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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雨夜复生

哥谭的夜被狂风撕得粉碎,乌云像浸了墨的棉絮压在哥特式建筑的尖顶上,每道闪电劈下,都能照见滴水兽嘴角挂着的雨水,像在冷笑。豆大的雨点砸在空调外机上,溅起细碎的水花,红黑色身影落在上面时,不过微微晃了晃——罗宾的披风还在滴水,却丝毫不影响他攥着长棍的手稳得可怕。

雨水顺着哥特式建筑的雕花往下淌,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浊流,将暗巷里的血迹、火药味,连同犯人的哀嚎一起冲进下水道——哥谭的夜总靠这样的雨掩盖罪恶,仿佛一场廉价的清洗,妄图抹去所有肮脏痕迹。

但红黑色的身影从不在意这场“掩盖”。

“说真的,B,今天的天气不是一般的差。”他对着通讯器低声抱怨,目光扫过暗巷深处那点闪烁的刀光,“这种鬼天气还有人出来抢劫?”话音未落,他已如猎豹般跃起,长棍带着风声砸在抢劫犯手腕上,“咔嗒”一声脆响,刀具脱手落地,犯人还没来得及惨叫,后颈就挨了重重一击,直挺挺倒在积水中,溅起一片浑浊。

罗宾蹲下身,从犯人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钱包,转身递给瘫坐在地的女人。她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苍白的脸上,眼神空洞得像蒙尘的玻璃,连发抖都带着僵硬。“你安全了。”他放柔了声音,将钱包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水洼边,“下次不要靠近这种巷子,很容易遇到危险。”说着从万能腰带里抽出尼龙绳,指尖利落地打结。

“谢谢你,罗宾。”女人的声音细若蚊蚋,她慢慢捡起钱包,指腹反复摩挲着磨破的边缘,突然抬起头,透过湿透的发丝看向他,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点微光,却带着怯生生的试探,“犯罪巷的大家都在传,小丑杀死了上一任罗宾,这是假的吧?”

罗宾捆绑犯人的动作顿了半秒,指节在雨水中泛出白,不是用力,是克制——他想起某个人哪怕自己浑身是伤,也会把陌生孩子护在身后。“假的。”他的声音隔着面罩,却比刚才更沉了些,拖着昏迷的犯人走向巷口时,雨水顺着他的肩线往下淌,在地面拖出一道浅浅的水痕,“他只是跟B闹了点脾气,辞职了去别的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女人喃喃着,眼泪混着雨水砸在钱包上,眼睛里的光亮了些,像快要熄灭的烛火又燃了起来,“他还会回来吗?我们不知道他是谁,可总觉得……他是能护住犯罪巷的人。有他在的时候,晚上走夜路,都没那么怕了。”

罗宾抬手扣动勾爪枪,金属爪“咔嗒”一声勾住对面建筑的尖顶,绳索绷紧的瞬间,他的身影已飘向夜空。“会的。”风裹着雨点灌进他的耳朵,后半句话轻得像承诺,又像确信,罗宾可是哥谭的光,哥谭的哪个孩子不喜欢罗宾。

“便士一,我把抢劫犯挂在了犯罪巷口的路灯上,通知GCPD来接收。”他对着通讯器说完,转头看向下方亮着昏黄灯光的巷口,女人还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钱包,朝着他离去的方向望了很久。雨还在下,冲刷着巷口的血迹与罪恶,却冲不散那点藏在黑暗里的、关于“光会回来”的念想。

“便士一收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他没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屋顶边缘,低头看向巷口。那个被救下的女人已经走远,背影在雨幕里缩成小小的一团,手里紧紧攥着失而复得的钱包——那是她今晚的生计,也是他此刻守护的意义。

风卷着雨点砸在面罩上,罗宾抬手抹了把脸,视线扫过远处闪烁的警灯,又转向更深的黑暗。那里还有没熄灭的刀光,还有没停止的哭喊,还有无数像犯罪巷这样的角落,藏着等待被照亮的人。

他扣动勾爪枪,金属爪尖刺破雨幕,牢牢勾住对面建筑的尖顶。绳索绷紧的瞬间,红黑色的身影再度跃起,像一道劈开乌云的闪电,掠过滴水兽的石雕,掠过紧闭的商铺,朝着下一处罪恶的源头飞去。

雨还在下,试图掩盖一切;但义警的脚步从不停歇,因为他要做的,从来不是“掩盖”,而是把那些被黑暗藏起来的光,重新找回来。

义警们的身影掠过雨夜,像一道道不肯熄灭的光,映着哥谭永远翻涌的乌云,也映着那片曾被另一束光温暖过的犯罪巷。

温莎墓园

哥谭的雨从不是温柔的。它裹着码头飘来的铁锈味、工厂烟囱落下的煤烟渣,像无数冰冷的小石子,砸在温莎公墓的石碑上,发出沉闷的噼啪声。雨水顺着“杰森·陶德”四个字的刻痕往下淌,在碑底积成一滩浑浊的水洼,倒映着铅灰色的天空,像一块蒙尘的镜子又被涟漪打散。

六尺之下,棺材里的黑暗浓稠得能掐出水来。杰森·陶德的指甲早就翻卷断裂,破碎露骨的指尖黏着混着血水的黑泥,每向上抠一次棺材板,折断的肋骨就像被生锈的铁丝勒住,传来撕裂般的痛。肺里灌满了潮湿的土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呛人的腥甜,可他偏要撑着——他不愿在这里腐烂,让泥土吞掉他的骨肉,让小丑那诡异的大笑声萦绕脑海,废弃仓库那声爆炸成为他最后的记忆。可他再次睁开了双眼,疯狂在血管里烧,愤怒在胸腔里撞,更要命的是那股从骨髓里钻出来的求生欲,像藤蔓缠住他的心脏,逼着他用血肉模糊的双手,一次次叩击着通往人间的棺木。

“咳……”一口浑浊的泥水顺着嘴角灌进喉咙,他猛地呛咳起来,眼前的黑暗里炸开无数细碎的光点,像濒死时看到的鬼火。缺氧的眩晕感裹着剧痛涌上来,他的手指开始发颤,就在意识快要沉下去的瞬间,头顶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是石碑碎裂的声音。

六尺之上,墓前的空地突然扭曲起来。空气像被揉皱的纸,泛起诡异的波澜,接着便寸寸龟裂,裂缝里透出暗紫色的光,终是撕开一道一人大小的空洞。一道白影从空洞里飞出来,像断线的风筝般砸在杰森的墓碑上,“轰隆”一声,石碑应声碎裂,碎石溅起的瞬间,那道身影也跟着摔在满地碎片里。

雨水冲刷着祂身上的伤口,暗红的血在青灰色的石板上晕开,像一朵朵腐烂的花,又被雨水冲散。祂仰躺着,绿发混着血黏在苍白的脸颊上,白色长袍像被无数细小的刀划过,露出底下深可见骨的伤——伤口边缘齐整,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生生剜去。可下一秒,祂突然动了,仿佛感知到了什么,金眸猛地睁开,像两簇燃烧的火焰,染血的双手手心朝下按向大地,指尖的血珠滴在泥土里,竟像是在与这片土地沟通。

不多时,这片土地微微震颤起来,细碎的金光从泥土里涌出来,像精灵般围绕着祂飞舞。更诡异的是,杰森棺材上方的泥土竟顺着祂的心意,自动向两侧分开,露出那具已经被杰森抠得满是裂痕的棺材板——破碎的缺口里,混着泥土与鲜血,能清晰看到那双布满血丝的蓝眸,愤怒与慌乱在眼底交织,像困在牢笼里的野兽。

祂伸手抓住棺材板,只听“轰”的一声,厚重的棺木竟被祂徒手掀开。杰森还没从缺氧的混沌中反应过来,就被一双冰凉却有力的手扶住了后背,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里,他忍不住大口喘息,破碎的肋骨戳破肺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腥甜,却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直到对方将他从混着血与泥的棺材里扶出来,冰冷的雨点落在他脸上,摆脱了缺氧的困境,眼前的黑暗渐渐散去,他才慢慢看清那张脸——端庄秀美,雌雄莫辨,金眸里带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神性,周身漂浮的金光让祂像降临凡间的神祇。可这位“神祇”却低着头,绿发垂落遮住了表情,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顺着身体向下蔓延,与杰森的鲜血逐渐交融。祂像一尊被打碎后勉强拼凑起来的神像,脆弱得让人心慌,让杰森有种错觉——祂不应该是这副模样,至少,头发颜色应该是更加温暖的颜色。

“我终于找到你了。”祂开口,声音很轻,却裹着化不开的懊悔与伤痛,金眸里倒映着杰森扭曲的,布满伤口的身形,却又好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遥远的人,“对不起,我来晚了。”

杰森以为这是濒死前的幻觉。可当那双带着金光的手抚过他的肋骨,细碎的光点顺着伤口钻进去对两人的伤口进行治疗时,他才知道这是真实的——折断的骨头在发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面将其重新拼接,翻卷的皮肉在金光里慢慢愈合,自六尺之下醒来后一直纠缠着杰森的剧痛伴随着麻痒缓缓消退的感觉太过诡异,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蓝眸里写满了警惕,想要挣扎却被紧紧抱住。

“从者Lancer,恩奇都。”对方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是这具身躯的名字。”祂抬起头,金眸直视着杰森,绿发下的眼睛像融化的金色熔岩,亮得惊人,眼底的情绪复杂得让杰森不敢深究,“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杰……杰森·陶德。”他的嗓子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磕磕绊绊,心脏却像被什么东西攥住,密密麻麻的疼。

“杰森。”恩奇都轻轻重复了一遍,金眸里的懊悔更浓了,祂伸出手,似乎想触碰杰森的脸颊,却又在半空停住,“对不起,我来晚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杰森猛地低下头,避开祂的目光,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像是在发脾气,又像是在掩饰什么,好像他多可怜似的……“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下心底的慌乱——他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一个“陌生人”的歉意。

恩奇都的手垂了下去,指尖的金光暗了暗,语气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我本来听到了你的求救,是你召唤了我。可我在灵子通道里,被一个家伙撞飞了——他撞碎了起源墙,我被他引起的空间乱流卷走,辗转了很久才顺着契约找到这里。”祂顿了顿,金眸里满是自责,“但我还是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对不起。”

起源墙?灵子通道?这些陌生的词汇像潮水般涌进杰森的大脑,信息量太大,让他一时无法消化。可还没等他理清思绪,手背突然传来一阵灼烧感,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过。他低头看去,三道像是盾牌一样的鲜红的印痕正从皮肤里浮现,像烙印般刻在上面,与恩奇都手心的金光遥相呼应,一股奇妙的联系顺着印痕蔓延开来,将他和眼前这个神秘的存在紧紧绑在一起。

“契约成立了,这是令咒。”祂伸手抚摸着那幅图案,眼中带着怀念,解释道,“是魔术师与英灵签订契约后,魔术师手臂上浮现的特殊魔法印记,本质是‘对从者的绝对命令权’。”

“英灵?”杰森本能的对这种控制方式感到不适,压下这种不适发出疑问。

“英灵是丰功伟绩被后世传颂、成为信仰对象的英雄灵魂,其存在形式远超普通灵体。他们既可以是真实历史人物,也可以是神话传说中的虚构角色,甚至是人类集体无意识诞生的概念 。英灵的灵魂会脱离时间轴,进入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Throne of Heroes),以“境界记录带”的形式永恒存在 。”祂仿佛是在复述着谁说过的话。

“英灵通过特定的仪式被召唤到现世,成为御主的从者,参与圣杯战争等活动。他们会被赋予一个职阶,每个职阶都有不同的特性和技能,而这具身躯,是以Lancer为职阶的恩奇都,我应当是拟似从者。”祂的声音中夹杂着少许迷茫。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天上出现了流出灾厄的空洞,我好像要死掉了。”祂的声音中夹杂着痛苦。

“祂使用自己的一部分身躯承载了我,发动宝具击溃了那个孔洞,但是那个孔洞将我吸走,祂护住了我,然后……嘶!”祂捂住了刺痛的脑袋,仿佛听到谁人的呼喊。

“我好像在混沌中漂流了好久,后来…后来我遇到了…遇到了谁来着?”耳畔仿佛传来了‘A——a——’的歌声,像母亲一样,那声音中蕴含着喜悦与不舍,将自己送出了那片混沌。

“有人将我从那里送出,混沌中我听到了你的呼唤(你呼唤了我),你在求救(我在求救),我想要救你(黑暗中好孤独),你召唤了我(你拉住了我)。”祂的声音愈发沙哑,将头靠在杰森肩侧。

杰森的身体猛地一僵,好像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砸落在他的肩膀上,将他硬控住,一动不敢动。大脑疯狂转动,杰森!做些什么,死脑筋快转啊!

“你救了我。”杰森快速打断施法,有些语无伦次,“我在这,你能感受到我,我是热的,我还在呼吸,我在和你说话,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对吧?你刚把我从那个鬼地方拉出来。”他双臂环住祂,梗着脖子说,耳朵都憋红了。

“谢谢你。谢谢你还活着。”祂将脸埋在杰森颈侧,那触感让杰森浑身起鸡皮疙瘩,红色蔓延到脖颈。

其实我应该已经死过一次了,杰森暗自诽腹,但是他此时却不敢说出声来。

远处,警笛声隐约传来,穿透了厚重的雨幕。哥谭的雨还在下,却好像不再那么冰冷刺骨。杰森看着手背上的红痕,又看了看身边满身是伤却依旧用金眸注视着他的恩奇都,突然觉得——这片永远黑暗的哥谭夜色里,他好像不再是独自在泥土里挣扎了。

雨还没停,温莎公墓的泥土里还浸着铁锈味,可杰森·陶德却觉得耳朵里像塞了团棉花——世界突然静得吓人。

他靠在破碎的墓碑上,指节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黑泥,刚才在棺材里的窒息感还没散尽,可此刻的寂静却比那浓稠的黑暗更让人发慌。那会儿至少有泥土簌簌落下的声音,有自己指甲抠挖棺木的闷响,有肋骨断裂时喉咙里溢出的闷哼,哪怕是濒死的呛咳,都能证明他还“活着”。

可现在不一样了。恩奇都就坐在他旁边,周身的金光已经弱了下去,绿发上的雨水滴在石板上,却连“滴答”声都像被这寂静吞掉了。远处的警笛声早没了踪影,哥谭夜晚该有的喧嚣——汽车鸣笛、酒吧吵闹、甚至远处帮派火并的枪声——全都消失了,只剩下雨丝落在墓碑上的微弱声响,轻得像错觉。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背,三道令咒的灼痛感还在,可这真实的触感却让周围的寂静更显诡异。杰森扯了扯嘴角,想嘲讽一句“这破地方比我的棺材还像坟墓”,可话到嘴边却没声音——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在这么“静”的环境里待过了。当罗宾时,耳边是蝙蝠侠的指令、罪犯的嘶吼;死后在棺材里,是自己挣扎的动静;复活后满脑子都是愤怒,耳边只有复仇的念头在叫嚣。

而现在,愤怒像被这寂静冻住了,连呼吸都变得清晰起来。他能听到恩奇都轻轻的呼吸声,能听到自己心脏慢慢平复的跳动,甚至能听到泥土里水分蒸发的细微声响。这种静,不是死亡的沉寂,而是一种让他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沉甸甸的安静——像有人突然按下了暂停键,让他不得不停下来,看看自己到底是谁,到底还剩下些什么。

杰森皱了皱眉,把脸转向一边,雨水打在他的侧脸上,稍微冲淡了这种不自在。“喂,”他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在寂静里显得格外突兀,“你能弄点声音出来吗?比如……把那破墓碑再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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