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方谨行看向栗原。
“桂鑫路……喵……”
栗原变回了黑猫本体，这个副作用有点狠。
他四处看看，还好，正值一天最热的时候，周围没什么人，被一两个人看见也可以说是中暑眼睛花了。
方谨行只惊讶了一瞬就恢复正常，弯腰把地上的黑猫拎起来，语气平常地说，“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说完就笑了，不怀好意地戳了一下黑猫的没毛的后背，“怎么是个秃的？”
栗原漠然地看着男人放大版的模糊脸面，“009，这是不是我来这个世界第一天遇到的那个打电话的男人？”
“是啊，亲不记得了吗？”
“我脸盲，看不清。”他倒是记得那天男人的穿着，今天换了身衣服，当然就认不出来了。
这大概是很多脸盲症患者的通病，为了避免尴尬认错人，会下意识的关注其他人的穿着还有言行举止。
“你不是陆群的保镖吗，万一跟错了人怎么办？会扣钱不？”
“我跟他呆在一块儿很多年了，我认错谁也不会认错他的。”
系统嚼了嚼这句话，栗原的语气很正常，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感情，真的非常的，扫兴。
几分钟后，栗原又变成了人，方谨行松开捏着他后颈的手，轻咳了一声，“桂鑫路怎么了？”
栗原言简意赅：“桂鑫路老城区发现了一具尸体。”
方谨行挑眉，刚才来的路上就看到有几辆警车开向老城区，他打算抓了小偷就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没想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猫妖已经知道死人了。
“死的是你的主人？”
“不是。”栗原不想多说，方谨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问了，“你带路吧。”
栗原担心自己走着走着突然又变身，干脆变回本体领着方谨行往前走。
老城区这片没那么热闹，大街上的店都要少许多，大多是卖杂货的，中间夹杂着一两家理发店，门口贴着非主流色系的发型图片。
他的秃体造型有点滑稽，半路上还有小孩子指着他问妈妈猫咪为什么不穿衣服，是不是太热了。
太丢人了。
方谨行跟在后面毫不客气地笑出声，黑猫回头瞪了他一眼，这招没什么用，方谨行的注意力还在那块白的反光的肚皮上。
方谨行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上面是五个未接电话。
“抱歉朱小姐，桂鑫路发生命案，我得赶过去调查，这顿怕是不能请你了，饭钱算我的，希望你吃得愉快。”说完毫无停顿地挂断了电话，一套动作做得十分流畅。
自认为又解决了一个麻烦，方谨行轻松地把手机塞回口袋，发现脚底下的小黑猫正拿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半蹲下来摸了一把黑猫的头，“热不，小家伙？”
栗原眼神示意：废话。
方谨行又挠了一下，“热啊？那还不快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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