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啊，这也没什么，我当年也失手过。”科瓦尔斯基原本打电话过来是因为艾琳娜的事，结果听瓦列里娅语气严肃的说了昨晚的工作。
“我很害怕啊。”瓦列里娅揪着发尾，一下一下的扯着，“我害怕清理员科瓦尔斯基的口碑在我这里断掉，也害怕Big Jim会报复我们。”
“瓦列拉，”科瓦尔斯基打断她的话，“不要想这么多，我从未觉得我有什么口碑，我只希望我的孩子们能够过得好，如果这份工作给你带来的压力，那么就说明这份工作是有问题的。至于Big Jim，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跟了他这么多年，要比你更清楚如何对付他。”
安慰完瓦列里娅，也知道了在艾琳娜身上可能发生了什么，科瓦尔斯基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他安抚好他的孩子情绪，准备将某个计划加快进度。
他干练地披上外套，戴好一顶鸭舌帽，还亮着屏的电脑界面显示他给几个老朋友发送了邮件，而他正要去赴约。
而另一边躲在房间里的瓦列里娅则蜷缩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Big Jim提前给她发过信息，等到下午的时候会有人敲响她的门，给她送来新的对讲机。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她正在健身区拎着哑铃，她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走过去打开门，送对讲机来的是个年轻的男孩。
“嗨，你好，我还是第一次来哥谭呢，这里真是繁华啊，不过为什么你要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呢？”那个男孩很是热情，也带着不自觉的烦人，“啊，这个是Boss要给你的东西，说是紧急的货物，一定要亲手送到你手里，是什么呢？”
瓦列里娅抽了抽嘴角，接过那个小箱子，“是对讲机。”
她摸过来一把放在门口的剪子当着男孩的面打开，箱子里面放着和上一部一模一样的明黄色对讲机，她简单检查了一下外观和电池，没有破损，电池电量也满格，扭动上面的旋钮，在一阵刺啦声中调试到了她需要的频道。
对讲机发出了Big Jim的声音，“瓦列拉，看来你收到了礼物。”
“是的，Boss，一部崭新的对讲机，我很喜欢。”
“哈哈，那就好。瓦列拉，昨晚的情报很有用，我也得到了一个礼物。”
“能够帮上您的忙，是我的荣幸。”
那个男孩也凑了过来，大声的说：“Boss，这个太神奇了！我也可以有一个吗？”
“哦哦，大卫是吗？真是辛苦你了，既然东西送到了就快点去工作吧，我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Big Jim明显语气敷衍了许多，“瓦列拉，好好休息几天，有工作我会通知你的。”
Big Jim关掉对话的速度比以往都要快，瓦列里娅低头看了看对讲机，又看了看那个男孩，她挑眉，“你还有别的工作？”
大卫笑的露出八颗牙齿，“是的！还是Boss亲自跟我说的！”
“是吗？看来Boss很看重你啊！”
“哈哈，果然是这样！”大卫摸了一把头上的卷毛，满脸的天真，“我就说来哥谭只为了找一个叫艾伯特·贝克的人，这一定是有说法的！”
“艾伯特？”是那个帮忙处理尸体的家伙，怎么突然要找他？瓦列里娅握着对讲机的手紧了起来，她也扯出一个笑容，“天哪，在哥谭找一个人可并不容易，你的能力很强啊。”
大卫完全没有察觉到瓦列里娅的试探，一个劲地傻笑，“也没有啦，是Boss提前给了我地址，我只要过去找人就好，不过找到人之后才是重头戏。这可是Boss第一次让我做单独的任务，真是太期待了！”
“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快点去工作吧，我这边一会也有事情要做。”瓦列里娅说完就把门关上。
留下门外的大卫脸上还挂着笑，他又敲了敲瓦列里娅的门，发现没人来打开后，耸着肩不明所以地离开。
瓦列里娅在客厅中转了两圈，走下地下室将对讲机放在货架上，又回到楼上拿着手机走到车库外的杂草堆中。
她翻出灰熊的电话号，直接拨了出去。
“喂？哪位？”灰熊的声音和之前两次夜里听到的有些许不同，似乎更年轻了，也更疲惫了。
“是我，清洁工。”
瓦列里娅能够听到对方发出了一道很明显的疑惑声，他将手机拿开认真看了下来电显示，又清了清嗓子，声音就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哦哦，清洁工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联系了我。”
“也没有很快吧，毕竟昨晚我见到了你联系上的那个黑夜怪物，哥谭义警，大名鼎鼎的红罗宾。”瓦列里娅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向灰熊控诉，“我的天哪，我真是不敢想象，我在工作的时候他出现了，他阻止了我的工作！他甚至知道我和你，你就没有和他提示过什么吗？”
灰熊大概也没想过瓦列里娅情绪还挺大，他明显愣了几秒钟，然后才回复：“啊，关于这个的确是我的疏忽，不过红罗宾毕竟是义警，出现在你的工作场合恐怕看到了什么不好的情况才阻止吧？你也知道，他们都是群穿着紧身衣的怪胎，又把自己当做哥谭的守护者，总是有些不能理解的地方。”
“好了，他的出现已经让我的工作出现了问题，我也不想事后说什么，如果你能够知道他会出现在哪，记得提醒我一下。”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恐怕需要先知道你的位置，再加上义警们经常神出鬼没的，我恐怕也没办法能做到及时通知。”
灰熊的要求也没毛病，但瓦列里娅却不能告知，而且他后面那句说的在理，瓦列里娅长叹一口气，“好吧好吧，那就算了。”
“那么，清洁工小姐找我还有其他的事吗？”
瓦列里娅站在半人高的野草中央，她越过草尖往远处看，看到了辽阔的天空，只可惜今天天气并不算好，天空中有大片的云挤着。
“你能知道昨晚红罗宾的动向吗？”
灰熊说出了两个地点，“在这之后，街上就没人看到过他了。不过我想那个时候红罗宾应该在你附近。”
瓦列里娅明白了灰熊想要掌握红罗宾的动态还得是靠路人看见，那么灰熊也就不会知道昨晚那个失败的任务后续，“你知道艾伯特·贝克吗？”
藏在灰熊外表下的红罗宾眼神一凛，他谨慎地回答，“略有耳闻，似乎是哥谭慈善总医院的员工。”
“他还有个兼职，利用医院的设备场地，帮忙处理垃圾。想必这份工作让他的名声在外。”瓦列里娅将艾伯特私底下的工作抖了出来，“我今天知道有人要去找他，我想知道艾伯特怎么了。”
红罗宾坐在自己的安全屋中，他敲了敲桌面，“我明白了，我会搞清楚原因，稍晚些的时候我用邮件发给你。”
“好的，那就拜托你了，费用到时候邮件发我。”
瓦列里娅挂断电话，她想了想回到车库坐上皮卡开向哥谭慈善总医院。
她并不是第一次在天还亮着的时候来到这里，只是每次来她都是直接从地下车库找到艾伯特，而这次她需要以一个更正当的原因偶遇他。
医院里总是人很多，有一堆又一堆的人挤在走廊聊天，而紧关着门的医生办公室里传不出声音格外静谧。
瓦列里娅躲在一旁观察着，她已经被大卫看到了脸，艾伯特知道她工作的装扮却不知道她的模样，那么接下来就要想办法弄一个在医院里还能遮住脸的身份以防被他们发现。
这个身份不需要和人过多交流，最好和她的工作相近，这样扮演起来就不会违和，思来想去只有清洁工最适合她了。
她远远地跟在一个清洁工身后，摸清楚了对方的工作和大致路线，然后跟着他一路回到更衣室中，那个人换好衣服后就走了出去，瓦列里娅趁着没人注意溜进去。
更衣室的布局大同小异，一排一排上锁的铁柜子占据房间大部分空间，没有制服留在外面，她只能不停地拉着每一个柜门。要知道总会有些人因为里面没放重要物品就不锁柜门，这种操作方便了瓦列里娅，她拉开一个柜门，套上里面的制服，头发被扎起来藏进帽子中，脸上挂着一个口罩，上一个人的清洁推车就堆在门边，她握住把手推了出去。
这种不起眼的角色，扮演起来最大的要点就是不要瑟缩。
瓦列里娅推着车到处走，她一路向下在一个展示栏上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头发花白，半耷拉着的眼皮，看起来就不是很好相处的艾伯特，他的照片下写着他的工作岗位。
这家伙在医院里也是和死尸打交道，瓦列里娅收回视线推着车继续向下，艾伯特工作的楼层就在地下车库那一层。
明明不是第一次来了，可心脏却扑通扑通跳得剧烈，她走出电梯，沿着铺满白瓷砖的地面走着，这一层的气温很低，她之前还能闻到的垃圾臭味和消毒剂味凝固在推车上。
正前方有个人影站在走廊中央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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