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走了很久，来到了杜林跳楼的地方。
杜林的鬼魂就出现了那么一次，栗原觉得下次看到应该就是在凶手那里。
也可能正在守护最爱的女朋友。
他询问系统：“我能看到别的鬼魂吗？为什么最近一个鬼魂也没有。”
系统说不知道。
栗原看了看这个烂尾楼周围的环境。杂草丛生，荒无人烟。半夜可以直接拍荒野惊魂。
他变成猫，一栋一栋巡查，那个乞丐依旧带着破布袋子睡在地上，还在打鼾。
栗原凑过去，在袋子上闻到一股酸臭味，差点吐了。
他爬到楼顶，杜林跳楼的位置一点痕迹都没了，旁边蹲着个小男孩。
栗原右眼皮一跳，“009，这个孩子是人是鬼？”
“是人呢，亲。你没认出来？”
“我脸盲。”
栗原通过系统的话推断，“是那个明星的私生子吗？”
系统给他喷礼花，“答对啦，你真棒！”
小男孩突然回头，黑猫退后几步。
栗原觉得这孩子在盯着自己，他走过去，小男孩说，“救救叔叔。”
这里没有别人，栗原怀疑他在跟自己说话。
老人说过，小孩子的眼睛干净，可以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小男孩低下头，“猫咪，救命。”
楼下传来停车的声音，栗原脑袋探下去，两辆白色汽车停在路口。
第一辆上面下来一群人，抱着个小孩子，第二辆下来一对男女。
小孩子一直哭叫，尖叫声很刺耳，让人难受。
小男孩站起来，“坏人来了！”
说着就往下跑。
栗原变身，把他抱起来，恐吓，“敢下去我就打你屁股。”
他本来可以下去偷听，偏偏现在捡到一个小朋友，只好在楼上等着。
“009，帮我听听楼下的人在说什么。”
“亲，他们在商量那个孩子值多少钱。”
小男孩对栗原会变身这件事并不害怕，他看着栗原，“姐姐。”
栗原脸黑了，“是哥哥。”
“哥哥，你长得像姐姐。”
栗原不说话了，把小孩的嘴捂住。
小孩子就是烦人。
半小时后，那群人带着小孩离开了，留下一串尾气和灰尘。
“亲，他们价格没谈拢，带着孩子走了。”
栗原松了口气，他打算先把这个没眼力见的孩子送回家去，再回这里住几个晚上，等着那群人下次来。
那个乞丐肯定也有问题，要么是看门的，要么是交易中介。
杜林的死说不定跟他们有关系，不然怎么偏偏选在这里跳楼。
栗原又在楼上蹲了一会儿，抱着孩子下楼，他躲在拐角看乞丐还在不在。
乞丐不见了，他走出来，小男孩很乖地抱着他的脖子。
栗原拿出手机，把杜林的照片和小男孩看，“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小男孩对着照片亲了一下，“谢谢叔叔。”
栗原愣住。
“009，我好像猜明白了一些事情。”
系统鼓励他，“你是个聪明猫猫头。”
他们踩着开裂的水泥路走了一段，一辆五彩斑斓的豪车哗啦啦停在旁边，栗原闪开，避免路边那一滩不明液体溅到他身上。
“乐乐，爸爸来了！”
穿着光鲜的男人下了车，指着栗原，念电影台词一样，“放下我儿子，老子这就制裁你！”
栗原把小孩放下。
他讨厌傻逼，嗓门大的傻逼更讨厌。
小男孩牵着他，“姐姐，这是我爸爸。”
“……”
夏衍态度立刻变化，“不是坏人？”
“亲，方警官正在找你。”
“他为什么要找我？”
“你没回家，他担心你。”
“你骗我，他没给我打电话。”
“你的手机有问题，没收到他的电话。”
“他现在很着急，决定不找到你就不回家。”
栗原拉开小孩的手，往回走。
夏衍拦住他，“我送你。”
栗原有话想问，同意了。
夏衍的孩子感激杜林，夏衍却针对杜林，这里面有误会。
乐乐肯定跟夏衍说过杜林是好人，但夏衍觉得小孩子分不清好人坏人，所以不相信孩子的话。
事实确实如此。
栗原告诉他杜林可能把他儿子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了，曝光孩子的脸是为了让人贩子不敢再对孩子下手，现在杜林死了。
夏衍可能听进去了，后来一直没说话。
下车后，夏衍说他会去查那段时间孩子身边出现的有嫌疑的人。
栗原下车后问系统方谨行在哪里，看到了在路上焦急寻找的方谨行。
他已经知道怎么威胁方谨行跟他合作。
方谨行焦急地跑过来，抱住他，“你跑哪去了？”
栗原被闷在他胸口，道，“你不告诉我你的进度，我就去别人家住。”
方谨行一愣，微笑道，“万一我把你关起来呢？”
栗原淡定得很，“我会魔法，可以把自己变出去。”
系统鼓掌，“哇，魔力猫猫头。”
方谨行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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