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行也回头看了看，他皱了皱眉，快步上前拉住小姑娘的手，“我们赶紧走吧，她家在小区最里面，还有一段路。”
栗原一直四处观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却怎么也甩不掉。
方谨行见他走得慢吞吞，只好抓着他的手，一手牵一个，“别想太多，一路都没人，要藏也只能藏在楼里了。”
这话让栗原后背一凉，“开什么玩笑。我一路过来都有这种感觉，难道每栋楼里都有监视我们的人？”
方谨行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得越来越快。
越往里小区的树木生长得越茂盛，墙壁盖满了爬山虎。
有两个老人从居民楼里出来，拿着浆糊在门口贴东西，贴好后抱着一沓纸沿着路边的水泥柱一张一张地贴，经过的他们时候栗原看了一眼，是一个孩子的寻人启事。
“圆圆走丢了，警察叔叔也找不到，他的爷爷奶奶特别伤心。”被方谨行牵着的蕊蕊突然说话，“我也很伤心，我没有小跟班了。”
她扯方谨行的衣袖，“方叔叔，你们是不是马上就能把她找回来了？我想跟她玩。”
方谨行摸摸她的头，“嗯，我们会努力找，等她回来你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栗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无力。
每年都有数不清的儿童走失，有的找回来了，更多的是永远下落不明。
他们把小姑娘送回了家，爷爷奶奶已经从医院回来，方谨行叮嘱他们下午有人敲门就给他打电话，一定要待在家里，这才离开。
栗原回头看蕊蕊家的方向，“你觉得是有人想报复他的家人？”
方谨行点头，“有这个可能，还是防着点吧。”
身后传来一声咳嗽，两人不动声色对视一眼，继续往前走。
他们一直保持着警惕，五个戴口罩的男人从身后冒出来时两人反应都很快。
大概是栗原看起来太瘦了没什么攻击力，两个人针对他，另外三个围攻方谨行。
栗原把缠着自己的两个男人踹到一边，刀刃离方谨行的后脑勺很近了，他想也没想，直接撞了过去。
“滚开！”方谨行吼了一声。
栗原产生了一瞬间的耳鸣，嗡的一声过后，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
“听得到吗亲？”
“……我怎么了？”
系统:“欧，亲爱的，你被主召唤了。”
“……”栗原反应过来，“我死了？”
“差一点，现在还活着呢。”
栗原松了口气，第一个任务就失败可就太没用了。
系统听起来挺高兴的，“大佬啊，你知道你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栗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不想知道，你用这种语气说的所有话我都不想知道。”
系统扫兴地哦了一声，替他治疗伤口，保证他不会死的同时还能骗过医生的眼睛。
意识回笼，栗原慢慢睁开眼。
他还是觉得晕乎乎的，抬手想按住头，却发现手被人牢牢抓着，已经出了汗，那人大拇指还摩挲着自己的手掌心。
偏过头去，他看到了方谨行，对方盯着他的手，不知道是怎样的神情。
栗原动动手指头，方谨行回神，低声笑起来，“你命可真大。”
栗原也笑，“九条命，这是最后一条了。”
他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方谨行会当真，突然捏住他的掌心，“对不起……”
栗原尴尬地想抽出手，“下次你也可以替我挡一次，算是抵消。”
方谨行没松手，“一般人第一反应都是先自保，你看到那个男的攻击我直接拿身体挡？”
栗原淡淡道，“习惯了。”
他说完这话自己先愣住了。
方谨行看着他，“你没必要这么伟大。”
栗原摇头。
他并不伟大，他说习惯了指的是习惯了保护陆群。
想到这里，他看方谨行的眼神多了一丝疑惑。
方谨行被他盯着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凑近了点，“你要不是脸盲，我都觉得你看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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