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vie en rose玫瑰人生
When you kiss me, heaven sighs.
当你吻我时,天空也在叹息。
——La vie en rose玫瑰人生
*这篇时间线是Section 8后面
“还在生我的气吗?”
深蓝色眸子的男人俯下身,抵住了陆浅川的额头,黑色短发绒绒蹭在她脸上。
陆浅川睁开眼睛时,看见那双琉璃瓦似眼睛,像秋日青碧如洗的长空,漫着金缕似的暖阳,温柔的眼中映出她的影子。
“小海……”她伸出手触到男人的脸,却像秋季的风,清清冷冷,没有一点温度。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长大衣,里面套了件灰色毛衣,她很想钻到她怀里,像以前一样,冬天钻进他的外套里总是很暖和。但是今天却不一样。
“你又想起我了。”他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是暖的,像冬日的炉火。“但是我并不希望你总是想起我。因为每到这个时候,你就会做一些不理智的事。就像这一次……”
“你难道不知道吗?”她望着他,眼里闪烁起轻薄的雾气,声音慢慢变得哽咽。“你不知道,没有你,我根本就没办法一个人活下去……”
“对不起。”他这样诚恳地道歉,“是我对不起你。”
“即便知道是这样,还是会选择那个结局?”
男人沉默下来,海蓝色的眸子低低垂下,好像是歉疚,但是沉默里有什么比山川还要坚韧的东西。
“我不原谅你,不是因为你选择去做那件事情。而是因为,你不许我跟你一起。”陆浅川跟他闹着脾气,有些酸涩地怨道:“你从来不跟我讲你父亲的事。”
“很抱歉。”他重新望向她的目光里还是写满了歉疚,但是却很温柔。“我知道,你一定在想,如果你跟我在一起的话,或许,我就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人杀死。”
她没有说话,扁着嘴,好像他只是个因为工作错过了约会的寻常大学生。
“但是,小浅,我不想把你卷进来。”他很耐心地解释着,“因为我知道,如果遇到危险,你一定会像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救我。可是,我不希望你为我冒险。”
他的话像夕阳下的海水,在渐渐冷却的空气里会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但本质却还是冷的。是那种很冷静的论调,让听的人觉得残忍。
“你只是,很喜欢替我做决定而已。”她的声音懒懒的,透着疲惫。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哪怕她死了,她都不肯原谅他。
“我当然知道,你是爱我的。”新海平仁叹了一口气,“我也是爱你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着。我们两个,至少有一个人能够实现那时候的梦想。”他本来是想站在诺奖的领奖台上求婚的,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一个人,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吗?”眼泪在白皙的脸上滑落,望向他的眼睛带着某种深切的恨和怨言,黑色的眼眸变得有些乖戾,“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对活着一方来说才是最残忍的。”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忘记我。”他的眼中仍然愧疚,但却像个无辜的孩子。他的眼睛让她想起大海,想起年幼时祖父一遍遍带她去看的大海。白色浪花拍打着脚下的礁石,在高耸的山崖上海浪的声音变成了风中耳语。她记得,祖父望着海峡尽头的目光很温柔,泛着浑浊的泪光。
“我怎么才能忘记你,小海?”她绝望地问道。她的曾祖母用了一生的时间都没有忘记她的曾祖父,终日望着海峡那边遥不可及的大陆,让眼泪落在山顶的风里。
“放我走,让我从你的心里离开。”他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就像道别。“试着让其他人走进来,这样你就能忘记我。”
她摇了摇头,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含着泪的双眼望着他,是全然的眷恋和依赖。
“死去的人不该让活着的人伤心。”他的神情变得有些无奈,蹙起的眉心暗示了他心底的情绪,“不然我会走不安稳。”
“你走的时候就该知道的。”她耍赖似的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他摇了摇头,把她抱起来,低头吻住了她。
“如果有人,像这样吻你的话,”他抬起头时,蓝色的眼睛里闪动着薄薄的泪光,“他一定像我一样爱你。”
“不会有了。”女人蹭了蹭他的下巴,撒娇一样,又吻了他的嘴巴。
“我知道,你们空军有一个词叫作交接。”新海平仁抱着她,却不敢看她。“我们也有。”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你谈交接。”她贴在他胸前,双臂紧紧环在他腰间,轻薄的羊绒衫沾染上他身体的温度,又柔软又温暖。“就算是在我的梦里,也并不总是能见到你的。”
“所以说,这些话,要趁现在交代清楚啊。”他勉强笑了一下,眼泪却落在她的脸上。“因为我不想,看到小浅孤单的样子。”
“你还是这样……”她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沾在他的灰色羊毛衫上。“你总是这样,我怎么才能忘记你……”
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陆浅川闭着眼睛,故去的恋人就像扬在风里的流沙,和温暖的怀抱一起渐渐地消失不见。
“小海……”
出云浅溪喃喃着醒来,视线是模糊的,和梦里一样,是一片白色的世界。
她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不太能记起这是哪里。
“浅?你醒了!”
视线里落入一双海蓝色的眼睛,铂金色短发在阳光下很刺眼。她眯起眼,下意识想抬起手挡住落入眼中的阳光。
胸前的伤口撕裂般的痛了起来,她渐渐想起来自己经历了什么。她在拉面馆想起了新海平仁,却碰到枪击案。其实她当时在想,如果能就这样死掉的话,大概也算是解脱了吧?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把握能够避开那发子弹,只是想,在中枪到心脏停止跳动前的那段时间里,或许能制止那个歹徒继续行凶。
然后……然后她看到了波本。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记得我是谁吗?”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波本有些紧张地问。
出云浅溪瞬间露出很嫌弃的神情,显然不想回答这个侮辱她智商的问题。
然后她垂下眸子,目光落在病床一侧,男人回握着她的手上。
所以,在梦里紧握着的,一直都是他的手吗……
指尖渐渐松开,他察觉到,低着头,慌张的神色里好像有一抹失落。
他重新抬起头,那双跟新海平仁一模一样的深蓝色眼眸像湖水一样倒映出她的影子。
“你记得我是谁吗?”好像是被蛛网网住的飞虫,绝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张了张口,氧气面罩阻碍了大部分气流,白色的雾气挡住了她的唇型。
但那两个字,依旧触碰到他敏锐的听觉神经。
“波本。”
波本低下头,她的皮肤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纤细的手腕看起来轻飘飘的,像白色的蝴蝶,薄薄的蝶翼随时都会被雨打风吹去。而紧紧握着她的,那属于公()安警()察的,结实的,粗糙的,黝黑的手掌,执拗的力道被渐渐卸去。
他放开了拢在掌心的小小的白色蝴蝶,女人白皙的皮肤像柔软的绸缎,滑过他的掌心,割破了他的手。
波本转过身,走出门去叫医生。
朱青,队友皆殉职,我难逃一死。
误你青春,悔不当初。不愿委身小顾,请将我抛脑后,快意余生,勿祭。
九泉下见你孤单,我必痛入骨髓,魂飞魄散……
——一把青·郭轸
//La Dame aux camélias茶花女
酒厂的行动组是没有年会的,你不能指望把琴酒这样的职业杀手请到公司的化妆舞会现场,不然他可能会本色出演,带来一出连环杀人案的精彩表演。可研究所是有办年会的传统的,乌丸集团名下的制药公司和机械制造厂联合举办的跨年联欢晚会在东京某个高档酒店如期举行,因为研究所里留过洋的人很多,所以晚会的做派也比较西式,摆了长桌请客乐队,大厅中间空出来做舞池。
但是也不能排除,有一些特别活跃又爱凑热闹的行动组成员,偏爱跑到研究所的年会上去当义务演员。
譬如传闻中独断专行阴鸷诡谲的波本。
“不好意思,可以借用一下你的舞伴吗?”
穿白色西装的金发男子走到舞池中央,拿着腔调对一个二十四五岁模样带黑色假面的药理学博士说道。
年轻人显然不认识波本,皱了眉,搂着女伴的腰十分不悦地回绝:“你邀请别人吧,是我先来的诶!”
“哦,真的是这样吗?”他掀开西装外套的下摆,从腰间摸出一把手_/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就贴在了年轻人的胸口。
年轻人脸色一变,搂着出云浅溪的手不由得松开了。他愤怒地瞪了瞪波本,后者威胁的目光里带着残忍的笑意,那是杀手玩弄猎物时透着危险气息的凝视。
“Shit.”他愤愤离去,波本悠闲地收起枪,转过身来准备牵自己刚抢来的舞伴。
“诶,你把我的猎物吓跑了。”穿着酒红色抹胸连衣裙的女人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倦倦的,像一只高傲的天鹅。
“你有我一个还不够吗?”波本勾着嘴角牵起她的手,右手放在她腰上,带着她重新滑进了舞池。“我可是推掉了所有工作,特意跑到这来陪你的诶。”
“所以,你是在吃醋吗,波本?”出云浅溪含笑望着他,眼中是惯常的讥诮和刻薄。“推掉了米花町商业街的联谊会,特意跑到这个鬼地方来找我,是因为你那个咖啡店的女同事不够漂亮,还是你太寂寞了,一个女人都满足不了?”
“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不像你,连窝边草都要啃一口。”男人跳着端庄的舞步,装得一本正经。“还有,我养的猫咪吃了饲料,却还要跑到外面来偷腥,我可是很认真地在生气喔。”
“呐,你怎么不去抓苦艾酒?她现在大概正忙着调马丁尼呢。还是说,你害怕琴酒,只敢捏软柿子?”她眨了眨眼睛,俏皮里闪动着属于他们这伙人独有的残忍。
“她可没有把我的饵吃下去。不像你,为了一丁点饵料就不惜去做别人的池中之物。”他报之以残忍,白色羽毛装饰的假面之下露出的灰蓝色双眸显得轻薄而傲慢。“如果那个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他会怎么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非常爱你吧?”他贴近她的耳畔,呵出的声息缓慢沙哑,像迟钝的刀子碾磨在她心上,鲜血淋漓,极尽残忍。
她的眉头蹙了起来,神色也变了,从慵懒的相互挑逗转为了真正的怒意。她瞪着波本,冷硬地说:“不要在我面前提那种已经出局了的家伙。”
“是这样吗?”他仍旧是那样,带着那种独属于波本的,漫不经心的假面,出其不意地将利刃送入对手的心脏。“我还担心他占据着你心里的位置,让我无路可走呢。”
“你越界了,波本。”冷酷的拒绝,她拒绝停下舞步,推开那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场。
酒店顶楼的天台能看到东京的夜景,出云浅溪披了件白色翻毛短大衣,弹了弹夹在手里的香烟,让烟灰落在玻璃圆桌的烟灰缸里。深吸一口,红色的火光在夜色中闪动。
波本坐在旁边的椅子里,拿起服务生送来的威士忌,金琥珀色液体倾倒入玻璃杯中。他摇晃着,听到冰块碰撞杯壁发出的清脆声响,然后推过圆桌递给出云浅溪。女人指间夹着已经烧短的烟头,端起了玻璃杯,放在唇边呷了一口。
“德国的博士学位就是比国内的好,还教人抽烟喝酒跳舞。”波本端着杯子,靠在椅背里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荷兰的大学更好。”出云浅溪在桌边坐下,放下酒杯,烟头在烟缸中熄灭,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映着无边夜色,黑眸中闪动着灯火。“连sex trade都可以教。”
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火,虽然他知道谎言和面具才是间谍的法则,可看到她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安室透却是真的生气了。从西装内兜里摸出了一枚放在证物袋里的胸章,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如果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这就是他最后留下的东西。那位大人托我带给你的。”
出云浅溪拿起透明的证物袋,里面是一枚铁质胸章,她认出那是警部的徽章。她并不知道他在那个单位的具体职务,他什么都没有说,甚至都不知道他有没有正式加入公安,还是说仅仅作为协助人在向公安提供情报。
金属樱花反射着远处大楼闪动的霓虹灯,落入她眼中,她的心跳快了起来,呼吸也变得局促。指腹隔着透明袋擦拭着冰冷的警徽,好像是要擦去时光留下的尘埃,想看到那个人最后在这枚徽章上映出的影子。
冰冷的金属在掌中变得温热,却只映出她一个人的眉眼,视线终于变得模糊不堪,她想用手背擦去,眼泪却还是“吧嗒”落在了袋子上。掌心愈攥愈紧,好像是拼命想要抓住那些早已逝去的时光。
“哦,原来那个人,果然是公安。”
猝不及防的,那男人已经走到了身后,灰蓝色双眸变得尖锐锋利,像刺穿玻璃的利刃,紧锁在她身上,观察着她的反应。
出云浅溪蓦地抬头,正对上波本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属于胜利者的微笑,一伸手夺走了她手里握着的徽章。
“这是我的。”他冲她晃了晃,重新放回了西装的口袋里。“不过,如果哪天我也殉职的话,我会把它留给你的。”
“波本!”出云浅溪明白自己上当,咬着牙站起来,不由分说揪住他的衬衫把他推到天台边缘的玻璃屏障上。
“赶快松手,”他举重若轻地说,“趁我现在还让着你。”
出云浅溪却并没有松开,而是从他腰间摸出那把手_枪顶住了他的胸口。
“我告诉你,我特别讨厌公安,所以我真的会杀了你。”她的双眸含泪,充了血,在将落的半扇弦月之下就像泣血的鲛人。
他眼底的笑渐渐隐去,抬手握住她的腕子,反方向发力,手_枪便从她手中落了下来,被他接在手中。
“别玩了。”他的声线变得低沉,“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如果我是他的话,我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爱过的女人加入这个危险的游戏。”
“你还不是跟我一样,你凭什么讲我?”她昂着头站在腊月的寒风里,顶楼的风吹起她留在脑后的鬈发,眼泪在月光里明灭闪动着。
“我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么,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意气用事。”他用前辈的口吻严肃地说,“这是我的选择,我的信仰。我不是那种,被人随便用什么东西一哄就把真话全都讲出来的小孩子。”
“我不属于你那个组织,所以,还用不着你来管教我。”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我跟你只是交易关系,你拿走你想要的,我也拿走我想要的。其他的,就不必了。你不想看到我的话,除了约定的日期,我绝对不会在你眼前出现。”
“你说的是什么话?”安室透追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臂,“既然他是因为零的事情殉职的,那么,我当然有责任替他照顾你啊!”
她愣了一下,平时极少见到他这么认真的神情,一瞬间似乎觉得变了个人,又或者那才是原本的他吧。
她抽离了手臂,偏过了头,“离我远一点,波本。口水都溅到我脸上了。”。
安室透呆呆望着她,悻悻缩回了头。
“还有,你的档案袋别寄给我。家里没地方放你们这些公安的遗书。”
女主的曾祖父和祖父都是kmt的飞行员,曾祖父是抗战的时候殉职的,这个雷后面会挖出来。
交接就是,打仗的时候学长殉职了,学弟会负责照顾学长遗眷。出处是白先勇的《台北人》,感觉很大一部分还是戏剧色彩。
隐藏的糖:“如果哪天我也殉职的话,我会把它留给你的。”
——这种东西一般是留给自己女人的。
降谷零是想交接的,因为他好像特别偏爱已婚妇女(误
曹孟德行为/dog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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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OVA 6 茶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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