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接上文道:【不管汉武帝知与不知田蚡和窦婴之间的龌龊,总归能够有机会打击当地的豪强是好事,且让田蚡去查查。灌夫的事自是一查一个准的,可是灌夫手捏了田蚡的把柄呢,却是田蚡曾收受淮南王刘安的金钱,并且说了不该说的话。
【也正因如此,才能让田蚡不敢打窦婴的田地。两家在一道的时候,也是私下有人出面调解,都赶紧出言相劝,希望双方可以退一步,以免两败俱伤。一国大事,田蚡和灌夫间的事,至此按下。所以,在他们这些达官贵族的人眼里,律法是什么?大概是用来排除异己的手段而已。汉武帝,不过也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有时候想想汉武帝对世家贵族们的手段,又让人有一种那些人都自找的感觉。】
秦始皇半眯起眼睛扫过底下的臣子,当臣子的耍了皇帝玩,秦始皇同样受过如此大辱,恨是真恨。
儒家,儒生,他们不愿意为他所用是吧,他便用别的人。
臣子而已,天下可用之才,学了后世人的办法,也不怕没有人才可用。
下方的臣子们感受到秦始皇的目光,自是明白皇帝上的不喜。一阵阵发寒的同时,也在考虑接下来怎么应对皇帝陛下。
汉太祖刘邦一眼瞥过众臣们,自己人当然是不会像田蚡糊弄刘彻那样糊弄他,可是多了去的人在暗暗考虑如何糊弄他。算了,他不是可以提要求的时候。
可怜的汉景帝时的田蚡,越听他是越觉得自己要死,必死无疑了!
王娡也不知道怎么安抚才好,那什么,田蚡糊弄的人是她的儿子!
汉武帝刘彻此时已经握紧了拳头,他难道不愿意去相信人吗?只不过是无数的人都在告诉刘彻,哪怕是至亲之人,为了权势地位,荣华富贵,都会拼尽全力的算计人,每一个人都在算计他,也辜负他的信任,他自然是不可能再相信谁。
田蚡,最后若非他顾念他也曾护过他,定然……
【相互和解了,自该是相安无事,各自太平最好。岂料又再次生出事端。同年夏天田蚡娶燕王之女为妻,王太后下令让列侯和皇族都去朝贺。人啊,都是那得意而忘形的人,王太后也不可幸免。她是真会给田蚡长脸,娶个亲而已,下令让列侯和皇族都要去,咋的?把天下当成他们王家的还是田家的?
【好吧,个个太后只要成为太后,都想成为吕雉!能怪汉武帝有心理阴影的在后面杀了钩弋夫人?一个窦猗房,一个王娡,个个都当他一个成年的皇帝是摆设,都要夺权!争了权如果办正事也就算了,一个个都谋私利。】
刘邦……
吕雉……
汉景帝……
王娡……
【田蚡还有那么一桩事呢,劝说刘彻放弃治理黄河。这也是汉武帝一朝最让汉武帝为人所诟病的事情之一。咱们自古以来,从大禹治水开始,谁家只要是心系民生的,不是挖空心思的治水。秦国的强大,三大水利工程,都江堰、郑国渠、灵渠,两千年以后都在灌溉良田万万顷,滋养无数生民。
【可是刘彻竟然糊涂至此,听了田蚡的话说什么“江河决口都是上天的旨意,难以用人力强行堵塞,即便堵上了,也未必符合天意。”呸,听听说的是人话吗?还有刘彻,你什么时候信天了?为了这么一句狗屁顺应天意的话,不再治水,导致黄河泛滥长达20多年,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突然被骂的汉武帝刘彻……
【骂到这儿肯定有人奇怪了,田蚡阻止治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利益的事。元光三年间,黄河又在瓠子决口,向东南流入钜野泽,使淮河、泗水连成一片。当时刘彻还是派人征调百姓、罪徒堵塞决口,但时常是刚堵好又被洪水冲毁。可是,大禹治水的道理早告诉世人了,治水的道理在于疏,不在堵。治水的方法不对,怎么可能有效果。
【当时的丞相已经是田蚡,他的封地在鄃县,都知道的,汉朝拿的可是实打实的食邑,他是靠鄃县的租税生活。而鄃县在黄河以北,黄河决口后水向南流,鄃县没有遭受水灾,收成很好。黄河向南泛滥对他的土地毫无影响,反而因减少了竞争而使他受益。为此,他是不惜买通方士以天意之名,阻止治水。】
汉景帝于此时再也控制不住的道:“去,把田蚡给朕传来,杀!”
【黄河泛滥导致16个郡受灾,农田被毁,多少百姓受灾没有具体的记载,百姓无家可归。司马迁在《史记》中痛陈:“城郭坏沮,稸积漂流,百姓木栖,下里无庐。”田蚡可恨,一心只有私欲,肆无忌惮的发国难财。
【由此也可以看出,当时的大汉朝的官吏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百姓的生死压根不在他们的眼里。人命如草芥,远不及他们的几块田。】
沈悠补充道:【所以活在红旗下的我们,很幸福很幸福。这是从未有过的盛世。只要愿意做事就能让我们吃饱喝足,能够足不出户买到全国各地的特产,不想做饭直接点的外卖……无数人畅想的盛世,我们能够拥有,甚幸!】
各时空的人怔怔的凝望天幕,对沈悠所说的那样一个时空好奇无比。
许多人们关注的是吃饱喝足,只要愿意去做事就可以吃饱喝足?他们也想过上那样的日子!
【还是回到刚刚的事。王太后下令让列侯和皇族都去参加,窦婴难得情商高了一回,偏又糊涂的认不清情况,非要带上灌夫。灌夫难得清醒,直言他几次因为醉酒犯事,加上已经和田蚡结下仇恨,不想去。却是窦婴非要拉他去。
【窦婴委实不知是不是过于天真,只道是他们已经和解。窦婴确实是一个坦荡的人,他认为自己这儿过去的事,也认为在田蚡那儿也过去了。硬是拉上灌夫去的田蚡府上。要是窦婴知道后面的事,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硬要拉上灌夫。
【田蚡府上自然是热闹非凡的,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田蚡敬酒,自然是引得一众列侯和皇族们避席起身直言不敢当的。等到窦婴起来也敬酒的时候,却只有和窦婴有交往的人避席,其他人欠欠上身算完事。这下灌夫老大不乐意了。灌夫啊!】
摇头长叹,不说话比说话更是扎人心,谁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给大家解释一下灌夫生气的原因,避席是古代一种很高的礼数,就是对方敬酒的时候离开自己席位,以表尊重。田蚡,今日的主角,加上他是太后的弟弟,皇帝的舅舅,大汉的丞相,今天的人为什么聚集在丞相府上,为的不正是田蚡吗?大家伙避席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架不住灌夫属实没有自知之明,亦或者是他那表演型的人格又犯了?对众人对窦婴的态度十分不满。灌夫压下火起身敬酒,第一个敬的当然是田蚡了。田蚡没有避席,只是坐着欠了欠身,敬的那杯酒田蚡也没有喝完,酒桌上的规矩,敬酒都是一饮而尽,酒没有喝完,那就是太不客气了。灌夫更不高兴了。那他也不敢发作。田蚡上回差点把他干掉的事,他想忘记怕是也忘不掉。
【可惜史书上没有记录下来,到底田蚡是怎么去给汉武帝解释灌夫的事的,给人扣那么大一个罪名,最后不了了之?长安出那么大的事汉武帝一无所知?好吧,许是汉武帝压根不把那么些事当事儿?】
有些事,汉武帝一朝的人有知道的,不知道的也多了。
偷偷拿眼打量汉武帝一眼,最终决定放弃。
眼前的皇帝陛下,心思太难猜了。
【灌夫继续敬酒,到了临汝侯灌贤的时候,灌贤是灌夫的侄子,当侄子的不理灌夫,低头正在跟程不识附耳说话,不管是有意亦或者无意,反正灌贤没有离开席位,这下好了,灌夫怒了大骂,还专门揭人短,“平时诋毁程不识不值一钱,今天长辈给你敬酒祝寿,你却学女孩子一样在那儿同程不识咬耳说话!”
【田蚡哪能答应,在他的府上教人?指桑骂槐。立刻提醒灌夫不要忘记程不识的身份,这可是东宫的卫尉。打狗也要看主人,灌夫是在骂皇太后吗?当然,田蚡还扯上了李广,因为李广是汉武帝的卫尉。田蚡扯虎皮作大旗,厉害吧。灌夫攒了多久的火了,压根不理直接的说,“今天杀我的头,穿我的胸,我都不在乎,还顾什么程将军、李将军!”
【灌夫不怕死!田蚡还用手下留情吗?人可是在他的眼皮之下,在他大喜的日子在他家闹场子,换成谁都不可能接受。何况,田蚡不算是一个胸襟开阔的主儿。在场的人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借口上茅房要溜,窦婴也为灌夫求情,田蚡哪能答应,一声令下让人扣住灌夫。不让他离开。
【籍福又来了,劝起起灌夫给田蚡道歉,灌夫更不乐意了。田蚡当即下令把灌夫押下去关押起来,甚至当机立断让人上书弹劾灌夫,今日到宴会上的人都是奉太后的诏令前来的,灌夫宴会上辱骂宾客,侮辱诏令,犯不敬之罪。】
多少人在心里一阵呵呵,真会扯大皮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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