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
叶鼎之瞬间一跃而起,白衣翩翩,飞身落在了南宫春水面前。他听到了苏长安最后喊的那声师父了。
也不过多想几分也大概明白了刚刚一场战斗中,眼前之人竟会是学堂李先生。百里东君也的确在此时不再拦他了。
南宫春水轻叹一声,还没有来的及感慨,苏长安刚刚真是给他找了一系列麻烦,他还得再腾出手来解决。
抬眼便见叶鼎之逼来,好看的眉眼压着情绪,伸手。
“给我。”
南宫春水顺手为苏长安输入了一道真气,把人交给了叶鼎之,轻轻啧了一声:“大惊小怪。人没事儿。只是脱力了,好好休息就是了。”
苏长安倒在叶鼎之怀里,叶鼎之呼吸稍微轻微了轻微,眼中满是担忧。温柔的抬手探了探苏长安的情况,然后直接一转身把苏长安打横抱了起来。
在人群中一直观战,拿着一柄枪的司空长风本来看见苏长安,觉得看到熟人得去打个招呼,但冲到台边上,却在各种出人意料的发展下看到了打斗结束。
在场的人谁都理解不了唐门药人忽然变成年轻高手!
也没人明白为什么苏长安会再被这年轻高手“指点”一场。
但毫无疑问,这也是这场试毒大会怕是要在此时结束了。苏长安得到的,也是这场试毒大会最后的一场机缘。
而这时,司空长风还没来得及反应,叶鼎之就打横抱着苏长安出现在了他面前。
满眼焦急。言简意赅。
“司空长风!你帮忙看看?”
百里东君也点足一掠,跟上了叶鼎之,看见那抱枪的少年大呼道:
“司空长风。你怎么在这儿?”
拎着枪的司空长风:“……”
百里东君扭头看向叶鼎之,更是满眼疑惑:“叶鼎之。你一早知道就知道司空长风在这儿?”
叶鼎之满脸无语:“……我好歹逍遥天境了。”
试问江湖上能达到逍遥之境的能有几个人?总不能他这逍遥天境是个水货吧!
“叶鼎之。百里东君。”
拎着枪的司空长风看着又一次晕倒在自己面前的苏长安,颇为无奈的扶了扶额。但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并不急,退后一步扯了一把身边的人。自信满满的开口。
“放心放心。这次我们更更加专业的人!我师父,药王辛百草。”
司空长风转头看向身边一个背着药箱的儒雅中年人。中年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抬手象征性探了探苏长安的脉。
“难得你叫我一声师父。冲着这一声师父,我看看。”
辛百草沉吟了一下,“伤的有点重。不过的确没什么大事,好好养养。等好了还会对她大有益处。”
叶鼎之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看不出来情绪。
百里东君低声嘀嘀咕咕:“记得前段时间,我也差不多是这么过来的。”
“好像那老头儿教人就爱来这一套。”
老头儿?但为什么台上的人却又是一个年轻人的模样?
叶鼎之笑了一下,苏长安就交给了辛百草:“劳烦药王,帮忙照料一下。我去去就来。”
叶鼎之心底虽然多了几分猜测,并且自己也觉得是**不离十了。但他依旧还是再次站到了南宫春水面前。
“唉?哎!”
百里东君一惊,急急叫着不知道叶鼎之又要去干什么。
急急一跺脚,却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上去,嘴里喃喃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家伙是自己人啊!”
司空长风一把拉住他:“什么自己人?说清楚?”
台上的南宫春水负手而立。目光慢慢变得澄澈,若一汪春水。他看见叶鼎之去而复返,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
南宫春水神情有些玩味了:“……你这是?”
之前被打下台去的温壶酒和唐灵皇见此也是一愣,互相颇为看不上看的瞧了对面一眼。然后目光齐齐看向了台上。蓄势待发。
“你为什么这么年轻?”出乎南宫春水意料的,叶鼎之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反而问了一个让大多人都困惑的问题。
是的。方才此人展露出的武功,已近乎佛门金身罗汉了,没有数十年的捶打,怎可能拥有这样的体魄?而他与苏长安指点一场,其中更是每每都展露了一针见血的剑道感悟,这也同样是没有数十年学不透的!可眼前之人,为何会如此年轻!
不,不能说是年轻。
只能说是年轻得太恐怖些了。
叶鼎之拿着刚刚从苏长安手中拿过的解苏剑,要打架的架势。在心中默默开口:不管是作为学堂李先生,还是一个能把众人打下台的人,这副模样都年轻的极不合理。
南宫春水抬手抚了抚衣袖,说了一句废话:“正是年轻的年纪,当然看着年轻了。”
“那你来唐门的目的是什么?”一声冷哼骤然从旁边穿插进来。
竟是一身黑衣也同样年轻的唐怜月,一跃从高台上踏来,站在了叶鼎之身边。
他手中捏着一把梅花针。
“装作我唐门的药人,扰乱我唐门的试毒大会。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叶鼎之颇感意外的看了一眼这唐怜月,没说什么。只是也能感受到身边这个人也挺强。
南宫春水甩了甩衣袖,笑得好像有些恶劣:“想知道?打赢我我就告诉你们!”
“打不过。”唐怜月摇头叹息一句。
叶鼎之没想到唐怜月这么实诚,也笑了接了一句:“真巧。我也打不过。”
唐怜月看了叶鼎之一眼,似乎这一眼之中便瞬间看穿了彼此心中的战意。
眼前这个人强的离谱了。不管是唐怜月还是叶鼎之,谁都没有赢的可能。
唐怜月微微弓起身子:“那就一起上?”
叶鼎之点点头:“一起上。”
唐怜月和叶鼎之同时向南宫春水逼近。台下的温壶酒目光谴责的看了一眼唐灵皇,啧啧两声,也再次一跃而起,向台上这年轻的过分了的年轻人动手。
唐灵皇嘴角微微抽搐,心里一急,也担心着莽上去的唐怜月,跟炮弹一样射出,向台上同时出手。
叶鼎之手中拿着解苏剑打出了一道剑气。长剑铮的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长虹贯日一般,从天而降。
不过须臾便带着无比的锐气和一往无前的霸气如泰山一般压顶。拿着苏长安的剑,一剑更是像极了苏长安的最后一剑,纵横剑。但实际上却并不是的,这一剑,乃是苏长安帮忙取名的青云剑歌。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我有一剑,名青云剑歌。”
天地仿佛在一剑之中微微颤抖,更是呼应着这一剑威势。
“我也有一道暗器,还请阁下指教。”唐怜月一震长袍,一身黑衣竟也别有玄机,衣服上上面那些黑色的羽翼忽然就飞了起来。
他手一挥,那些漂浮在空中的黑色羽翼猛地飞出,风声呼啸,如千鸟惊鸣。
“百鸟朝凤。千鸟惊鸣。暗器名字叫做千鸟惊鸣。”
只见那些羽翼猛地冲南宫春水飞去。
唐怜月一个转身,手上忽然凝起一道毒气,他手轻轻一弹,那道毒气也冲着南宫春水袭去。
此时温壶酒也已经到了,他喝了一口酒,脸上带着几分冷笑,论武功他或许还不是最强,论用毒他温家认第二,又有谁能认第一?他只是一步掠出,直逼南宫春水而去,一掌打去。
温家最直接的下毒手法,毒砂掌!
紧接着,他就忽然张嘴,方才喝进嘴中的酒忽然变成一团水汽,冲着南宫春水扑面而去。
南宫春水啧了一声,抬手起金刚,一身罡气并指为剑,一指挡住了叶鼎之的青云剑歌。
然后一掌在空中逼停了唐怜月的千鸟惊鸣。仿若千鸟的鸟羽在空中颤颤发出一阵声响,竟真的像被惊到的鸟儿一般。
最后他一挥袖,兜袖一缠把温壶酒那一击毒砂掌,那一团水汽却是管也没管,任它笼罩到了自己身上。但不过片刻,那挡住温壶酒的动作便向失了力气一样,垂了下来。
温壶酒见状,轻轻抹了一下胡子,一根胡须被抹下刺出,擦过南宫春水的脖子,留下一条浅浅的血痕,最后再一掌毒砂掌,把南宫春水打飞了出去。
场下响起一片喝彩声。
“好,先用一剂醉梦往生卸去他一身内劲,再用一剂芳华刹那见血封喉,最后补上一掌毒砂掌,这还不死,就是大罗金仙了。”温步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辛百草身边,得意道。
百里东君瞪大了眼睛看过来,然后咽了咽口水,“步平舅舅……他……他不会死了吧?”
温步平有些惊讶,想了想压低了声音:“……你认识他?”
百里东君有些急:“他就是我那个一进唐门就失踪了的朋友啊!”
温步平眼神微微变化些许,然后不急不慢的歪头往辛百草身上看了看:“药王既然在这里,那只要还有一口气,应该就能救吧?”
辛百草瞥了他一眼,不屑道:“温家的毒,自己还控制不了毒吗?要我来解?”
“我需要制毒,他负责用毒。虽然上台的只是他,代表着却是我。”在江湖上名声不显的温步平慢慢笑了起来,“我炼的毒。那还真不是每一样都有解药的。”
百里东君咋摸着温步平的态度,似乎也能觉察出来几分放松,想来南宫春水应该暂时还没事。再说了,他自己狂成那样,武功应该有能力给自己善后吧?
总没有让徒弟给师父收拾烂摊子的吧?
南宫春水轰然倒地。
百里东君的眼皮狠狠一跳。
此时,唐灵皇的一道暗器有些犹豫,不知道还需不需要补上最后一击。怪只怪他出手慢了,毕竟人都倒了,再出手总有些不厚道。
却见南宫春水忽然又笔直地站了起来。
“好毒。”他忽然叹息了一声。
暗器在此时瞬间出手。
南宫春水一袖子把唐灵皇的暗器摔在地上,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四个人齐齐警惕包围向南宫春水。
却只听南宫春水哈哈大笑几声,纵身一跃,朝远处奔去:“此处不好,太小,打不自在。唐门最大的地方在哪里?梧桐院,去那里吧!”
百里东君咽了咽口水,不好再观望了,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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