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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渡鸦的窥伺

城市的霓虹,像泼洒在画布上的油彩,将夜晚的天空晕染得光怪陆离。然而,在这片虚假的繁华之下,“渡鸦帮”的阴影正悄然蔓延,如同附骨之疽,侵蚀着城市的肌理。

田栩宁站在“锈钉”酒吧的后门,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映照出他轮廓分明却又刻意显得粗糙的侧脸。他穿着洗得发白、布满褶皱的黑色夹克,牛仔裤膝盖处磨出了破洞,头发也随意地用发胶抓得乱糟糟,活脱脱一个刚从街头混斗里脱身、带着一身痞气的“边缘人”。这是他为了潜入“渡鸦帮”精心打造的伪装,每一个细节都力求逼真,仿佛他天生就该属于这阴暗、混乱的角落。

“哟,新来的?”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纹着狰狞渡鸦图案的男人,斜挎着一把看起来就很沉重的扳手,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田栩宁,“叫什么?谁介绍来的?”

田栩宁掐灭香烟,将烟蒂随手弹进旁边的垃圾桶,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嚣张。他抬起眼,目光与对方对视,里面没有丝毫怯意,只有一种被生活逼到绝境、破罐子破摔的“狠劲”。“田栩宁,”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沙哑,“‘瘸子’六哥介绍的。”

“瘸子六”是警方安排的线人,专门负责把田栩宁“送”到“渡鸦帮”的边缘。

那男人“哦”了一声,似乎对“瘸子六”还有些忌惮,态度缓和了些许,但依旧没什么好脸色:“跟我来吧,渝哥要见你。”

“渝哥”,就是梓渝。田栩宁的心脏猛地一缩,不是因为紧张,而是一种职业性的、对目标人物即将出现的高度警觉。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跟在那男人身后,走进了“锈钉”酒吧。

与后门的破旧、阴暗不同,酒吧内部灯红酒绿,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烟草和汗水混合的复杂气味。舞池里,男男女女疯狂地扭动着身体,释放着过剩的精力。田栩宁的目光快速扫过全场,将每一个可能的出口、每一个看起来有点“分量”的人物都收入眼底,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潜在的危险和机会。

男人带着田栩宁穿过喧嚣的舞池,来到吧台后面一条狭窄、昏暗的走廊。走廊两侧是紧闭的门,隐约能听到门后传来压抑的争吵声或是其他模糊的声响。走到走廊尽头,男人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温和得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声音:“进来。”

男人推开门,对田栩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进去,然后自己则守在了门外。

田栩宁迈步走进房间。这是一间布置得相当雅致的办公室,与酒吧的混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房间里没有刺眼的灯光,只有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柔和的光线洒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和几把舒适的沙发椅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氛,驱散了外面的污浊气息。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袖口整齐地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他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侧脸的轮廓很柔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给人一种温润无害的感觉,甚至……有点像个沉浸在书本世界里的大学生,纯真又干净。

听到田栩宁进来的动静,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那双眼睛很亮,像盛着夏夜的星辰,带着一种天然的亲和力。他对着田栩宁笑了笑,那笑容温暖又真诚:“你就是田栩宁吧?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椅。

田栩宁依言坐下,但坐姿依旧保持着警惕,后背微微挺直,双手随意地放在膝盖上,手指却下意识地蜷了蜷。他看着眼前的梓渝,心中疑窦丛生。这就是“渡鸦帮”老大的得力助手,那个据说手段狠辣、心思深沉的梓渝?怎么看都像个无害的青年。但多年的卧底经验告诉他,越是看似平静无波的水面,底下往往越是暗流汹涌。

梓渝将文件合上,放在一边,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目光专注地落在田栩宁身上,那眼神里带着一种探究,像是在观察一件有趣的“藏品”。“‘瘸子六’跟我提过你,说你以前在道上‘闯’过,手上有点‘硬活’。”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聊天气,“怎么想着到我们这儿来?”

田栩宁垂下眼睑,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锐利,声音依旧带着那股刻意营造的沙哑和颓废:“六哥知道,我以前……犯过事,进去蹲了几年。出来后,想找个正经活干,没人要。现在这世道,没点‘背景’,寸步难行。听说渝哥这儿……能让我这种人,有口饭吃。”他说着,抬起头,用一种近乎渴求的目光看着梓渝,“我就是想踏实赚点钱,别的,我什么都不想掺和。”

梓渝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容始终未变,眼神却像精密的扫描仪,将田栩宁的每一个微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捕捉下来。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端起桌上的水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然后才缓缓开口:“踏实赚钱,是好事。”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栩宁啊,‘渡鸦帮’不是慈善机构。想在这儿‘踏实’,首先得证明你自己‘有用’。”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像是敲在田栩宁的心上。“前几天,北区那边,我们一批‘货’出了点问题,被人截了。你说,这事儿,会是谁干的?”

田栩宁心中一凛,梓渝果然是在试探他!北区的“货”被截,是“渡鸦帮”最近的一桩糗事,警方那边也得到了消息,但具体细节还在排查。梓渝现在突然问起,显然是想看看他这个“新人”,对帮派的事情了解多少,以及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判断。

如果他表现得一无所知,会显得太刻意,不符合一个“想在道上混”的人的身份;如果他瞎猜一个帮派,又可能引火烧身,甚至暴露自己对帮派内部情况的不了解。

田栩宁迅速在脑海中权衡,然后露出一副有些茫然又努力思考的样子,挠了挠头:“渝哥,我刚进来,这事儿……我真不清楚。北区那边,不是一直有‘疯狗帮’在跟我们抢地盘吗?会不会是他们?”他选择了一个最明显、也最符合逻辑的答案。

梓渝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深了些,眼神却依旧深邃难测:“‘疯狗帮’?有可能吧。”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话题就此打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行了,我知道了。”他重新靠回椅背上,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模样,“你先下去吧,会有人给你安排活儿的。记住,在‘渡鸦帮’,嘴巴要严,手脚要快,脑子要活。”

“谢谢渝哥!”田栩宁立刻站起身,态度恭敬,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走出“锈钉”酒吧,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田栩宁才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刚才的应对,应该算是及格了吧?但梓渝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却像一根刺,扎在了他的心里。这个梓渝,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的温和,更像是一种精心编织的伪装,用来麻痹对手,然后在不经意间,给予致命一击。

而此时,在办公室里,梓渝看着田栩宁消失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像一把藏在绒布下的尖刀。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按下一个号码:“阿虎,”他对着电话那头说,声音里没了刚才的温和,只剩下指令的冰冷,“那个新来的,田栩宁,你盯着点。安排个‘活儿’给他,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好的,渝哥。”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回应。

梓渝挂了电话,重新拿起那份文件,但目光却没有落在上面,而是透过窗户,望向外面沉沉的夜色。城市的霓虹在他眼中,仿佛成了一道道扭曲的光带,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不见硝烟的战争。田栩宁……这个名字在他舌尖轻轻滚过,带着一丝玩味。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毕竟,这“游戏”,才刚刚开始。

田栩宁走出“锈钉”酒吧,融入街道的暗影里。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下,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再次点燃一支烟。尼古丁的辛辣感滑入喉咙,稍稍驱散了刚才在梓渝办公室里积攒的那种如芒在背的压迫感。

他闭上眼,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与梓渝的每一个互动细节。梓渝的笑容、眼神、语气,甚至是手指敲击桌面的频率,都被他像慢镜头一样拆解、分析。那家伙的温和太刻意了,每一个表情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无害,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掌控一切的自信。尤其是最后问起北区“货”被截的事,看似随意,实则是绵里藏针的试探。

“呼——”田栩宁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夜风中迅速消散。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回答只是暂时过关,梓渝绝不会这么轻易就信了他这套“想踏实赚钱”的说辞。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得更加小心。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加密信息,来自警方联络人老陈。“安全?”

田栩宁回复:“暂时。头儿不好对付。”

很快,老陈的回复过来:“明白。按原计划,获取核心情报。注意安全。”

田栩宁收起手机,掐灭烟蒂,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的任务才刚开始,“渡鸦帮”这潭水,他必须得蹚下去,而且要蹚到最深处。

回到自己临时租住的、位于城市老旧片区的小单间,田栩宁反锁上门,拉上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光线和声音。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特殊的加密网络,开始整理今晚的信息。

他将梓渝的外貌特征、言行举止、办公室的布置细节,以及刚才对话里的每一个关键点,都详细记录下来。然后,他调出警方内部关于“渡鸦帮”的所有资料,重点研究梓渝的部分。

资料上关于梓渝的信息少得可怜,只知道他年纪轻轻就成了帮派老大的得力助手,具体怎么上位的,手段如何,几乎是一片空白。这更让田栩宁确定,梓渝绝对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隐藏得极深。

“必须尽快找到他的破绽,或者……找到能接近核心的机会。”田栩宁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试图从有限的信息里挖掘出有用的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田栩宁开始在“渡鸦帮”底层“上班”。他被安排跟着一个叫阿虎的头目,干的都是些最粗重、最不起眼的活儿,比如在仓库里搬货、在酒吧门口看场子、跟着去收一些小的保护费。

阿虎对他态度不算好,也不算坏,就是那种纯粹的漠视,仿佛田栩宁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工具。这正合田栩宁的意,他需要时间和空间来观察,来适应这个环境,同时也让“渡鸦帮”的人逐渐习惯他的存在。

这天下午,田栩宁正在仓库里和几个同样是底层的帮众一起搬一个巨大的木箱。木箱很沉,上面还印着一些奇怪的、看不懂的符号。田栩宁注意到,负责看管仓库的一个小头目,在经过这个木箱时,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还特意叮嘱他们小心点,别磕着碰着。

“这箱子里装的什么?这么金贵。”一个年轻的帮众忍不住小声嘀咕。

“少废话,干活!渝哥的东西,问那么多干什么,找死啊!”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帮众立刻瞪了他一眼,低声警告道。

渝哥的东西……田栩宁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继续搬箱子,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那个小头目和木箱的动静。他猜测,这里面很可能装着“渡鸦帮”的重要货物,甚至可能和军火有关。

晚上,田栩宁照例被派去“锈钉”酒吧门口看场子。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似在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进出的人群,实则注意力高度集中,捕捉着酒吧内外的每一丝异常。

午夜时分,酒吧里的音乐达到了**,人群也更加躁动。就在这时,田栩宁看到阿虎带着几个人,神色匆匆地从酒吧后门走了出来,直奔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面包车。

阿虎的表情很严肃,甚至带着一丝紧张,这和他平时那种大大咧咧的样子截然不同。田栩宁立刻警惕起来,他悄悄绕到一个垃圾桶后面,利用阴影的掩护,观察着面包车的方向。

只见阿虎他们打开面包车的后门,从里面抬出几个和白天仓库里那个类似的、印着奇怪符号的木箱,然后快速搬进了酒吧后门。整个过程很迅速,也很隐蔽,显然是不想引人注意。

“果然有问题。”田栩宁心中了然。这些木箱,十有**就是“渡鸦帮”的“货”。他猜测,今晚可能会有什么秘密的交易或者转移。

他立刻拿出手机,想要给老陈发个信息,报告这个情况。但手指刚触碰到屏幕,又停住了。他现在的位置太明显,如果在这个时候发信息,很容易被发现。而且,他还不确定这些“货”具体是什么,要运往哪里,和谁交易。贸然上报,信息价值不大,还可能暴露自己。

“再等等。”田栩宁告诉自己,重新将手机放回口袋,目光紧紧锁定在酒吧后门。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阿虎又带着那几个人从后门出来了,面包车的后门也关上了。阿虎似乎松了口气,对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几个人上了车,面包车悄无声息地驶离了。

田栩宁没有立刻跟上去,他知道,现在跟上去太冒险。他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直到确定周围没有其他“渡鸦帮”的人在监视,这才悄悄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回到家,他就立刻给老陈发了信息,详细描述了今晚看到的情况,包括木箱的样子、阿虎等人的行动时间和车辆特征。

“收到。我们会去查那辆车的行踪。你自己注意安全,别贸然行动。”老陈的回复很快传来。

田栩宁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今晚的发现,让他觉得自己离“渡鸦帮”的核心又近了一步,但同时,也让他感受到了更大的危险。梓渝那只隐藏在温和外表下的手,似乎已经开始缓缓转动,而他,正处于这只手的掌控范围之内。

接下来的几天,田栩宁表面上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埋头干活的底层帮众,但暗地里,他更加留意阿虎和那些神秘木箱的动向。他发现,阿虎最近变得更加忙碌,经常神神秘秘地进出仓库和酒吧后门。

这天,田栩宁被阿虎叫到身边,递给他一个黑色的袋子。“今晚,跟我去个地方。”阿虎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

田栩宁心中一紧,知道机会可能来了。他不动声色地接过袋子,点了点头:“好的,虎哥。”

袋子里装着一套黑色的紧身夜行衣和一个口罩。田栩宁明白了,今晚的行动,见不得光。

晚上十点,田栩宁跟着阿虎,还有另外三个帮众,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车子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了一个废弃的码头仓库区。这里荒无人烟,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将地面照得忽明忽暗,更添了几分阴森。

阿虎带着他们,轻车熟路地走进其中一个最大的仓库。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隐约有微弱的光线。阿虎打了个手势,几个人分散开来,开始在仓库里布置什么。

田栩宁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仓库中央摆放着几个熟悉的木箱,正是他之前见过的那种印着奇怪符号的。他的心沉了一下,看来,今晚的“活儿”,就是和这些“货”有关。

他一边按照阿虎的指示,在仓库周围布置一些简易的警戒装置,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默默记下仓库的结构、出入口的位置,以及木箱的具体摆放情况。

就在这时,仓库外面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阿虎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警惕地看向仓库大门。

很快,几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束从门外射了进来,伴随着几声低沉的说话声。

“东西呢?”一个粗哑的男声问道。

“在里面,验完货,钱到位,东西你就拉走。”阿虎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哼,别耍花样。”那男声冷哼一声,然后,几个身影走进了仓库。

田栩宁躲在一个巨大的货箱后面,屏住呼吸,透过缝隙观察着。来的是三个男人,看起来都很凶悍,为首的那个留着寸头,手臂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阿虎带着他们走到木箱旁边,为首的寸头男示意手下打开一个木箱。箱子打开后,里面并没有田栩宁想象中的军火,而是一堆用黑色防水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寸头男的手下掀开一块防水布,露出了里面的物品——是一块块闪烁着金属光泽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精密的仪器零件,但又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货没问题。”一个手下检查了一番,对寸头男说道。

寸头男点点头,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拿出一个黑色的皮箱,打开,里面是一沓沓崭新的钞票。

“钱,你点点。”寸头男对阿虎说。

阿虎示意手下过去点钱,自己则盯着那些“货物”,眼神里充满了贪婪。

田栩宁看着这一切,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些东西,不是军火,但看起来价值不菲,而且用途不明,很可能是比普通军火更危险的违禁品。“渡鸦帮”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就在阿虎的手下点钱点到一半的时候,仓库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叫喊声:“警察!不许动!”

仓库里的人瞬间炸开了锅!寸头男脸色大变,怒吼道:“妈的!有埋伏!阿虎,你敢耍我!”

阿虎也懵了,他没想到警察会突然出现。“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混乱中,寸头男的手下立刻掏出了枪,对准仓库门口。阿虎的人也纷纷拿出武器,准备反抗。

田栩宁知道,机会来了!但他没有立刻暴露自己,而是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口和彼此身上的时候,悄悄移动到了仓库的一个侧门附近。

仓库门口,警方已经开始了强攻,枪声、喊叫声、东西倒塌的声音混在一起,乱成一团。

寸头男显然是个狠角色,他一边指挥手下反击,一边试图带着“货物”从仓库的另一个后门逃跑。

阿虎则完全乱了阵脚,在枪林弹雨中抱头鼠窜。

田栩宁看准时机,趁着寸头男和他的手下与警方交火的间隙,猛地拉开侧门,冲了出去。他没有往警察那边跑,也没有往寸头男逃跑的方向追,而是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小巷,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他知道,现在不是和警方接触的时候,他的身份还不能暴露。而且,今晚的事情太过蹊跷,警察怎么会来得这么及时?是老陈那边根据他的情报采取了行动,还是……“渡鸦帮”内部,或者警方内部,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数?

田栩宁不敢细想,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尽快脱离这个是非之地,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今晚看到的一切,详细地报告给老陈。

他在小巷里快速穿梭,心脏因为刚才的惊险和奔跑而剧烈跳动着。身后,仓库方向的枪声还在继续,但已经渐渐稀疏了下去。

跑了大约十几分钟,确定自己已经远离了那个仓库,田栩宁才放慢脚步,靠在一面墙上,大口喘着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穿着那套黑色的夜行衣,这太显眼了。

他快速脱下夜行衣和口罩,塞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做完这一切,他才拿出手机,想要联系老陈。可手机刚一开机,就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游戏,继续。”

田栩宁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这个号码……他不认识,但这短信的内容,还有那股熟悉的、带着玩味的语气……

是梓渝!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号码?他又怎么知道今晚的行动?难道说,今晚的警察突袭,从一开始就是梓渝布下的局?目的就是为了测试他,或者……清除异己?

田栩宁只觉得背后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衣服。梓渝的掌控力,竟然恐怖到了这种地步!他就像一个站在棋盘外的棋手,而自己,还有“渡鸦帮”的其他人,甚至是警方,都只是他棋盘上的棋子,被他随意摆弄。

“这个混蛋……”田栩宁咬牙切齿,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上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对手。这场潜入“渡鸦帮”的任务,已经不仅仅是捣毁一个犯罪团伙那么简单,更像是一场与梓渝之间,关乎生死和智慧的博弈。

而现在,博弈才刚刚开始,他已经感受到了梓渝那如同深渊般的压迫感。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梓渝的目的是什么,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他都必须走下去。为了任务,为了正义,也为了不被梓渝这个恶魔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重新拨通了老陈的加密电话,声音因为刚才的奔跑和内心的激荡而有些不稳,但语气却异常坚定:“老陈,我要立刻见你,有重要情况汇报,非常重要!”

我来啦![星星眼][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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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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