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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在这个世界相遇(一)

9、

她为什么打不过周泽楷,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她肯定同他打了的,不可能随便冒出来一个向导说要跟她结合她就点头干,哪怕这个向导有着鼎鼎大名,还跟她精神的契合度高得不可思议。

人总要守规矩的,他们当军人的尤其是,不经批准私自完成哨向结合那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但她竟然没有打得赢,这问题大发了。

病房的门让周泽楷撞开后还敞开着,但一只小巧的雪豹堵在门口,正和举着爪子和布偶猫互挠,两只精神体似乎相当亲密,共同守卫着里头的人。

周泽楷话讲得不多又相当狠,但实际上不可能执行,哨向结合是一个相当精密的过程,在一方不配合的情况下没办法完成。

所以他并不能怎么样叶和光,而且他们刚刚破坏了屋里所有能够让人躺下来的东西,无处休憩,只能在窗户上转腾,叶和光怀疑自己大腿上的伤口快要裂开。

然而那是施加在精神上的幻觉。周泽楷只将她死死地压在整面的玻璃上,不让她挣扎得太厉害,并没有触碰她多少地方,甚至够不上强.奸的标准。

说起来太可笑了,一个向导强.奸一个哨兵……

但并非没有可能。只要哨兵不打算掐死他的向导,那么在与感官有关的事情上,后者想要挫磨前者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她哆嗦着失去所有反抗的能力,从未被激发过的感受接连不断地袭击着脆弱的精神,□□强大的肌肉和骨骼全部都失去了作用,不堪一击。她发着抖,背靠着窗户喑哑地喘息,掩藏细弱的哽咽。

叶和光没想明白事态究竟是怎么发展的,即便知道此刻正在发生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坚持不合作的态度,接连的高.潮将伤病的身体里的每一丝力气都吞噬去。自控的底线尚且负隅顽抗,却也仅此而已了,她完全脱力,然后被这个莫名的闯入者抱起来,再之后就无法感知了,沉沉地昏睡过去,从数年前的夏天过后第一次有这样的好眠。

在她卸下所有防备之时,温柔的力量侵入她的领域中,导引着哨兵躁动不安的精神,把它们收束起来,平平静静地归拢。

周泽楷抱着她出门,一大一小两只猫科动物欢快地跟上来。

江波涛站在走廊的尽头,一腔懵逼之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联盟最顶尖的向导释放出来的精神屏障足以让附近的人无法窥视其中的动静,但向导的波动如此强大,他们也是坐不住的,这一层又多精兵猛将,如果不是江波涛在竭力释放大范围的免费安抚,医院早就闹起来了。

他是接到消息追过来的,心里特别不解,然后老远就感觉到了周泽楷的精神波动,猜到了一些事情,还没空感到细思恐极或者后怕之类的,就开始义务劳动了,此刻看见周泽楷抱着叶和光,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终于表露出了自己的情绪。

他的长官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轻声问:“还有……房间吗?”

10、

理论上来说,哨向结合是一个双向选择,非特殊情况不能强买强卖,否则太浪费,还有可能导致悲剧的发生。

不过战时环境下,强买强卖的戏份太多了,基本上不看感情,只要契合度到达了合格阈值,塔里就发一纸公文下来,荣誉婚姻。

对于高级哨兵和向导,他们是有特权的,可以和光荣的命令讨价还价,自己挑选,而总的来说,哨兵挑向导的权力比反过来的情形要大,联盟所谓最强哨兵的那位,至今为止不知道挑过多少人,还全都否决了。

周泽楷这个级别的向导就另说了,兼之他还是轮回军区的首脑,中央军部的爱将,基本上他爱谁谁。

叶和光本来就没得挑,之前她因长期缺乏精神梳理,在暴死的边缘,一切以契合度说话,只要能救她一条命,命令就下得来,所以之前和江波涛的那纸公文才会出现。

现在一切就没关系了,之前的全作废,周泽楷提交了申请,塔里十万火急地审核过,惊骇地发现这对哨兵和向导的契合度高得惊人,只不过之前一直把这位向导列在另一个备选列表里,有意无意地拖延对他的分配,而现在他主动提出归宿,找不出理由反对,于是批准。

叶和光的意见也许应该作为一项参考指标,她是微草军区首屈一指的悍将,全联盟顶尖哨兵中的一员,尽管一直对担任微草军区的领导人兴致缺缺,以至于没什么高端大气的头衔,可重要性不能说弱于周泽楷。但没人问过她哪怕一句话,因为所有人都默认她同意。

你快死了,有人能救你,还和你非常搭,为什么不同意?

叶和光不太想同意。

周泽楷骤然闯进病房里的那天,表现得过于蛮横,尽管出发点和落脚点最后都为她好了,但不能改变他基本是个无赖的事实。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对于向导没有任何渴望,完全没有了。

她离那年幼稚的小哨兵太远了,而今只愿孑然一身来去,和昔年战死的同袍们一样结局。

北境难得的晴日里,她盘腿坐在病床上,语气柔和地告诉周泽楷这件事。

“我的命是他们给的,”她说,肤色白皙得近乎透明,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苟延残喘许多年,该报的仇都报了,没什么再赖下去的理由。”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岁月荏苒而过,她冷漠地望着,再没有一丝心动的可能,这些年华虚度的日子有什么值得接续的呢。只有频仍的战争,只有在血和火之中她督促自己走下去。

可那样的日子也已经够了,她太累了,到头了也好。

闭上眼生命最后可称为活着的地方,不过是那个夏天,他们还驻扎在离前线百八十里远的地方,等着可能的命令,却对那命令所代表的含义一无所察。她年少气盛,一介白丁倒想入非非,做着有自己的专属向导的美梦,无可依仗偏生胆大妄为,敢爬墙到隔壁军区的司令所里去偷他们贮藏的好粮。

而后戛然而止。

周泽楷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极其动人,他若生作姑娘一定是倾国倾城的相貌,而今作为男子,倒嫌漂亮过了头,不似个硝烟里来去的军人。

“你忘了。”他指控道,语调平静,眼神里却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叶和光疑惑,“啊?”

周泽楷起身,蛮不讲理地一把抱住她,宣布道:“你的命,是我给的。”

11、

叶和光压根儿不知道周泽楷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不知道自己当年无意中窥到的十几个向导里,就站着今日叱咤风云的周泽楷。也不知道那场战役后她捡回半条命,险些迷失在精神黑域中,是周泽楷把她拉了回来这件事是否属实。

命令可以违抗一次,那也是因为后面有一道更大的命令把它顶掉了,无缘无故不接受中央塔和军部的双重安排,那也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微草和轮回的指挥所又靠在一起,大家把铁丝网绞了贯通两边,搭了个简陋的礼棚,举行了一场战地婚礼。

叶和光嫌得要死,感觉自己上下左右都不像人,周泽楷也不太开心的样子。

时常粗线条的哨兵这次表示理解,他是施予者,牺牲自己来拯救她的性命,人却还不太领情,这叫什么事儿呢。

周泽楷上面没有领导了,底下又都是小辈,临时作战部的司令王杰希就当了证婚人,和他温柔美貌的向导一起点了鸳鸯谱。

叶和光悄悄地问老领导:“周泽楷说的是真的么?”

王杰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我记不起来了,但当时确实申请了一位向导,只不知道是不是小周了。

他又叹气,说早知如此,便在当时就给你申请了婚配。

“我当时哪儿申请得到这么好的啊。”叶和光笑笑。

“好吗?”他凝望着叶和光。

她想了想,回答说:“挺好的吧。”

周泽楷要还不够好,天下也没有更好的了。不过叶和光自己得瑟说我也不差啊,你知道爸爸我最牛逼的时候怎么着吗?千军万马独身闯——

然后她一下子哑了火,愣愣地看着周泽楷解开大衣的扣子,露出里头笔挺的军装,明亮的灯光下年轻人的身材高大挺拔,如同骄杨。

叶和光都没有裙子,这个简陋的婚礼她穿的也是开会穿的那种礼服,和周泽楷还是同款。

其实也很难得了,双方都是高级将官,看上去英姿飒爽非常相配。

周泽楷感觉到了她的不安,慢慢释放出向导素,堪比强力镇定剂,哨兵一下子就服帖得像只猫咪。

真的猫,一大猫一小猫,又在屋子门口玩互挠的游戏。

然后雪豹开始焦躁起来,试图把布偶猫压在身下,看着漂亮的小猫却不只是只有外貌,战斗力不错,几次灵活地逃窜开。过了好一阵子,雪豹终于得偿所愿,猫咪发出痛苦的声音。

叶和光攀住周泽楷的肩膀,嘶声抽着气,说不行的不行的。

周泽楷直接堵住她的嘴唇,用实际行动来回答,行的。

向导想在床笫之间折腾哨兵不费吹灰之力,但想要体贴也很简单,叶和光以为她会很抗拒,至少糟糕的记忆还停留在脑海里,但她轻而易举地被向导带走了注意力。

精神的结合相当顺利,他们仿佛为彼此而生那样合拍,而□□的结合则是借助了药物,催发出必要的条件来,才得以达成。

不过都没有什么关系,最终是完成了,绑定终身。

12、

照理来说,牛逼的哨兵和牛逼的向导一经结合,应该爆发出1 1>2的实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往不胜。

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

叶和光比以前好过点儿了,乱跑的五感终于有人管了,待在周泽楷身边会让她感到异常的惬意,但一般不是濒于狂乱,她不会主动去找自己的向导。

哨向结合后,向导会跟着哨兵跑,但周泽楷是轮回部队的负责人,所以只能叶和光跟着他跑。可是她在微草的地位也举足轻重,自己不乐意跑,是没人能赶她走的。

王杰希没功夫为这些事费神,也就没人能把手伸到叶和光身边,那就随她去呗。

周泽楷一次又一次主动地来找人。

底下的小辈偷偷编排叶和光:“猫大爷。”

懵懂又天真的新兵表示:“和光姐的精神体不是豹子吗?”

豹子也是猫啊。

他们打了半年的仗,军队很有建树,周泽楷战果累累,叶和光很有奇功,可是这对哨兵向导却不像联盟任何一对和美的组合那样有什么亮眼的表现。

王杰希收到了一封特别的来信,不得不招来叶和光,开始操心这件事。

“你不是跟我说他挺好的么,”王司令眯着眼睛,这样一双眼倒是很谐和了,可以夸一句英气逼人,“怎么处成这个样子呢?”

“怎么个样子?”叶和光很吃惊,“我们不好么?”

王杰希沉默了好大半天,最后说:“这样捉迷藏,好玩儿?”

叶和光不解其意,呆呆地望着挂钟走神。

“小周是不大喜欢说话,但他是向导,想让你知道什么你都能知道,”王杰希说,“你绕来绕去干什么呢?”

“我知道他,”她喃喃地说,“不知道我。”

她不知道她自己。

这天下午周泽楷在指挥所顶层的房间里办公,然后他捕捉到一点不同寻常的波动,来自与他精神缔结的另一方,甚至不需要留心,他就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周泽楷不动声色地抬眼,透过窗户,看到高高的铁丝网下面,一个不知好歹的哨兵助跑起跳,一下就跳到网的半中央,而后灵活地攀缘而上,在到达最高处缠绕着铁蒺藜的地方之前,她挂在网上,望向了自己。

周泽楷走到窗前去,满心无话可说,眉头微微蹙着,唇角下压,盯着也叶和光。

哨兵问:“你第一次就这么见着我的?”

周泽楷摇摇头,扬手,指向另一边,那是一堵褐色的土墙,用来和山林隔绝。

差不多是那样的墙,当时还要更高一点。

叶和光点点头,没说什么,复又跳了下去,走了。

周泽楷不高兴地坐回办公桌前,发了一会儿呆,又烦恼地拿起笔。

几分钟之后,他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叶和光坐在那堵墙的墙头,晃荡着两条修长的腿,贴身的裤装扎在漆黑的军靴里。

“周泽楷啊,”她喊道,“我重新认识你一下吧。你好,我叫叶和光。”

他轻轻抽了一口气,几乎立刻就要从窗户里跳下去,叶和光变了脸色,连说你不要冲动。她轻盈地跃下墙头,跑到周泽楷的窗下,举起双臂张开怀抱,说成了,你跳吧。

周泽楷慢慢地笑起来,眉眼弯成了月牙儿。

13、

后来战争终于告一段落,久经征战的将士们班师回朝,修整身心。

从冰天雪地的北境回去,首都也正是冬天,冷得要命,但对于久经考验的将士们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周泽楷受邀,去叶和光的故友家里煮雪烹茶,赏赏梅花。

但这一趟却不算得太愉快,红梅点点落在雪地上,太类似某种残酷的画面,周泽楷打翻了茶水,狼狈得很,手足无措地跟主人家道歉。

他觉得叶和光要笑他的,之前在北地,她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一瓶酒来同他分享,纪念两人成婚一周年,认识六个月,他不会饮那种烈酒,直接咳了出来,叶和光就抚掌大笑,笑得白皙的脸颊上绯色弥漫,眸光透彻而潋滟,似含了秋泓。

她那时生动明艳得像花儿一样,正是他初初认识她的模样。

那时候,便再好没有了。

周泽楷下意识地去寻大笑的叶和光,目光却再一次落在红梅染雪的图景上,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全身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有人扶住了他的肩头,连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周泽楷扭过头去,细声细气道:“没事,没事的。”

满眼的泪,尽数眨了去。

叶和光站在那里,他的哨兵安静地站在褪色的时光里,好像想对他说什么,却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

因为他没有听清她最后的话,所以强迫自己去接受了很长时间的心理疏导。

很庆幸有人帮他把记忆挖出来了,真好,叶和光没有说她把他给她的命还给他。

她说了周泽楷我爱你。

她还说我欠你的,永远欠你的。

14、

老马失前蹄的故事偶有发生,叶和光曾经总说自己腥风里来血雨里去,死里逃生不知道多少回了,这种事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

她当然是经验丰富又心细如发。

踩中了地雷的小孩子哆嗦着嘴唇,哭着让身边的人离开他。

叶和光说:“操,你这样也敢说是我带出来的人吗?”

她带出来的人太差劲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有人相信她有办法让地雷哑火,可是她成功地替换出了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哨兵,把自己的重量放在那枚致命的武器之上,于是所有人都信服了。

她叫他们都走,别打扰自己工作,那么胸有成竹的样子,眉目灵秀,生机勃勃,绝不像是要赴死的模样。

周泽楷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她急速飙升的心跳,他没命地向她狂奔去。

两个小哨兵哭着拖住了他,两人合力,让他一步也不得前进。

叶和光远远地看着他,笑了笑。

我的命,是你给的。

那我欠你,永远欠你。

15、

叶和光曾经问他,既然你早就认识我,何故这么多年都跟我没音信呢?你要是早对我有想法,为什么不跟塔里打报告呢?

周泽楷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样说比较达意,特特寻了知情人士来解释。

江波涛摸着鼻子非常尴尬地充当了这一角色,说不知道你一直是单身哨兵啊,微草军区的得意干将,哪儿能一单这么些年了,而且那几年你高冷得一比,六亲不认,前头又有一个坏榜样叶修顶着缸,就是有情报也给弄混了。

叶和光不信服,我这么有名的单身哨兵,你不知道,不可能。

周泽楷就装聋作哑,卖萌充傻。

他知道自己前些年想左了,以为叶和光曾经在十几个人里第一眼看到过他,对他回以笑容,以为她应当记得为她的精神海加上保护的他,便死撑着等,叶和光愈是不找向导,他便愈是硬气地等。后来发现是误会,便死活不肯讲出口,嫌丢人。

他等了好些年,才等来一个叶和光,却又只和她一起过了半岁。

她说我欠着你,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还要他等到下辈子吗?

结束了。

16、

幸好战争也结束了。

或者说短时间内结束了。

中央塔还是源源不断地接收着年轻人,等待他们分化成哨兵和向导,再分别管理,可是现在没有战时那么严重的局势了,只不过服役几年,他们的婚恋自由更是没人干涉。

中央军部老有人觉得对不起周将军,周泽楷自己本人都没什么概念,只是懵懵懂懂地接过各种贴往轮回军区的福利,仍然少言寡语,多数时候以腼腆的微笑示人,身居高位而为人越发平和,近些年来在重新寻找适配哨兵的问题上都松口了。

战争留下的疮疤不太在联盟的内部显现,该埋葬的都消失在了边区永恒的冻土里,祭奠都找不到地方。

没有那些仪式,可不就忘了么,人的记忆总是知道自我保护的。

休战十周年的时候,首都有一个会议,周泽楷一个人去开,完了离开穹顶高大温暖明亮的内室,在幽深的长廊里披上大氅,灰色的绒领堆砌在脸颊边,冷风吹过,掀动那些柔软的绒毛,遮住他半张脸清减的颜色。

他走到雪地上,忽而回头。

莫名其妙的回了头。

有人真的从走廊里跑出来,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周泽楷好脾气地站在雪中,等他出来,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问道:“有事?”

那人拿着一叠资料,说:“趁您在首都,这些哨兵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您看最近什么时候有空……”

周泽楷的精神猛地遭遇了一阵强烈的撼动。

他忽然想起那一年叶和光大步走向雪中,凛冽的风刮动她的衣角,他就在她背后,而她片刻也没有回头。

他想起那时候女孩儿笑起来的样子,那清冷冷的眼眸。

她没有回头,偏偏一刻也不曾后望。

“不用,真的,”他说,“别费心。”

他拢了拢外衣,转身离开,步履飒沓生风,再不回顾。

想高高兴兴就读到12就够了啊!

不然就等下辈子吧,下辈子ABO,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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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在这个世界相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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