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呢？”方谨行从烂尾楼里走出来。
栗原回头看他，“你没走？”
“我怀疑这人是被谋杀的，留下来看看有什么线索。”
方谨行从楼上下来，“顶楼上有很多没用完的沙，如果有人上去会留下脚印，但是我在那里没看到一只脚印，只有被人强行扫去的痕迹。”
“如果是自杀，没必要这么做。”
栗原指了指右方，“第三栋楼底下有一个乞丐在睡觉，你可以去问问有什么线索。”
“别急啊，先来聊聊，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人死了，”方谨行看着他，如果栗原能看清他的脸，会发现男人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说好了建国以后不能成精的呢？”
“我也很好奇，你知道我是怪物还不怕。”栗原这么说着，已经在脑子里问系统要方谨行的资料了。
叮。
方谨行的资料很快传过来，栗原看了一下，跟他猜的差不多。
二十八岁，当了多年刑警，曾有几次升副队的机会，因为不会说话顶撞上司，最后机会都落到了别人头上，能力突出，且嘴欠。现在的刑警队长陈刚强拿钱不办事，工作敷衍，方谨行经常当众挑他的错，上下级关系恶劣。
看来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心吧。
“人比怪物可怕，”方谨行话音一转，“我顶多……把你上交给国家吧。”
“……”栗原总算听出来了，他就是在逗自己。
他快速措辞，面不改色扯淡：“完成了这个案子，你就可以接任队长了，我来这里是为了帮你。”
“真的？”
当然是假的。
方谨行脑子可能有点问题，感激地握住他的手不放，“你不是妖怪，你是神仙。”
“……”
系统幸灾乐祸地在他脑子里打鼓，“亲，说谎话小心被雷劈。”
栗原头疼，“实在不行……等任务完成了我就去匿名举报那个陈队。”
栗原把自己的手从方谨行手中抽出来，不自在地看向别处，目光扫到尸体坠落点，隐隐约约看到一团雾气，他揉了揉眼睛，“系统，我好像可以看见鬼。”
那团雾气渐渐有了实体，变成一个高个男人，他的手在四处摸索，像是在找眼镜。
“没错，持续时间一小时，好好珍惜哦。”
男鬼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丝毫感觉不到两个大活人的存在。
栗原观察着这只鬼，发现他的穿着和尸体并不一样，T恤大裤衩，头发很乱，一边找眼镜还要一边抓一抓头发，让人觉得他不爱干净。
“这是地缚灵吗？”
“不是呢，他还会飞哦。”
“……”
鬼大哥可能没适应非人模式，走路还知道用脚，他快步走出烂尾楼，速度堪比瞬间移动，栗原立刻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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