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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迟来的救赎与未竟的契约

立香感觉自己快被撕成碎片了。

周围全是危险的空间乱流,像密密麻麻的刀子似的刺过来,划过她的身躯刺破白袍在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她的白袍早被划得破破烂烂,被鲜血染红,体内的魔力不断的恢复者她的伤势,但仍有新的伤口还出现,可她却不曾停下寻找的脚步——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与杰森之间的契约感应之上,那是她跟她的召唤者杰森唯一的联系,现在却像弱小的火苗,风一吹就灭了。

她咬着牙,想起回应召唤时感受到的画面:杰森穿着那件熟悉的制服,背后是正在熊熊燃烧的仓库,一道刺耳的笑声环绕在周围,还伴随着爆炸的轰隆声。杰森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被打断了,无法移动。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能通过召唤来到他的身边,但是被那个红蓝色的身影一撞,契约断了,她被卷入这鬼地方,联系太微弱了,寻不到对方所在。

而现在连那微弱的联系都快感受不到了,懊绝望涌上心头,胸口堵得发慌。“都怪我太慢了……”她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可下一秒,指尖的契约的波动突然活跃起来——不是生出的错觉,是真真切切的、强烈的波动!

立香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吓人。不知道哪来的金色能量顺着魔术回路覆盖在她全身,连带着感知与杰森的契约波动也清晰了不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还有猛烈的心跳,就像沉在水里的人突然冒了个泡。“他还活着!”惊喜刚冒头,又被焦急压了下去——他的状态太差了,像是回光返照,她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他身上的伤:伤势很重,骨头没几根好的,内脏像是也受了重创。但是他有着积极的求生意识!

没时间再等了。立香深吸一口气,浑身的魔力沸腾,魔术回路过载的剧痛——使用全身的魔力来强化自己。她竟凭借着本能,强化了□□力量,在空间乱流中徒手撕开了一道空间通道!

通道里面比外面还危险,细小的时空刃飞得到处都是,刚擦过她的头发就断了好几缕,手背也被划了几道深口子。可立香哪儿顾得上疼,眼里就盯着裂缝那头那片黑黢黢的土地——杰森就在那里!

她用魔力护住了全身猛地冲了进去!不管自己是否会受伤。由于冲速过快,还撞碎了杰森的墓碑。好在及时赶到了。

恩奇都有者名为“完全之人”的固有技能,他能通过与大地沟通吸收魔力来对自身进行强化和治疗,可以说只要是站在大地上,祂就是无敌的。

立香使用着这项能力与大地进行沟通,哪知大地立刻回应了她,魔力从土地中涌出喜悦的围绕着她,她甚至能控制土地做出恩奇都做不到的事情!

来不及疑惑,她控制土壤分开。在她的感应中,杰森就在这坟墓之中,埋藏在六尺之下!

一把掀开困着杰森棺材的盖子,看到里面的情形,立香的心一下子揪紧。她小心翼翼地把杰森扶出来,手都在抖。杰森的脸色发绀,大口大口的呼吸,看上去价格不菲的西装包裹着他扭曲的肢体,混着鲜血的与泥土的双手血肉模糊,皮肤被渗进棺材的泥水泡的发皱,看着就疼。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立香把他抱得轻轻的,生怕碰碎了似的。

这时候,与大地沟通时,从土壤中浮现泛着金光的魔力涌入了她的身体之中,补充着她的亏空,恢复着她的伤势。反应过来,她本能般的对杰森进行了应急治疗,好像她曾那样做过无数次。

那光随着她的想法向杰森的伤口渗了进去,大地的魔力顺着她的指尖流出的鲜血一同融入他身体里,一点点修复着断骨和伤口。

立香愣了愣,就像以前做过千百次似的——脑海中好像涌出了许多画面。她晃了晃脑袋,把那些零碎的记忆压下去,专心给杰森治伤。慢慢地,杰森的呼吸平稳了些,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她询问了杰森的名字,与他继续签订契约,想要告诉杰森她的真名,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令咒浮现在杰森的手背上,那个形状令她感到很是熟悉,好像曾经一直陪伴着她一样。

刚刚恢复伤势的杰森身体还很虚弱,立香环着他告诉其令咒的作用与英灵概念。向他讲述了自己是如何找到他的。随着回忆,立香的意识又陷入了混乱,痛苦与悔恨让立香不禁流下了泪水,杰森及时打断了这个过程并安慰了她。

立香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们在一片狼

藉中相拥。

直到杰森受不了这样的寂静打破了这种氛围。

“好吧,你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听见,我开玩笑的。”杰森懊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却摸到一手混着鲜血的泥水。转而手撑着地从一片狼藉上站了起来,顺手把拉着他手的英灵(失而复得的恐惧裹着她,让她连松手都不敢。)也拉了起来。

“我们得赶紧撤,这儿动静太大,一会儿该有人来了。”一想到接下来肯定会遇到的麻烦杰森就头疼。他太了解哥谭了,无论是义警还是那些反派,哪里有异动闻着味似的就赶来了,跟狗似的,哦,这不是说布鲁斯是狗的意思,杰森暗想到。

他转头看了看周围,眉头皱了起来——这痕迹也太明显了:新翻的土,散落的碑石碎片,还有她掉下来砸的那个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儿有事。

“我来收拾下。”立香从杰森的动作表情了解到他的顾虑,拉着他的手催动魔力与大地沟通起来。金色的光从他们脚下涌出,那些翻起来的土卷起血迹和碎石深入地下,涌动几下地面很快就平了。可她一看,又觉得不对——这也太干净了,跟旁边那些长着草、堆杂着落叶的墓碑比,反而更扎眼。

杰森给她出主意,让她学着旁边墓碑的环境,让土里长出杂乱的野草,又控制了些落叶飘过来,还故意让地面裂了几道缝,看着像自然风化的,让这里看起来和其他墓碑前一样杂乱——除了那明显缺少的一块墓碑。可就算这样,少了一块墓碑还是很明显。

他俩哪儿知道,杰森的墓碑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阿尔弗雷德每周都来打扫,蝙蝠侠AKA布鲁斯·韦恩夜巡经过也会在这里停留,更不要说他的粉丝新罗宾AKA提姆·德雷克和回哥谭必来对着杰森墓碑叨磕的夜翼AKA迪克·格雷森了。

“这样……应该能瞒过一些人。”立香低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她知道,这不过是欲盖弥彰,但至少能为他们争取一点离开的时间。

“只能这样了,先跑再说。”恢复了力气的杰森拉着她,向墓园外跑去。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刚跑走没多长时间,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声——经常挨蝙蝠侠打的一听就知道这是蝙蝠车!

黑色的蝙蝠车目标准确的停在了原本应该存在杰森的墓碑前,车门打开,蝙蝠侠从车上跳下来,黑色的披风在夜风中展开。当他看到那座消失的墓碑,和一片带着杂草的土地时,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冰冷,愤怒像岩浆般在他的胸腔中翻滚。他立刻按下耳麦,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便士一,调取温莎墓园杰森墓碑附近的所有监控和防护设备运行数据!”

“便士一收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传过来,等了一会儿,他声音沉重的回复道,“半个小时前,墓园上空检测到强烈的空间异常,杰森墓碑附近的防护措施在同一时间被摧毁。远处的监控拍到一个模糊的白衣人影从空间通道中出现,直接砸向墓碑,由于出现强能量干扰,监控设备全部过载损坏。感应到杰森少爷棺材中的传感装置还在运作,那股能量好像避开了杰森少爷的棺材,但是,”他顿了顿,还是说出了那个词“杰森少爷的遗体并不在棺材内。”

蝙蝠侠的拳头攥得咯咯响,蹲下来摸了摸新土,指节都泛白了。就在这时,罗宾也骑着摩托车赶到。当他看到那片空荡荡的土地时,瞳孔骤然收缩,震惊与愤怒瞬间写满了他的脸:“杰森的墓……怎么会这样?!”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从蝙蝠车的后备箱中取出探测仪和挖掘工具,递给罗宾。“挖开这里,看看下面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罗宾接过工具,蹲下身,和蝙蝠侠一起,开始对杰森原坟墓的位置进行探测和挖掘——他们必须知道,到底是谁,带走了杰森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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