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排球]录取通知书 > 第132章 四叠半漂流记

第132章 四叠半漂流记

129.

临近第一学期末的时候,《舞姬与弄臣》的剧本终稿总算完成了。

其他地方的流程我不太清楚,但在天城女子,戏剧社的学园祭公演是要从第一学期就开始准备的。

首先是剧本和选角。选角会过后,文学社的成员需要在一个月内给出故事梗概和主要角色人选,经双方社长确认无误后进入下一个阶段。

在第二阶段,文学社这边开始完善剧本,同时要给出主要角色的姓名和性格设定,戏剧社的社长会把这些简设交到服装组组长的手里,由她们开始进行初步的服装设计。

初版剧本的截稿日在第二个月末。在收到完整剧本之后,我们的前期准备就进入了第三阶段。

进行到这个阶段的时候,全部的出场角色都已经定好。戏剧社方面会自行选择配角的演员,演员组的人开始进行排练。

服装组的人在这个阶段需出示主要角色的服设初稿,由戏剧社社长和文学社社长对稿件进行审核。在审核通过后,服装组就要根据应用场景的不同再为主角组做几个用于不同场景的服设,然后给配角们也做一下简单的外形设计。

道具组的人在拿到剧本之后要开始对舞台场景布置进行讨论,并且跟演员组、部长副部长等人商量舞台道具的使用事宜。

由于这次的剧本故事里包含了演、舞、唱,在体裁上比较类似于音乐剧,音效这一块也会变得十分重要。礼堂的音效设备是归广播部管辖的,他们跟戏剧社也有合作传统,会负责找舞台剧要用到的音效,还有从公版音乐的曲库中找一些合适的曲目进行填词二创等工作。

因为我们学校的学园祭公演每年都是会请专人来进行拍摄的,官摄会在不久后于学校官网上以BD预订的形式进行发售,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商业行为,所以我们不能随意使用无授权的曲子,以避免触犯版权法。

BD售卖的盈利所得是我们文学社的主要经费来源,但对她们戏剧社来说,这只是收入的一小部分而已。毕竟她们是学校的门面担当,经费大头依然是来自于学校跟家长委员会的赞助。

第三阶段往往是最累人的。因为需要频繁跟其他部门进行接洽,我最近明显感觉小番学姐憔悴了不少,恐怕坂中学姐那边已经忙得团团转了吧。

等第三个月末到来时,准备就进入了第四阶段。

此时,角色的造型设计一般都已经被决定好了,舞台布置的方案也会被敲定下来,可以开始列出需购入的物品清单,对制作服装和道具所需的原材料进行购买,交由各组进行制作。

音效这方面还不用太急,它一般要在第二三次排练后才会完全确定下来,剧本的实际版本也是。

诚然,故事的主体在初版剧本完成时就已经定好了,但很多问题是要在开始排练之后才会暴露的。

比如说演完后发现时长超了,那就需要对台词和一些人的戏份进行删改;

比如说在演到某一幕时发现目前的台词或桥段表现不佳,演员对此有更好的想法,那就需要她跟负责这一段的编剧讨论是否能进行调整;

再比如说剧本要求某人在这个桥段里将另一方抱起来,但演员本人的力气太小,做不到,可是又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那就需要编剧依此情况进行改动。

文学社的成员需要根据这些“意料之外”的状况来对剧本进行一些小修小改,所以终稿是不会那么快就定下来的,我们的工作至少要到第一学期末才能结束。

至于后续还在进行的其他阶段嘛,那就跟我们关系不大了。等到大部分准备工作都结束了,要开始做第一次正式彩排的时候,戏剧社那边才会派人来叫我们过去看看。

作为剧本的主笔,小番学姐经常在排练时遇到以上所说的第一和第三种情况,然后因为跟人扯皮而变得焦头烂额。

我在看着她尽量平静的表情时不免感到了钦佩,可是一想到两年后这个焦头烂额的人可能会变成我,眼前的这幅景象马上就变成了恐怖故事。

今年,我作为只写了一小部分的第二作者很少被演员和坂中学姐找茬,不过也是遇到过一次第二种情况的。

向我提出意见的是男主角塔里克的演员松苗同学,她说在我负责的一些片段里,塔里克说话的语气词有点太多了,这会让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比较黏糊,语气太“甜”,男生即使是轻浮役也很少有这么说话的,希望我能酌情减少一些。

“呃……好的,我会酌情处理。”

她说的很有道理,但老实说,我当时的心情就像在寻猫启事上看到了主人画得很抽象的猫,结果一看猫本体发现主人居然是写实派一样诡异。

好吧,毕竟我对这个角色的台词参考是及川。现在混熟之后,我完全能想象得出他是如何说话的,可能在写作时没太注意到他这种说话方式并非男性的常态。

松苗同学的修改意见我完全赞同,这次确实是我下笔不谨慎了。不过关于这件事嘛,我认为及川也该负两成的责任,因此在下次见面时,我马上给了他的肩膀一拳。

“关我什么事啊?”

“当然关你的事了,要不是你把我的思路带偏,我怎么会犯这种错误?现在我要单方面宣布你有罪。”

“是吗?那小静打算怎么判罚?”

“当然是判处为期两个小时的卡拉OK义务劳动,你要是不满判决结果,可以上诉。”

“什么时候执行?”

“今天。”

“今天啊……那好吧。”

为了庆祝剧本完工,我在周一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按照惯例邀请了他接下来去卡拉OK玩会。

他答应得很爽快,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今天看起来好像情绪有点低落。

这个判断来得毫无根据,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果的。

对比平时的话……他今天的表情看起来毫无异状,还是一说话就习惯性地开始营业性微笑,健谈程度也跟平时差不多,我说什么他都能搭两句,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非要说有什么与平时不同的话……我想了一下,发现我在放学前发给他的“今天去吃饭吗”这个邮件他好像还没回。

虽说我每周一都会问这句话,但他平时无论去不去都是会回消息的,今天却一直没回复。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不去”的意思,可是等我走到岔路口的时候,他又跟平时一样站在了那边朝我打招呼,让我当时困惑不已。

当时我没多想,看到他在等就跟他一块走了,现在想想好像是有点奇怪。

如果他是一开始就考虑好了的话,肯定会回消息跟我说一声。

如果他是一下午都没看手机所以错过了信息的话,那他干嘛等在那里?

如果他是看到了信息故意已读不回,成心想让我困惑一下的话,那在看到我平淡的反应时应该会特意提起这件事才对。毕竟这人特意犯贱就为了听我骂他两句的事也不是没干过。

那现在这种奇怪的反应可能是什么情况?

看到了信息想回的时候被老师收手机了吗?

回复了信息但是网络不好,发送失败后没注意到吗?

原本看到了信息想回复,突然被其他事情拉走了注意力,之后就一直以为自己回过了吗?

能够出现的可能性太多了,我无法找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况且我对及川的了解程度也不深,现在想要仅凭着这一点信息就推理出真相简直是痴人说梦。

其实我太过纠结这个问题好像没什么意义,反正当事人就在我身边,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可是他都已经在岔路口等我了,我成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那他回不回消息又有什么要紧的?追着别人问会不会显得我很没礼貌?

多余的好奇心开始发作了。在前往附近ROUND 1的路上,我时不时地转过头去看他。

可能是我确实看得太多,此举终于让及川感到了困惑。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是在确认上面有没有沾什么东西。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这个啊……确实有一点。”

“怎么是真的啊,为什么?”

“是我们运动社团里的事哦,你确定要听吗?”

“嗯——好吧,这次例外,下不为例。”

根据及川的说法,他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其实有两个。

一个是他们学校的排球部在IH的宫城预选决赛上落败了,另一个则是他们队长的提前退部。

比赛输了肯定会不开心,这是大多数人类都能理解的简单的喜怒。至于第二件事,他不高兴的缘由可就有点复杂了。

“之前小环出车祸你赶到现场的时候,不是有个人正蹲在地上跟她说话吗?那个人是我们部的队长。”

及川在他们排球部里打的位置叫“二传”,他们队长跟他打得是一个位置,并且技术颇为可观,经验也很丰富,所以尽管教练相当看好他,但出于多方面的考虑,他在今年大概无法成为首发队员。

作为一年级生来说,这种事是常态,及川没什么可抱怨的,最多也就在跟队长聊天的时候呛人家两句。他们队长人很好,不介意后辈这种偶尔的冒犯,甚至还会跟他说“抢得走算你有本事”这种话来跟他互相开涮。

及川本以为他第一学年都得在替补席上暂坐,并且也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和随时背刺队长上位的准备。但是在今年的IH宫城预选决赛落败后,队长出人意料地向教练提出了退部申请。

他这个举动是毫无必要的。体育社团通常的高□□部旺季是第三学期,打算走一般升学路线的人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社团去奔前程,可是第一和第二学期一般很少有正选队员会选择退部。因为这两个学期内还有一些重要的比赛,如果不能打完这几场再走,这些大多从小练起,沉没成本极高的年轻人总会觉得对不起自己。

在及川的印象里,队长是个斗志昂扬的人。

他的学习成绩还可以,打球的技术也到位,即使没了IH这次出线机会,今年也还有其他比赛,甚至队长这一届人刚好赶上了时代红利,春高的举办日期从2010年起由三月改到了一月,也就是说,自他们这一届开始,高三生也能去打了,他完全没必要现在就走。

教练跟队员都试着挽留他,但他去意已决,最终还是离开了队伍。

“可能我还是不够强吧,明明都已经为此努力八年了,但最近终于开始感觉执着于这种东西毫无意义。”

丢下如此理由,这位前辈带着他的东西离开了活动室。连带着带走的或许还有后辈的愤慨。

“也就是刚才——一个小时之前的事吧,教练说之后让我上场接替他。”

“……好不妙的时机。”

“糟——透——了——”

及川拿到了想要的出场机会和正式编制,但通过这种方式拿到的东西一点也不令人高兴。

我想,大概比起那个人的失败,看到那个人的意气消沉这件事本身,才是更令他感到难过的部分。

我的疑虑消失了,但还不如不知道。明明我们今天是出来玩的,现在好了,一个个的都是一副苦瓜脸,这像什么话?

我忍不住啧了一声,然后一走过拐角,我突然在路边看到了家卖饰品等小东西的精品店。

“及川啊。”

“什么?”

“这个问题可能有点突然,但你是圣子派还是明菜派的?”

“为什么是这么有年代感的斗争啊?至少也该问是滨崎步派还是宇多田光派吧?我哪边都不是哦,非要说的话,我是森高千里派。”

“哦——那位,有品味的。我是中森明菜派。”

我跟及川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在店门口等我一会,然后自己进精品店里去问了店员有没有我想买的东西。

“你们这有没有那种很大的蝴蝶结发夹啊?就是跟我的肩膀差不多宽,别在脑后正面也能看到的那种大小。”

“有,您要什么颜色的?”

“绀色。”

及川看我去买了一个巨大的蝴蝶结出来显然很困惑,我把原本别在脑后的发夹拆下来,换上了这个很有泡沫经济时代味的发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一转头就能扇别人一巴掌。

“小静买这个干嘛?”

“当演出道具。”

他一开始还不能理解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我们抵达卡拉OK包厢开始唱之后,他就明白了。

唱老派偶像的歌必不可少的道具当然是巨大的蝴蝶结,我第一首歌就点了森高千里的《17岁》,感觉自己在模仿她尬舞时脑后的蝴蝶结翅膀一定上下蹦个没完,及川在底下笑得见牙不见眼。

“小静应该还没十七岁吧?这是我的歌。”

“也行,那你唱。”

一曲完毕,我把话筒递给他,及川拿着话筒站在了点歌屏幕前,但是并没有点《17岁》,而是转头点了中森明菜的《少女A》。

要说昭和偶像式尬舞还是他比较内行,此人往那一站看着就有很有范,就是看男的唱这首歌实在违和感太强,我实在没绷住表情。

那天晚上,我们俩在卡拉OK里点了一大堆能用来大喊大叫的歌,就这样喊了个痛快,直到快宵禁了才回去。

可能是因为刚好赶上了一波上班族的下班时间,这趟公交上的乘客居然算比较多的。等到我们上车时,车上的座位只剩下了一个,及川当然是选择站着。

唱歌意外的很消耗体力,我一沾了椅子马上就开始犯困,不断地用手捂着嘴打哈欠。

“话说,既然你今天心情不好,那不陪我出来比较好吧?”

“难道今天不是小静在陪我吗?”

“你要这么想也行……”

“你家是在三站后下对吧?等到了我会叫你的。”

“好,我先睡一会。”

关于他奇怪反应的答案,也许是最后一个,也许不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2章 四叠半漂流记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狩心游戏

我在虫族监狱写小说

当老实人扮演渣攻后[快穿]

北岛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