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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墨晚阳、桃木剑与兄长

喻…哥哥。”秦雨潇生硬地唤出这个陌生的称呼,心头酸涩翻涌,下意识便想抚慰眼前人。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他微乱的发丝。

指尖触及的刹那,喻非影与却邪皆是一顿。喻非影随即从容起身,对着秦雨潇绽开一个完美无瑕的微笑:“哥哥…没事。”

“没事么…”秦雨潇失神呢喃,“失去了一切…怎么会没事呢…”此刻,他那动人心魄的笑容落在她眼里,也浸透了难以言喻的苦涩。

“切,矫情!”一旁的却邪早在听到那声“哥哥”时便已面覆寒霜,此刻见她为旁人伤怀,心头无名火起,一把将她推开。他深邃如寒渊的眼眸直刺喻非影,带着审视与毫不掩饰的敌意:“他说没事就没事,你替他伤什么心?废物!”

“你干什么…!”再次被刺耳的“废物”二字击中,秦雨潇心头剧痛,愤怒地转向他。

作为风暴中心,喻非影却只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温文尔雅地将秦雨潇轻轻拉开。“妹妹的心意,兄长心领了。”他转向却邪,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迎上对方极具压迫感的视线,非但不退,反而漾开一抹更深、更玩味的弧度,语气恰到好处地染上哭腔:“毕竟…这位公子说的,也有道理呢。”

他顿了顿,声音里揉进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对着秦雨潇倾诉,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掠过却邪:“我失去的,不过是一整个剑庄罢了……如今,唯一的亲人,或许就只有妹妹你了?”他目光倏然转向却邪,语气微妙一转,“哦,不对,还有……这把‘成精的剑’。”

“你——!”却邪瞬间暴怒,苍白的脸上妖异的赤纹骤然浮现,却被秦雨潇死死拦住。她慌忙转移话题:“阿落呢…?阿落他还好吗?”

“死了。”喻非影唇边噙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

简短的两个字如同淬毒的冰刃,狠狠刺穿秦雨潇的神经。她惊愕于喻非影在如此惨剧下竟还能维持这近乎完美的微笑,更对那屠戮剑庄的紫袍人升腾起滔天怨愤——这感觉如此熟悉,如同她曾被百妄夺走的一切!

“这令牌是方才打斗时那女子掉落的。”秦雨潇指向喻非影手中的东西,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与探究,“兰阙庄主可有些头绪?”

听到她换了称呼,喻非影桃花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困惑与黯然,面上却依旧是那副从容优雅的姿态:“是紫蝶派。”他目光投向一旁戾气未消、精赤着上身的却邪,眼神带着一种洞悉的玩味,“他们,大抵是为夺取这把‘神剑’而来。”说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一翻,一件质地精良、绣着暗纹的黑红锦袍便出现在手中。他缓步走向却邪,无视对方周身凛冽如刀的抗拒之气,动作自然流畅、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优雅,将衣袍披上却邪健硕的身躯,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线条分明的肩颈皮肤。

“穿着吧。”喻非影的声音依旧温和,带着兄长般的关怀,目光却意有所指地瞥了秦雨潇一眼,唇角的笑意加深,带着促狭,“我妹妹……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呢。”

“切!”却邪满脸嫌恶,喉间发出一声不耐的冷哼,却终究没有立刻将那碍眼的衣袍震开,只是倨傲地抱起双臂,眼神如淬了寒冰的刀锋般剐向喻非影。

“至于具体缘由,稍后细说。”喻非影仿佛没看到他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敌意,从容转身,金色衣摆在风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眼下,我受先父临终所托,尚有一物需亲手交给妹妹。请随我来。”语毕,他率先举步,背影挺拔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孤寂。秦雨潇心中疑窦丛生,与面色不善的却邪对视一眼,终究跟了上去。

喻非影携二人穿过昔日辉煌、如今却沦为炼狱的剑庄。断壁残垣间,暗褐色的血迹早已干涸,凝固成一片片刺目的污迹,浓重得化不开的铁锈腥气几乎令人窒息。昔日精妙的剑阵石刻被暴力摧毁,碎石狼藉,名剑散落一地,蒙尘黯淡,失了光华。

秦雨潇的脚步越来越沉,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上。她脸色煞白如纸,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这惨景,让她仿佛又看到了百妄屠戮自己村庄的那一天。

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身旁的却邪。那深邃如血渊的双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快、极难捕捉的……狂热?如同饥饿的猛兽终于嗅到了最甜美的血腥,他苍白的面容在残阳如血的余晖下,竟隐隐透出一种近乎妖异的兴奋感。秦雨潇心头一寒,连忙移开视线。

“为何…突然叫我‘兰阙庄主’?”喻非影的声音自身前传来,打破了死寂。他停下脚步,回身看她,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里,此刻沉淀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像蒙了一层薄雾的深潭。

“我更习惯‘喻非影’这个名字。”他顿了顿,“先前未言明身份,是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并非有意欺瞒。”

秦雨潇猛地抬头,眼中蓄满了泪水,反问道:“为什么?!”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手指着这片浸满血泪的废墟,“为什么你还能……还能笑出来…”

残阳如血,将喻非影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孤寂地投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整个人仿佛被那质问钉在了原地。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哭?”他唇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眼神却空洞得让人心悸,“哭有什么用呢?”他微微偏过头,望向天边那轮即将沉没的赤红残阳,侧脸线条绷紧如刀削,下颌线清晰锐利。

“我永远不会哭。”这六个字,轻飘飘地落下,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沉沉砸在秦雨潇心上。

秦雨潇愕然地看着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份近乎冷酷的平静。

似乎察觉到她的困惑,喻非影脸上那层冰冷的硬壳瞬间碎裂,他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甚至夸张地眨了眨桃花眼,语调轻快得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本公子是说,本公子长得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哭起来多丑啊~岂不是暴殄天物?”他甚至还抬手,优雅地拂了拂自己额前被风吹乱的几缕发丝。

这突兀的转变让秦雨潇一时语塞,悲愤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一间偏僻破旧的耳房前。喻非影推开吱呀作响、布满蛛网的木门,一股陈年的灰尘味扑面而来。房间狭小昏暗,唯有一个不起眼的木箱静置于角落。

喻非影走过去,拂去箱盖上厚厚的积尘,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捧出一柄通体暗沉、未经任何雕饰、质朴无华的桃木剑。

“给。”他将桃木剑递向秦雨潇。

秦雨潇彻底愣住了,下意识看向身旁人形的却邪:“我…不是有剑了吗?”

喻非影的目光也随之落在却邪身上,眼神深邃难测:“剑灵再强,那也是他的能力。”他重新看向秦雨潇,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而你,腰间并未持剑。”他指尖轻轻抚过粗糙温润的桃木剑身,声音低沉下去,带着追忆,“这是家父……临终前耗费最后心力所铸之剑。剑庄上下,无人知晓,一代铸剑大师,穷尽最后的时光,竟只为打造这样一把……未开封的桃木剑。”

他抬起眼,目光灼灼地锁住秦雨潇:“他对我说,将此剑,赐予有缘人。”喻非影上前一步,将桃木剑轻轻放入秦雨潇手中,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冰凉与温热交织。“我看,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嗤!”一声毫不掩饰的冷嗤自身旁传来。却邪双臂环抱,斜倚在腐朽的门框上,赤红的眼眸满是不屑与嘲讽,视线如同淬了毒的冰棱刺向那柄桃木剑,“无用之物。”

秦雨潇却无暇顾及他的嘲讽。她的心神完全被手中这柄看似平凡无奇的桃木剑攫住了。剑身入手微沉,木质纹理粗糙而温润,仿佛带着某种沉静内敛的力量,与她体内某种微弱的共鸣悄然呼应。这感觉陌生又奇异。“我…自己的剑?”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身,感受着那奇异的联系。

喻非影看着她失神的模样,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我原本让你去剑庄,就是要将此剑赠予你。未曾想,你竟阴差阳错,先一步得到了另外一把神剑。”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却邪,带着探究,“至于他的来历…我只知一直被深藏于我卧房之下的密室。至于剑灵……”他微微摇头,语气带着真实的困惑,“我更不清楚他究竟是何存在,又为何会认你为主。”

秦雨潇闻言,心中一动,转头看向那个散发着强大压迫力却又莫名依赖她的剑灵:“却邪,你…可知道自己的来历?”她轻声问道,带着一丝期待。

“我……”却邪脸上的倨傲瞬间凝固。

他猛地抬手捂住额头,妖异的赤红纹路不受控制地在他苍白的面容旁若隐若现,蜿蜒游走。“不…我不知道我是谁…”他痛苦地低吼出声,高大的身躯因剧痛而微微佝偻,声音破碎而混乱,像是记忆的碎片在疯狂冲撞无形的壁垒,“尘仙宗…封印…烈焰…疼…”

秦雨潇被他突如其来的剧变吓了一跳,只勉强听清“尘仙宗”几个字。这三个字如同惊雷在她脑中炸响!她看着痛苦挣扎的剑灵,又望向刚刚失去一切、笑容破碎的喻非影,深吸一口气,决定坦诚相告:“之前忘了自我介绍。我来自长乐村,那个村子被妖兽屠戮,永远埋葬在了雪下。我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去尘仙宗…变强,然后复仇。”她目光转向因痛苦而气息不稳的却邪,“剑灵的事情…尘仙宗…也许有答案。”她又看向喻非影,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邀请:“至于哥哥…如果你想,也可以跟着我…一起找出真相。”

她看向二人,声音不大却清晰:“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却邪对于秦雨潇没有使用命令式语气感到一丝惊讶,心底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微澜,但面上依旧冷硬不屑,嗤道:“哼,明明可以命令我…不去也得去,废话真多。”

秦雨潇望着他,眼神温柔而坚定,带着理解:“因为你说过,自己不喜欢被命令啊。”

却邪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那抹深藏的触动转瞬即逝,快得抓不住。他别开脸,线条冷硬的下颌绷紧,冷冷道:“我愿同去,但只是为我找出和你解除契约的方法。”秦雨潇眸光微微一黯。

她又看向喻非影。喻非影一直从容的脸,在听到“尘仙宗”二字时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悦,秦雨潇忆起那日他在奈何林对此宗的评价,心中了然。他沉默片刻,终是笑着点头,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的落寞,却无损其风姿:“也对…现在我也没家了,只能让妹妹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哥哥了。”

秦雨潇脸颊微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喻非影目光扫过这片浸满鲜血、沉寂无声的土地,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肃穆:“不过出发之前,还有一事要做。”“这些为了剑庄流尽热血的亡魂。也该回家了。”秦雨潇和却邪不解。只见喻非影走出房门,重新踏入那片血雨腥风之地,取下腰间悬挂在金色佩剑旁的一支森白骨笛。天空骤然阴沉如墨,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冰冷的雨线瞬间将三人浇得湿透。诡谲幽渺的音符自骨笛幽幽飘出,弥漫在密集的雨幕中。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散落四处的断肢残骸竟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化作点点微光,如同萤火,消散无踪。

“发生什么了…?”秦雨潇茫然低语,看着空荡了许多的庭院。

“他们回家了。”喻非影放下骨笛,脸上是淡淡的、仿佛卸下重担般的笑意,雨水顺着他俊美的下颌滑落,“这‘引魂笛’,在奈何林时你应该见过。它是我逝去的兄长赠予我的,有引魂归墟之能。至于其他嘛…以后你们就知道了。”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冰冷光滑的骨笛,意有所指,唇边噙着一丝莫测的弧度,“有时候,它可比剑管用多了。”

暴雨骤停,来得快,去得也快。秦雨潇怔怔地看着空荡了许多的庭院,心头百味杂陈:“引魂…”就在这时,她背后的包裹里,一只毛茸茸、湿漉漉的小脑袋怯生生地探了出来——是小苍狗。

“这是…妹妹的小狗吗?”喻非影有些惊讶,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小东西。

秦雨潇连忙解释,说自己天生通兽,这小苍狗是为了救她才元力尽失变得如此弱小,并无害人之心。喻非影饶有兴致地伸出手,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捋了捋小苍狗湿漉漉的脑袋,笑容温煦如春风拂面:“像妹妹一样可爱呐~”

却邪则是一脸毫不掩饰的嫌恶,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低贱的妖族。”

秦雨潇刚要反驳,却被喻非影适时转移了话题,他掸了掸微湿的衣袖:“好啦,眼下天色已暗,我们先去找个客栈落脚休整吧,也好换身衣服。”

秦雨潇疑惑:“为何不在剑庄将就一夜?”

却邪冷哼一声,没理会她,自顾自地抱着臂膀往前走去,声音冰冷地砸过来,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此地被施了移山咒,这些金砖,很快就会被挪走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秦雨潇怀里的小苍狗突然一跃,小小的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落在了却邪宽阔坚实的肩膀上,湿漉漉的毛发蹭着他的颈侧。

“滚开!”却邪眉头紧锁,语气不善,侧头试图甩掉它。可那小东西仿佛认定了他这块顽石,湿漉漉的小身子紧紧贴着他线条冷硬的颈侧,甩都甩不掉。

喻非影见状,促狭地笑出声,桃花眼弯起:“小狗狗似乎很喜欢你呢…就像雏鸟见了亲鸟~哈哈哈~”

秦雨潇慌忙上前,想把小苍狗抱回来训斥。就在她靠近却邪,伸手去够那粘人的小狗时,太阳落山前。最后一缕微弱的金红色光芒恰好穿透厚重的云层,柔和地洒在却邪泛着冷光的黑发上。秦雨潇的动作顿住了,她仰起头,认真地注视着他英俊却写满暴躁与疏离的面容,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涟漪。

“却邪…”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这名字…听着可真不像个人名。”

“你穿着黑红色的衣服…现在又是黄昏…”

“以后…就叫你墨晚阳吧。”

“墨…晚阳…”却邪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深邃的墨瞳深处,似乎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东西闪过,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小石子,漾开微澜。

然而,或许是连日奔走心力交瘁,又或许是之前种种炼狱景象冲击太大,抽走了她最后一丝力气……秦雨潇话音未落,眼前猛地一黑,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吞噬。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的最后一瞬,她只感到自己并未摔倒在冰冷坚硬,而是跌入了一个异常灼热而坚实的怀抱,那热度几乎烫得她微微战栗,如同跌进了一团不灭的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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