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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楚留香

叶盛兰锁死了院门,又派了药奴监视她。

林潇潇的天地,便只剩这座院子。

与其说是院子,其实就是叶盛兰炼毒制毒的老巢。院中花草,或枝头夭夭红花,或墙角细瘦小草,俱是穿肠毒物。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叶盛兰”锁定。警告:目标系古龙武侠世界背景,能量层级低(小配角级),目标情绪极度不稳定,易产生自毁倾向。切忌过度刺激引发彻底崩塌。该目标长期驻留性价比低,建议你尽快收割撤离。】

呵——她要能出去,早出去了。林潇潇在识海里漠然关掉系统烦人的提示音。

在被囚禁的乏味的时间里,林潇潇很快找到了新的消遣:画叶盛兰养的毒花毒草。

院中除了叶盛兰,便只有毫无神志、只知服从叶盛兰命令的药奴。

这些日子,林潇潇已经学会对这些药奴视而不见。

她经常只简单挽起鸦羽般的长发,便坐在院子里,几缕碎发垂落在凝脂似的脸颊旁。

叶盛兰常常就坐在她旁边,看她一笔一划,精细入微,笔下花草叶脉纹理纤毫毕现。

林潇潇的眼睛是极为沉静的黑色,深不见底,像无光的寒潭,眼尾一颗小小的红痣,为她过于清冷的面容平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蛊惑人心的脆弱感。阳光落在她身上,雪色的肌肤仿佛能透光,美得惊心。

这美丽曾是叶盛兰沉沦的开端,也是日夜烧灼他心口、又让他甘之如饴的毒药。他爱这皮相,却也常恨这皮相下那冰冷无情的灵魂!

想着想着,他不由又胸口痛起来,气得拂袖而去。

林潇潇对他的阴晴不定早已习惯,眼皮子都未抬,只继续画着自己的画。

有时,叶盛兰心情不错,还会在一旁仔细地讲解这些花草的功用。

叶盛兰指着攀附假山的血红藤蔓上的一颗饱满欲裂的黑色果实:“蛇藤全身是宝,它的果实有强大的致幻效果……”即便他深知眼前这女子绝非善类,叶盛兰也客观细致、毫不吝啬地讲解着每一种毒物的形态、特性、用法。

显然,他在用毒上拥有绝对的自信,并不怕林潇潇学以致用,反过来对付他。

话锋一转,叶盛兰的语气渗出一丝阴冷:“而它的藤蔓汁液嘛……腐蚀皮肉的效果极快,是配制‘化尸散’的上佳原料。”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目光如淬毒的蛛丝般缠绕上林潇潇:“师父当年最爱用它处理那些失败的‘药渣’。阿云,你还记得那些声音吗?那些‘药渣’被拖出去时的……惨叫声?”

叶盛兰微微倾身,唇角的弧度温和得异常残忍,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扎向林潇潇的神经:“我记得。你那时也在那间石室里,对吗?就缩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抖得像只雏鸟一样……”

空气仿佛瞬间凝滞,弥漫的苦涩药味如同绳索,刹那间将林潇潇拖拽回那个梦魇般的炼狱——阴冷潮湿的石室,手腕脚踝上铁链磨破皮肉的尖锐痛楚,以及被强行撬开牙关、灌下灼热剧毒后,那五脏六腑仿佛被千万根烧红铁针贯穿、搅拌、熔化的无边痛苦……

而彼时的叶盛兰,就站在那老药魔的身后,沉默记录着每一次药效,偶尔投来的目光里,或许有一丝悲悯,但更多的是冰冷的漠然。

怎么会忘?这“药渣”二字,曾是悬在她头顶的铡刀!每一次灌药,都是与死神做赌!要不是她有“富江系统”,早就死透了!

林潇潇捏着画笔的手指倏然收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森冷的青白,一股暴戾的、几乎要撕裂胸腔的杀意从心底最深处喷薄欲出!却被她冰封般的表面不动声色地按下。眼底只掠过一丝冰冷的嘲弄,她怎么会忘记?

她如今这副令叶盛兰痴迷癫狂、令楚留香也侧目的冰肌玉骨、惊世姿容,全然拜那老怪物当年喂她无数残缺版的“玉容丹”所赐!

玉容丹!玉容丹!每一次脱胎换骨的剧痛,每一次内脏如同被碾碎的煎熬,都在透支着这具身体的寿命,才换取这昙花一现的、浸透了血色的美丽!

说起来可笑,这副由毒药锻造出的、不属于人间的美貌,竟成了刺向那施暴者心脏的最锋利的复仇之刃!凭着这副惊人的美貌,她轻而易举地俘获了蛊惑了那个立在药魔身侧、眼神偶尔流露一丝不该有的怜悯的少年,诱使叶盛兰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

雪白的素衣衬得她愈发瘦削孤清,金线般的日光斜斜穿透枝叶的缝隙,在她低垂着的、蝶翼般浓密墨黑的眼睫下,投落一小片微微颤动、不断变幻的扇影。她信笔勾勒,一朵妖异诡谲、通体流淌着幽蓝光泽的花影,在素白的宣纸上缓缓绽开。

这天,林潇潇如常在院子里画画。

“谁让你碰它的?!”忽然,叶盛兰如疾风般卷来,一把攥住她执笔的手腕!

他脸色铁青,对着仆从怒吼得声音都变了调:“搬走!立刻!把那边的蓝花全部搬走!”

手腕剧痛,笔“啪”地掉在画上,划下一道长长的黑迹。林潇潇可惜地叹了一口气。识海里瞬间涌入一股强烈的、属于叶盛兰的“恐惧”,这能量总算比日常的“痴迷”浓郁了几分,勉强让她感受到了一丝……“进食”的满足感,但很快就消散了。

林潇潇抬眼望向替她把脉的男人,玉白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怎么了?”

“你忘了我的话?”叶盛兰声音压得低,他声音发颤,指节因用力而惨白,“我说过不准靠近最右边的药圃!你想死吗!”那语气,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巨大的、几乎将他吞噬的后怕。

“忘了。”林潇潇道。

又是这副无辜模样!这张脸,这个眼神,骗他信任,骗他弑师,最后用刀刺穿他!他心腔里恨意猛然翻涌,那一瞬,叶盛兰几乎真的想掐死她!

叶盛兰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形似铃兰却通体幽蓝,这是‘蓝铃草’。它的香气能初闻如兰似麝,让人精神恍惚,若久闻了,便会损伤大脑。若是我再来晚点,恐怕你就得变成傻子了。”

叶盛兰看着她毫无所谓的样子,齿缝里挤出字般狠狠道:“你莫不是想找死?” 想她干脆死了算了,又怕她真的死。更恨她招惹了他,又如此轻易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那么他的爱与恨,该何处安放?

“我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想找死?”林潇潇目光越过他,依依不舍地落在药奴搬走的蓝色花朵上,脸上没有任何恐惧或厌恶,仿佛在欣赏一件绝美的、值得付出任何代价的艺术品,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天真,“我只是觉得这朵花好看,想画下来而已。”

她甚至牵了下嘴角,微微一笑道:“再说了,有你这位玩毒的祖宗寸步不离地盯着,我能出什么事?”那笑容极淡,却在她那张过分精致脆弱的脸上绽放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狡辩!”他狠狠甩开她,指印在她苍白的皮肤上迅速泛红,像雪地里飘落的红梅花瓣,触目惊心。

刚才真该让她多尝尝蓝铃草的味道,让她变傻!这样她就永远只能依赖他,再也无法骗他了!

林潇潇偏过头,捂着脸冷冷一笑。

又一日,少年温热的身体毫无预兆地贴上来,清俊的脸倚在她肩头。日光流淌在她鸦羽似的发梢,他的目光从她脆弱白皙的后颈一路滑过,最终定定落在她执笔的手上。

那双手玉白修长,骨肉匀亭,冷玉般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流畅的线条仿佛带着一种无心的诱惑力。这只手,曾在他毒杀师父后给予他短暂的、飘在云端般的轻抚,也曾在雨夜毫不留情地用刀刺穿他的皮肉……冰火交织的记忆让他的痴迷下裂开深渊般的黑暗裂隙。

无数次出现在他光怪陆离的梦境里,醒来时心口都残留着烧灼般的悸痛……

忽地,叶盛兰冰凉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覆压在了林潇潇执笔的手背上!

林潇潇手腕一滞,笔尖悬停,却没有挣脱。只是几不可察地绷紧了身体,长睫下的眸光沉了沉。

就在林潇潇以为他要紧握之时,那压着她指根的拇指竟略略抬起,接着叶盛兰微微俯首,一点湿热、柔软又极具侵略性的触感,毫无预兆地落在了她指关节上!

他属狗的?林潇潇全身僵硬,舌尖所过之处如同电流窜过,仿佛要燃烧起来。

叶盛兰却抬起眼,唇角微弯,带着点天真的狎昵,声音清亮又黏稠:“阿云一直画这些花花草草……”

他的目光紧锁着她的脸,从她微蹙的墨眉到她轻抿的淡色唇瓣,再到那颗小小的、红得惊心的泪痣,将她的手指紧紧地收拢在掌中,低声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呢?”

林潇潇缓缓搁下笔,视线终于从画上移开,落到叶盛兰清俊却带着一丝乖张的侧脸上。她目光平静无澜,仿佛刚才的狎昵只是清风拂过冷玉,了无痕迹,只神情漠然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不,你画我吧?”他凑得更近,灼热的气息拂过林潇潇的耳廓,带着惑人的草药香气。

林潇潇淡淡道:“画你?”

她的目光缓慢淌过叶盛兰精致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定格在他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上,眼神冰冷而专注,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入画的静物,透着无机质般的冷漠。她最终摇摇头道,“我画不出来。”

叶盛兰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纯然的困惑:“为什么?”

“花草静默,画它们,只需观察其形。而画人……”她终于侧过头,目光直直撞进叶盛兰近在咫尺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冰冷的倒影,“人心鬼蜮,瞬息万变,画皮画骨难画心,所以说,画不出来。”

“难画心?”叶盛兰猛地攫住她手腕,指尖痉挛般地掐进她细腻的皮肉,“阿云,我为你杀了师父,杀了……”杀了施茵,那个一心爱他的女孩,曾经是他所剩不多的温暖。如果不是阿云的出现,那个女孩或许会是他的妻子。

叶盛兰语音一顿,指尖轻轻拂过林潇潇垂在颊边的一缕发丝,几乎是贴着林潇潇的耳朵,声音骤然拔高变调,带着撕裂的沙哑,“我的心早就挖出来捧给你了,你真瞎了吗?还是从头到尾都把我当成你复仇的工具?用完就扔?”

“你摸!你给我好好摸清楚!”叶盛兰另一只手铁钳般捉住她的手腕,狠狠按在自己胸口上。

“嘭!嘭!嘭!”他恨得浑身发抖!恨她的背叛,恨她的漠然,恨她的谎言,更恨自己直到此刻还渴望用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去乞求她一丝回应!他贱不贱呐!

那心跳濒临炸裂般疯狂跳动,隔着衣料,狠狠撞击着她的掌心。

混乱狂野的生命鼓动,带着一股“自毁性奉献”的能量,几乎是世界最优质的能量之一,只可惜叶盛兰级别太低,而且之前已经被她压榨过一次。

即使他全身心的奉献,也只能提供这点微末的能量。

他已经不中用了……

若她有内力,此刻只需轻轻一按,一切便结束了……

林潇潇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些,又徒然松开。

可惜了,她只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谁说我不懂?”她嘴角忽地弯起一个极浅、却足以让他神魂颠倒的弧度,像冰川裂缝里偶然泄出的一线天光,声音轻柔得像情人呢喃,带着奇异的、安抚人心的魔力,“你爱我。爱得…连命都可以不要,对不对?”

叶盛兰闻言,眼底的阴霾瞬间被一抹亮色冲散,像个得到神明垂怜的信徒般,声音立刻变得轻快起来:“你明白就好!你明白就好……不然的话……”

他话锋陡转,声音带着哭腔般的执拗和狠戾:“不然我就把你炼成药人!让你永远……永远只能看着我!只能是我的!”

叶盛兰猛地将她死死箍进怀里!铁臂勒得她肋骨生疼,几乎窒息。

她闭上眼,任由那滚烫的、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液体浸湿她肩头的衣料。心底,却对他情绪反复无常感到厌烦。毕竟,一个小配角,榨取出的那点“嫉妒”“恐惧”“暴怒”,味道寡淡且量太少,对她这具需要磅礴负面能量滋养的系统宿主身体而言,简直杯水车薪。

况且,他的性格……她还要耐着性子“哄”他——真烦!

翌日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味。

跳跃的红色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画,薄薄的宣纸在火舌中卷曲、焦黑。

短暂逃离的寄托之所,连同那些她精心描摹的画,一起在噼里啪啦的火焰中灰飞烟灭。

林潇潇站在几步开外,一身素衣立于微凉的晨光里,火焰的光芒在她漠然的瞳孔里跳动,却映不出一丝波澜。

“好了,阿云,”叶盛兰拍拍手,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尘埃。

阳光勾勒出他侧脸冷硬的线条,他转过身,脸上绽开一个满足而纯粹的笑容,像终于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别再看那些死物了。以后,就看着我吧。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他朝她伸出手,声音轻快得令人毛骨悚然。

林潇潇的目光终于从那冒着青烟的余烬上移开,落在他那只伸出的、骨节分明的手上,再缓缓上移,对上他异常明亮的眼眸。

“嗯。”她一个字,轻飘飘落下。没有温度,没有承诺。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是顺从还是麻木,却像一道特赦令,让叶盛兰瞬间被巨大的狂喜淹没!

他几乎是踉跄着扑过来,将她狠狠揉进怀里,滚烫的吻颤抖地烙进她颈窝,发出一声满足到近乎呜咽的喟叹:“阿云…我的阿云…”

他恨她,却又像毒瘾者渴求她,对她无法抗拒。只要她像现在这样乖乖的,一切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继续下去吧……

冰冷的雪落在他们脚边。火焰的余温已散。

林潇潇靠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听着他失控狂跳的心音,缓缓闭上了眼,嘴角忽然掠过一丝极淡、极冷的讽意,又转瞬即逝。

不过是个被她吃干抹净、还沉浸在美梦中的低级食粮罢了,有什么资格谈“永远在一起”?

再和这蠢货待下去,她感觉自己都要被这贫瘠的“爱”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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