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行一哂，谁他妈关心升职。
他递给陈刚强一支烟，“领导，以前都是我不对，请您原谅。”
陈刚强冷笑一声，接了烟走了。
方谨行回了办公室，曹放交完材料回来，“你别总跟他呛，对你也没好处。”
“我要你帮我个忙。”
栗原想去刘静老家看看，村子在深山里，没有车子直达，只能靠村里人带进去。他不认路，只能求刘静或者方谨行，刘静拒绝回去，方谨行成唯一选择。
这也不能算求，也是方谨行的工作。
他确定了目标，刘静上午没去医院，下午出去看腰，店里只剩他一个人，他打开了女生说的那个唱歌软件，查到了罗君的账号，有几万粉丝，唱的全是英文歌，很好听。
唱圈里可以发动态，罗君最后一条动态是落日，拍得毫无美感，太阳像个歪嘴的老头。
他跟刘静请假，说自己有事，刘静很大方地说想关就关，谁也没想起来这个店是吴能的。
栗原要回方谨行家，他要找罗君的爸妈。
他在家楼下就看到罗君爸妈，一群人围着两个可怜人说节哀，栗原看不清脸，但知道经过丧女打击，罗君父母肯定老了很多。他站在一旁等着人群散开，走过去。
“节哀。”
罗君爸爸声音沙哑，“小兄弟，我才知道你室友是警察，那你是不是也是警察？”
栗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你们是不是有两个女儿？”
罗君的妈妈大哭，“丢一个死一个，我不活了啊！”
居然真的是两个孩子，栗原垂眸沉思，问道，“最近的罗君性格和以前是不是不一样？”
罗君的妈妈已经崩溃了，“人都死了，你还问！你们做警察的死人见多了，都冷血！”
栗原不赞同。他觉得警察不是冷血，是因为看过太多死亡，又随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所以对死亡没有那么畏惧了。
他说出自己的猜测，“死的可能不是罗君，是走丢的那个孩子。”
罗君妈妈一愣，突然抓住栗原的手，“警官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栗原不知道，“罗君会说这种方言吗？”
他把上午录下来的刘静吵架的声音给这对夫妻听。
罗君的爸爸否定，“我女儿只会说普通话，她小时候学外地人讲话还被我们揍过。”
可能是受了女儿跳楼的刺激，夫妻二人这才想起来，“是的，小君前天打电话说的方言我们听不懂！”
罗君妈妈捂住胸口，“我以为那是外语，原来是方言！”
她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扯着栗原的衣服，“那死的不是我女儿！”
罗君爸爸也说，“我女儿性格强势有主意，这个性格软，爱哭。”
没养在身边的孩子没有感情，亲生父母也忘了自己原本有两个孩子，栗原告诉他们继续等消息。
方谨行肯定已经问过这两个人，只不过没把杜林的死扯到一个失踪多年的女孩身上。
栗原拿自己的兼职工资去超市买菜，今天想做卤鸭翅和鸭脖，这也是陆群最爱吃的，一次能吃一大碗。
他挑拣着鸭翅，后面贴过来一个男人，手捏着他的屁股，他一阵恶心，扔了鸭翅回头。
男人喘着粗气，“小漂亮，来买菜啊？真贤惠。回家给你老公做饭吃？”
栗原胃部翻涌，脸色发白，“来旁边小树林。”
男人急色地跟出去，十几秒后，小树林里传来一声惨叫。
栗原把这老变态的手拧断，当着他的面变成猫，男的吓得□□湿了一块，黑猫从小树林另一边离开。
人犯法要铁窗泪，妖怪不用。就算这猥琐男去跟人家说他被一个妖怪打了，别人也只会送他去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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