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行先带栗原去商场买衣服。
栗原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等我有工资了，我就自己买。”
他以为方谨行要给他买日常衣服，但方谨行把他带进了女装店。
是那种时尚女装，性感小吊带和露脐装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栗原很不高兴，“你是什么意思？”
方谨行解释，“我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跟杜林事件有关，需要你配合打扮成女人。”
栗原一听可能跟任务有关，不满没了，立刻同意了。
方谨行怕他不喜欢裙子，选了紧身裤和衬衫，栗原扯了一下裤腿，特别紧，会勒着。
他进去试了一下，果然很紧，□□那块特别难受，他立刻脱下来。
“我不喜欢裤子，太紧了，你给我买裙子。”
方谨行目光一闪，“你喜欢裙子？”
栗原觉得没毛病，穿裙子更好行动，他很肯定地说，“是的，我更喜欢裙子，你帮我拿一下那边架子上那条黑色的短裙，我试试。”
旁边的导购小姐笑得一脸慈祥，很殷勤地帮栗原又选了三条短裙，白色粉色紫色。
栗原没接，“这个不适合穿到外面。”
导购小姐一脸很懂地表情，“对对对，就在家里穿，换着穿，很有意思。”
栗原没理解什么意思，系统提示他，“她觉得你穿裙子好看，希望你多买几条。”
栗原还是拒绝，等他换了短裙出来，方谨行看了几眼他的腿，说自己要去厕所。
栗原觉得衣服合身，让导购把衣服打包。
他等得花都要谢了，方谨行终于回来，拿了手机付款，“买了吧，另外几条也要，谢谢。”
做任务他可以一直穿一条，那几条打死也不可能。
栗原微眯着眼，他推测着方谨行的表情，觉得不对劲。
“009，你能不能描述一下方谨行现在的表情？”
系统琢磨着，“嗯，很激动，很高兴，很幸福。”
栗原嘴角一抽，握紧拳头。
系统又说，“他很喜欢小裙子，想做魔法少女。”
原来是这样。
栗原松开拳头，和方谨行拎着衣服离开。
他不大能理解这种小众爱好，但方谨行喜欢的话还是要尊重一下。
等他攒的钱够多了，就去给方谨行买一根仙女棒。
他记得这种小女生的玩具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都要好几百。
天还亮着，夜市已经开始了，路边摊叫卖着烤鱿鱼，栗原看了好几眼，最后没忍住去买了。
方谨行说猫都喜欢吃鱼，栗原认了，他确实是很喜欢吃。
就是不能当着犹余的面吃，会被他啰嗦死。
犹余现在应该很头痛吧，ICU里面躺一个，外面晕一个，他要打点公司事宜，还要安排人照顾两个活死人。
栗原有些惆怅，他工作上帮不上陆群，犹余比他有用多了。
回家后，方谨行把黑裙子给他，另外几条收起来了，出来的时候栗原在厨房做饭，他进去帮忙洗菜，“你不问我买别的裙子干什么？”
栗原抿了抿嘴，“我尊重你的爱好，可以理解的。”
方谨行更高兴了，“你接受了？”
栗原表情郑重，“我接受。”
方谨行吃了三碗饭，看得出来非常激动，栗原心里叹气，有这类爱好能被人认可，他肯定很开心。
系统也叹气，栗原狐疑，“你叹什么气？”
“我的花凋谢了，我伤心。”
栗原把新衣服扔洗衣机洗了，觉得方谨行就算只是偷偷穿，没洗过的也不能贴身穿，于是去他房间要裙子，一起扔进洗衣机。
方谨行眼里闪烁出异样的光彩，“你好主动。”
栗原拍拍他的肩膀，“没事。”
方谨行在写报告，栗原躺在床上，看着吊灯上的几只小蚊子，一只被烫死了，掉到地上。
他说起今天看到的事，想听听方谨行的意见。
“我本来打算今晚就在烂尾楼睡了，既然你有计划，我就不去了。”
方谨行把报告提交了，说起自己的计划。
“我也是最近才查清楚，杜林的死亡跟一起儿童拐卖案件有直接关系。”
“我通过线人联系到了卖家，明天你和我伪装成夫妻去买孩子，我会想办法把针孔摄像头放到人贩子身上。”
栗原最习惯的就是听安排，他执行力很强，只要领导分配的任务靠谱，他都能圆满完成。
方谨行说得很细致，他全记下来。
第二天早上，方谨行跟领导请假，带着栗原先去了同事家。
曹放把老婆喊出来给栗原化妆，跟方谨行在一边说事情。
栗原化完妆，方谨行也得化，他怕那群人认识自己。
都化好妆后，方谨行开车带着栗原直奔烂尾楼，他们表现地急切想要个孩子，卖家还没到场就把价格涨了五万。
这次乞丐没睡觉，在铁门外面守着，看见人就过来，眼睛粘在栗原身上，“你们在这等着，你们不是穷人啊？”
方谨行说他们是外地做生意的，结婚多年生不出孩子。
乞丐猥琐地笑起来，“这么好看的老婆不能生，要不我跟你换？我给你个能生的。”
方谨行变了脸色，盯着乞丐不说话。
乞丐哈哈两声，抹着汗说自己在开玩笑。
栗原把他拉到一边，“把我给他也行，说不定我能获得更多消息。”
方谨行不同意，“今天的计划就是你是我老婆，按计划来。”
一辆白色汽车在一边停下，后座的男人抱出一个小孩。
应该就是昨天那个，衣服都没换。
小孩今天没哭，昏睡着，方谨行过去看了一下，不满地说，“别给我个有病的。”
那个男人笑呵呵地解释，“老板，这个就是太闹腾了，喂了点药让他睡会儿。”
栗原捏了下小孩的脸，有呼吸。
乞丐站在中间，跟什么专业人士一样，“那现在开始议价。”
“十万。”
“十五万，少了不行。”
“十二万，再多我们就换一家。”
开车的光头说吗，“您不问问媳妇意见？我看她蛮喜欢这个小孩。”
栗原立刻做出一副唯唯诺诺小媳妇的样子，扯着方谨行的衣服不敢抬头。
方谨行拿了根烟出来叼着，装得什么一样，“这个家我说了算。十二万，多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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