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
栗原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叫醒，方谨行的房门没开，应该还在睡。喂完猫，他下意识进了厨房，想了想，方谨行收留他，他做顿饭也算是报答一点。
冰箱里就一袋鸡蛋，外标签还没拆，栗原打开橱柜，里面放着无数包泡面，看着十多包爆椒牛肉面，他还挺怀念的，上学的时候最爱吃这个味道，自从上班后就没再碰过了。
他翻翻找找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摸出一袋面条，没过期，还能用。调味料倒是挺齐全的，没怎么用过，可能是等着父母串门的时候用一下，单身汉的日子过得太简单了。
方谨行七点才从房间走出来，打着哈欠，发现厨房的玻璃门上居然沾了一层水汽，他盯着栗原围着围裙的细腰眯了眯眼，“你在煮泡面？”
“下面条。”栗原开了抽油烟机，有点吵，所以放大了自己的音量。
方谨行看国宝一样，赞叹道，“成精成得好彻底。”
“……谢谢。”
方谨行吸面条，一次很大一口，他没想到栗原煮面这么好吃，“我昨晚查了一下，杜林暗访的那家地沟油黑作坊被警方查封了，老板判了刑，还有校园暴力那个，带头的几个学生都被退学了，时间和杜林笔记本上记录的时间差不多。”
“不过这些事情都没有被报道出来，”方谨行停顿一下，“如果是这位记者先生干的，做好事不留名，是个正义使者。”
栗原挑面条的动作一顿，“杜林会不会是被人报复了？”
他一直在纠结罗君的问题，完全没想到其他地方。
“有这个可能，但是那些记录里的，不是还没出狱的，就是已经跟着父母出国的，并没有符合条件的作案对象。”
不过才一个晚上，方谨行已经查了这么多东西。
栗原：“我怀疑杜林丢了一个笔记本，他每个月都有至少一次采访或者调查记录，除了这个月，很奇怪。”
“你有没有杜林的工作地址？有时间我去那里看看。”
方谨行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条递给他，“张口就要，万一我没有岂不是很尴尬。”
栗原:“……”
方谨行看着栗原无语的样子，觉得好看，也好玩。
他要上班，留给栗原一个钱包，想花钱自己拿。
走了没多久又回来，叮嘱栗原出门戴帽子戴口罩。
“009，技能副作用是随机的吗？”如果真这样，栗原只能一直以猫的形态在外面晃悠，调查起来会困难很多。
“技能已经稳定了，不会再发生意外变身的情况了哦。”
“我还能相信你？”
系统:“我用陆群的命发誓，绝对不会呢，亲。”
“你不如用你的职业生涯发誓，如果说谎这辈子都没法升职。”
系统呸了好几声，“别瞎说！”
栗原皮笑肉不笑道，“你再拿陆群开玩笑我每天咒你。”
系统啧了一声，“行吧行吧，过命的兄弟就是不一样。”
栗原也没真生气，不过听系统那么说，心里确实不舒服，这种不吉利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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