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区聚集着整个哥谭最富有的人，这里彻夜不眠，这里华美明丽，但哪怕是富人聚集的街区，也会有阴暗的小巷和肮脏的老鼠。
凯尔顿倒在地上，他双手捂着膝盖，疼痛让他的哀嚎声都像是小动物，他绝望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知道如果不说出点什么，他们是不会放他离开的。
“嘿，凯尔顿，你知道的，我很想和你做朋友，但朋友之间最好不要藏着秘密，这只会破坏我们的友情，不是吗？”红头罩蹲了下来，用枪口一下一下地点在凯尔顿的额头处，他用的力气不小，但凯尔顿在他试图和蔼一点的时候连哀嚎也不敢发出来了。
见凯尔顿还是不张口说话，红头罩嗤笑了一声，他的耐心就快要被消磨掉了。
红罗宾将他的伸缩长棍打开，棍子的一端顶在凯尔顿的咽喉处，他像是红头罩一样尝试着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急迫，但同时却也不收敛棍子向下压去的力道，“凯尔顿，我们有点赶时间，将你知道的说出来，要不然我们彼此都要浪费一点时间来让你乖乖听话。”
两个黑夜义警的轮番警告让凯尔顿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他大叫着：“你们要问什么？我会说的，我都会说的！”
见凯尔顿能够回答问题，红头罩和红罗宾都不约而同地收了一点力道，可枪口没有离开额头，棍子也没有离开咽喉，他们依旧能给凯尔顿一点点来自黑夜的纪念品。
“佩兰·迪亚兹认识吗？迪亚兹一家是你杀的吧？”
“是，佩兰是我的女友，他们一家都是我杀的。”凯尔顿没想到他们问的是这个问题，眼睛移了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愤怒地又说：“那个该死的清洁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要价那么低一定会出乱子的，我会找出他，然后杀了他！”
“Well，well，找出那个家伙是我们的事，别惦记他了。”红头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但被头罩遮住谁也不知道，“而且清洁工做的很好，要不然也不会让你逍遥了这么久。”
红罗宾清楚地听到对方说的是he而不是she，明白凯尔顿联系上的并非瓦列里娅本人，很有可能是Big Jim的手下，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定了定神出声问：“你杀迪亚兹是因为那批抢来的珠宝？你找到它们了吗？”
“是的，是的。是因为那批珠宝，可恶的佩兰偷了他们，我一直没找到，还差点被杀了！”
凯尔顿虽然是企鹅人的手下，但也只是个不入流的普通打手，没有人会保障他的安全，所以他在找不到那批货的时候一直恐惧委托人的报复，他不敢回到家中，也不敢寻求朋友的帮助，之前的同伙他也要小心避开，所以这几天他一直躲在钻石区的垃圾桶旁，晚上帮企鹅人随便干点什么，换到的钞票就去买点速食。就这样生活了一段时间，他都以为要没事的时候，两个该死的家伙找到了他。
红罗宾点了点长棍，他继续问：“你知道是谁让你们抢劫珠宝店的吗？”
“不知道。”
红头罩狐疑地看着凯尔顿，他拍了拍他的脸颊，又一次地问道：“真不知道？”
凯尔顿缩了缩身子，他试图让自己的话充满真诚，“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活是别人拉着我干的，结果你们也知道，佩兰那个婊子偷走货以后我一直没有找到，我害怕他们的报复也一直躲着。”
那批货他们倒是查到在哪里了，黑市的那个拍卖行拿到手之后就立刻脱手大半，现在想追回来恐怕要潜入别人家里做小偷，这可不是他们擅长的。
红头罩将凯尔顿拉了起来，还帮忙拍了拍他身上的灰，“老兄，你一开始直接说就好了，多简单的事，结果你不开口还得挨一顿打。”
被拉起来的凯尔顿动了动嘴，没敢说话。
“说实在的，你找的那个清洁工其实工作挺好的，你有给他推其他的活吗？”
“有。”被红头罩吓住的凯尔顿这次没敢多说什么，他利落地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其实当时清洁工干完活后，我回到过一次现场，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的模样，所以在有人问能不能找到个好的清洁工时，我就把他推荐过去了。那人也是企鹅人的手下，西西弗斯·扬。”
凯尔顿说的利索，红罗宾还得确保他没骗人，他立刻用臂弯处的仪器进行搜索查证。
“是真的。”
红头罩等到红罗宾给出答案后，又随意地问了凯尔顿几个问题，但他的等级实在是太低了，什么都不知道。见得不到消息后，红头罩就他来了一肘子了，让凯尔顿晕过去，红罗宾掏出绳索，绑着凯尔顿丢在了GCPD的门前。
“真是没想到得到的情报只有一个名字。”红头罩冷笑着，“看来我们在合作一次就可以分开了。”
他也是没想到断在莱恩·洛克身上的线索要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子。
红罗宾点了点头，跟着说：“我去莱恩·洛克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已经去过几次的红头罩拦住要飞走的红鸟，“我也一起，再去看看。”
“那你可要快点了。”红罗宾掏出抓钩枪，飞到空中留下一句“希望辣热狗没让你的身体变得迟钝。”
红头罩跨上他的摩托，在一阵轰鸣声中回击，“哈，输了可别回家找鸟妈妈！”
富人区发生的事情留在了黑暗中，这里依旧灯火通明，维持着华美的表象。
瓦列里娅窝在沙发上，手上端着一个酒杯，冰球在杯中慢慢融化，酒液的味道越发浅淡，她看着访谈节目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几天的休息侵蚀了她的大脑，酒液也让她的动作缓慢，铃声响了一阵才被接通。
“我亲爱的瓦列拉，希望你没被哥谭的繁华迷花了眼。”Big Jim笑哼哼的说着，他的不满没有保留地溢了出来。
上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是什么时候来着？
瓦列里娅默默算了下日子，“怎么会，这里每日都有糟糕的事件发生，前段时间还出现了连环杀人，我无比地怀念家乡。”
“瓦列拉，你还年轻，年轻人就该出去闯闯，好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才离开家没多久，忍耐一下。”Big Jim敷衍地劝着，接着他就忍不住通知瓦列里娅，“我亲爱的瓦列拉，有个好工作要你去完成了，完成的好我会给你多发奖金的。”
Big Jim很少会做这种事情，而他一旦要这么做，就意味着这一次的工作并不好做。瓦列里娅很想拒绝，她窝在沙发上好好的，可不想大半夜出去拖地。
“我很期待。”可她不能，她努力让自己欢快起来，好叫Big Jim别怀疑她的惰怠。
“信息还是按照老样子发给你。”电话挂断的干脆，也透着一股急迫。
瓦列里娅只好将酒杯放在茶几上，走进地下室去看电脑，一封新的邮件已经等着她的打开了。
“好吧，好吧，让我看看这一次的工作。”她坐在椅子上点开邮件看了起来。
【我的新朋友，我通过别人知道了你的存在，我想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今晚在我的别墅里出现了一点意外，有一群该死的家伙误入了我的派对。我不敢想象那场面有多糟糕，他们都不知道什么叫礼貌，所以我和我的朋友们不得不教育一下他们，总之我们教会了他们礼貌，但我的别墅也变得很脏，麻烦你多带些袋子清理，明晚我还有一场派对要举行。】
看来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瓦列里娅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在货架间穿梭，首先得将那个明黄色的对讲机挂在腰上。
“得需要些强效清洁剂才行，高压水枪应该也会派上用场。清洁工具还是多带一些吧，方便更换。”瓦列里娅嘟嘟囔囔地把工具扫进纸箱中。
她曾经和科瓦尔斯基也做过这种别墅的现场，有一些地方糟糕到天花板都是血迹，她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这一次独立出来工作，准备工作要做好，她在车库和地下室里折腾了几趟才坐进皮卡的驾驶位中。
她擦了擦额头沁出来的汗，将鸭舌帽戴好，调整着倒车镜，扁平的镜片里露出她的一双眼睛。
那双和科瓦尔斯基近乎一样的棕色眼睛平静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对讲机已经打开，她沉默地坐在皮卡中搜索今晚的目的地。
Big Jim给她找的房子在哥谭的郊区，虽然离韦恩庄园近，但是距离城市却很远，平时要出门得花不少时间在路上，这一次的距离倒是比前两次的近一些，看来在路上能省些时间。
她发动汽车，跟着导航走，深色的皮卡行驶在深夜的路上，只有车灯亮起来的地方能够清晰地看到前方路况。
深绿的杂草下藏着凹凸不平的土块，这让道路并不平稳，她在一阵颠簸中驶向远方，将那些平静的人家撇在身后。
我其实还挺喜欢义警暴力的时候，但自己写的没那个感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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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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