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员都很有精神。前段时间才在甲板举行过削木头的比赛,今天又在甲板搞才艺表演了。至于你是怎么知道的,还要从你为了健康在甲板散步,遇到火急火燎的艾斯时说起。
只是一眼,艾斯就认出了你。还没等你问清艾斯因什么而着急时,艾斯回以你灿烂的笑容,随后拽着你往甲板跑。
你是跟上了艾斯的步伐,但玩心重的艾斯带你来到甲板,就凭借着他灵活的机动力,从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的最外层挤到了最里层的位置。而留在最外层的你,从差不多一个时间来到这的以藏那得知了这次比赛的缘由。
提议才艺表演的是白胡子,理由是天气很好,适合搞点节目。杀气太重的节目容易让他们上头,误伤自己人,没有杀气的节目又不符合海贼的玩法,最后就变成观赏性质的才艺表演了。了解了情况后,你问出了你比较在意的问题。
“所以才艺表演的第一名,可以获得一箱财宝?”
暂时充当讲解员的以藏,在艾斯差点一把火把甲板烧了的“喷火龙”中,跟着甲板上的船员笑出了声。
“对,你有兴趣参加吗?”
似曾相识的场景和条件,让你想起了在红发海贼团的钓鱼比赛。适当参与团体节目有利于促进友谊,但你不觉得自己受得了他们的惩罚。考虑到这点,你不敢冒然应下以藏的话茬。
“如果没有最后一名要被惩罚的条件,或许我会很感兴趣。”
面对你斟酌再三才道出的回答,以藏在众人为比斯塔登场的欢呼声中,给予你肯定答复。
“当然没有,你可以放心参加。”
以藏的回答让你松了口气。在艾斯和哈尔塔的起哄声中,你和以藏看向带头起哄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笑出声。再次对上视线时,你朝向你发出邀请的以藏回以观望的答复。
“我再看看吧,凡事有个底才好做决定。”
对于你的答复,以藏脸上浮现出带有赞赏意味的笑容:“确实,这是个好习惯。”
你的以藏的闲聊止于此,因为比斯塔开始他的才艺表演了。在你看来,会飘花的剑舞极具欣赏性。可裁判是船上所有人的技能都看过一遍的白胡子及护士团,裁判团无一例外都打了良好的分数。
对于裁判团极具个人观点的分数,比斯塔也不怒,只是笑笑接受了良好的分数,就走下甲板了。
紧接着上场的是脖子挂着小鼓的船员。看到他脖子上的小鼓,预想到之后会发什么的你,脑海里一闪过的是那个令你喘不上气的神台。即使你知道这不是神台,反应过来的身体已经往后退一步。然而富有节奏的鼓声,比你撤离现场的速度更快。
敲奏的鼓声不是你熟悉的节奏,可你的身体还是因包围圈中的鼓声陷入无法动弹的状态,发现你异样的,是站在你身旁尚未离去的以藏。
“你还好吗?”
大抵是你的状态太差,以藏伸出他的左手,虚环在你的腰侧,以防意外发生。意识到以藏的用意后,你勉强从令你头疼欲裂的回忆中分出一丝精力,回到以起哄为主鼓声为辅的现实,回以以藏无碍的笑容。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面对你强装无碍的表现,好看的眉间有几道皱褶。显然,以藏并不认为你的状态称得上“没事”。
“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很差,需要的话我可以把马尔科叫过来。”
眼见以藏有马上动身把马尔科叫来的架势,你急忙握住以藏的手腕,又在以藏错愕的表情中松开手,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很抱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没事,过会儿就好了。而且大家都在玩的时间,还是别麻烦马尔科了。”
你的道歉换来了以藏的轻笑声,和以藏主动刚才的事揽到他身上的对话。
“不,是我没顾及到你的感受。竟然你坚持,我就不该再多说什么了。”
在你们交流的时间里,敲鼓的船员结束了他的表演,先前的欢呼声也在这个时间变成了富有节奏的“以藏”。
因为声音过于整齐,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们口中的“以藏”就是站在你旁边的人。待你意识到他们喊的就是你身旁的以藏时,画着精致妆容的以藏叹息一声,脸上是拿他们无奈的表情。
“这群家伙,看来是活腻了。”
活腻了?以藏含笑的话语引起了你的注意。由于你不清楚情况,你不敢表现出自己对此感到好奇的想法。即使如此,以藏还是从你小心翼翼的目光中看出了端倪。
“好像轮到我表演了,你要去前面参观吗?虽然不去前面也没关系,但站在后面,你不太能看清。”
向你发出邀请的同时,以藏已经朝你伸出了手。也许是以藏的笑容有一定的魅惑性,待你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你已经被以藏带到最前排,和把你带来的艾斯站在一起了。
以藏的表演是符合他服饰的舞蹈。如果不仔细看,你大概会因以藏平和而优雅的动作误会他的性别。关于这点,坐在你身旁的艾斯悄声告诉你,在你上船前,他们停靠的岛屿上,确实有不少人误会以藏的性别。
说到这,艾斯露出作弄人时才有的痞笑。
“但以藏出手时,他们就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以藏心情好时鼻青脸肿,心情不好时就不好说了。”
因为艾斯的性格,你不太会怀疑艾斯说的话。可以藏说话的腔调和言行,你似乎无法把艾斯说的话和甲板正中间的以藏联系在一起。
而且对于有奇怪癖好的人而言,以藏教训他们,某种程度上算是奖励吧?即使你并没有和艾斯说以藏的不是,但一时闪过的想法和以藏适时扫过来的目光,还是吓得你直起腰杆。注意到你的异样的艾斯和哈尔塔笑出了声,像是看到了你反应的以藏,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现在想来,你会来到包围圈的前排,也是因为以藏极具魅惑性的笑容。
想到这,在上个世界什么新闻都见过你,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因美貌而担心某人。或许你应该找个时间,给以藏科普一些的这个世界不一定有的安全知识?
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你看到以藏别在腰间的武器时甩到脑后。瞧你大意的,都快忘了以藏比你能打的事了。
在船员的掌声和欢呼声中,见怪不怪的裁判团统一打出了接近满分的成绩,随之响起的是此起彼伏的声音。有欢呼的,也有疑似不满裁判团的呼声,而你身旁的哈尔塔,就是不满呼声的其中一员。
“又是以藏第一吗?不行,得给他上点压力。”
哈尔塔的提议得到了艾斯的认可,只是艾斯的回答并不是哈尔塔想要的那个:“我和你都用掉机会了,谁来?”
隔着你面面相觑的两人沉默了半晌,在以藏走向你们时,宝石蓝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你的肩膀多出些许重量。
你顺着肩上的重量看去,是脸上挂着有坏点子笑容的哈尔塔。
“你给以藏上点压力,输了我也给你奖励。”
“嗯?”
哈尔塔的话让你暂时转不过来,而和哈尔塔统一战线的艾斯伸手放在你另一侧的肩膀上,露出和哈尔塔相差无几的笑容。
“对啊,老爹和护士团会看在你是生面孔给多点分,要不试试?”
饶是你再迟顿也反应过来两人是什么意思了,敢情是让你给以藏上压力?等等,认真的吗?
回想起你为数不多的兴趣和表演扯不上半点关系,你觉得拒绝的话也不是这么难说出口了。
“可是我——”
组织好的语言还没说出口,走到你身后的以藏笑语着道出他的想法。
“试试吧,我也很期待你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原先还能拒绝满怀期待的艾斯和哈尔塔的你,对上以藏的笑容时,那句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
等你人站在临时充当舞台的甲板上时,你才意识到以藏的危险性,还有自己对美色的抵抗力为零的事实。在一众船员的沉默和期待的目光中,鲜少成为人群焦点的你觉得四肢发软,脸和耳郭都能感到到明显的热度。
事到如今,什么都不做就走下台是不可能了。至于哈尔塔和艾斯说的“上压力”,你合理怀疑,他们是在给你上压力。想到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你下意识看向两人在的角落。
对上你带有埋怨性质的目光,艾斯回以你灿烂的笑容和大拇指,哈尔塔则是背靠身后的围栏,一副等待好戏开场的表情。不止哈尔塔,台下的船员和坐在不远处的裁判团,也是满怀期待地看着你。
问题来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表演什么。条件允许的话,你希望送报鸟能精准在你头顶上方投放新的报纸,让你在众人面前晕过去,好结束这个令人尴尬的局面。
很可惜,早些时送报鸟已经来过了。这意味着要才艺没才艺,要武力没武力的你,在这个时候只能想起很久以前一个社牛表演的节目。
可是那能叫节目吗?
眼见围观的船员和裁判团都要因你定在原地的动作而尴尬了,你硬着头皮举起了惯用手,在众人“她动了”的目光中,竖起你的大拇指。
“请、请记得这个大拇指。”
你用发颤的声线让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在竖起的拇指上,他们也确实照你说的做了。按理说,你应该庆幸所有人都配合你,可一想到等一下你要做什么,你就无法让脸上的温度和加速的心跳缓和下来。
即使如此,表演还是要继续。于是,你在一船人越发期待的目光中,伸出了另只手。
“现在、我要把这个大拇指割掉了——”
离得最近的船员和不远处的三人同时睁大了眼,似乎准备开口阻止你听上去危险的行为。
而你赶在他们阻止你之前,用张开的手滑过竖起的拇指,在手盖过拇指时,把竖起的拇指藏在屈起的掌心中。一个让社恐转身就能入水的表演,就这么完成了,你的心跳和脸上的热度,也在目瞪口呆的人群中到达了顶峰。
“现在……这个大拇指被割掉了。”
伴随着你宣布表演结束的声音,莫比迪克号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静到偶尔路过的海鸥都忍不住看一眼的程度。
紧接着,是白胡子富有标志性的笑声,再来是逐渐明白你表演了什么,整船人的笑声。其中笑得最过分的,还得数趴在地上捶嘉宾的艾斯,以及笑出眼泪的哈尔塔。
就连鼓励你参与比赛的以藏,现在也背过身笑得肩膀颤抖不已。
在这个所有人都在笑的节点里,白胡子和护士团笑着拿出满分的牌子,把第一名颁给了你这个想起来都想一头撞死自己的表演。
然而,围观的船员却不这么认为,反而笑着赞同裁判团的决定。
“太有意思了!她真的太有意思了!”
“第一名给她我没意见,能让整船人笑成这样的表演,值得这个第一!”
“喂、谁拿录像电话虫录下来了?有的话给我一份!”
“也给我一份!我能出钱!”
伴随着船员的议论声,你捂住自己的发烫到不能见人的脸,在马尔科含笑的颁奖声中掩面哭泣。
没有别的原因,单纯是羞到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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