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
方谨行无视一脸霉气地看着他的陈队，径直走到尸体边，“跳楼？”
检查尸体的警察跟他很熟，看到他出现在这里还有点惊讶，“谨行？今天你不是放假吗？怎么跑来了？”
方谨行不答反问，“什么情况？”
“有人跳楼自杀了，留下了一封遗书。”
“已经确定是自杀了吗？”
陈队走过来打断他们的对话，扬了扬手里的证物袋，“遗书都留了，你说呢？”
方谨行接过来看了看，笑了，“也是，陈队别误会，我就随便问问。”
陈队人到中年，并不像多数男性那样发福，反而瘦得跟猴一样，声音很尖，听着刺耳，“小方，难得有个假，不好好休息来这里干什么？”
“听说有案子，过来替陈队分忧。”
陈队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脑袋疼，“小年轻结婚买不起房，一时想不开，唉，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怎么就这么死脑经呢？我跟我老婆当年就是裸婚。”
“多谢陈队提点，我不会这么想不开的。”
陈队点点头，指挥两个警察清理现场，他眼睛可能长在头顶上，栗原那么大一坨煤球蹲在前面，他愣是没看见，差点被绊得摔了个跟头，正在偷听的栗原被踩到尾巴，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这哪来的黑猫？”
方谨行立刻接话，“不好意思啊陈队，我养的，刚从医院出来，您看着点，别踢到它。”
一个小警察嘀咕了一声，“在死人的地方看到黑猫好像是凶兆啊……”
陈队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说完狠擦了几下碰过猫毛的皮鞋，不肯再看黑猫，生怕沾了晦气。
栗原靠近现场后就觉得阴森森的。
发现尸体的地方是一排烂尾楼，有的房子砖都没砌完，荒凉的很，如果不是烈日炎炎，而是阴雨天来这里，胆小点的能被吓哭。
跳楼自杀的人他在新闻里见了不少，失恋，失业，欠债，什么样的都有，但是少有这种特地找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跳的，既然留了遗书，肯定希望被人发现，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他试探着问，“009，死者不是自杀吧？”
“亲确定了凶手就告诉我哦。”
没法沟通了。
系统经过第一次套话以后口风就变紧了，栗原猜他是被上司罚了，不再为难他。
栗原在四周转了几圈，没找到摄像头，倒是看到了一个躲在楼里偷凉的乞丐。
乞丐睡得很香，还打呼噜。
每栋楼下面都放了一个垃圾桶，八百年没倒过了，里面是已经被雨水摧残褪色的蛇皮袋，依稀能看清是XXX水泥。
警车已经离开了，栗原看着空荡荡的现场，变回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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