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罗君的所有变化都跟失去男友挂钩在一起，一直觉得没问题，现在看来，问题很大。
精神分裂会让人的嗓音变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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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小方，你最近状态不行啊，工作越来越不像样了。”
陈刚强几乎每天都要点名批评他，方谨行习惯了，头也不抬说了句，“抱歉陈队，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翻开手机相册，看了眼偷拍的照片，心情立刻好了。
“吃饭去吧。”曹放敲他的桌子。
方谨行收了手机，“我待会儿去外面吃。”
曹放撞他一下，“又要相亲？”
“想什么呢，”方谨行说，“说多少遍了，我又不打算结婚。”
他出了市局就看到栗原，大热天的，就这么一个人身高腿长站一家店外面。
栗原买了煎饼果子，正晒着日光浴在店门口等着。
“你中午就吃这个？”方谨行搭上栗原的肩膀，对店老板说，“大哥，来一个全家福，不加辣椒的。”
老板做好了煎饼果子递过来，栗原咬一口，呛咳起来。
辣死了。
“老板……我要的微辣。”
老板忙得大汗淋漓，“这就是微辣嘛，才一把辣椒。”
栗原被这话呛得又咳了几声，他头一次听说煎饼果子里加辣要用把来计算的。
方谨行跟他咬耳朵，“这老板隔壁省的，把辣椒当饭吃，所以我们买煎饼果子都会先说不加辣椒，不过他家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栗原脸都呛红了，胳膊肘撞他一下，“保持距离，热死了。”
“要不我俩换换？”方谨行松手，“等我的煎饼果子好了你吃我的？”
“……不用，”栗原喝口冰水，“特地出来买煎饼果子，你们市局没食堂吗？”
“食堂早吃腻了，”他瞥了一眼栗原，“我感觉你要哭了。”
“哭个屁……”栗原一吸鼻子，“罗君有没有什么亲姐姐妹妹之类的？”
“没有，她是独生女，父母的掌上明珠。”方谨行敏锐地问，“你看到什么人长得跟她很像了？”
栗原摇头，“就是觉得奇怪。”
他想到什么，决定先不跟方谨行说自己的想法，只是说，“你晚上早点回家。”
方谨行一怔，随后笑起来，“知道了。”
“下午没事干吧？跟我去接孩子。”
方谨行带着栗原绕进了一个小区，小区里有个幼儿园，他们去的时候看到不少家长牵着孩子出来。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坐在路边，看到方谨行立刻跑了过来，叫着叔叔。
“哟，小美女。”方谨行笑着招手，跟栗原解释，“我同事的孩子。”
栗原嗯了一声，“你同事今天很忙？”
方谨行笑容收敛了一些，“他两年前做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栗原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直觉他现在心里不好受，从袋子里摸出两颗糖，这还是刘静给他的。
他放一颗在方谨行手上，又给了小姑娘一颗。
方谨行盯着那颗糖，“要不我替你去问问幼儿园还缺不缺老师？”
栗原翻了个白眼，“不吃还给我。”
小姑娘叫蕊蕊，母亲是市中心医院的护士，平时很忙，只好把她交给爷爷奶奶照顾，今天两位老人去医院了，这才让方谨行来接孩子。
“你以前也没来过这边？”
“是啊，梁哥……”方谨行看着在前面边走边唱歌的小孩，话音一顿，低声道，“嫂子很排斥我们这群同事，觉得是我们害了死梁哥，今天来接孩子我都不敢告诉她。”
“跟那个陈队有关系吗？”栗原问。
方谨行嗤笑，把脚边的一个小石子踢开，“谁知道呢。”
他并不想跟自己说这些事，栗原想。
也是，毕竟他们才认识几天，没到能互相信任的地步。
栗原还想说什么，突然神经质的一回头。酷暑难挡，路边只有一个支着大伞卖水果的老婆婆。
“你怎么了？”
“我总感觉后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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