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蝉衣只觉得头昏目眩。
“你这个孽女!”
哪怕恨不得立马昏过去,听到这个声音时,魏蝉衣还是死咬自己的舌尖,竭力保持清醒。
房门大敞,纱帐凌乱,没有人敢在女皇盛怒之下安然自若,仆人跪地垂首,在场众宾客人人自危。
魏蝉衣膝行至女皇身侧,惊惶道:“母皇,女儿不知发生了何事,有贼子给女儿下药,再醒来便在此处,求母皇彻查此事。”
女皇高高在上,阴沉着脸,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她。
魏蝉衣又狠咬舌尖,抵抗着眩晕,只觉得每说一个字都囫囹吞咽着血味。“若母皇不信,女儿恳请母皇寻位太医,为女儿证明。”
这时,一人匆匆跑来,朝女皇跪下,“是臣看管儿女不力,才使得家中小儿冲撞了陛下,求陛下降罪。”
魏蝉衣看到曲相,神情忍不住一怔。
“皇姐,你太令母皇失望了,大庭广众之下,竟与男子厮混,实在不堪入目啊。”九皇女魏文镜忽然站至魏蝉衣身前,目光沉痛,眼底戏谑。
魏蝉衣明白自己中了计,在场的几人无一不是想把她推到这陷阱里,虽然眼前捉奸的场景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她还想为自己辩驳几句,“母皇,女儿……”
话还未说完,一个酒杯便重重砸向她的头,魏蝉衣顿时晕了过去,在她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女皇挥袖离去的背影。
有感知时,魏蝉衣感觉脑袋像塞进一个搅拌机一样,重叠的光晕和模糊的重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用手臂从床上撑着身体,刚勉强起来看了周围一眼,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有人急匆匆赶进屋内,为她擦拭,她从皮肤传来的湿润,和来人传来的熟悉的气味感到熟悉,昏迷中喃喃,“父君……”
燕云看着魏蝉衣头顶的伤,忿忿不平,又含着一丝忧心,“女皇对贵君和三皇女一向宠爱,今日怎么下此重手。”
文贵君放下手中的药瓶,神情平静无波,“再深厚的恩宠,也终会有消磨到底的时候。”
燕云手一顿,贵君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等皇女醒后,派人通知我,去往陛下面前请罪。”文贵君起身离去。
燕云跟上去,“是。”
……
魏蝉衣仰躺在床上,心里还回想着前日发生的事,她一直明白母皇对她的提防与伪装,但此事不可轻易言说,只能藏匿锋芒,故作天真无知。
而且如果不是自己错觉的话,父君应该也有所察觉。
自姨母战功赫赫归来,统率的军队声望一天高过一天,朝堂上的风声还是影响到了后宫。
母皇曾慈爱地问她,对曲相之子的看法,她挑出对方在京城的评价作答,后来她把这件事告诉父君,父君说,曲相位高权重,她的嫡子足够做你的正妃。
伤处传来几丝刺痛,魏蝉衣接过宫侍呈上的药一饮而尽。曲相在朝中一向中立,看不出对哪位皇女有偏向,况且她做事低调,可这件事绝对不意外,发生在曲府也不会是巧合。
殿外传来通报的声音,随后有人进来通禀。
魏蝉衣心沉了下去,真相是什么,仅凭母皇是如何处断的。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