，把笔记本铺在地上盘腿坐了下来。
来这个世界前他睡的还是柔软的大床，现在就只能睡水泥地，真是说不出的迷幻。
正打算睡觉，手电筒的光照到他身上，高大的身影走到他面前，“你还在这里啊。”
栗原微眯起眼睛，挡住自己的脸，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方谨行半蹲下来，看到栗原怀里的猫，“你老婆？”
栗原白了他一眼，“杜林和他女朋友养的宠物。”
听到自己主人的名字，白猫叫了一声。
方谨行哦了一声，“难怪你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栗原不明白方谨行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还是应了一下。
他故意说死者的名字，就是想看看方谨行对这个案子上不上心，还好，他没看错人。
“你今晚就睡这里？”方谨行笑道，“变回去睡不是更舒服？”
变回去我怕这只母猫把持不住。
栗原心里有苦难言。
见栗原不说话，方谨行问，“睡这里哪有睡床舒服，跟我回去？”
没有片刻犹豫，栗原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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