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配方的核心材料只有一个：从谢苗制造出的伤口中提取的微量元素力。
博士切片当时研究出这个配方后嘲笑了谢苗好久，说他下黑手都要给敌人留一条退路，心软得不像个愚人众。谢苗对此没什么表示，毕竟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经他手的冰元素如此残忍且温柔。
夜兰听说后也愣了一愣，硬是不敢立刻相信：“就只是这样？”
谢苗：“你要是愿意弄复杂点，我可以找个人把他打成马蜂窝，让你多试试。”反正被他冰子弹打中的人不会立刻死去，催生冰棱后永冻即永生。
“别了，你老实待着吧。”夜兰当即拒绝，“这另外几样材料都是至冬特产？”
“嗯，具体能否替换你问封阳，他是内行人。”博士当时随手弄出来的解药，自然是什么材料方便用什么。
然后当晚封阳就被捂嘴抓走了，谢苗遗憾失去夜生活。
之后几天就是和旅行者派蒙托克逛街，封阳被老头子们拉住扯住不让走，急的嘴角燎俩泡，又长吁短叹的喝药敷药消肿。等终于试出来可以替换的药材，一周时间都过了。
被放回来的封阳哇哇大哭：“只剩几天了，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你想准备什么？”说这话的谢苗似乎刚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床榻边擦头发。
封阳吸了吸鼻子，抽泣道：“要清点的物资、随行商队的安排人选、姐姐那边交给我的路线、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谢苗的声音轻飘飘，尾调却是上扬的。
小狗偷偷抬眼觑着瞧，才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毛巾，取了一盒小铁罐，打开来，黏腻的膏脂混着果香与花香，被莹润如珍珠的手指扣了一点抹在手背上，粉红轻易被推开、吸收。
谢苗还低头闻了一下：“樱桃、橘子、橙花……”
封阳的脸诡异的红起来，站在原地忸忸怩怩的迈不开步子，手指绞在一起，含羞带怯、欲语还休。
谢苗笑了一下，晃晃手里的香膏：“这是给你自己的，还是给我的？”
小狗直觉这是一个关乎未来幸福生活的大问题，警觉的竖起头顶无形的耳朵，试探性回答：“当然是给你的，你不是说喜欢樱桃吗？”
“……来。”谢苗也不说好还是不好，对他勾勾手，招狗似的让人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就凑过来，小狗还想蹭蹭，反被掐住腰一下子掼到柔软的床榻上。
一时间天旋地转，等封阳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想说些什么，俯身凑过来的香气瞬间让他迷迷瞪瞪沉溺其中。
谢苗在吻他。
不同于以往迎合或者是安抚的亲吻，今天这个明显更黏腻，像那盒香膏一样，果香花香满园芬芳。可怜的封小狗完完全全被牵着鼻子走，等他被放过，急促喘息的时候，衣服已经叫谢苗扒得一干二净。
“你、你今天怎么了？”
“你不喜欢我主动吗？”
“太主动了，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嘶……你自己已经润滑过了？”
“毕竟之前你找不准位置，在我身上拱半天。”
“啊啊啊啊不要说了——”封阳羞愤道，“今天一定可以的。”
“嗯嗯。”谢苗起了坏心眼，咬他耳朵吹口气，“你起不来，这盒香膏就用你身上，我帮你。”
这还了得？！
封阳每到这种时候就会异常害羞，不敢看他的身体，导致没法进行关键一步。这次被刺激到了，把脸埋进他胸膛，手往下摸，融化的香膏滴答滴答成为粘稠的液体。
谢苗忍了半天，最后忍无可忍，还是把他摁床上。
“躺着吧。”
“哎哎哎？”封阳哭唧唧，“我只是不想让你痛~”
“不痛，纯折磨人。”
“我的活这么差吗？”
“……有点……”
谢苗不太想打击他，但是不说又要扑腾，像条鱼一样滑溜溜又难摁。
没老实一会又开始了。
“好紧……夹得我有点痛。”
“一会就好了。”
“呜呜……太紧了，你放松点，我不乱动的——”
“……你为什么不能小一点。”谢苗的声音听上去断断续续，闷哼与抽泣交织。
封阳贱嗖嗖的：“爸爸妈妈没把我生小一点啊。”
然后被抬手捂住嘴，强行闭麦。
之后封阳被刺激得比谢苗流的水还多，眼泪汪汪打湿手背，舔舔掌心，等人受不住垂下手臂又一声声喊他名字：“谢苗、谢苗……你亲亲我嘛……不要不说话，是痛还是舒服哇……你不要嫌弃我嘛，我会认真学怎么让你舒服的……谢苗、谢苗——”
他倒是渐入佳境了，谢苗可就难受了，身上腻腻的，体内体外都不舒服，但又不痛，一下一下不管是坐还是顶都有点生理上的恶心。
小狗汪汪叫，扰民。被正义的谢苗先生夹紧然后堵嘴，只能闷声嘤嘤嘤，真是可喜可贺啊。
等谢苗适应了这陌生的感受，憋着一股坏劲用力。小狗被坐得夹得汪汪叫，自觉半夜闹人不好，埋首胸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于是谢苗先生又被哭出一身湿哒哒的。
“哎……你真是水做的。”中场休息的时候谢苗给他倒水，擦干脸上的痕迹，莫名好笑，“怎么看你才是被糟蹋的那个？”
封阳嗓子有点哑：“我们平头小老百姓再怎么天赋异禀也没有军爷您体力好啊。”
这就是愚人众特工的实力吗？呜呼哀哉——
谢苗挑眉：“那下次我来？”
他主动当下位只是怕体力太好给孩子做死了。
小狗不干。
小狗扑腾起来，张牙舞爪的把人往床上带：“不行不行不行，再来！”
然后又被夹得眼泪狂流，哭得人心软，最后奸计得逞顺理成章的为所欲为。
次日封阳蜷缩在被窝里，眼睛肿得像新上市的核桃。
谢苗做了冰袋给他冰敷消肿，亲了哄了半天才肯起来吃午饭——昨天闹腾得太晚了。幸好封家宅子算大，要是谢苗之前住的军区大院或者职工公寓，怕是早就被左邻右舍拍门投诉了。
“我要锻炼。”他咬着肉块恶狠狠宣布。
“嗯嗯嗯。”
“我要把荒废的修行捡回来？”
“嗯嗯嗯。”谢苗突然反应过来，“修行？”
“之前和仙人学了些身法，又跟民间武学传人学了锻体。”封阳嘟囔着，“一般的好身体经不住你几次榨，打铁还得自身硬，我要多锻炼。”
谢苗差点被自己一口口水呛死，咳嗽好半天，用水慢慢顺下这口气：“……你这话说的……”
封阳似乎相当哀怨，又好像顿悟了什么人生哲理：“果然老农民说的没错，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别说了，再说这篇要被锁了。”
“噢……”
周末厮混两天过去，周一再度上岗。
谢苗慢条斯理把剩下的工作安排交接好，只等船来。多余时间就是在璃月港闲逛，身边总会有人陪。不是封阳就是托克，不是旅行者就是钟离。
达达利亚现在勉强能出门走两圈，穿上衣服能假装没事人。没办法，只能在北国银行老实待着咬笔杆，琢磨着怎么写述职报告。
让谢苗比较奇怪的只有一点：每当他和封阳出现在托克面前，这个小家伙总会好奇的看过来，也不说话，只是眨巴着蓝色的大眼睛，眼里有自己都没弄清楚的茫然。
等至冬的船队如期抵达璃月的港口，达达利亚要和七星交谈、要盯着部下安全上船、要把尾巴扫得干干净净，分身乏术下只能把弟弟丢给谢苗带。
你问为什么不是达达利亚自己带？
达达利亚扶额：“总不能什么都让你来替班，工资还没发那么高呢。这几天我看你好像身体有点不舒服？正好休息休息，托克我知道，平时是很调皮，在船上反而会安静很久，谢缪尔，劳烦你帮我看顾他一会。我忙完手头的事就来。”
谢苗闻言也不客气，点点头应下了。
于是达达利亚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牵着托克的手带他熟悉船舱环境。
这个时候船还没有离开港口，工人在搬运物品。
前几年他去过几次海屑镇，也带托克玩耍过，这小子在他身边算乖巧自在，这会安静的趴在栏杆边吹海风，突然挺直了腰背：“谢缪尔哥哥，那个眼睛红红的小阳哥哥来找你了。”
谢苗一看，哟，还真是。带着孩子下了船——这小子不能离开视线范围内，指不定闯什么祸。
封阳这回真是眼睛红红了，显然哭过。
“今天就要走吗？”
“明天吧，明天天不亮就得启程。晚上直接睡在船舱房间里。”谢苗摇摇头，抬手摸摸他的眉眼，把额前的一缕黑发拨到耳后去，“别哭，想我了就写信，渠道你知道的。”
当着孩子的面，封阳不好意思真的流眼泪，声音闷闷的：“我知道的，就是舍不得你……家里这边还没打点好，姐姐说要等拿到通行证才能走。”
因着璃月和至冬之间的交易破裂，之前谈好的事也变得不确定起来，封玥还在和七星交涉。
谢苗心里有数，但他不能直说，只能安慰：“不会太久的。我会在至冬那边等你，如果你真的踏上了至冬的土地，来主城就好。”
至冬主城是愚人众的大本营，武斗派执行官几乎掌控了整座城市的防守和驻兵调遣权，这份权利又被细分到各位信任的副官副手之中。只要封家的车马进入主城大门，谢苗马上就能收到消息。
不用封阳四处找，他自己就会来。
封阳只是吸鼻子：“好……你饿不饿？我带你们先吃晚饭，路途遥远，下一次再吃璃月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吃饭地点理所应当的定在万民堂，今天香菱不在，是卯师傅招待他们。
普通人不知道谢苗和谢缪尔的关系，只当谢苗还是北国银行员工，调期满了要回国。卯师傅也不太懂谢苗和封阳的关系，只是趁着上菜的功夫劝道：“再伤心也不能饿着肚子，吃得饱，难过自然也就飞走了。又不是再也见不找着了，是不是？”
“卯师傅说的有道理。”封阳扯出一个笑容，“吃饭吧，家里还有些鲜果，等会我让人送到你船上，长途海运不吃鲜果蔬菜容易生病的……”
托克看得懂气氛，用汤匙扒饭，眼睛眨啊眨，小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宿在船上，托克和谢苗一个房间，手里剥着封阳给的大泡泡橘。
“给。”托克的声音打断谢苗的思绪，“这个橘子很甜，谢缪尔哥哥也尝尝。”
“……谢谢托克。”
托克喂自己也吃了一瓣：“谢缪尔哥哥是在想小阳哥哥吗？”
谢苗没有太快回答，选择沉默。但是托克一点也不介意：“我在蒙德下船的时候，旁边正好有人要登船，另一对快要分别的情侣和你们一样，明明都很想哭，但是谁都没有流眼泪呢。”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大家都不敢哭。”
谢苗：“可能觉得哭就没有男子气概吧。”
“嗯……托克觉得是舍不得才不哭呢。”托克振振有词，“哥哥离开家的时候，爸爸妈妈也想哭，但是他们都不哭。说怕哥哥在外牵挂他们，没办法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大人好辛苦，谢缪尔哥哥来璃月，然后又要离开璃月，小阳哥哥怕你担心才不哭呢。”
谢苗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孩子的语言：“说得太亲昵了，托克。”
“但是情侣就是很亲昵呀。”托克直接道破。谢苗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封阳亲热的时候被孩子看见了。
罪过罪过。
“谢缪尔哥哥放心，这是托克和谢缪尔哥哥的秘密。托克不会告诉任何人，哥哥不说，冬妮娅姐姐不说，爸爸妈妈也不会说的。”善良小比格拍拍胸脯，声音放得很低，怕别人听见，“两个哥哥当情侣，比哥哥姐姐当情侣更困难哦。”
至冬冷寂，人类的繁衍至关重要。在那样的环境里，同□□恋很容易被群起而攻之。
谢苗接受托克的好意，同时格外坦然：“谢谢托克，只需要你暂时保密。”
“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告诉亲朋好友，说我喜欢他。”谢苗顿了顿，然后才发出一声叹息，“我不想让他太委屈。”
他忘不掉封阳那双哀伤的眼睛。
眼泪在床上流就好了。
希望这章能过[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以及，托克算是比较乖的小宝啦。虽然是熊孩子，但是家长能兜底解决问题就行。大家都是从孩子时期过来的，对隔着一个次元的勇敢小朋友多些耐心吧[狗头叼玫瑰]（三次元的熊孩子我真的会狠狠打屁股[愤怒][愤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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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水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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