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没有带西尔维去找厨房。
“您饿了的话，先吃这个吧。”
西尔维看着警卫手上黑漆漆的不明物品，询问：
“这是什么？”
“……肉干。”科尔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我自己做的，腌制时酱料放多了，不过不影响的！您要是担心我可以先吃——”
“——唔。”
西尔维拿起一条肉干塞进嘴里，咀嚼几下，眼睛一亮。
“挺不错嘛！”
咽下食物，她不吝称赞。
科尔：“您慢点吃，不够我还有……”
“哦对，”西尔维停下咀嚼：“这是你的夜宵吧？我不吃了。”
“没关系，”科尔大方道：“我现在吃不下东西，我只希望您能带我出去。”
西尔维若有所思：“所以这算是委托费？”
"那个，也不……"
"好啊。"打断警卫的话，从他手上接过剩余的肉干，西尔维说：“你的委托我接下了。我先把你送出去。”
科尔：“……您不一起？”
西尔维：“不。我新鲜出炉上司还在里面。”
科尔：新鲜出炉还可以用来形容上司吗？
*
暴乱最激烈的时候似乎快过去了，又或许是他们在远离战场中心，所以一路上遇到的需要解决的问题越来越少。
得以地图的助力，西尔维带着人专挑捷径走，不一会儿就带人溜到一扇隐蔽的后门处。
"从这里走，然后往左，你就会看到路。我在这里目送你离开。"分别时，西尔维真诚地建议：“这份工作太危险了，不如换一个吧。”
科尔反问：“您觉得我还能做什么呢？”
西尔维：“我不知道。但你没有想做的事吗？”
年轻的警卫笑了笑：“您觉得我这种人能有什么想做的事呢？“
西尔维仔细想了想：“你给我的肉干很好吃。你做过厨师吗？“
科尔愣了片刻，缓慢地摇头。
“我也许会尝试的。”
他踏上桥。
*
西尔维从手腕里抽出匕首，重回阿卡姆。
她回忆着警卫的话。
——“听说有什么组织的实验品被关进来了，没有注射足够的药物，所以在发疯，杀手鳄想出去，小丑，唉，小丑一直喜欢搅浑水……”
真是一团糟。
但是她必须去确认，所谓的实验品是否跟组织有关系。
“喂。”手机嗡振，她接起电话：“哈莉？”
“猜对啦！”电话那头说：“我打完啦！你在哪里？”
西尔维奔跑的动作停住了。她仰头看着面前神色不善的杀手鳄，镇静地回答：“我在杀手鳄面前。”
哈莉：“？”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她忍不住陷入沉思。
阿卡姆很小吗？西尔维怎么撞上杀手鳄的？
*
西尔维无意与杀手鳄缠斗，她得尽快排查房间，找到那个实验品。
连续几次躲避攻击后，西尔维握住一把青色的匕首。
手感不错，刀面闪亮，是她在梦里用来照镜子的那把。
无意探究为什么这个东西会被她带到现实里来，刀尖已经钉住杀手鳄的尾巴。青绿交织，显得格外协调。
在杀手鳄愤怒的嘶吼中，西尔维一个滑铲逃到门口，不忘顺手拔走她的宝贝匕首，甩了甩上面的液体。杀手鳄的血也是红的。
西尔维跑了一段距离，确认杀手鳄没有追上来后，掏出地图确定方位。
已经很近了，她甚至能听到激烈的枪声。
西尔维把地图整整齐齐叠好，捡起地上的枪朝声源走。
*
“晚上好老板！”
西尔维闯入房间，敬业地同老板打招呼。
“晚上好……”
红头罩忙着打架，头也不抬说了半句，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你怎么在这里？！”
西尔维：“因为我不想在工作期间失去老板——小心！”
红头罩一枪托砸晕佣兵，回头道：“什么？”
他的视线在西尔维举起的枪口上微妙地停留一瞬：“……哦。”
西尔维放下枪：“看来您不需要我保护。”
“嗯……”红头罩斟酌语句：“你可以撑排面。”
西尔维轻笑两声：“您见到那个实验品了吗？”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算了。”红头罩叹了口气：“没找到。我怀疑他已经逃走了。”
西尔维敏锐地抓住了那个单词：“‘他’？”
红头罩又显得不那么确定了：“也许是‘她’？我不清楚。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实验品从某个组织中意外脱离来到这里的，”西尔维诚实地摇摇头：“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知道。”
“好吧，”红头罩用枪指指外面：“这里不是个适合聊天的地方。”
西尔维会意：“现在离开吗？稍等，我需要去找哈莉告个别。”
红头罩：“行。走吧。”
他率先迈开步子朝出口走去，西尔维眨了眨眼，惯用手塞在衣袋里摩挲着手枪上的纹路，跟了上去。
*
西尔维听完红头罩的讲述，点点头：“好吧，我明白了。”
“所以……这个家伙现在是……”她思忖着，想出一个词："拼好人？”
红头罩：“你真幽默，保镖。”
西尔维：“他只有脑袋是原装的，身体至少来自五六个人……那不是拼好人是什么啊？！”
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回跟世界脱节的原因，西尔维觉得这个世界真神奇啊。
不过哈莉哪里去了？
终于在一楼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西尔维朝哈莉挥手：
“这里！”
“嗯？嗯！”女人看见她，惊喜地跑过来：“你出来啦维维——”
西尔维嗅到一丝违和的气息。
“老板。”红头罩听见他新鲜出炉的保镖低声嘱咐：“请不要动。”
红头罩：“？OK。”
她上前一步，枪口对准女人的额头，止住她往前走的动作与未说完的话。
“——你不是哈莉。”
西尔维冷冰冰地诘问道：“你是谁。”
女人奇怪地歪了歪头，伸出一根食指推着枪口：“西尔维？你怎么了？”
她没推动。青年的手稳得像山，冰冷的异色眼睛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说出你的名字。”
西尔维扣住扳机。
“或者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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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要么说话要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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